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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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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里可能还有黄地生,阿容就忽然很想知道,这里曾经待过的那位药女究竟是什么样的神人。
玉节草很小,黄地生也很小,所以找起来也麻烦,阿容一看这么大地方,她没找多久就累了。
正在她要回转身找人一块儿找的时候,一转身似乎是看到了点儿东西…
第262章 黄地生的变化与野毛子
黄的杂草底下,长着些细细小小的草叶子.嫩生生的如同结露,正滚着圆圆的珠子,却不是水珠是种子。如水一般凝聚着.中间包裹着一颗小小的芝麻状黑色种子。
细细看一下,会感觉像是单顶的火龙果种子,但还要更小一些,阿容蹲下来看了很久,愣是没想出来它叫什么。
贴地而生的药材少有和马地子一样把种子长在叶片上的,而且她脑子里的药材顶得上卫朝的药典,所以她不知道这样东西的可能性非常小。
“唉,又不是黄地生,先采一株回去.管它是什么,总会有用的….”阿容拔了一株无名草然后准备起身回长青园去.就在这时候硕大一只肥猴趴了过来.差点把阿容给推泥里。
没好气地叫了一声:“野毛子.你个野性难驯的.跟师公一块儿回来了?”
只见野毛子“吱吱”着抓耳挠腮.一副兴奋极了的模样,那要是会说话,这时候想说的肯定是:“你哪里去了.我可想你了。”
这兴奋劲儿让阿容都不由得笑出声来.顺了顺野毛子的毛,阿容又拍了拍它的脑袋说:“你可不能再随便乱吃东西了.你现在可是只有年纪的猴了,再吃下去将来跑都跑不动。”
也许是知道阿容在训它.野毛子背过脸去“嗤嗤”地做着鬼脸.就是不理会阿容。
忽然间阿容想到了点儿事,遂从袖袋里掏出画了黄地生的纸摊开在野毛子眼前,然后指着画儿说:“野毛子.你有没看见过这个呀.你如果能把它找出来,我采乌芝给你吃。”
看着阿容手里的画儿,野毛子一会儿上蹿下跳,一会儿蹲草垛子上揪毛,重得这些动作很久以后.野毛子忽然从草垛子上蹦下来:“吱吱……嗤……”
见野毛子这动作,阿容就大概知道有戏了:“哪儿.是这个吗.你要带我去啊?”
又“嗤嗤”了两声,野毛子拽着阿容的袖子往沙地深处走,再过不远处就一处荒山,因地相对干旱又没有水流经.这里除了春天能长出野菜来,还真没啥药材。
从前阿容来过这里,这山上的草做席子很好.用来烧也不错,冬天烧炕再舒服不过了:“野毛子,在这山上吗?”
野毛子当然不能回她的话、只扯着她往山上跑,走了好远一段路,直到它和阿容都气喘吁吁一步也是不动了之后.野毛子才终于停了下来。一人一猴动也不动地躺在下草上,这会儿,天下正是阳光柔和,洒在枯黄的草叶上呈一片金黄之色.灿烂又漂亮.而且草叶还有很天然的香气,让人觉得很舒服。
“黄地生者,草木之夷,不喜肥沃.只守岔地、妄烽秋至.百草逆凋,唯黄艳生,华香正威。伏微之躯.不出不昧.若此性情.时人寄习……”这是黄地生的备注,阿容一边念着一边想.这时代的人真能侃,一株草木见。
在阿容念着的时候,野毛子终于撮过劲来了,然后就在阿容身边刨起土来,那沙石并着尘土一块儿飞扬,阿容在旁边就被呛着了。爬起来瞪了眼野毛子,阿容挨个上风的地方继续躺着。
躺下不多会儿就发现不对劲了,野毛子没刨食儿的爱好,它要吃什么通常都是找最方便的下手,田地里随手可得的为上.耕上的次之.地面以下的基本不考虑。
然后阿容就“嗖”地一下站了起来.蹲到野毛子身边问道:“野毛子.你在刨黄地生?”
