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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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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当一听到问题后,阿容的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她表现出来的那种热衷劲儿让药师们看了就不由得侧目,然后在心底默默地开始羡慕黄药师,这么一个好徒弟,那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啊!

“这件事要说来也简单,至于事实依据,春试那时的祛湿丹就是最好的依据,而前证药书上也已经有了。主要还是说说为什么要组方加减吧,这个还是拿春试时的那例病症来说吧,当时用的主方还是祛湿丹。但是那名病患多年积疾在身,用过的祛湿丹已经很多了,相对来说祛湿丹对他的药效就会弱很多……”阿容说到兴奋处时,压根没想到自己又抛出了一个新的理论,这比她之前抛出来的都要具有启发性和独创性。

这时候有一位药师打断了阿容的话,说道:“为什么祛湿丹对这位老病患的效果会弱很多,药是同样的药,既然这样为什会弱?”

看了那位药师一眼阿容的脑乎里很自然的想起了一个词,那就是——耐药牲,但是她险险地收住了嘴。这三个字不能直接说出来,说出来也未必懂,得换个说法,找个比喻的方式,想了想阿容回答道:“这就好比是一个人,天天啃甘来果,啃得多了,甘来果的药效已经在身体里积了很多,再用甘来果炼成丹药给他服用,药师大人觉得还会对这人有什么效用吗?”

“这是不是像喝酒,喝得多了,酒量就大了。药也是一样,经常服用一味药,服得多了就要加大药量,或者易方炼丹?”某位药师很受启发,一看就是个爱酒如命的,要阿容来想,肯定想不得这么深刻,这位是一出嘴就深刻到了姥姥家。

听了这么对味的一句话,阿容猛地一拍桌子,那感觉就跟荒无人烟的地方遇上个人,这人还带着水一样的激动:“对了,就是这么个说道,所以才有了这句随症、随方、随患。”

“随方?随症和随患我都能理解,但为什么随方也有加减?”

“其实这随方更准确定的来说,是随时易方,在用药过后随时可以查看到病患的不同变化,根据这些变化也需要改变方子。所以在药书上才有了三天一周期的说法,每一个周期内的方子也许都可以进行微小的调整。这么说吧……”阿容讲到药方就忍不住收不住嘴,越讲话越多,话一多了起来问题也就按踵而来。

问和答本来就是一个活性的循环,根据答又可以衍生出更多的问题来,这样一来这场原本的问答会,到最后变成了讨论会,经常是一个问题都可以讨论上许久,每位药师一句话,这个问题就会变成更多的问题。

所以当有人进来掌灯的时候,大家才注意到天已经黑透了,仅剩下天边的一点余晖还在脉脉悠悠地停在几朵云彩上。雨后的天分外蓝,雨后的斜阳也分外昏黄动人,药师们互相看了一眼久久无言。

其实阿容只不过充当了一个启发的角色,引导出问题,并回答一部分问越然后更多的是药师间的交流和讨论。人与人之间总是交流得越多,相互之间得到的和学到的就更加多,疑惑少了领悟多了。药师们都觉得这样的讨论真是不错,不但解了惑,还彼此交流到了不少东西,这样的讨论会对于他们而言是陌生的,但效果也是非常直观的。

“这么晚了,干脆今晚就不是了,我也懒得回药山去。黄药师,那我就自去找间屋子歇了,你可别嫌弃我。”钟药师平时经常到无涯山来,要不然阿容也不会坚定地认为这俩仁兄之间有JQ。

有了钟药师开口打头,其他的几名药师也纷纷点头相和,郭药师本来就是外山的,在连云山时不是住总房就是在无涯山,所以大家留得很自然。

既然留下就干脆不急了,大家一块吃个饭再说,在等饭期间,有位药师说道:“看来以后咱们要一块多坐坐,还真是通了不少事,往先一个人想,找书看手札,即费时间又老钻进去出不来。”

这位药师一说完,另一位药师就附和道:“是啊,受益良多,感触颇深啊!”

