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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岸永生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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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庙的祭司和王宫的官员们则默默等待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
  而一直从容冷静的王子却变得坐立不安,他起身离开天台,还未走下台阶便被潘斯拦了下来。
  “王子殿下,您要去哪里?”不知潘斯是何时到的此处,他居然猜到了王子的动向。
  王子不假思索地回答:“去国王谷!”
  “不行!王子殿下,您哪儿都不能去!”潘斯拦在王子的面前,极力阻止他的冲动:“您现在只能念想着法老王的早日清醒,其它的事情一概与您无关!”
  王子双眸紧盯着潘斯,似乎有些动怒于他的阻拦。但潘斯也毫无示弱,两人便如此僵持了良久。
  最终,王子在潘斯“以大局为重”的劝阻下暂时打消了去国王谷的念头。
  国王谷的劳作从东方破晓时便立即开始了。
  塔莉起身时身边的篝火仍有余温,她抚摸着怀中小女孩的额头与脸颊,顿感欣喜:“奥兹,她的发热好像已退去了不少!”
  奥兹伸着懒腰缓缓过来瞧了瞧,高兴地赞道:“发热已经退去了,没什么大碍了,小孩子的免疫力真好!”
  塔莉将小女孩轻轻放在尚有余温的篝火旁边,直立起身子环顾四周。她突然意志力坚定地说道:“奥兹,我们把这里收拾收拾。现在天亮了,气候很温暖,我们把这些发霉的稻草集中起来搬到有阳光的地方让太阳好好晒晒祛祛霉气!”
  奥兹一脸惊诧地看着塔莉,心想着她这是在发什么疯?
  塔莉毫不顾及奥兹的疑惑,一边收拾着满地零乱的稻草、污垢不堪的碎布和残破不全的陶罐,一边说着:“你不是说我们的资源有限吗?那就只能在有限的资源里重复利用了!奥兹,赶快收拾!收拾好了我们去河边打些清水来,给这些患者清洗一下伤口……”
  此时,那个小女孩也渐渐醒了过来,她愣愣地坐在原地看着眼前的两人。
  “嘿,你醒了?感觉还好吗?你叫什么名字?”塔莉来到那个小女孩身边蹲下身子与她平视,见她有些胆怯不敢说话,便转身问奥兹:“你不是认识她吗?她叫什么?”
  奥兹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道:“我怎么知道?这里每天都会有奴隶被安置过来,每天都会有奴隶离去。她妈妈过来的时候都已经昏迷不醒了,而她只会喊着妈妈……”
  塔莉懒得理会奥兹,摸着小女孩的头,拍拍她身上和腿上的尘土,对她说道:“别怕,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如果没地方可以去,就留在这里帮姐姐和这个大哥的忙,好吗?”
  小女孩仍是睁着圆圆的眼睛,不敢出声。
  塔莉看着她,犹如看到当年在阿斯旺采石场的自己。想想如果当时没有遇到那位金发的王子,如今会是什么样子?
  塔莉微笑着,理理她略带卷曲的短头,轻松地说道:“没关系,不想说话就不说!等你想跟姐姐说话了,就告诉姐姐?”说罢找奥兹要了一块昨日吃剩下的一点面包,塞到小女孩的手中。

  治病救人

  “只有这么一个完好的吗?”塔莉抱着手中一个还算完好无缺的陶罐,看着满地残缺不全碎片,失望地嚷着。
  奥兹顺手在碎片里捡起一个被拦腰斩断只剩下半截的罐子,傻笑着回答道:“还有这个,也可以装水。”
  塔莉没好气地将手中那个完整的陶罐扔给奥兹,心想着再去村里找人借两个。
  可等他们来到村中向忙碌的女奴们说明了来意,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
  奥兹在一旁劝说着:“算了!这里的人都是各忙各的,哪有功夫管旁人闲事!何况我们虽说是借,但也是有去无回的,我们那地方你也知道,污秽得很……”
  塔莉被人们的冷漠气得直哆嗦,她狠狠瞪了懦弱的奥兹一眼,愤怒地说道:“我们那地方怎么了?我们那是救死扶伤的地方!”