这时野毛子表现了它做为一只高高在上的药猴那高高在上的一面.瞟了阿容一眼,啥也不说继续刨它的小地.刨得尘土飞杨更加起劲了。
当谢长青循着指引来时,就见阿容和野毛子一块儿蹲在士土飞扬里,头发上身上全是土渣子,她却是浑然不知。甚至还带着几分兴奋劲儿。这表情配上这场面,谢长青不由摇头.自家娘子啊就是这么个随性的。
“声声啊!你怎么在这里.外山送了批草药过来,程药师那边也安排了人过来,就快到山里了。”谢长青自然而然的在阿容身边蹲了下来。野毛子或许是见了谢长青来了.没好意思刨得那么用力了.再加上有微风吹来,尘土是半点儿也没沾到他身上来“就这会儿阿容也不觉得自已有多邋塌.扬着眉就跟谢长青说:“能不能先等会儿,看来野毛子快把东西刨出来了,我拿黄地生的画样儿给它看了,它就领着找到这里来了。”
听阿容这么说,谢长青忽然有种冲动.想仔仔细细地看若阿容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声声,野毛子确实能找着药.但你也不能指望它按着画像找啊!”网可是阿容却信野毛子,毕竟当年初来月信时.可是野毛子领着她去吃了果子,而且谢长青还说过,野毛子当时能准确形容出她的病症来:“试试也没有关系嘛,试过了不行至少也知道这茶路不通.没试过怎么知道呢。”
“你总有道理。”谢长青就随她蹲着.倒也不急着催他,孩子这时候可以吃点儿辅食了,也不用每天尽着找她“就在他们俩说话的时候.野毛子终于挖完了沙士开始往里头掏了,掏了会儿只掏出一些草根子来。草根子堆得多了后。还是没见什么有用的,就在阿容都快失望的时候.却猛见野毛乎掏出一个块状狠块来.“嗤嗤……”野毛子蹦着把手里的块状根递给了阿容.指了指这个.又指了指阿容还揣在手里的画样儿.见阿容没反应它又自己拿过来,指着画样儿上的叶和茎还有根一通乱“吱吱”。
看着手里的块状根良久.猛然间阿容反应过来了。这是黄地生,具有药用价值的部位。捧着手里的黄地生阿容自己都难以置信.她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没想到这真能成:“长青.是黄地生的根.还真有.我就说在哪里着过,以前我在这山下挖过野菜。”
挑了一点汁液闻了闻,果然是上古药书上所形容的气味:“确实设错,都和上古药书上提到的相符.只是黄地生这时候应该还有枝叶在地面以上,这里一点都看不到。”
这时阿容指了指旁边一颗长得不怎么低矮贴地的草说:“我觉得它倒有点像黄地生,本来应该和马地子差不我.但是现在高了些枝叶大了点。
这会儿阿容想起了进化论.毕竟上古时期离现在约是千余年了.总会有微小的变化,何况黄地生变得并不算太离谱.只是高了点.枝叶更繁盛了点。
“但是性味归经都没有变化,看来药材还会随着时间变化。”谢长青琢磨着这其间的事,总觉得有些新鲜。
忽然间,阿容又想起了一茬儿:“不.长青.不同地方的同一种药材都会有微小的区别,草木会因地而有微小的改变。连云山再怎么干旱的荒山,也比上古时黄地生生长的地方要更湿润一此.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它更繁茂了。”
她的话让谢长青短暂地沉默.其实阿容自己也沉默,她老爱拿从前的记忆重叠到现在,所以不免有时候要出些很小的错误.所以她才一直小心求证,没想到还是会有想岔的时候。
“看来这山上有不少黄地生.把这株样本带回去.待会儿让各山都来认认,各自回去找一找,连云山应该不缺这东西。”谢长清说着就把阿容扶了起来,从她袖袋里抽了手帕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脸.那灰尘呛得阿容在那儿咳嗽。
“嗯,那我们先回主山去,你不是说外山和程药师的人要来了嘛.我还得先沐浴更衣了才行。”阿容这时看着簌簌落下的尘土.终于知道自己现在有多遭遏有多脏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还是在思考黄地生植株变化的事,阿容倒是能理解,只是在想应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变化.难道跟人口普查似的。十年来一个新的图形画影?
