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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牌屋2:玩转国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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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再次盯着那间小房子,没有树叶的藤蔓沿着墙壁攀爬而上,墙上凹进去的整齐壁龛中摆着一个垃圾箱。前窗那儿摆着一棵迷你圣诞树,彩灯和装饰一应俱全,在哈罗德百货花44。9英镑买的,而房子里紧闭的窗帘后面,莫蒂玛·厄克特正躺在床上,赤身裸体,大汗淋漓。那位有着迷人男高音的意大利歌剧明星又给她上了一堂讲系统、讲方法的“慢课”。
外面传来哐当一声,听着应该是送牛奶的,米克罗夫被惊醒了。外面还是黑漆漆的,但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强行把睡意仍浓的他拉回现实当中。哦,他是多么不愿意再被冷冰冰的现实世界俘虏啊。肯尼还在梦乡,他收集了很多玩具熊,其中一只在枕头边悬着,快要掉到地上了,而其他的同伴都已不幸落地。旁边散落着零星的舒洁纸巾团,是昨晚一夜激情的产物。
米克罗夫身上的每一处都痛得散了架似的,却仍然在呐喊“还要,还要!”他一定会对自己好一点的,一定会再回来的。他心里感到前所未有的笃定,待会儿,他可以下床,回到现实中,走出肯尼的房子,站在门口等着去处理琐碎的事情。过去几天他如获新生,与肯尼相知相识,与自己相知相识,与一个之前完全陌生的世界相知相识,去探索其中的奥妙与规则。当然,在伊顿公学和大学里面他也有过略微放纵的日子,无所顾忌,什么都可以干,谁都可以“干”……然而,在自我发现的道路上,那不过只是迈出了一小步,只是随意地自我放纵,没有方向,没有指引。他从未与谁坠入爱河,或者说从来没有机会。几段风流韵事都很短命,而且完全流于肉欲的享乐。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好像更了解自己了。但这时王宫的召唤禁锢了他,那时这还属于“非法交媾实验”。碍于职位和身份,他完全无法放开手脚去解放自我。二十多年来,他一直伪装着自己,假装只是把男人看作他的同事和普通朋友;假装他和奥菲娜过着快乐的夫妻生活;假装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取向。这些都是必要的牺牲。然而,此时此刻,他做出了半辈子以来最大胆的一件事,完全对自己坦诚相待,敞开心扉为自己活了一次。终于,他悬着的心落地了,踏实了。之前他一直感觉在困境深渊中往下掉,不知道是奥菲娜在后面推他,还是他自己往下掉的,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掉到底了。他知道,这深渊的水也许会淹没他,但说句实话,比起那些在贪污腐败这条道上最终穷途末路的人,这要好多了。
他真希望奥菲娜能看到现在的他,她也许会觉得很受伤甚至是恶心吧,这就好像给两人的婚姻和她所坚信的一切东西整个儿扣了个屎盆子。不过还有种可能,人家可能根本不在乎呢。过去几天来他所感受到的激情,比在整个婚姻关系中感到的都要多,甚至足够持续一生了,但他还是希望这激情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门外,现实世界在等着他,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尽快回到那里。离开这个“猛男肯尼”,也许是永远离开。他对这个新情人没有任何幻想,这个幼稚的男人得意扬扬地向他炫耀自己收集的泰迪熊和其他各种各样的玩具。当最初那种带着好奇和启蒙的激情退却,米克罗夫开始怀疑自己能不能有那个潜力,满足这样一个比自己年轻二十岁的男人。他的皮肤像天鹅绒一样柔滑,他的舌头简直不知疲倦,而且无拘无束,哪儿都舔,但和他尝试新的东西总是很开心的。当然,是在他回到现实世界以前……
眼前这个空中乘务员显然是个中老手了,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是“恶习难改”;他从不压抑自己,像条性欲旺盛的野狗。这样一个人,他能和自己在另一个世界的职责和义务共存吗?他希望能行得通,但他明白,那些人永远不会允许的。如果他们看见他坐在一堆泰迪熊、内裤和脏脏的纸巾中间,他们一定会大声指责,说他辜负了国王陛下,但如果他现在逃离,那就是辜负自己了,相比起来,后者要糟糕很多吧?
