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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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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些力。这几天连云山从药女到药侍、药令,有水生药田空闲的,都开始准备着育苗种稻了。”
“种稻?”阿容心下琢磨,记得曾经写过一份《水稻要略》给谢长青,难道这时候起作用了?
“是啊,连云山空着的水生药田有几万亩,出一季听说至少有六百万斤,够水患区撑过今年了。现在靠余粮撑看渡日,总要想办法渡过这关卡才是。”药童颇有几分悲天悯人地说道。
闻言阿容也想,长安山里头也有几亩空闲着的水生药田,要么也种上。打定了主意就想着回山去,顺便去物房领了些东西,再回山的路上却碰上了郭药师。
只是今天郭药师却不像平时那么神色宽和.反而带了些冷厉之色,见了阿容也没往日的笑脸儿,而是一副沉得有些发黑的神色:“郭药师大人.您怎么了,要去哪里吗?”
只见郭药师看了她两眼说道:“阿容,人不能只想着从前,也得多想想往后,枉死的人不是报仇雪恨之后就可以活回来的。”
……这哪儿跟哪儿呀,阿容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她哪来的仇和恨,也没枉死的亲友。这话可把阿容给碜着了,好半晌愣是没有反应过来:“郭药师大人,您到底在说什么,出什么事儿了?”
“阿容,你去跟小鱼好好说说,仇恨二字最容易迷了眼蒙了心,你好好劝劝她,不要为了往高处走,就迷失了本心。她是有天份的,不要把这天份用到了歪处,天份不是用来这么挥霍的,更不是复仇的工具和手段。”郭药师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完全不解释发生了什么事。
留在原地的阿容想了好一会儿,她虽然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但好歹从郭药师嘴里把结果听到了。小鱼会有什么样的仇恨,小鱼不是船上人家的女儿,后来父母出海打渔失了性命,小鱼这才成了“戴黄芦草”的孤女。
这一下竟然又是仇呀恨的,阿容实在有些支应不过来了。
想了想,阿容没先去找小鱼,而是先去找了江药令,这时候江药令应该清楚事实。毕竟小鱼是在江药令身边一步步成为药令的,这其中如果有什么因由,没有人会比江药令更清楚。
打定了主意后,阿容就去了江药令的药山,药令的药山相对要小一些,所以阿容很快找到了主院,也找到了江药令。江药令见了她来,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一样,张嘴就说:“盛药侍,你先坐下,有什么事儿咱们坐下来再细说。”
“江药令大人,小鱼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郭药师大人黑着脸就走了?”阿容直来直去,这时候也没心思绕弯子。
“盛药侍知道连云山的一个说法吗,凡是药女入山,有能力有靠山的几步登天,没能力没靠山的也能谋个好出身,连云山的药女,历来多嫁各府的庶子。知道为什么柳药令可以升成药令吗,因为她救了一个足可以令她升成药侍的人,而那个人还许了她一段好姻缘。”至于那人是谁,江药令就噤声了,有些人总是不好多提的。
闻言,阿容也大抵明白那个人是不能问的,于是想了想问道:“那郭药师为什么气成这样儿?”
“那家跟梅药令曾有旧节,至于具体是什么我也不是太清楚,柳药令之所以应下这事儿,多半是为了积年旧事。盛药侍,柳药令与你是旧日姐妹,不如你多劝劝她,省得她走了这条路。用自己去做赌注,注定当不了最后的赢家。”江药令话说到这儿就算是说完了,毕竟那边牵涉到的不是他能说得动的人家,这京里那几家随便哪家儿都不是他一名药令能说的,当然只好多沉默着些。
劝,一个让她劝,两个还让她劝,她却又莫明地想起了从前阿叶的事儿。一个是为了一口气,一个是为了报冤仇,这俩人哪里有半分区别,到最后都是拿自己的幸福当赌注。
见到小鱼的时候,小鱼正在侧院里诊治着一个病患,见她来了也不说话只是笑了一笑示意她先坐着。阿容坐下后看着小鱼,很难想象小鱼会是一个背负着仇恨的姑娘。
“阿容,你怎么这时候来了,都不让人叫我一声,等烦了吧?”
