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请把幸福还给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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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她没正形的样，〃我喜欢，我爱，要问我爱的有多深，月亮代表偶的心〃！
　　〃那不就完啦〃！她发过来一个翻白眼的不屑的表情，〃既然你爱的是这个男人，而不是他的口袋，那么就不要在乎他有多少钱。钱这个东西吗，是王八蛋，没了还可以赚。但是，像董小利这样的小伙，我的姐姐，你要是放过了，可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去你的！只要我想找，帅哥指定能排一个连〃！
　　〃姐姐嗳，过日子不怕没有，就怕不干。只要以后董小利和你踏踏实实过日子，你把经济大权掌握在手，还怕以后没了进账？！〃别说她人小，鬼心眼子还挺多，不过说的也在理。就算家有万贯，还怕不干呢，更何况他又不是那种无能的人，以后我当家了，小日子怎么过还不是听我的。一想到这，我心里就敞亮多了。
　　〃姐，现在的形势啊……特严峻。尤其在北京、上海，你想找一个像董小利这样又帅又会哄人又有能力的小伙，比登天还难！好多男人之前都不定谈了多少女朋友，同居过多少人了。像咱姐夫这么单纯的，就属于熊猫级了。你可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啊！〃狗屁的身在福中，我怎么就没感觉到我有什么福气，臭豆腐还差不多。不过，听安妮这么一说，这些话我还真往心里去了。
　　〃现在有些女孩，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男孩，就开始专门盯住已婚和将要已婚的男人了，以当三儿为毕生的追求……所以，姐姐，你还是好好看好你家董小利吧！别哪天自己得瑟的后院起火……〃难怪这丫头自以为是的号称调解纠纷的能手，听她了白活一会儿，我的注意力竟悄悄地被她转移了，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
　　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我一直想着我该怎么做。比如，pia的一声，把卡拍到桌子上，无声的质问董小利怎么回事，或者干脆把卡扔到他脸上，告诉他，我不惜搭拿着他这破卡，他爱怎么着怎么着吧……总之，给他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以后该怎么理财。
　　我一边臆想着，一边打开房门。卫生间里传来洗衣机的声音，我走过去一看，里面洗的正是小利爸妈睡过的床单被罩。厨房里传来叮叮咣咣的声音，我凑过去一看，董小利正笨手笨脚的在那切菜呢。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没事儿人似的嘿嘿一笑：〃老婆，你回来啦？快进屋歇会吧，我这就做好。〃哼，少来这一套，我没搭理他，扭身进了卧室。
　　我把钱包里的卡抽出来，扔到床上，想了想不合适，又放到电脑桌上。正来来回回的折腾着该怎么让他看到这张卡呢，董小利湿着两只手拿着刚洗的苹果跑了进来：〃来来，俺老婆先吃个苹果。〃我瞟了他一眼，目光落到电脑桌上的卡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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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节：五千元的家底（3）
　
　　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不动声色地说：〃老婆，咱家大权都是你掌握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样随手乱扔东西啊。要不然，咱们就得喝西北风了。〃
　　〃多这五千少这五千，都不至于去喝风吧！〃我冷着脸冷嘲热讽。
　　〃那个，那个，我先去做饭，你饿了吧？〃话还没说完，人已经闪身进了厨房。
