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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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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就行了,至于内容怎么写怎么列只要跟懂药的人一说,他们也会.不懂的到时候再来问你也是一样。不必事事亲力亲为,你现在这 身体,也不适合亲力亲为。”秦安话一出,事事都见解决。
阿容掰着手指一算、这样一来还真没自已什么事了。
那可不一定,事多着呢,就阿容这好劳神的性格脾气,当得了甩手掌柜才怪!
第225章 暑气来时与傻不傻啊!
一到夏末秋初,绵江一带太阳就晒得没法出门,暑气重得不少老人小孩儿都病倒了。往年病了要么捱着,要么自己上山按老人传 下来的土办法,拔几样草煮水喝了。
今年有阿容在,当然不能出这事,六月太阳一烈她自己先中了暑,春怀堂为她歇了好几天馆没挂诊的。秦安就里里外外地照顾她 ,那叫一个衣不解带,一圈儿下来阿容倒是长了点肉,秦安越发见了清瘦,这让阿容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之后,不但给秦安做了些吃的表示感谢,结果秦安还没吃上,就特光荣地中暑了,连带着在这治病的张暮城也倒了。
“绵江这一带,山低树密湿气重,不但多蚊虫太阳晒的时间也长。不过我是真没想到,还能连着放倒俩身强体健的习武之人!” 阿容一边置汤药,一边忍不住遥头。
转念一想,既然这俩人都能被析腾成这样,那这一带的百姓还不得更容易中暑气:“施晓啊,你出去把春怀堂的门打开,待会儿 我去坐堂。”
“你自已也才刚好,不宜劳累,还是我却吧”秦安挣扎着要起来。
阿容也不劝他,就这么看着,末了笑道:“秦药师大人要是起得来那您去,我不拦着,我刚好最明白着了暑气后是什么个情形。 您现在半点儿力气都使不上,还坐堂呢,这是粥这是汤药。
说罢,阿容就出门去,走到门口时吩咐年玉道:“年玉,你去把汤粥送给张公子,让他别运功,气燥脉虚元气损的时候还运功真 是个不听劝的。还是秦药师大人好,听得进做得到。”
“最近大姑可常夸秦药师大人,你要是再夸下去,我可就得认为你看上秦药师大人了。”年玉也是瞅空说句调皮话,私下里她和 施晓、阿容就常拿秦安来打趣。
其实这主要的原因还是她们觉得打趣秦安比较“安全”,像张暮成打趣着就不“安全”,所以她们从不拿张暮成说事。
“嘘,秦药师大人耳力好,咱们私底下胡说八道我也就由着你们,小姑娘家哪有不八卦的,可万一真让人误会了可就不好了。” 阿容说话间横了年玉一眼。
被眼刀削了的年玉叹了口气说:“大姑,你古井无波了我才担心呢,哪能真一个人过一辈子呀。就算我们看得,爷也看不得。
对这个,阿容有杀手锏:“二哥要敢逼我呀,我就出家为尼,看他还逼不逼!”
于是年玉也没了脾气:“得,我去给张公子送汤粥。”说话间两人都行远了,只留下秦安在将昏未昏之间出了一身冷汗。眼皮不 由他掌控的要合上,他却强自撑着想睁开保持清醒,于是就在那儿自个儿跟自个儿较着劲儿,结果么——人强强不过命,身强强不过 病,还是睡过去了。
“咦,怎么没人,我还以为会有不少病患等在外头呐。”
阿容见春怀堂前没个人影,有些奇怪。
最后还是打扫春怀堂的一个当地老乡提醒道:“姚药令,这里都关了好几天了,大家伙都不知道今天会开,当然也不会等在外边 儿了。”
“噢,对,我着暑这几天没开门,该怪我。”阿容懊恼着赶紧着人去各处告诉乡亲们春怀堂工门的事,她则在药馆里准备药材。
这时候阿容才发现,防暑所需要用到的各类药材都十分齐全,而且所存的量很足,看来是秦安事先补足了。
“诶,这位秦药师可真是算无遗策,什么都想到前头去了,要真让我临时补药材,真不知道要上哪儿补去。”阿容一边配药材, 一边喃喃地感叹着。
这时年玉就在阿容身边,听见阿容感叹就笑道:“所以他是药师你是药令嘛,等你什么时候成为药师了,也一样能算无遗策。不 过这位秦药师真下了不少工夫,不坐诊的时候就在四处走访,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行,我以后虚心向学呗。”配了约是十几帖药后,阿容就没工夫了,因为病患上门了。
先来的是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阿容一看那孩子脸上没半点血色,嘴唇都是惨白惨白的:“几天了,这几天服过什么汤药吗,吃了 些什么?”