“对,盛药侍让咱们又多了一种方式释疑解惑,这样很好。我看不如以后定今时间,大家约个地好好谈谈。

这话也得到了几名药师一致的赞同,这时钟药师说道“人不可太多,多了只怕咱们一个事儿都能说出几个月去,你看今天咱们才说了什么,就只随方、随症、随患就说了这么久没说完,这要是多些个人,咱们以后就什么都不用干,光谈论事儿都没消停。”

“嗯,是这么个说法儿,好在山上的药师不多,咱们先定着药师们一块谈论吧,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不过倒是可以寻个人来做个记录,以后也好整理出来,让其他人看看,也算是惠及众人了。”郭药师最后做了这个结论,于是后来被人称作“药师论坛”的讨论会在春末的无涯山上初见雏形。

而阿容,则成了“药师论坛”里唯一一个药侍,被永远的定格了,其后有资格进入“药师论坛”的便只有拿到了药师牌的药师。“药师论坛”逢双月初一会面讨论,而且一年中有一次向所有人开放.不过其他人只能旁听罢了。

这时的阿容,乃至于所有的药师们都没有意识到,他们眼下定下的“一块坐坐”到后来会演变成那样的场面,甚至可以说是盛况。

“吃饭了……”不吃道是哪位药师喊了一声,然后大家就闻着味儿,于是众人像是瞬间感觉剑了饥饿一样,坐定了吃饭然后各自散去歇安置。可是阿容没这么轻快,她还得炼药,长安丹炼成了长生丹,她杯具,这药不行。思及姚太夫人的病情,长安丹进行加减之后还是可行的,于是加减之后再炼药,成丹就不再是青碧之色,而是带着些微红色,浅浅的一抹如同朱砂。

当呈到姚太夫人那儿去的时候,姚太夫人又是拉着她好一通说起姚未然的往事:“唉,她嫁到凤西家去后,我只当这女儿是进了福窝里,凤西家疼她,她又是姚家的嫡女,谁还能把她怎么着。没想到最后出了这样的事,至今想起来也是心里难受啊!”

凤西家,阿容老是听到嫁去凤西家的这位姚大姑的事,不由得对这位大姑也亲切了几分,尤其是听姚太夫人说着,只觉得那姚大姑是个即有意思又彪悍的姑娘,仅此而已。

“太夫人,您服完药后不妨出去走走,山里地气儿好,山色也美,人总要多走出去瞧瞧看看,心胸舒畅了,自然哪哪儿都舒坦。”阿容临走前这么劝了一句,见姚太夫人点头应下,这才去办自己的事。

只是没想到还没走出多远,就碰上姚承邺领着一位姑娘过来,两人一打照面就见姚承邺把人领了过来说:“阿容姑娘,来来来,我跟你介绍介绍,这是家妹姚静微。静微,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盛药侍,盛雨容。”

“盛药侍好。”

“姚姑娘好。”

这一趟见面,阿容只以为姚静微是来者自家奶奶的,却不曾想,没多会儿就听得姚静微其实是来——相亲的!

相的自然不会是别人,而是连云山上那位爷——谢长青!

听到消息之后,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听到八卦之后.阿容撇了撇嘴,莫明的有些泛酸泡泡。她爱过,付出过,甚至爱得极浓烈与决绝,所以她知道这些酸泡泡是什么。

虽然不愿意承认,一如谢长青那的温和的春风,久而久之不用言语,是自可吹彻人心的。只是阿容摇了摇头,她不够格,所以就此掐住不要再想下去。

她这辈子,踏踏实实研究药材和丹药,做个出色的药女就好了……呃,是药侍!

还是废话免费(自我感觉,这是好大一步,阿容都自个儿承认那春风吹进了她心里,穿越女不易啊!不过,阿容真是没出息,那志向也就升了那么一点点儿!)第102章被雷劈中的阿容与贵公子的心思八卦之所以是八卦,多半是见小风起大浪,或者干脆就是无风也起浪。阿容听到的这八卦也多半是这样的,现在那位姚姑娘就在姚太夫人屋里站着,正在那儿小泪抹着,小眼圈儿红着,看起来是极委屈的。

“我不嫁,奶奶,我不嫁……”

“为什么,他哪一点不好,你为什么偏是不喜欢?”“他哪里都好,可是我不喜欢,有再多的好有什么用?”

