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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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肯定没有人会相信这个奇怪的事实吧？
但我知道，他们都相信。
——虎次郎，和小光。
仅此就够了。
在那漫长的等待之中……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寂寞中度过……
每一天，每一天都在回顾这以往的一个个对局……
不能忘记那些带给我压迫和兴奋地一个个棋士……
以棋为道，我们一起走过整个人生。
会为赢棋而高兴，会为输棋而不满，但是永远享受下棋的过程。
这就是围棋。
这就是因为围棋而终于认识到“存在”这个词的意义的我们。
曾经……我自以为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而消失过。
后来……
我才发现，自己一直无法释怀。
然后我回来了。
历史啊……神明啊……请让我见证那个少年完成了他的使命之后，再让我离去吧。
即使为此付出……的代价。
只要跟他在一起努力就好。
在最后一刻都能享受下棋的乐趣，一切都无所谓了。
…PS：第二局展开了。话说突然支持好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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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局　思维完全跟不上了
第1局思维完全跟不上了
……阅读前理解日语——喔嗨哟（你好、早上好）。
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状况呢？
进藤光睡醒了一觉以后，还是想不明白。
他再一次认真地对旁边的鬼魂提出了疑问。
【啊……这也是没办法的吧，那孩子信赖的只有你嘛。】佐为闭上眼睛无所谓的模样，耸了耸肩，说道。
“不……信赖我才奇怪吧。我完全不感到高兴啊。”进藤光抹了把汗。
佐为看着窗外飞舞的樱花，沉默了片刻。
【我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记了……对小光而言也是很重要的事……为什么想不起来……】佐为有些痛苦地眯起了眼睛。
“哎，佐为你刚才说了什么？”
一边换掉睡衣，穿上印有5字样的黄色T恤和牛仔裤，进藤光一边问道。
【啊？】佐为打了个哈哈，【没，没什么。】
“啊啊啊……好累啊，都怪你啊佐为，围棋赏过后居然还拉着我下棋……”进藤光打了个哈欠，抱怨着。却是微笑着的。
——温暖。
佐为在身边的感觉，很温暖。他仿佛是亲人一般的存在。是自己无法割舍的一部分。
回想过去那几年，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疯了一般寻找佐为的自己，有种淡淡的忧伤。
不过——
他就在自己身边。
是的，他已经回来了。
这就好。
“呐，佐为，鬼魂不用吃饭的吗？”进藤光打开门走向卫生间，随便找了个话茬。
【啊？鬼魂怎么吃饭啊？小光你的常识只限于围棋吗？】佐为笑呵呵地吐槽，【佛曰天精地华以养神。我吸取日月精华就足够了。】
“不懂……完全不懂……”进藤光耷拉着眼皮，感觉有一股凉风吹过。
【哈，这就是小光你从来不听禅的缘故了。今天没事吧？去听禅如何？】佐为兴致勃勃地提议。
进藤光的脚步一沉。
咔咔咔……
他的脑袋僵硬地扭转过来。
“佐为，你是认真的吗？”进藤光黑着脸。
佐为好奇道，【为什么不呢？】
“啊啊啊啊！我连上课都会睡觉啊！你摆明了是想让我丢脸么！”
进藤光毫不怀疑自己会在大师刚刚开禅不久，立刻坠入梦乡。啧，那场面，几十，几百，甚至几千佛徒用那足以杀死人的目光瞪着他……
相信不用等进藤光羞愧死，他的父母就会羞惭地跑来胖揍他一顿。
【啊哈哈……】佐为挑了挑眉，【想不到小光你一点进步都没有啊……】
“……”
进藤光阴沉着脸，脚步沉重地继续向前走。打定主意不再理会那只不吐不快的鬼魂。
好，现在画面静止。
照相机准备。
咔，一扇门，进藤光走过了一扇门。
咔，第二扇，进藤光走过了第二扇门。
咔，第三扇……