  塔莉说罢,面向几位磨着麦子的女奴大声嚷道:“大家都是这里的奴隶,生活在这苦不堪言的地方,被逼迫着干着各种重活累活,吃着这些粗劣的粮食,身体体质的消耗皆是入不敷出,谁敢保证自己没有病倒的那一天?如果有一天,你们病倒了,被送到我们那地方,你们也不希望如此凄凄惨惨,受到冷漠而无人关心无人帮助吧?”
  塔莉的一席肺腑之言过后,仍是无人理睬他们,大家只是埋头苦干着自己的活,完全无视他们的存在……
  塔莉气疯了,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即使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也要坚定信仰、坚持不懈地生活下去,可眼前的现实境况却让她举步难行,她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沮丧。
  她指着奥兹大骂着:“你们这些人,别人把你们奴隶使唤着,你们却真把自己当畜生一样丧失头脑丧失信心了?的确,我们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但是如果大家都能伸出一点援手,相互帮忙,心怀信仰,结果便会不一样……”
  “走啦~你不懂的~”奥兹拖着狂燥的塔莉几欲仓皇离去。
  塔莉激动的情绪一时难以平息。
  奥兹看着情绪失控的塔莉手足无措,只好与之争相狂燥:“在这种环境下,人人都是自私自利的,特别是那些女人,她们懂什么?她们只知道乖乖干活,干得不好便会挨打挨饿!
  曾经也有奴隶们造反逃跑了,结果怎么样?逃出去的万事大吉,没逃出去的、被抓回来的、跟着起哄的,结果死得一个比一个还惨!当然也有你所谓的有信仰有头脑的奴隶,他们混出了出路,就像那个拜尔大人,结果也只是倚强凌弱,以众暴寡,为一己之私而陷他人于不义,当了个头领就忘了自己曾经也是个奴隶!……”
  奥兹说着说着,也愤怒了,也气恼了,甚至伤心了,绝望了……
  塔莉看着奥兹嘴角含着泪,神情沮丧的样子,不免有些心生内疚,都怪自己自以为是,却不知那是在给他人的伤口上撒盐。
  这时,一个女人低沉的声音闯入了他们两人的难堪境地:“那边的粪坑里有几个陶罐,挖出来清洗干净了还可以使用。”说罢,那女奴便继续忙碌去了。
  塔莉微微一愣,偷偷瞄了一眼奥兹,而奥兹也是呆愣着看着她,两人不禁破涕为笑。塔莉用手背拍着奥兹瘦弱的胸膛,得意地说道:“怎么样?我的话还是有感染力的嘛!”
  塔莉和奥兹至少花了三天时间去整理,才将他们那个人救死扶伤的坑地料理得井然有序。数十个骨瘦嶙如柴的患病奴隶按照病情的轻重缓急一个个整齐地排成数行躺在干燥的稻草上,他们的伤口也一一被清水擦洗过,虽然没有药物敷裹,但至少也用清洗干净并用沸水煮过的布条为其包扎处理以防止伤口的持续发炎感染。
  那个小女孩也加入了他们照料伤者的行列,但她除了口口声声地喊着塔莉为“妈妈”之外,仍是不愿多说其它的话。
  对!你没看错,她居然唤塔莉作“妈妈”!塔莉也仅仅只是大她七、八岁而已,可那个小女孩却坚持已见,怎么纠正都不听,塔莉也只好默许了。
  入了夜,三人累得筋疲力尽,均是一头倒在篝火旁不愿动弹。
  小女孩偎依在塔莉的身边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而塔莉却迟迟无法入睡,她隔着篝火看着同样躺在地上的奥兹,问道:“虽然清理干净了那些患者们的伤口,对防止伤口的感染能够起到很好的作用,但是我们没有药物还是不行的!奥兹,你还有其它办法吗?我刚刚就看到好多患者伤口上的皮肉都已经腐败溃烂,如何清洗都无济于是……”
  “那些监管陵墓修建的官员不肯拿药物给奴隶治疗,我能有什么办法?”奥兹能力有限,如若不是塔莉带头整理好这里的环境,他甚至对这里的现状无可奈何。
  但他冥思苦想了好久,突然灵光乍现:“对了!酒,也可以很好地消除因伤口感染而引起的炎症……但是,我们上哪里去弄酒呢?那些官员们不会给酒我们的!”