而谢长青则比阿容纠结多了.首先这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他从前没接触到过,再者这样的现实摆在眼前了,应该怎么应对。谢长青到底没有那么丰富的历史可以借签,所以他这会儿还有些理不出头绪来。
好在谢长青没理多久的头绪.阿容就把自己想到的解决方案说了出来:“长青,以后每十年进行一次药材查证吧。每十年从新整理一次药典,有改变就记录下来.没有改变就照旧。”
发行专业类典藉,那可也是个进项,阿容这时忽然看了身为当家主母的感觉,咱得挣钱,毕竟现在没有财政拨款了。
一听阿容的话谢长青就琢磨着,她的提议确实是能成的:“十年一查,重新整理药典……这方法倒是可行.不过十年还音太过频繁了,到时候和药师们商量着再议。”
两人快到主山时,忽见徐少南过来说:“爷.工部的官员来了。”
逛了街,脚疼,于是又被勒令不准出门了……我杯具!
昨天有亲爱滴读者短我问脚有没有好些.答:全好了.就是走路太远的话手术的刀口还是会疼!
顺问,最近错别宇有没有少点儿
第263章 连云山的家不好当与雪上加霜
工部的官员来自然是为了粮食和菜,这些天工部的官员一直在连云山附近各地实地探访,因为还不敢惊动百姓,怕引起恐慌,所以事情一直在很缓慢的进行。这天工部的官员终于确定,连云山附近的米粮和菜蔬但凡是结种结果的今年都在一定程度上出现了欠收的情况.其中以豆类最为严重。
当工部的官员把最终的结果递给谢长青时,面色都带着几分沉重:“除了连云山方圆百里之外,我们还请各地协同查访,返回来的消息都差不多,各地的情况我们也整理好了在后头。”
而这会儿谢长青翻着也同样脸色不好:“豆类欠收的话,明年的油米就得翻着倍的往上涨,这消息今年倒是还压得住,明年再欠收就肯定压不住了。各类米粮向来库存有限,各处的官仓都没囤积多少吧。”
“回平郡王,确实如此,因为近几年风调雨顺.所以官仓相对缩减了囤积粮拿的量,加上民间积存的米粮,大约也撑不到明年收割稻米的季节。”工部对这种事本来就了解,这时答来自然是得心应手,也正因为这样才更加着急。
稻米方面谢长青倒是不担心,有连云山的稻米应该可以撑到明年收获,倒是油有点麻烦:“粮食连云山经年种两季,存下不少,而且连云山附近也是种两季,大人可以试着派人去收。不过豆果类榨油用的.那倒是不好办了。”
但是油在阿容眼里也一样好解决:“素油不行用荤油,明年号召大家多养家蓄,往肥了养。”
她的话说得工部的官员和谢长青都不由得生笑:“声声这法子倒也可以,除荤油外,历年存下来的油也应该不少,还是要小心应付,慎防投机取巧的人从中牟利。”
到底还是当惯了这方面的家,谢长青考虑得还是颇多,从前这些事工部向来是到谢长青这听令的,如今连云山去了官家的身份,谢长青还是习惯了这样考虑问题。
工部的官员就更习惯于听令了:“是,我们已经派了人发文各处,如有投机取巧之人抓住了便杀一儆百。”
“让二哥多囤点吧,他手里头的粮到时候可以稳定市价,这事儿你们应该找皇上和二哥商量,皇上和二哥必定有主意。”阿容心说论起来,这世上的商人估计都不是周毅山的对手,再加上二哥,他们俩在卫朝这天下就无敌了。
其实她这么说工部的官员还有点不习惯,毕竟从前这些事就是问连云山,不过一想也是,到时候别给谢长青惹什么事。事是这样办,但回头还得问问皇帝的意思,毕竟连云山再大也在赵家的这片天空之下。送走了工部的官员之后,还没往回走就迎着了外山的药师和程药侠的弟子们:“谢药师大人。”
“爷。”