“啪！”门开了。
“哇！”进藤光嘴角一抽，吓得整个人跳开来。
“呃……？啊啊啊，喔嗨哟，进藤。”从房间里出来的人用虚弱的语气跟进藤光打着招呼，然后“啊啊啊……”地打起了哈哈，貌似没睡好。
“你你你你你……”
无法保持平静，绝对不是进藤光的罪。
“呃？”被进藤光疯狂晃动中的指头点着的人，毫无自觉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啊咧？】佐为也神奇地睁大了眼睛。
过了片刻，少女似乎有些清醒了。然后她奇怪地低头往身上一看。
……
……
……
……
“啊！！！！！！！”何等锐利的尖叫。
少女猛地跳回了房间，大门也被狠狠地关上。
进藤光有些虚弱地靠在墙上，嘴角抽搐着，扭头看向佐为。
“呐，佐为，刚才一定是幻觉？”
佐为似乎咽了咽口水，有些数秒的停顿，才对进藤光点点头，【一定是幻觉。】
进藤光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风一般窜进了卫生间，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咔咔咔……上锁了？居然还是三重锁？
【……】
藤原佐为有些无语，不过他觉得这个时候也许应该陪着进藤光？
当他准备飘过去的时候，那扇门开了。
穿着整齐的少女——奈濑明日美，小脸通红，柳眉倒竖，粉唇高高撅起。
她直直地盯着墙壁（佐为所在的位置……），发出“唔唔唔……”的娇哼声，似乎在做着什么艰难的决定。
被她“盯着”的佐为下意识地冒了冷汗，不过马上反应过来对方是看不见自己的。
松了口气的佐为，轻飘飘地跑到卫生间的门前。嗖的一声……钻了进去。
***************不明状况的围观群众***************
厕所中。
进藤光在洗脸。
连续洗了五遍。
依然觉得有些头晕。
他稍微想了想，还是叹了口气，拧干毛巾挂在衣架上。
【呐，小光……】
“哇！”进藤光又被吓得贴墙，“奈濑我不是故——嗯？原来佐为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奈濑破门而入了。”
松了口气的进藤光整了整衣服，站直了身体，离开了墙壁。
“怎么了佐为？”
这么问着的时候，藤原佐为用“嘿嘿你做贼心虚了吧”的眼神看着他。
“佐为你什么意思！绝对不是我的错啊……而且，你也看到了吧？”进藤光挑了挑眉，嘿嘿笑道。
【唔？唔……】佐为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
“到底怎么了？”进藤光有些不耐烦地转移了话题。
【那个……奈濑出来了。】佐为有些担心地往大门瞟了一眼。
“咳咳……那么快？”进藤光头皮有些发麻。
【快想办法吧。】
“进藤光！”是那熟悉的声音发出的娇喝。
“呜！她……她找上门了！”进藤光冷汗直冒，急的想跳楼。
【小光，一路走好。】一向正经地佐为跑到了进藤光的身后，严肃地对进藤光鞠了一躬。
——进！藤！光！
门外又传来的娇喝，让进藤光更加纠结。
他狠狠地瞪了佐为一眼：“走你的头啊！你就那么希望我挂掉吗？这这这……这样下去真的会死的啊！”
佐为微笑：【放心吧，她不会杀掉你的。躺上几个月还能继续下棋。】
“不要开玩笑了啊！”进藤光痛苦地捏起了拳头。
——进！藤！光！你到底还让不让人洗脸刷牙了啊！
地狱的呼声又来了。而且火气的程度已经上涨到四颗星。
【小光，还是勇敢地认错吧。】佐为终于不再吐槽，一本正经地提出了建议。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
【我想是的。】
“可是漫画上看到这种情形……基本上男主角都被灭了啊。”
【漫画是什么？可以吃吗？】
“……”
——进藤光……
声音忽然变得很温柔。
进藤也不禁当机了片刻。
——我……那个……
那个什么？
进藤光眉头一挑——明白了。
这个理由的话，无论如何都无法拒绝了啊。
等奈濑【那个】的时候就立刻跑出去吧！
【好主意啊。】佐为微笑。
“啰嗦！谁叫你这只鬼都不肯帮忙！”进藤光怒目。
【你要知道就算是鬼也没办法帮这种忙啊。】佐为泪目。
这不是理由！
“算了！”进藤光不想再挑战奈濑明日美的耐性了，他打开了门。
*****************突然有了神奇的既视感*******************
根据他的设想，应该是小脸稍微有些红——对，憋的，然后目光稍微有些羞涩的奈濑出现在他面前。然后情景反应，自然而然就是瞪了他一眼后就风一般冲进卫生间。激烈一点的话，最多就是踹他一脚……