“唉……你们啊,我知道你还惦记着长青,可长青这孩子对你不上心,咱们家透的话大公主问过长青后就回绝了。你也知道,长青连凤西家的都不怎么上心,奶奶也不是说你比不过凤西家的姑娘。只是大公主和凤西家还有着婚约,就这样长青都拒了,你还待怎么去办。咱们老姚家的姑娘得有出息,别哭三抹四的,像什么话!”姚太夫人长叹一声,凭心而论,谢长青在她眼里是个云上的,但姚太夫人的眼神可不止是眼里这么点。

在她看来,谢长青不是自家的孙女儿能把持得住的,即把持不住那位云上的又不上心,那到头来吃亏受罪的还不是自家这孙女儿。

这时候一边的姚承邺也出声劝,谢长青对自家妹子啥感觉,他两头看怎么会不清楚:“静微,长青心里已另有人了,你处处比她好,只差了一样儿,你在乎的和长青在乎的不一样。而且当年,在那件事儿里,你也有过错。长青不记恨你,并不意味着他能接受你,当年的人现在个个都水里火里倍受煎熬,你已经占了天大的脸面了。”

“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而且我认过错了。”姚静微到底是个被宠惯了的小姑娘,哪知道这世上很多事不是认过错就可以抵消的。

也就是姚静微这话儿,让姚太夫人和姚承邺互看了一眼,然后各自叹气摇头。自家的这姑娘到底是被宠坏了,谢长青了样眼里揉不下沙子的人.怎么可能还会上心。

末了,话又绕了回来,绕到了刚才说的那句“心里巳另有人”上头,姚静微不依不挠地打听是哪个人,姚承邺识趣地没有说话。

姚静微见在自家兄长这里得不到答案,也只好死心,让她大摇大摆去问别人,姚静微也干不出来。

其实姚静微也不过是好奇而已,年少时懵懂的情感还剩下多少,她自己也未必清楚,坚定地想要嫁给谢长青,或是因为害怕嫁给生人,又或是觉得当年有所亏欠,那便谁也不知道了。

说起来,也不只是姚静微好奇,连带着姚太夫人都特地问了姚承邺:“小二子,长青到底看上哪家姑娘了?”

“奶奶,您怎么也问起这个来了。”姚承邺说到这时不由得心里长叹一声,心说,还能看上谁,看上他也看上了的那姑娘了呗。

“我不就是想知道哪家姑娘能把这谢家小神仙给从云上撂下来了,这得多广大的神通才能办到这事儿啊,我得见见。”姚太夫人总想着,肯定是京城里哪家的姑娘,要不然这肯定不能成。

说到见见,姚承邺一乐,说道:“奶奶,您最近几天不是老见她嘛,可不就是药王的徒孙,黄药师的大弟子,连云山如今的大师姐。这一串身份压下来,还真是颇有几分气势的。”

听说是阿容,姚太夫人沉默了良久,然后忽然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这看来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孩子多像未然啊,要是声声能长大,估模着这就是这模样。这看着可不就像是又完成了那婚约嘛,唉.我的声声啊,多可怜的孩子!”

这“声声”指的当然不会是别人,正是凤西当家和姚未然的女儿.姚太夫人便称一句声声。

第二天当阿容送药来的时候,姚太夫人分外殷切,让阿容颇有几分不习惯,然后阿容就多嘴问了一句:“太夫人,怎么了,您今天怎么拿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倒像是有什么好事儿似的。”

“可不就是好事嘛,听说阿容姑娘好事近了,我也替你高兴。者着你总让我想起未然,来看着你过得好,就像是看着未然过得好一样。”姚太夫人眼下的话就不再纯粹是拿阿容当姚未然看了,更多的利益与干系却是阿容目前还没想到这上头去的。