在阿容眼里,小鱼还是从前的小鱼,只是眼神里却有些东西不一样了,郭药师说得没错一一仇恨这两个字,最迷眼蒙心!
“小鱼,我们说好要一起做药师的,你不能半道上跑了,扔下我一个人多无趣啊!”阿容没有劝得太明显,小鱼是个聪明,绝对能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这时候却只见小鱼一笑,说:“阿容,我和你一道走了很久了,接下来的路我想自己走!而且,你也不会无聊啊,听说小稻和小麦要来了,对了,你还有爷,他们会陪着你的!”
听着这话,阿容就明白看来小鱼去意已定了,叹了口气,阿容没有再多说话,而是决定先去打听打听,到底是哪家人!
第114章扬子洲的任务与凤西容家次日差事房里来了差事书,阿容接了差事书后很奇怪,谢长青明明说这段时间不出外山任务,还说是和差事房里通好了气儿的.结果她不还是接到了。
也来不及多想,阿容就骑马到了差事房里.那管事接待她后.特恭敬地说:“盛药侍,今年又到去选药女进山的时候了。本是不排事儿给您的,可这不是正巧赶上了安排在扬子洲附近。爷就吩咐了差事房,到时间儿了就问问您去还是不去。”
原来差事书接了还能商量吗?阿容一撇嘴心说,特权阶层.果然就是这样的。
想了想在扬子洲,阿容又觉得应该过去一趟.她虽然不纠结于身世.可总觉得心里头没底儿。而且近来在山里.自觉已经到了固步自封的地步,只有走出去多看病患.要不然她最终也无非一药奴而已.永远没有办法触及更高的层面。
丹药一道,天赋为重,但阿容自个儿明白.她这完全就不是天赋.一是记性好,二是多着几干年的知识叠加.她并没有优势.在这上头她反而不如小鱼。
“什么时候走呢,具体是在哪处?”
“时间定的是六月二十七走.八月底开始试训.年前回来。至于具体哪处眼下也不清楚,药师们定了那处.具体在哪儿还得到地方了再抽签来定。”差事房里的管事心说.药师们就到时候抽签说不定就直接定了扬了洲,谁让现在人人都认为那地儿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呢。
一个柳小鱼,一个盛雨容.这两个人不论她们以后的身份.只单论自身的天赋,就已经足够药师们动心了。所以药师们强烈要求.去扬子洲,而且扬子洲是药材集散之处.再往外出海上.也有许多稀罕药材。
“那也好,到时候我安排好,另外柳药令的事,还请差事房里多留意着些,要是有什么变故,还请知会一声。另外请帮我带封书信给公子,待会儿我写好了给管事大人送过来。”写信给谢长青也是小鱼的事,即问了几句,又请谢长青到时候多担待着些。
只是信写到最后,又添了几句阿容自己也想不到的内容,“……你把我从连云山支开,我也就从善如流地去扬子洲.串然不知道连云山最近会有什么动向,但你一定要多注意安全。这世上,利益固可追.然性命不可追。”
“……夜来若多有睡不稳.也别常用夜生香.恐防积药多伤.多舒心少劳神,尤其是朝中风浪,若能观潮岸上.又何必去做那弄潮儿。”
末了,阿容最后写了一句:“我字不好,你将就,看不明白的地方就猜好了,反正你脑子灵光……”
写最后那些话的时候,她心里实在有些波动,所以写来写去字越写越难看,她也不愿意再抄一遍.怕自己写出更多更多罗嗦的来。
当京城里的谢长青次日看到书信时.起初是皱眉.接着就一点点舒展开来,看到最后一句时,仿佛像是看到了阿容在他眼前懊恼着一样,脸上不自觉地就露出笑来。
一旁的徐少南看了就环视了正在议事厅里的众位一眼.心说,“咱真是大功大德啊,瞧,只这一封信来,就从爷的怒气下救了许多生灵。”
“各自去办差事吧,另着人去给姚府下帖子.请姚二爷过府一叙。”
姚二爷么,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姚承邺。却说姚承邺接了帖子过府来,一见谢长青就没啥好气。姚承邺心里是这么想的.你趁着你占着点优势,把爷的姑娘抢了.爷不爽。
当然了,也就这点不痛快.姚承邺能和谢长青一路到如今。当然不是那一点半点的交情,虽然没好气.也不至于记恨。在男女之事上.本来就得要一个心甘一个情愿.要不然也不成,“老谢.你能不能别拽酸文儿,找我过来喝酒就喝酒.还特正式的下帖子.你可真把我唬住了。”
“说的是正事,请的是姚家家主.你要是学得多余.以后我不下帖子就是了。”谢长青似笑非笑地看着姚承邺.直把姚承邺看得浑身上下不自在为止。
一听是正事,姚承邺也自然而然地严肃起来.坐下后跟谢长青说:“不是我说你,老谢,你有必要把京城的水搅扞这么浑吗?”