  塔莉听罢,“咻”地坐了起来,她对奥兹甚是不满:“奥兹,你知道吗?当你面对困难的时候,你总是怨天尤人,从来都未曾想过改变自己去解决困境,所以你才会觉得生活很艰难!如果你不学会改变你的观念,总是因自己是奴隶,没有自由,没有主权,受人摆布,而一味的埋怨自己出生不好,时运不佳,那么你永远都无法改变你被人奴役的命运!”
  塔莉的话再次刺中了奥兹的心,他垂头丧气地玩弄着手边的石子,像一个受了被责罚过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揣摩着大人的心思:“那……我们明天早上去找拜尔大人试试看?”
  “什么明天早上?现在就去!”既然已有了主意,塔莉迫不及待地拉起奥兹便向驻守村庄的拜尔队长的住所跑去。
  自从法老王昏迷不醒,王宫内便没有一日安宁,尤其是城内的医师们,他们个个人心惶惶,生怕哪里不小心,摄政王子一怒之下便要了他们的命。而今夜的王宫却特别热闹。
  潘斯轻轻叩起了王宫天台的大门,神色从容地来到王子的身边,禀报道:“王子殿下,法老王陛下醒了!”
  王子本已昏昏欲睡,听到潘斯的禀报后精神为之一振,他第一反应竟然是的:“几个重点关注的官员和祭司,可有何动静?”
  潘斯摇摇头回答道:“没有!那个叫姆的祭司已经被处死,其他没有任何可疑现象发生,一切如常!”
  王子听罢,其反应有些意外,但似乎一切尚在掌握之中,故而继续问道:“雷拉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潘斯在心中默数了一下日子,答道:“按时间上来推算,如果一切顺利,现在应该已经在回底比斯的途中了!”
  王子深吸一口气,对潘斯说道:“走!随我去看望一下父王!”便起身与他一同离开了天台。
  来到了法老王的寝殿,几位医师均是轻松愉悦地在床榻边忙碌的伺候着。王子面露喜悦之色,嘉奖了这些医师,便支开了他们和奴仆,仅与法老王单独相处,潘斯则立于寝殿大门之外等候。
  王子拜见了父王后,便侧身坐于法老王的床榻,面色温润地注视着自己的父王,说道:“父王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原来法老王的昏迷本是精心策划好的。法老王遇袭,王子和官员均是十分紧张,接着法老王被塔莉用偏方抢救,这纯属意外,但却真的救了法老王的性命。
  之后法老王和王子均料到祭司姆的偷袭绝不是她为了抱负塔莉的个人行为,此事必有幕后操纵者。同时他们也猜想到,如果此次的行刺失败了,那么这个操作者必定会有其它的动作。
  而他们现在却毫无准备,整个王宫除了法老王和王子近身的几个武士和驻扎在西勒西列山的王子禁卫队,整个底比斯城并没有多少人手。所以,直觉和危机意识告诉他们,事态的迅速发展已经使他们失去了掌握,现在最紧急的办法便是让时间停止下来。
  既然他们的目的是除掉法老王,那不如让法老王处于边缘状态,使他们暂停计划静观其变,王子他们也能利用一些时间为自己做些准备。
  但这一切,均是赌注。好在法老王假意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们重点关注的几个人物并没有任何动作,且他们各方面的准备工作也进行得颇为顺利。
  法老王虽昏睡了几天,但脸色仍是十分的萎靡疲惫,他努力坐正了身子,对王子说道:“拉美西斯,恐怕父王的时日不多了!”
  “父王,不要这么说!”王子有些难过,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父王这几年的身体状况。
  法老王摇着头苦笑道:“拉美西斯,这几年你替我打理着国家的大小政务,都做得很好,特别是上次除去了乌克隆亚这一心头大患!接下来的路,不知道父王还能陪你走多远……”
  王子很能理解父王的心情,他也希望父王能够永远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于是他微笑着向自己的父王调侃道:“所以父王您就醒了?”