毕竟现在阿容不过是施药看诊而已,哪里会想这么多想这么远:“好事近了?什么好事啊,我都不明白太夫人在说什么。”

侧着脑袋想了想,阿容心说该升也升过了.该拜师也拜师了,风头也出过了,而且这三件事不算纯粹的好事,有利有弊看怎么个想法而已。所以她认为要么是姚太夫人想岔了,要么是自己又招什么事了。

似乎是看着阿容不好意思说似的,于是姚夫夫人就笑着说道:“小姑娘家家的果然都容易害羞,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和长青两个都一样好扑在药上,这以后成婚了,那还不是正好。你提携我,我指点你,俩相互学习,咱卫朝又多俩泽被苍生的大药师。”

噗……不行,噗一个不够,阿容心说让我先多喷几声再说。

这个她实在接受无能,怎么会这样,什么叫好事近了,什么叫以后成婚了,什么叫正好!一点也不正好,非常的不正好.大大的不正好。

一乱起来阿容脑子又崩溃了,她是左想不对劲儿,右想还不对劲:“太夫人,您是不是听错了,真没这回事儿,我都没听说过呐!”【。 ﹕。电子书】

“啧,连这也要瞒着我这老婆子不成,我可是问过黄药师了,大公主那边有这意思,黄药师也觉得不错。你父母不在了.那就师父做主,这不就算是成了吗。难道非得礼到了聘成了才算是成了好事儿?”姚太夫人以为是没礼,所以阿容不好承认,所招人笑话。

可姚太夫人哪里知道,阿容真是两眼一抹黑,彻底不清楚,这会儿听着她自个儿还泪奔呐。等安置好了姚太夫人,阿容就赶紧去找黄药师,想要把事儿问清楚,结果黄药师又找不着人,说是和几名药师去了哪座药山炼药去了。

这时除了黄药师,阿容能想到的就是谢长青,也是脑子里乱的时候,阿容头一蒙就跑到长青园里去了,可是临到进了园子,人都快到后堂的时候才打了退堂鼓。她这人乱的时候就真是乱得一团麻了,尤其是在这事儿上更容易乱。

后堂里头,谢长青正在捧着本药书看着,见有人领看阿容来了,遂放下药书冲阿容一笑:“阿容,过来坐。正好想让人过去请你,这里有几个药方我看着新鲜,正想找你来商量一番,没想到你自己就来了。”

这时的阿容只觉得,谢长青那春风一样的笑脸里,褐色的眼睛灿灿然而来有几分眩目,甚至有短暂的喜悦,可更多的却是惊恐与不安。

在这个时代里,她没有安全感,甚至什么都不能给安全感,只有在专注于药材上时,她才能暂时忘记这样的恐惧。

“谢长青……”阿容话里有几分怒意,这时候也真是乱了,这不又叫上谢长青了。

“嗯。”猛得听着阿容略带着几分薄怒地这么叫他,谢长青眸子里有一些淡淡浅浅地东西飘过,似是笑意,又似是容宠。

但要是有人仔细看一眼,就能发现那不过是眯了晴眼,浅浅一笑略有些思索而已,甚至眼神还多半瞟在小几的药书上。阿容皱眉看着这一幕,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她不明白谢长青这个人到底怎么搞的。

明明未必见得有多深的情,却偏偏乍一看去,却让人只认为是深情到了骨子里,非斯人才可白首同老似的:“既然情不深,何必骗自己,骗自己哄人玩,有意思吗?要玩你自己玩去,我陪不起,我这人是傻但应该还不算蠢到无可救药,所以这趟浑水我不愿沾染。

“阿容,情深必伤,伤自己也伤旁人,情浅得只一分就够了,这一分我有,难道你没有吗?”谢长青反问了一句,这时却换有了神仙模样.反而是再凡俗不过。

一分,情浅……阿容摇了摇头:“公子,我出身低微,不敢高攀。”

这时谢长青笑了,说道:“如果仅仅是为出身,你大可安心,你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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