“这事儿,你跟我娘说去.她老人家几时是个消停的主.这火已经窝了近十年了,能存到现在才发.已经不容易了。便不提我娘.就是姚太夫人,不照样也动作着吗,我娘和姚太夫人本就是一个目的。姚二,你一直说你是个商人.商人逐利,这回的利你看清楚了吗?”谢长青眼下面临着接手谢家和连云山的关口.他得立威,也得清除一些障得。这世上,没有人会把路让出来.就算靠山大过天.障得也得自己去清除。这世上总是永恒的利益比较持久.如果你不能表现出应有的投资潜力,那么你就会被抛弃.不管你是谁谁谁。
或许感情可以维系一时,但朝代总会更迭.人事总有替换.要想在朝代更迭与人事替换里依然稳步安生.那就只有站出来.做一个能够稳住舵的人,要不然就会随着朝代和人事物是人非。
大家族大的不仅是家庭,还有更多的东西.就如同虽然谢长青是嫡子,虽然大公主是皇帝长姐.太后嫡长女.依然无法阻止庶室的出现.也同样无法阻止嫡庶大争。大家族里的嫡庶.自来就没有亲随和乐的,亲兄弟还有争,更何况不是一个妈生出来的。
“利,我倒是看得清楚,只是老谢.这回的谋利之路.是要下血本的.说不定还得搭上点啥。我这人总好出少入多.所以这一分的投入可以只收回三分利,如果是要我下血本.拿身家去赌.那得有个好章程,要不然血本无归又看不到啥的事儿.我是不陪的!”姚承邺其实明白.自己早就是那船上的人了.他这不过是想问问谢长青具体要怎么办而已。
看着眼前从小到大仅剩下的朋友.谢长青难得的没有笑.而是露出严肃沉静的表情来,目光如水一般看着妮承邺一宰一句地说道:“重分天下势,这样的利愿往吗?”
“有人嫌你独占着桌子吃大菜.想要挤掉你去吃那桌莱.你就拉上我这不指望你这桌菜的人去对付坐在另外几张桌上的人。老谢.你空手入白刃的手段是愈发的高明了。不过.我倒还真是被你说动了.动心得很呐。”姚承邺现在面临和谢长青一样的问题,他要接手姚家,但有几家看着他年轻,总想分些去。
有句话说得好,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都不怕了.当然不会把到手的利益让出几分来,更何况一当家就退让.族里也会存有疑义。
一边是不能退,一边是偏要用强.被逼得急了也只好扮狗跳墙、装兔子咬人了!