抱着孩子的妇人满脸愁从,那脸白得都快跟孩子一样了:
“姚药令大人,三……三天了,您一定要救救水娃儿.他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就灌了点水下去。要说汤药,我们哪儿来的汤药 给水娃儿喝,就喝了点知根草化的水。”
“知根草,知根草是什么,长什么样,什么味道?”阿容只知道各地对草木的叫法各有不同,所以才生出疑问。
这时秦安不知道怎么竟然起身了,坐到旁边的诊台上说:
“九叶藤,清热解毒除湿气,是解暑的药,但是不能独汤来用.伤元气易导致昏迷。”
看到秦安阿容一愣,然后忍不住皱眉低吼了一句:“秦药师大人,做为一个病患您得听安排,您现在得卧床休息,您这样折腾可 不易好。”
“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秦安一句话就把阿容给打发了。
从鼻子里喷出气儿来,阿容撇开脑袋不理秦安了,这态度惹得年玉止不住知,小声说:“刚才您还夸他配合,看吧,现在不配合 的来了!”
“去拿药给这位大嫂,用三草汤和双花正味汤,别拿错了。”阿容指着刚才配好的药,示意年玉去拿来给她诊治着的妇人。
药拿来后,阿容又对那妇人说:“三草汤是给令公子的,双花正味汤是您服的,扶正强身免得您到时候也着了暑气。大嫂,以后 不要再用知根草了,大人喝了且没什么大事,要是孩子喝了容易昏迷,对身体不好。
病人陆陆续续地来,阿容和秦安都没闲着,就连平时大家不大敢亲近的秦安那诊台前也排满了人,中午将就着吃了点东西,两人 继续马不停蹄地诊脉施药。
“为什么不直接给药就好了,好多病患都用的一样的药,那为什么还要个个诊脉啊?”施晓在一边不明所以地问道。
“每一味药材都有宜与忌,不诊脉怎么知道病患的身体状况,怎么知道这剂药是治好病患,而不是给病患造成伤害?”阿容这时 正在配药,因为配好的药已经没有了。
秦安诊脉比她快,她就只好退居二线来配药,好在她配药的速度完全眼得上秦安诊脉的速度。
一天下来,阿容倒是没累着,配药毕竟不是耗心神的活儿,倒是秦安连手都抬不起来了,直接就趴在诊台上:“先给我点吃的吧 。”
这口气听着真有点儿撒娇的感觉,再一想自个儿竟然把这两个字和泰安联系在一块儿了,阿容就顺利地把自个儿雷得不轻:“好 ,我这就让他们准备。”
等年玉把粥和一些小点心准备好送到诊堂来时,秦安已经趴在诊台上睡着了,年玉见了不由得摇头,把东西放下后喊两句就她错 过了秦安嘴里的话,也好在错过了,秦安睁开眼来时又是一身的冷汗,眼前的粥提醒他刚刚有人来过, 而且也嘴里念的是很清晰明白的两个宇……“这粥可真不好吃,不如从前吃的。”秦安喝完咂了咂嘴,然后又不由得发笑,不知道那 两小丫头听了他这话,以后还会不会煮粥给他喝。
“爷,我等你可有一会儿了,怎么累成这样?”秦安的随从自暗处出来,一边走一边摇头。
见是自家随从,秦安那点戒备就头收了起来,开口说道:“怎么这时候来?”