不过，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呵呵，进藤光。”奈濑明日美，微笑。
没有羞涩，没有脸红。那张秀美的脸上，绽放着纯粹的笑容，仿佛天使一般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喔……喔嗨哟，奈濑。”进藤光咽了咽口水，艰难地笑了起来。
“呐，刚才看到了吧？”奈濑明日美，继续微笑。
“不……我什么都没看到。”进藤光眨了眨眼，底气十足地道。
“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千真万确。”
“应该看到了才对……”
“绝对没有！”
“真的吗？”
“真的！”
“什么颜色？”
“白色——唔！”
进藤光捂住了嘴。
奈濑明日美依然在笑着，不过嘴角开始抽搐。她一拳“轻轻地”砸在门上。
好像听到了什么东西爆裂的声音。
进藤光僵硬地偏过头，看到厕所的门，出现了龟裂的纹路。大概只要轻轻一碰，这门就会化成碎屑。
这个家伙，真的是女人吗？她真的还在下围棋吗？！她一定参加过日本跆拳道国家队训练了吧！
进藤光的笑容僵硬了。
他对上奈濑那恐怖的目光，下意识地向后缩了缩。
“那……那个，你，你想怎样？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你自己……”
“还说！”
这一次奈濑真的脸红了，连眉毛，眼眸，都燃烧起来了。
射出来的目光好可怕！绝对有一百摄氏度以上！
【小光！拿出男人的气魄来！拿出下棋那时候的气魄来啊！】佐为在后面为进藤光打气。
口号似乎很威武，不过你为什么一点底气都没有啊！
“那你到底想怎样！那个……我看都看了……的说。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吧？”进藤光本着“死就死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态，底气一下子回来了，他冷冷地瞪着奈濑，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奈濑明日美微微一怔，收回了拳头。低下披着短发的头，开始思索。
进藤光吁了口气，开始贴着墙悄悄掠过奈濑的身边，正要准备跑，突然一声娇喝：“站住！”
明明躲开了你的视线，你背后都长眼睛了吗？！
不过进藤光还是乖乖地转身。
“你……你……”奈濑不知为何脸红了（还在生气吗？），“你等我一下，不许走开！”然后冲进了卫生间里，啪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进藤光悲伤地捂住眼睛。
“哗啦哗啦……”
碎了！那道大门，真的就这样变成了粉末……
佐为跑了出来，跟进藤光一起看着这悲壮的一幕。
*************进化到这等程度的奈濑真的萌，大，奶？***************
花了一上午叫人把门给换上。
奈濑和进藤才精疲力竭地坐在待客厅里的桌子前。
“喀拉……”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进藤妈妈。她走过来，在进藤和奈濑的面前分别放下一杯红茶。
“啊……谢谢。”
“谢谢阿姨。”奈濑微笑着对进藤妈妈点了点头。
“真是有礼貌的小姑娘。那你们好好聊吧，我先出去了。”进藤妈妈对二人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走了出去。
进藤光当然有注意到，关门的时候进藤妈妈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你想多了，妈。我绝对不会跟这种女人扯上关系啊！好可怕啊！
进藤光想起早上那一幕，忍不住抖了抖。猛地灌了一口暖腾腾的红茶，才感到心中安稳了些。
“呐……进藤，”也许是时间的消磨，让奈濑的态度没有早上那么恶劣了，她双手握着暖暖的茶杯，低声道，“你……你……你要负责哦。”耳根露出了一抹艳红。
“你说什么？”进藤光没有听清，他只听到支支吾吾的“你”这个字。
“讨厌啦！要人家说几遍啊！你——要——对——我——负——责！”
“噗！”
进藤光嘴里的红茶全喷到了奈濑身上。