　　我狠下心来本想重重打出一拳，没成想轻飘飘的落在了棉花上，我倾着身子朝厨房巴望，董小利丁丁光光的忙活个不停，就是再掩饰，我也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慌乱。
　　在卧室坐了半天，董小利都没再进来，一会听到厨房里油溅劈啪的炒菜声，一会听到他急急忙忙地跑去看洗衣机抽水的声音。就这么干耗着，我的火气一会儿就自我消耗掉大半了。
　　这是什么战术？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去，如果有这次，那么下次指定还有什么料不到的等着我呢。
　　我烦躁不安的看着手机，终于在我回家后的第五十分钟，董小利又一脸阳光灿烂的跑进来了：〃老婆，米西啦！尝尝我的手艺！〃他笑着拽起一脸怒气的我，〃快来看看，老公炒了三个菜呢！〃好像他根本就没看到我的苦瓜脸，照样自说自话。真是佩服！
　　〃你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怎么今天表现这么好？居然下厨房啊？我还真不知道你会做饭呢，我一直以为你是好不容易才学会刷碗了呢？〃没事献殷勤，就不要怪我尖酸刻薄了！上午我那么冲他吼，现在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这到底唱的哪一出？
　　〃近朱者赤嘛，哈哈，我有这么好的老婆天天变着法的做好吃的，我就是再笨，也能学会那么一小招嘛！呵呵。〃看看他笑得，真像一朵花啊，〃肯定比不上老婆的厨艺，不过嘛，我以后可以学得，呵呵。老婆大人，你点评一下吧！〃他把筷子递到我手里，眼睛闪着光，仿佛一个年幼的孩子做了一件自以为了不起的事情在等待着家长的夸奖。
　　我横下心，挡住了他的手，筷子掉到了地上。
　　〃老婆，怎么了？〃
　　〃我想和你谈谈！〃我从牙缝里往外蹦字，真的不能就这么放过去，挺住！
　　〃先吃饭！〃他弯腰把地上的筷子捡起来，又跑到厨房去冲了一下，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告诉我，〃先吃饭！有什么事情也等吃完饭以后再说。〃他把筷子硬塞到我手里，〃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自己的肚子重要，吃饭！〃说完，他端起饭碗就开吃了。
　　〃老婆，你吃这个……老婆，再来尝尝这个……〃一会儿，我跟前的碗就开始冒尖了。我冷冷的看着他，把饭碗一推，扭身回了卧室。
　　〃你这是干嘛呢？赶紧出来吃饭！〃他跟着我来到卧室门口，靠在门框上，语气里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我拿起他的工资卡顺手甩了出去，小小的卡片随着一个美丽得弧线飘落到他脚下：〃我想和你谈谈！〃
　　他低头捡起卡，用手摩挲着擦了擦，放到桌子上：〃就是跟谁过不去，也别跟钱过不去啊！你到底怎么啦？〃
　　〃怎么啦？你说我怎么啦？〃看着他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无辜、迷茫、典型的装傻充愣，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上午，你妈打电话说什么你听到了吧！那是人说的话吗？噢，我们家办婚礼，还要可着排场办，别给你家丢人……任谁说说，这一分钱不拿的主儿，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
　　〃要是为这事就不必发这么大脾气啦，我妈就是顺嘴一说。我不是什么都没说吗？〃他打断我的话开始辩解，〃就算是她说话不中听，我给你赔不是了。行了吧，你也别抓住点事就不放啊！吃饭行不行！〃
　　〃不行！〃我发现自己头大，怎么就跟他讲不清道理呢，〃什么叫算是不中听，什么叫顺嘴一说……你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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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6节：五千元的家底（4）
　
　　〃好好好，她不对，老婆说的都是对的，行了吧！〃我从来不会吵架，何况遇到这么一个胡搅蛮缠的！还他妈的这么不按套路出牌，总是在我绞尽脑汁想出底稿准备长篇大论关键时刻打断我，让我伸出去的拳头都打进了天鹅绒里。
