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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独奏曲-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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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猴天赋异禀,得了地气,山岚白烟动念随身,因方才劣行羞愧难当,腾云驾雾飞上半空,仿佛盲头乌蝇在诸峰穿行,机运巧合,竟然让他误打误撞地闯出禁制重重的昆仑山地界。
北斗星君的地祇化身端坐山巅铜城大殿,双手编织神律稍顿,目送杀伐三界的灾星离去,灵机一动,行将溺毙的西昆仑散人尚和德便从弱水深处浮起,回到轻木舟上,晓得自己承蒙山主看顾,忍不住喜出望外,随后发觉自己无法脱身,又是一阵气馁。
庆州岱山闭关修行的温文水融汇三阳一气剑与三阴诛魔剑,精、气、神攒簇一团,始终欠缺一个契机,便破关而出,动身前往青离山,预备犁庭扫穴涤荡妖氛,将玄英洞府纳为己用。
自三头异域而来的犀牛怪占据青离山,为了晋升福地融入洞府,肆无忌惮地抽取山川地气,原本郁郁葱葱的林海松涛尽为枯枝朽木,烟雨溟濛的山岚至此消散一空。曾经虎啸兽吼不绝耳,燕喉莺啼时常闻的青离山,变成鸟兽绝迹的荒山野岭,加上遍地尸骨,阴气深深,被附近的百姓视为鬼域险地。
温文水凌空御风,昼行暮息,不知走了多少里数,至皓月当空,夜幕繁星点缀,终于抵达青离山地界。目光所及,草木不存的荒山深处,一个栲栳大小的福地洞天载浮载沉,积蓄的黑气消褪,大体而言白里透红,仿佛瓜熟蒂落的果子正待摘取。
‘涸泽而渔,焚林而猎,此等异域妖魔比道门败类还恶劣,于天地而言岂止是蛀虫,其罪万死不赎。’
大袖灌风、衣带飘飘的温文水双足落地,方才他瞧见玄英洞府稍震,涌出几十只黑翼乌鸦在青离山巅盘旋,接着是一群鳞身鬣犬,不时抽动鼻子,口角涎沫滴落,腥臭刺鼻,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收敛气息仗剑前行。
山麓腐土黑壤遍布惨白兽骨,皓月当空,不时有毒蛇贪图吞吸月华游走不停,间中还有蛛蝎、蜈蚣之类的毒物彼此撕咬、互相残杀,令温文水皱眉不已,越发深恶痛绝。
辟水、辟土、辟火三头犀牛怪麾下部属皆为异域招来,压在玄英洞府深处,至今尚未沐浴血月光华,不得脱去旧时躯壳蜕变为此方世界的妖怪。
不料的是,时移势迁,越往后,血月的本体被北斗星君借力击碎,又为苍穹之主消化融入此世,浮于东海形成岛礁乃至陆地,坠落九州八荒的异域来客便绝了回程的归途,不得不在此扎根。
实力稍弱的妖魔在九州边缘、八荒之地占山为王,收拢山精水怪、魑魅魍魉各据一方。诸多永沦深渊的恶魔领主化身,凶威赫然的魔神大肆屠戮冥兽恢复气力,很快洞悉冥土福地的奥秘,以此为跳板,悍然攻进道门诸派占据的名山大川,一旦攻克便以亡者血肉献祭将洞府魔化,恢复深渊的颓废神格,即是仙格中的真人。
其中,来自深坑魔域的蛛后罗丝投影化身,借助一头百年文蛛复生为大妖,将五台派门下诸多阴神修士、阳神道人生生毒死,占据琼文洞天,勾连冥土清凉福地,许下诺言诱使冥兽投效,势利之强连地府鬼神也慑服。又有希昂尼亚的虫族王子占据琵琶蝎精之躯,吞食融合百足蜈蚣,催动冲霄虫云,一举攻下峨眉山,占据福地洞天恢复十成实力,成为有数的妖魔巨擘。
诸如此种道境魔化的恶状,九州道门上下震动,大劫的杀机越发逼近,长此以往,闭关修行,云枷锁洞的举止只会被逐个击破,一体传承的道统就此覆灭。