“消息来得急,我只好赶紧给您送来……小心,还是我扶您回去安置了再跟您说事吧。”随从说这话之前,秦安正扶着起来,或 是没气劲,差点磕在了桌角上。
“说吧,什么事。”明显气力不继,但秦安还是惦记着那来得急的消息。
闻言随从摇头一阵叹气,就开口说道:“爷.说句不当的话,这些事不是我能掺和的,所以回头您自个儿看,上头用了火泥印。 ”
被随从扶着走了一段路后,秦安忽然笑出声来:“行了,这时候当什么局外人,说……姚药令!”
一听秦安喊出“姚药令”这三个字来,随从连忙低下头,似是担心阿容见了他的面目一样。但是这黑灯瞎火的,阿容又不是那练 过功夫的,自然看得不甚清楚:“秦药师大人,丹药刚出炉,正想着给您送过去呢!”
“那就多谢姚药令了,药给我,你早些歇着吧。”秦安接过放着丹药的琉璃药瓶,两人的指尖有一 瞬间的碰触,秦安的手指便抖了抖。
而阿容却莫明地一抬眼看着奉安,半晌后又叹气道别,转过廊角时幽幽地轻叹了一句:“差点就以为是他了……傻不傻啊!”
虽然声音似有若无,但秦安和随从似乎都听见了,随从看了一眼秦安没敢开口,秦安则是僵着脸半晌没能回过神来。末了,随从 见秦安愣怔着半晌,动了动手架着秦安往住处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爷,您这是何苦来哉!”
第226章 最伤人的话与逐客令
阿容一醒来,浑身上下都酸软的,到底还是久病的底子,一累就感觉跟散了架似的。昨天晚上炼丹药到半夜,差点儿就睡死在炉 边了。
“这样下去到底还是不行.病患好了自己倒了,听着是光荣,可献身精神也不是用在现在这时候的。”阿容一边穿衣起身,一边 寻思着怎么办。
早上备下的是小青豆粥和豆饼,加上一碟柴瓜,阿容一看这三样儿都是解暑的啊,既然这样按说不该着暑气才对:“好像前段时 间没怎么见吃青豆粥啊,怎么最近老喝这个。”
正布置早点的施晓说道:“大姑,这是秦药师大人吩咐的,说您易损易感天热得话清凉祛火,天冷得温经脉暖肠胃口。
这些小青豆和柴瓜都是专门差人去置办的,绵江这一带可不产小青豆。”
于是阿容有办法了:“现在差人去置办大批小青豆,甘芦青豆汤最解暑气,且老少咸宜。”
“成,我跟管事的说,您只管踏实地歇着。”
“歇着,哪得工夫歇着.只怕现在春怀堂上前堵满了人,再歇着大家伙儿得说我见死不救了。”阿容喝了口青豆粥,鲜爽甘甜、 绵绵沙沙的,这时才感觉出来.还真比现代那些精耕细作化肥农药堆出来的口感好。
见阿容吃着表情挺舒坦,施晓就笑道:“大姑.您可不知道,外边确实堵满了,不过秦药师大人已经安排了简药令和古药侍过来 ,现在简药令和古药侍正在坐呢。”
这两位听着有点阿克顿,阿容琢磨了会才想起来:“是管理药山的药令和药侍吧,现在抽到这边来坐 诊不会耽误事儿吧!”
“耽误不了,也就这几天忙点儿,大姑要是歇好了也可以去堂城,要是身子不爽就多歇歇。秦药师大人吩咐了,您要好好歇着… …”
于是阿容听出来了,现在这年玉和施晓都一样儿,一口一个“秦药师大人”,听得她都觉得耳根子疼了:“那秦药师大人呢,他 还得好好歇着呢,这也是个就晓得管别人、自己浑然不觉的!”
“唤.对了,说到秦药师大人,刚才早起泰药师大人就坐船走了。那……秦药师大人还留了信儿.说是事来得匆忙,不及跟大姑 告别,说是去去就回,让大姑有什么事跟管事多商量。”施晓说着就把一纸书信递给了阿容。
不急着拆信.阿容合着粥疑惑地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走啊,还赶这么急。”
但是阿容没得到答案.反而是了施晓的一声吼:“大姑……”
一声吼来,阿容手里的汤勺差点就掉地上了.她带着几分犹疑不定地问道:“怎么……怎么了,能不能别这么大声,好好说话。 ”
“您可是正正经经的大姑,怎么能嘴里吃着东西说话呢!”