　　〃我……〃我思维开始混乱，〃你……我想和你好好谈谈，有些道理必须讲清！〃
　　〃要讲清什么，啊，哈哈！〃要是平时生气，看到他这副嬉皮笑脸的讨好样子，兴许就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可现在确实想和他讲道理，这不纯属胡搅蛮缠吗！〃老婆，家本来就不是讲理的地方，如果你非要讲什么是是非非，那么老公就坦白了告诉你……什么是真理？老婆的话就是真理，至少是咱家的真理，好了吧！〃
　　我简直要抓狂了，从床上抓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
　　〃淑女变泼妇，嘻嘻，说不过就动手，不好不好，这个习惯不好！〃看看，这董小利真是没个正行啊，〃还好，俺老婆向来不扔可以摔坏的东西，这点嘛，还算理智。只是可怜我们家的枕头和布娃娃了……总是被某些发疯的人拿着当枪使。〃
　　我把卡狠狠的扔到他身上：〃给你这破卡，给你这5000块钱！〃我真的要疯了！
　　〃哦，就剩五千了啊！老婆，你今天查了是吧，呵呵。我最近一通忙，都没时间去查！不过，老婆，很快卡里就又多七千大元哦。这个月工资很快就发啦。呵呵。〃是我表达的方式不对，还是他理解能力有问题？
　　〃你怎么就只有5000块钱？〃这样够直接吧。
　　〃哦，这个啊，〃他又把那张惹我火大的卡片捡了起来，在裤子上蹭了蹭，拉着我的手，拍在我掌心里，〃听老公慢慢道来……其实，这几年挣的钱啊……都花了！家里的饥荒、小军上学的学费，哪一样不是钱！我买的笔记本电脑、相机哪一样不花钱。刚开始工作又不像现在似的挣这么多，哪里能剩下那么多呢。好容易攒了一点，咱们结婚这不都拿出来了吗？彩礼、戒指、装修……唉，北京这地，有多少钱都不经花，没见多少东西这钱就没了。唉，不过啊，老婆你别动不动就视金钱如粪土到处乱扔银行卡了，行不行？！〃他干咳两声，挨着我坐下，〃老婆，我也知道要省钱，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谁愿意乱花啊。可是吃穿住用，哪一样不要钱，交朋好友，哪一样不花费……现在就这么多了，我手里一分私房钱都没留，全部上交了，以后我所有的钱也都会上交，什么奖金啊，什么卖旧报纸矿泉水瓶啊……反正以后老婆给我我就要，不给我零花钱，我就饿着！〃
　　话都被他说了，我真是有火没处发了。我叹口气：〃怎么就只有5000千了呢？〃
　　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无奈神情，把自己的口袋翻过来：〃老婆，真的没有了。你不能让我去抢吧！不过，〃小胸脯拍得叭叭响，〃有人在，你还怕没钱吗？！你要相信你老公，我一定能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知道不？！〃
　　〃你以后的工资每个月都要上交！而且以后花一分钱都要和我商量！还有，花钱之前必须要经过我的认可同意，没有我批准，不许随便支配家里的经济大权！〃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就是再纠缠，钱也不可能变出来，趁机立下规矩是正道。
　　〃我像老婆庄严保证，以后，我……董小利……韩敏的小老头，所有的工资上交，并且，以后老婆给一分就花一分，不给我就去天桥弄个破二胡，指望北京的老少爷们接济……〃
　　〃行了，别贫了！〃我冷着脸，像个领导一样挥手打断他继续拍马的恶俗表演，〃说到可要做到啊！〃
　　〃你看你说的，我还怕钱烫手啊。我挣来钱，不给老婆，我还给别人不成？美的他们！来，老婆，吃饭啦！〃他半搂半抱的拥着我重新回到饭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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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节：五千元的家底（5）
　
　　〃菜凉了吧！老婆，你等着，我去热热！〃他猴子献宝一样一盘盘的把菜热过后又端了出来。
　　我一边心不在焉的扒拉着吃饭，一边盘算着怎么说说他那个宝贝妈，要照现在的苗头下去，和吸血鬼有什么区别。
　　〃你妈不仅说话难听，做的这些事……〃