不闻窗外事,闲读黄庭书,凡夫俗子向往的悠然日子一去不复返,即便是刚刚入道门的修士,也不得不锤炼征伐的技艺,投身剑修,道门由此再次兴盛。
青离山错过天时,实力偏弱,三头犀牛怪作茧自缚,对此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地府之王暗地施压,制住地气躁动,温文水恰在此时找上门,趁机将它们直接斩杀。
随后,北斗星君亲手捏碎玄英洞天,又引来山阴灵韵深藏的泉水洗刷全山,仿佛劈开棺木,向腐朽的尸骸吹入生气,重新长出血肉毛发,漫山遍野鸟兽尸骨消融化为泥土,枯枝朽木再度抽出嫩绿的新芽,山川地气徐徐恢复。
温文水亲身坐镇青离山,将犀牛怪的残部,黑翼乌鸦、鳞身鬣犬尽数杀光,涤荡妖氛。沁人心脾的水汽往复升腾,烟云笼罩山林,过往的飞禽翔集而至,附近走兽纷至沓来,一派生机盎然。
‘以此大功,足以点燃真火,凝聚仙格,只是青离山外强中干,根底还很虚弱,需再积蓄三年五载。到时,那头顽劣的猴儿游荡九州,也该抵达此地。庆州姑射山是祖地故居,毗邻东海,又有浮岛金鳌的仙邸,虽前尘尽忘,依稀还有模糊印记留下,青离山是蹈海必经之地,中途截停,收为徒弟,引入神道,方是正理。’
第一百二十三章 铜钱镖
苍茫大地为棋盘,名山大川经纬交错,九州是必争的腹地,八荒六合为边角,以福地洞天为棋子的弈手,除了道门碧游真君与玉虚真人,还有一位提前布置闲棋冷子的北斗真君。至于那位拱手垂裳,御座上的君王则在天穹俯视大地,总揽全局,无论棋手谁胜谁负,祂都是最后的赢家。
域外降临的妖王也有执棋落子的资格,只是互不统属各立山头,甚至因过往岁月彼此攻歼而隐隐对立。当然它们并非愚不可及的蠢物,在远离永沦深渊的异域位面,放眼望去举世皆敌,如果不携手共同进退,互相守望相助,只会落得逐个击破的下场,毕竟唇寒齿亡的事例比比皆是。
此时正值中原王朝末期,大一统帝国已日暮途穷,日益壮大的文官集团将皇权架空,束之高阁,诸州府门阀家族隐隐割据自立,帝都的皇令不出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乱世即将到来,只是尚未掀开序幕,欠缺一个契机。
内有莲叶裙甲,外面罩了一件浅蓝道袍的金猴自从离开昆仑山地界,便在九州大地随意晃荡,他生来就是拥有大地之血的半神,寻常变成人身的法术可谓手到擒来,无师自通幻化为面色焦黄的弱冠青年,身材略有些瘦弱,眉目之间却有几分英气。
自踏入尘世以来,起先装聋作哑,不过几日就学会听人话、说人语,将云水道袍收起,换上顺手牵来的粗布短衫,隐去不凡的身份,收敛锋芒毕露的气息,和光同尘,随遇而安,仿佛一滴草尖的晨露融入奔腾不休的河流。
他在客栈厨房从洗菜的杂役干起,腿脚勤快,双手麻利,很快升为跑腿的店小二,由于记性过人,许多熟客的口味、坐席位置都一清二楚,很快又升为跑堂的伙计。
没过几天,看见客栈门前过往的高头大马俊逸不凡,就弃职去车马行伺弄拉车的驽马,切草、挑水、拌食、喂马,说来也怪,有他坐镇,便是因水土不服犯瘟的病马也安然无恙,很快恢复精神。
车马行兼有官道驿站之间传递信件的事务,他骑马送过文书,总觉得速度太慢,还不如自己双腿来的快,时常在四野无人的地界,翻身下马,徒步与坐骑比试脚力。
人生三苦,撑船、打铁、磨豆腐。这头入世的猴儿都干过,天赋异禀不觉苦,水火相济阴阳生,无意之间竟被他领悟太极的精义,从此登堂入室,奠定长生不朽的道基。
自入世以来,寒暑春秋,转眼就是三载,恍惚之间,兖州岱山在望。猴儿脱去洗得发白的粗布短衫,换上浅蓝色云水道袍,搓去腿脚的老泥,穿上双饵麻鞋,打算登山寻幽探微,一览胜景。
举步踏上石阶,走了里许,猴儿瞧见一座凉亭,绿荫覆顶,格外清凉幽静,几个下山的挑夫在此歇脚,喝着口味寡淡的酒水,一人一句唱着:“观棋烂柯,伐木丁丁,登崖过岭,沽酒卖薪。”