“噗……”这下不吃着东西说话了,干脆全喷了出来,阿容揣着副无辜的模样看着施晓,心里弱弱地想:她一直就这样儿啊!
正在施晓要拿起大丫头的派头来好好给阿容说说规矩地,门口穿来一声轻笑:“哪儿来那么多讲究,让你们家大姑好好吃顿早饭比什么都强。”
往门口一看,施晓连忙行礼:“张公子,您起了!”
“起了,一起就看着你给你家大姑立规矩。”张暮城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毒,要真是在规矩严明的大宅院里,只这一句话就能让施 晓前路渺茫。
也许是自知不合规矩了,施晓撇了嘴却没反驳,阿容却倍高兴,这俩丫头是爱讲规矩又没什么规矩.有时候真是唬得她不轻:“ 张公子,还没用过早饭的话就一块儿坐下来用吧。”
话一说出来阿容就意识到不对了,哪有请堂堂淮国国主吃青小豆粥和柴瓜的,而且自己都吃到一半了,也不问问人嫌弃不嫌弃。
不过张幕城还真没一点嫌弃的意思.从善入流地坐下,然后特自然地让施晓添了套碗筷,从头到到尾吃得那叫一个坦然,凡跟在 自个儿家宴请别人吃山珍海味似的。
“张公子,您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我了,剩下的就是我调理.今天我给你结了病症书,您回淮国慢慢调养吧。”阿容这就明显是 在下逐客令,这位也赖得够久了。
“怎么,赶我走啊,不想知道点什么!”张暮城意有所指地道。知道点什么,这话余味儿真足,但是阿容连想也不想,特干脆地 摇头道:“不想,我只知道这几天春怀堂满为患,您一个人占着间大大的院子不合适,我得出来安置病患。”
被阿容的直白和干脆弄傻了,张暮城半晌后才回转神来说道:“得得得,我走,不过你真不想问点什么?”
“想,我想问您什么时候走,我好差人把院子打扫打扫。”阿容以为这样张暮城就会走了,也省得这人天天跟苍蝇盯着臭鸡蛋。 。…呃,反正天天盯着她,那跟什么见了肉似的。
于是张暮城彻底没话儿了,吃完了把碗一放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回头再问了一遍:“真不想知道?”其实阿容不知道张暮 城指的是什么,不过冥冥中猜得到,或许和谢长青有关.可是现在她不是不想知道么.当然是很坚定地摇头拒绝:“对,不想知道。 ”
“那到时候别怪我做人不厚道,原本是想提醒你来着,是你自个儿不听。”张暮城把话一扔,然后就看似潇洒地走远了。
出了院儿,张暮城就愤愤然地看着一抹开花的树瞪眼,然后嘴里嘀咕道:“活该你逃不出谢长青的手掌心儿,天天揣着明白装糊 涂,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去。”
而这时的开阳关守城里谢长青正在和大公主遥遥相坐,母子二人谁也没率先打破沉默的氛围。这俩都是能装擅演的,真要摆开了 当然可以盘旋上很久。
“咳…。。.长青……”谢仪温不知什么时候从里间走了出来,看着这母子二人的模样不由得摇头,这俩要是肚子里有气有恼, 就是这么个场景。
“父亲……”见是谢仪温出来了,谢长青连忙起身去扶。
在谢长青心里,父亲当真如山.他向来敬重不巳。只是母亲有时候要捣些乱,比如这回。。…这让谢长青措手不及,一时慌乱之中走了步险棋,险到现在都还没能峰回路转。
由着谢长青扶到座上.谢仪温笑着为向儿子说:“别置气了.我好好的,也不是谁的过错.事先推也想不到我会走那条路是不是 。”见谢仪温有心遮掩,有心替皇帝和大公主饰过,谢长青就恼得很:“父亲.那真的是您临了决定的吗.还是有人劝的!”
说这话时谢长青眼神灼灼地看着大公主,关于谢仪温的风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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