PS：今天不两更，就1章。4000左右的字，够分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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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局　居然就这样住下来了呢
婚姻是人生的墓场。
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不，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还没有踏进那个墓场啊！真是万幸啊！
进藤光提着大包小包，泪流满面。
——不过，光是这样子，就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了。原来陪女孩子逛街是那么痛苦地事情，漫画没有骗我！看了女孩子的【哔——】之后，果然全灭了啊！
【总觉得小光你刚才说了奇怪的话。】佐为忽然插入道。
“不……绝对没有。”进藤光干咳了几声。
“进——藤——光！你在干什么呢，快跟过来。”女孩娇蛮的声音飘了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奈濑大人。
进藤光迈着沉重的步伐往前头的女孩子走去。身后的佐为则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不时问一些噎死人的问题。
在百花屋门前停下来的女孩子，正笑着对进藤光招手。
女孩子叫奈濑明日美，曾因为某种特殊原因剪掉了齐肩长发，女扮男装；被进藤光识破后，又换回了女装。现在穿着清爽的淡绿色长裙，洁白晶莹的长臂从短袖里伸出，夹在短发上的绿色发夹为其更添几分魅力。顺带一提，那个发夹是进藤光被强迫拉着一起来逛街的时候买的——付钱的，嗯，是进藤。
“什么嘛，看你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跟我逛街就那么讨厌吗？”奈濑明日美不禁蹙起柳眉。
“对……对不起！”糟！差点就说出真心话了。
进藤光感觉背后开始渗出冷汗。
奈濑明日美哼了一声，道：“刚才你是想说‘对啊’是吧。哼，就算讨厌也要乖乖陪着我！谁叫你……你……哼！”
女孩子脸一下白一下红，突然就娇哼一声扭头走进了百花屋。
进藤光呆了一下，嘟哝了一句：“不过那个‘负责’原来是这个意思，差点吓死我。”耸了耸肩，也跟着女孩走了进去。
【哎，小光，人家好想下棋！】佐为终于看腻了周围的新鲜事物，开始撒娇。
“不要用‘人家’啊！”进藤光进了店门以后，扫了一眼四周，别说棋盘了，连游戏机都没有，“没办法，先忍一忍吧，今天无论什么都要听奈濑的呢。”
【呜呜呜……】佐为咬住了蝙蝠扇，【小光你不能这样！】
就算你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我也没用！
进藤光被奈濑整的没好气，无视佐为走到了奈濑跟前。
百花屋是玩具店，有各种各样的布娃娃，抱枕，和小配件。价钱相当便宜。进藤光依稀记得，明明好像提过这里——高中念书的时候……
“5……5……”
“走？去哪里？”
“不是‘走’！是5啊笨蛋！啊，找到了！”奈濑一脸欣喜地从重重抱枕中扯出一个印着“5”字样的胡萝卜抱枕。
“哇！胡萝卜！”进藤光愤怒地扭过了头。
奈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想不到围棋天才竟然讨厌胡萝卜~呢！那可是富含维生素C的蔬菜极品呢。”
“要！要你管啊！买好了我们就走。真是的，真不了解你们女人，逛一次街居然花了整整一天，而且还买那么……那么多的东西！”进藤光最后一句完全是自言自语了。
惊人的是，奈濑听清了呢。
“进藤光，你刚才说了什么？”奈濑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笑得跟夏花一般璀璨，“我们继续逛街吧，一直逛到晚上十二点钟好不好？”
“不要哇！而且十二点钟还有店铺开门吗？！”
“东京那~么大哟，总会有一间店铺开门的啦。”
“不……”进藤光双手提着跟小山似的各种物品，恐惧地摇着头退后，“你让连中饭都没吃饱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