  “当然不是!父王躺在床上这几日,混身疲备不堪,再不起身活动活动,恐怕就再也动不了了!”法老王也笑着与自己的儿子互侃,但很快便认真的盯着他说道:“拉美西斯,我很想见见那个救了我一命的女祭司?一个不惧威胁,坚持自己救人为先的原则,奋不顾身地帮助他人的品质,值得尊敬!”
  王子听着法老王对塔莉的形容,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他笑着问道这:“父王,您又怎么知道,她不是因为您是法老王所以才奋不顾身地想要表现自己的呢?”
  “凭直觉!”法老王自信地回复着自己的儿子,眼眸中闪烁着光芒,道:“所以我想见见她!”

  鞭刑

  塔莉安顿好那个熟睡的小女孩,与奥兹连夜来到德尔梅迪纳村庄的守卫队长拜尔的住处,希望能够向队长索取一些烈酒,用于消除奴隶伤口的炎症。
  拜尔作为村子的看守队长,每日都会在部下巡视了奴隶们的休息情况之后才会入睡,他为了保住自己队长的饭碗,也算是恪尽职守。
  拜尔队长听说那个从卡纳克神庙发配到国王谷来的女人有事相求,高兴地接见了他们。他最喜欢有人求他办事了,因为有求,必有意外的收获。
  他看着与自己初次面时截然不同的塔莉浑身脏乱差的模样,不禁啧啧地嗤笑道:“几日不见,卡纳克神庙的祭司便混得如此狼狈,想必德尔梅迪纳村的生活并没有让你称心如意吧?”
  塔莉若不是有事求于此人,她才不会理会这种龌龊的小人,但现在她只能委曲求全,装作恭敬地向他说明了来意。
  其实一坛烈洒,在拜尔大人这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但他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敲诈勒索的机会?
  拜尔爽快地告诉他们,烈酒有得是。只是他心思奸诈地继续说道:“可是,你们要用什么来交换我的美酒呢?”
  塔莉知道那家伙会提出交换要求,可他们确实身上毫无值钱之物,只有苦苦相求了:“拜尔大人,这些酒对您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可是对那些身患重伤的奴隶而言,却是救命的法宝,还请拜尔大人看在您曾经也跟他们一样同为奴隶的份上,可怜可怜他们?”
  可拜尔大人不但不受教,反而勃然大怒道:“放肆!竟敢把本大人跟那些奴隶相提并论?你是找打吗?”
  奥兹见状赶紧拉过塔莉,对拜尔大人献媚道:“拜尔大人,请别生气!她刚来国王谷不懂事,您千万别和她计较!”
  奥兹说罢,上前跪拜在拜尔大人脚下,又是磕头又是舔他脚背。而拜尔大人一脚将他踢翻在地,以宣泄自己的愤怒,才勉强没有派人乱棍暴打他们。
  奥兹被塔莉扶起,又上前跪拜在拜尔大人的面前,从怀里掏出几个碎石恭顺地说道:“这几块石头,是我们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看能不能向您讨得几坛烈酒?这也是救人性命积善积德的好事,忘拜尔大人大发慈悲?”
  塔莉认识到了自己的无用,在这种蛮横不讲理的地方,大义伦理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她常常自以为是地教育奥兹胆小怕事无作为,其实很多时候自己还不如奥兹懂得乖滑讨巧。
  塔莉紧盯着奥兹,她知道这些零碎的小玩艺儿都是奥兹从那些重病或者已死去的奴隶身上搜到的。起初她很鄙视奥兹的这种侵占他人财物的行为,认为他也是一个贪财的小人,但直到现在她才明白,有很多人、很多事,它们的好与坏、对与错真的不是简简单单便可轻易界定的。
  拜尔大人接过奥兹手中的石头,仔细端详了一下,尽管它们被少许污渍包裹着,但其颜色却很漂亮,心想着虽不知它们是否是值钱的宝石,但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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