　　〃咱妈！注意，是咱妈！〃他嘴里嚼着的豆角都快蹦出来了，〃嗯，你接着说。〃
　　真他妈的事儿！
　　〃她做的这些事吧，挺不对付的，让人心里特不舒服。比方说办婚礼这事，她一分钱不出别人也没说什么，但她怎么这么得着便宜卖乖啊，这不典型的给脸不……〃董小利表情严肃的望着我，幸亏嘴巴有个看门的及时打住了，不然顺着嘴一通下来，指定还有什么难听的呢，〃咳咳，她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的这么折腾啊！你觉得你妈做的对吗？〃实在想不出什么委婉的说法了，直白的告诉他，我对他亲妈不满意，也省得他揣着明白给我这装糊涂了。
　　〃还有吗？〃他把饭碗放下，一本正经得扭头看着我。这么正式的谈话，我和他这是第一次，我的声音不争气的有些颤抖了，但我决定，今天必须把自己想的说出来。
　　〃我觉得，你妈妈有点太……太贪……太自私。就因为养了你们，就不断地向你们索取，今要个手机，明要个彩电什么的。都说孩子过得好，父母就幸福。我怎么老觉得你爸妈养你，就是为了日后做个纯属实用功能强的保姆和提款机啊！〃把心里压抑着的都说出来就是痛快多了，出气都顺畅。
　　〃小敏，这个我一定要和你讲讲道理的。都说养儿防老，这是天经地义的啊。如果爸妈养我不能防老，那他们一把屎一把尿养活大我干吗啊，还不如养条狗呢，既能看家护院，见了主子还能摇着尾巴汪汪两声。另外，什么叫索取呢，我爸妈那么辛苦养大我，供我读书上学，到他们老了该我孝敬的时候了，我就认为他们要像我索取吗？小敏，我不希望你是这样的人！孝敬老人是我们这个民族的美德，对于读过这么多书的你，我相信你会更懂得这些道理。〃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点上，一阵青色的烟雾缭绕得我看不清他的眼睛：〃我爸妈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他们不像城市里人有保险有退休金。他们唯一能指望的就是儿子！如果连我都指望不上……小敏，你愿意有人骂我是畜生是不孝的儿子么，养大了就不管爹娘的人！〃
　　他这话就像一团棉花堵在了我的胸口，把由衷的郁闷和委屈都压在了心底，说也说不出，化也化不掉。嘴里泛出了一股苦味。我看着他满是期待的亮晶晶眼睛，第一次感觉语言原来如此无力苍白，我什么也说不出了。我怕自己一张口，就变成了千人骂万人唾的恶媳妇。
　　〃小敏，我不是傻子，我爸妈来这两天，你就一直不高兴，我看的出来。大家一起吃个饭你都拉着脸，这我也就不说了，我妈说话就那样，你看在我面上，别跟她一般见识就完了，一家人过日子，就是要相互宽容相互体谅。就算她有再多不是，她也是我妈……你的婆婆！〃他叹口气，深深地抽了一口烟，故意吐出几个烟圈，目光随着逐渐飘散的烟雾迷离开来，〃开饭店的都笑脸迎接八方客，不分贵贱，只要兜里揣着钱就能进，况且我好歹也能挣个饭钱，我领着他们去吃饭你就给我脸色看？〃
　　〃我没有，我……〃
　　〃小敏，我心里都明镜似的……我爸妈是普普通通的农民，但是他们一样有去饭店消费的权力，不管多高级的饭店，别人的父母能去，他们就能去……退一万步讲，那也是花的我的钱，他们儿子的钱……不是别的任何人的……〃我听明白了，这话就是说给我韩敏听得，人家没花我一分钱，我为吗不高兴，为吗给人脸色看，我有资格吗？！
　
　　　　　　　　　　　　　　　　　　
　第48节：五千元的家底（6）
　
　　看似拉家常，看似我们这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人在相敬如宾的交心畅谈，可为什么这种客客气气的谈话里，我感觉到了那份冷冰冰的陌生和距离？
　　心不在焉的吃完饭，我回卧室和衣躺下了，董小利自觉主动地把饭桌收拾好，听着他在厨房丁丁当当洗碗的声响，回想着他刚才说过的那番话，我脑海中闪过一个错觉，也许这一切都是我做错了，也许是我心底有一些阴暗的东西不愿意承认也拒绝接受，比如董小利家的贫穷。如果，董小利家境富有，我还会像现在这样嫌恶这一切吗？头疼……
　　人在大脑最累的时候，是很容易迷糊的。正朦朦胧胧地睡着，就感觉有人在给我脱鞋。我勉强睁开眼睛……啊，小利！
　　〃躺好了睡！还洗脸吗？要是累了，就不洗漱了，脱了衣服睡吧！〃说着他就把我抱起来要给我脱上衣。
　　〃我来，我来……〃他抱着我，我睡意阑珊的躺在他怀里，慢腾腾的解着衣服扣子。
　　〃老婆，我觉得吧，呵呵……〃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