如此翻来覆去,越发兴浓,不知意味究竟,却让他忍不住驻足,双脚生根,侧耳倾听,心想:‘好快活的山人,尘世里追名逐利的凡夫俗子与之比较,不可同日而语。’品味片刻,反复默诵,觉着口齿生香,便继续前行。
越往上走,山势渐渐陡峭,至虎嘴崖,有一株百年苍松傲立巨岩,枝干虬劲,经历风霜洗练,远远望去,只是一眼,蓬勃生机就扑面而来。猴儿瞧见树上结着硕大的松果,有些馋嘴,便上前攀援而上,伸手摘取。
不料,有一位粉雕玉琢,丫角双鬟,双六年华的豆蔻少女从崖角转出,甩射铜钱镖,将他手背打了一记,松塔脱手落地,蹦跶几下,滚进地缝里,踪迹全无。
“小贼,胆敢偷我家的松果,你赔,你赔。”面上露出几分怒意,显然不是说笑。
‘这暗器有古怪,以我铜皮铁骨的身躯,怎会吃痛,忍不住松手。’猴儿本性不坏,又在尘世打滚几年,拿得起放地下,便揉搓几下手背,淤肿顿消,上前拱手见礼。
“这位姑娘,敢问此树可是你家的私产?”语气平和,态度恭敬,显得诚意十足。
“我若说是,又怎么啲?若说不是,你待如何?”少女瞧那小贼浑然无事,心里有些惊疑,伸出右手在袖子里掏摸片刻,捏住三枚铜钱,随即双手叉腰,趾高气扬的诘问。
“世人常说,不问自取是为贼。此树若是你家私产,我该受责罚,这枚暗器伤人的铜钱镖便作罢了。如果不是,就是你蓄意伤人,我要代替你家大人,好好管教一番,免得你日后铸成大错,就悔之晚矣。”猴儿起身,英气顿时勃发,锋芒毕露,显然也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
“你不过是一个可恶的小贼,怎敢责问我。好教你知道,前年雷击虎嘴崖,碎石如粉,此树倾折倒地,枝叶枯黄,是我师父采集山川地气,培土接续生机。一饮一啄都是天定,滴水涌泉便是回报,此树所结松果自然是我师父所有。再则我近日辟谷服气,还不到火候,日常饵食全赖此树。”少女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满脸恼怒。
“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猴儿话音刚落,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愕然,估料不到自己竟然会与人争执起口角。
“好贼子,不知悔改,看镖!”少女以独特手法抖手甩出,三枚浅黄色的铜钱品字形电射而出。
‘阳罡剑气!灵韵自成!此人是道门剑修?不好,惹了小的,待会就要来个老的。罢罢罢,先吃个小亏,总是占便宜的路数。’
不闪不避,猴儿胸膛被铜钱镖打了三下,以他如今提起防备的身躯,依旧隐隐作痛,心想,‘大意了,铜钱定非俗物,小看不得。’趁势仰天倒在地上,动也不动。
“哎呀!”少女方才气怒遮眼,含恨出手,她知晓自己有些不知轻重,若是普通的凡人,早就一命呜呼,便开口急呼:“你这小贼,也是灵醒的人,怎么不躲。”说完,从虎嘴崖跳下,快步走到此人面前。
伸出青葱似的手指放在小贼的口鼻之间,没有呼吸的动静,“完了完了,他肯定是被我打死了。若是被师父知道,肯定要罚我闭门思过。”她急地仿佛热锅上的蚂蚁,鼻尖冒汗,“干脆,把这小贼扔到山崖下面。不行,师父明见万里,即便身处青离山,也肯定知道这儿发生的事情。”
“对了!我有师父恩赐的天香断续膏,起死人,肉白骨的灵药。”又用手背摸了摸小贼的额头,“还有些暖和,没有失魂,定能救回来。”
少女双手抓着小贼的衣领,“嘶啦”一声,露出精瘦的胸膛。
第一百二十四章 傲徕峰
双六年华的豆蔻少女天真浪漫,自三年前被青离山仙人收为女徒,一直在山上修行,不知世俗风情男女有别,即便撕开小贼的衣裳露出胸膛,也不觉羞赧。