“苏、陈、容。”
“龚、张、容。”
这是两人在通各自的目标.说完了两人相视一笔,“当年我小姑姑和小姑父死得不明不白,容家家主脱不开干系.帐不怕算晚.正好连本带利。”
“容家眼下占着容妃的便宜,想动起来不易.不过宫里自有母亲稳着。天子后宫,不缺妃子.但我这皇帝舅舅却就这么一位长姐.自小一块儿长大,这块儿还是稳得住的。但做事总得有个光明正大的由头.要不然那些个言官可个个都在那儿等着开荤。”谢长青不担心宫里.只担心容家借言官造势,毕竟容家有位是在文官系统颇有声望的。
不过谢长青办事,当然周到得滴水不漏.也早已经有了主意.只是这时候多个人上一条船来商量.总是比较有底一些。谢长青在这情况下之所以和姚承邺拖底,一是因为他和姚承邺是朋友.第二个原因则是因为现在他们有共同的对手。
这就像是有两个人在山里找到一头被套住了的山猪.但这山猪同时还被一头狼在盯着,山猪反正是不会再跑了.于是先把狼打了。不但是为了狼皮狼肉,更是为了那山猪别葬送在了狼嘴里。
“容家要死,绝对也不是死在咱们俩手上.别忘了还有大公主和奶奶.那两位动起手来,比咱们更狠.更没有顾忌。”
这倒确实,他们担心言官弹劾.但是姚太夫人和大公主不担心这个。借那些言官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弹劾今上的亲姐姐.那位素来善名垂于朝的大公主。至于另一位.姚太夫人.当今太后的亲姐姐.向来也是慈名朝野,弹劾这两位.还真看没人信。
“姚二,当家的倒了,容家还在。”
这话可够狠的,容家算是个野心大的.一边是看着姚家的挣钱门路流口水,一边又羡慕连云山的家底雄厚以及善名远扬。说起来.容家现在就是一个即要当**又要立牌坊的.于是旁人不答应了.自然就要拿容家来开刀!
第116章千里相思的公子与悲摧容初试进行了三天,通过初试的有三十五人,分为四组进行试训,阿容分到的是第四组。第一组钟药师,第二组成药师,第三组则是一位同来的药今。按着惯列,每名试训的药女一名陪同药女,安排好了后就到春华馆去。
依旧还是春华馆,当阿容进春华馆的时候,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在这儿干的那些可乐的事儿,真是人在流光里,一经不见便恍如隔世。
试训正式开始时是八月十一,比预期的提前了些,也是怕回程的路上不好走耽误了,这才什么都加紧办。试训的第一天,阿容特意起得早了些,但是钟药师却接着她不让她这么早去:“除了病患之外,你得习惯让别人等你,这也是你必需要学的,懂吗?”
懂,拿架子,人未至气势先来了,可是阿容不愿意这样,不过被钟药师按住了,她也只好拿这架子了:“钟药师大人,我也和她们年纪差不多,拿这派头不好吧。”
这话说得钟药师忍不住皱眉瞪了她一眼说:“有什么不好的,你倒说说哪儿不好。这事儿得跟你好好说说,就是因为你年纪小,更应该拿点派头出来,要不然你怎么镇住她们。你得知道,你身份不一样,将来总当连云山的家,没点儿镇场面的怎么能成。”
这倒也是,阿容点完头就自个儿惊呆了,她心说:“我什么时候这么从善如流,这么坦然接受了。当连云山的啊,想想都是件复杂又麻烦的事儿!”
“好了,走吧,别吓唬着盛药侍,万一把她吓跑了,回头爷得怨怪我们,我们可担待不起这拐带未来夫人的名头。连云山的家好当,总比谢家的家好当得多了!”成药师,您才是在吓唬阿容,谢家的家不用想都知道难当,这一提可不是把阿容吓个正着嘛。
听了这些,阿容只皱眉想着:“从前周毅山家也没大到这程度,要不还是风紧扯乎吧!”
可是她现在是自个儿都清楚,逃了和尚逃了庙都一样没用,老实待着别吓自己为好。
出了东院的后住试训的院子里去,这会儿药女们已经集齐了,正在那儿一溜溜站好了。当阿容进院子的时候,药女和前来试训的姑娘们齐声称道:“威药侍好。”
“大家好,都先坐着吧,也不必太狗束。先点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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