叫谢药师大人的是程药侠那边的人,叫爷的就是连云山的外山药师了,阿容和谢长青一一见过了之后,大家才到主山的会事堂里坐下。把事情先说了一遍之后,外山的药师说道:“那就是说现在已经找到了黄地生,不过黄地生的外形发生了一定的变化?”点头应了一声,阿容把黄地生的地面植株取了出来摆在桌案上说道:“是,这是黄地生的样本,回头总房的人会画影图形,各山都拿一份回去做样儿,找到了就先采挖出来,怕冬里结冰不好采,春里要是发出芽来药效又会有失。”
大家伙儿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那巴掌高的小苗,再一联系起画片上的,果然还是有些差距,但差距不算太大,大家伙儿记下了后说道:“那今年种实类的药材就都不能用,不仅是卫朝如此,连各国也有类似的情况。”
“这样啊,到时候也通传一下各国吧,他们没得吃喝了,到时候还是会引燃战火,打的可还得是卫朝。”手里头没粮,别人有.能不抢嘛。
其实离国那边云木珠已经托人去通知了,关键是这件事还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知道了乱起来,那才真叫灾祸。
“容药师大人说得是,关于种药一道,我们还得向容药师大人多请教。
这回家师派我们来,就是想习学一些,还请容药师大人不吝赐教。”说话的似是程渝川的大弟子,阿容看着有点儿眼熟,大约是上回在大比上见过面。
不过这位的话说得阿容可是胆颤心惊,她最怕别人说向她请教,听着就老严肃:“见笑了,程药侠的丹药和植药都极出色,哪容得上我要这大刀。大家若是愿意,倒是可以多向师公请教一番,难得他老人家最近在山里。”
这时外山的药师说话了:“种药一道无分老幼,既然程派的药师们提了,我们也一块附议.正想听您传授种药之道。”
“咳……”这下阿容就彻底只剩下干笑了。
看得出她在尴尬,谢长青遂笑道:“既然来了就在山里多待些时日,下个月正好有药师论坛,大家就一块商量商量,至于请教就太正式了。声声常说三人行必有吾师,大家各有长处短处,互相习学罢。
这可算是解了阿容的围,不过一听怎么感觉这回的药师论坛她可能会被围观啊?
和各药师碰面结束后,阿容就开始想,到底草瘟是什么,如果是草木之间互传的,得潜伏多少年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而且几乎是同一时间达到了这样的程度。
虽然各地严重程度不一样,但为什么前年去年设发现…...好吧,前年去年她一直在养自己的小伤,没太注意到这些上去。
回了长青园里,两小娃儿正在那儿“嗯嗯啊啊”,七个多月的孩子刚能发出一些无意识的音节,有时候阿容还能听出类似“姆妈”的音节。她倒知道这是无意识的,可把谢长青高兴坏了,还指着俩孩子说他们会说话了。
“长青,黄地生是找着了,现在得思量着怎么配药,上古药书上写的萃炼方法有些奇特,怎么也不像我们现在能办得到的。”阿容一回想上古药书上那萃取方法就觉得要在现代倒是很简单,在卫朝会很麻烦。
闻言,谢长青说道:“书上不是也写了,直接以汁液相同份量融合喷洒即可吗?”
点了点头,阿容说道:“写是写了,可后头也写了,损一半缓一“声声。。。。。。.”
这一声听着可有点儿无奈,阿容连忙问道:“想,怎么了?”
“咱们能不能别在晚上谈论这些,你一回山后脑子里就尽剩下药了!”谢长青见她这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是药,就没点儿别的,不由得心生感慨,他这娘子果真是嗜药如命的。
于是阿容顺利想歪了,不谈这些,那就干点什么呗。咳……于是她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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