当下乍看‘毙命’的小贼仿佛生铁浇铸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泛起烁烁油光,有些惊讶莫名。她毕竟受过仙人点化灵窍,不是懵懂不知的蠢人,心中慌乱顿时放下,又瞧见铜钱镖留下的淤痕只有鸡蛋大小,便明白自己碰上一个扎手的刺栗。
‘可恶的小贼,明明只是伤及皮毛,却故意装死骗我,若不给你一个教训,真当我是随意糊弄的人。’少女眉头轻轻一挑,放下起死人、肉白骨的天香断续膏,从袖中掏出一个针囊,里面有七根蜜蜡封存的金针,右手快如闪电,刺入贼头的胸膛大穴。
“痛煞我也。”金猴变化的弱冠青年忍不住鱼跃而起,双足接连顿地,硬如生铁的山骨岩石,在他无匹巨力下碾过,顷刻间碎裂如粉。
这七根金针是少女恩师登台开坛,引天穹北斗星力亲自祭炼,分阴阳、注生死、定四象、均五行,是以能克制他青莲道胎,不过猴儿天生神体,稍微运转气血,便冲开禁制。
方才雪雪呼痛,丢了面皮,自是不快,他忍不住怒意勃发,双眼凝聚目力狠狠一瞪,把少女吓地蹬蹬蹬连退三步,一个屁墩坐在地上,噘起能挂三斤油瓶的嘴巴,眼圈微微泛红,似有泪光,却强行忍住,不停抽噎,没有哭出声来。
猴儿摸了摸脑勺,不知说什么好,整理身上的云水道袍,用一根衣带重新系住。自从领悟太极精义,过往的经历片段依稀浮现,纵身凌云摘鹤芝,缩地成寸入水火,晓得自家出身不凡。又两世为人,在尘世摸爬滚打,已然当自己就是大人,方才被少女暗器所伤,忍不住露出本性,恍惚过后发觉对方年岁双六,便不与她一般见识。
“不问自取摘你家松果,是我不对,前后打我四镖,算是扯平。你用金针刺穴制我四肢百骸,稍有些过分,若非我天生道胎神体,就被你任意宰割,如今吓你一下,当银讫两清,彼此互不亏欠,如何?”
少女面色原本疾风骤雨,禽鸟戚泣,闻听此话,瞬间霁日光风,草木欣欣,“这话你亲口所说,不准反悔。”脸上泪痕皆无,笑颜如花绽放展开。
猴儿哭笑不得地摇头,知道自己入彀,不过也没恼羞成怒,点头应允,心想:‘江河湖海恁大风浪都见识过,今朝却是阴沟里翻船,怎知天真烂漫的豆蔻少女,也会如此机变狡猾。’
“你方才说自己天生道胎神体,可是真的?”少女回想起刚才的闲话,“肯定真实不虚!我随身所带铜钱镖,都是恩师采集青离山阳赤铜所炼,一个就抵凡钱百枚,上面又有青篆法纹,能震慑凡人心神,你前后受了四击,却依旧安然无恙,可见并非凡夫俗子。再则,恩师亲手祭炼的北斗七星针,除阴阳两针能注凡人生死,其余五针各有妙用,七针齐发,便是练成阴神夜游的修士也要避退三舍,你却能自行逼出体外,真是惊世骇俗。”
知道说多错多,猴儿便点头默认,揉搓双手微微发热,将胸腹部位的淤肿化散。少女见此,右手掐诀,疾射而出散落在地上的七根金针如倦鸟归林,落在她的掌心,用蜜蜡封存放回皮囊。
少女脸露霁色:“俗话说,不打不相识。出手不知轻重,害你受伤,总归是我的不是,无以为报,便破例请你到我别居小坐,如何?”
猴儿想了想,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也没怎么见外:“也好,如此便叨扰了。”
“近日服气辟谷,存粮不多,待我摘几把松子,再寻一些山菌银耳、首乌黄精,时鲜山果,略尽地主之谊。”
“不敢劳烦,随意一杯清泉粗茶便可,何必大费周章。”
“要得,要得。师父常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少女把肩一摇,双袖灌风,右脚轻轻点地,便腾空而起,飞上苍松枝头,顺手摘下几个松塔,又纵身跃下悬崖。
‘有些武道轻身提纵术的根脚,却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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