他仍然还有些茫然,但打心眼里高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欢欣鼓舞,春风得意,而只要他还蒙着这条羽绒被,没有走出这个屋子,这种情绪就会一直伴他左右。肯尼有些动静了,在床上懒懒地翻了个身子。他的皮肤晒成了漂亮的棕色,从下巴上的胡楂儿到嫩滑的臀部都显得那么性感。妈的,别管那么多,让肯尼来决定吧。他俯过身子,双唇温柔地滑行在新欢颈部突出的椎骨上,缓缓地顺着吻下去。
等待中的本杰明·兰德里斯看着拱形的天花板,六个大型枝形吊灯绽放着华彩光芒;意大利风格的天使石膏雕像有着鼓鼓囊囊的脸蛋儿,憨态可掬,在层层叠叠的云、镀金的星星和壮观的彩绘曲线背景下互相追逐嬉戏。三十多年了,他从没来过圣马丁大教堂,没来这里听过例行的颂歌,也没来参观过。不过,他沉思着,生活真是充满了新的经历,至少新的牺牲品总是自己送上门来。
她喜欢迟到是出了名的,除了饭局会准时,其他一切场合都姗姗来迟,今天晚上也不例外。全程不过三英里'25',摩托警队全程护送,从肯辛顿宫到这座俯瞰特拉法加广场的汉诺威风格教堂。但想必她来了以后,会说些诸如堵车之类愚蠢的借口,又或许作为一个王妃,她早就懒得找借口了。
兰德里斯并不特别了解夏洛特王妃殿下'26',之前他们只在公开的宴席上打过两次照面,而他希望在更为私密的环境中与她见面。兰德里斯不是个喜欢迟到或找借口的人,对于这次为他办事的中间人就更是不愿意客气。这都是些出身低微、胆小如鼠、猥琐小气的人,他还每年给他们两万英镑接受“咨询服务”,说白了就是为他安排私下里的午餐会面或派对,不管他想见什么人,都得约到。不过,这次就连兰德里斯也得委屈将就了。王妃殿下圣诞节期间的行程可谓异彩纷呈,各种各样的年度庆典和活动让她忙得不可开交。他能抓住的最好机会,也就是在王妃来听颂歌的时候,和她坐在同一个私人包厢里。就连这么个微不足道的机会,都是他捐了一大笔钱给王妃最喜欢的儿童慈善组织换来的。当然,这些慈善捐款也是从一个私人信托基金那里出的,这个由他的会计人员负责,好帮他少交一点税。而且他也逐渐发现,少量目标明确的慈善捐款,也许并不能给他带来大人物的亲昵和友好,但至少能让他出入有大人物的场合,接到邀请,打通门道。一个出生在贝斯纳尔格林的平民小子,竟然开始混迹于上流社会,这钱花得真是太值了。
她终于来了。风琴师奏起德国作曲家亨德尔的《弥赛亚》,牧师、唱诗班和侍僧们沿着教堂走廊缓缓进入。来到中央高台,他们纷纷散去,站在各自预先安排好的位置上。而顶上的王家包厢内,兰德里斯满怀敬意地对王妃点点头,她在牛仔帽宽宽的帽檐下抛回一个随意的笑容。唱诗正式开始。他们这个包厢的确非常私密,位置在楼上,头顶是有着精美雕刻的18世纪天篷。这让他们既能清楚地看到唱诗班,又能和参加集会的大多数人保持距离。底下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圣诞期间来伦敦观光的游客,或者大街上进来避寒的难民。唱诗班开唱独具特色的《来吧来吧,与上帝同在》,王妃斜着身子对他耳语:“我很想去方便一下。刚吃完午饭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兰德里斯根本不用看表也知道已经下午五点半过了。这是什么样的午饭啊。她的呼吸间都有陈腐的酒味。这王妃傻大姐似的什么都说,反应迟钝,空有一副皮囊。维护她的人辩解说她这是随和,让大家都觉得轻松;而数量更多的批评者则尖锐地指责她天生缺乏教养,不是可以作为榜样的王室成员。她是嫁入王室的,娘家并不显赫,不是什么贵族,只是有钱。那些小报总是抓住这一点不放,不断含沙射影地提醒大家王妃出身不高。就算这样,她也还是做到了一个王家媳妇应该做的,允许无数的慈善机构借用她的名义;促进很多医院新分部的建设;四处剪彩致辞;给八卦专栏提供谈资;给全国人民诞下一个小公主和两位小王子。如果排在继承顺位的那十几个亲王突然都驾鹤西去,年长些的那个王子就会继承王位。一次晚宴上,有人听到她言语中吹嘘说自己的儿子能成为好国王,之后《每日邮报》就尖酸刻薄地说她是“悲剧中的悲剧”。
她疑惑地看着兰德里斯。王妃有一双灰绿色的眼睛,眼角和眼窝上都有了细小的皱纹,一皱眉就更明显了。脖子上的皮肤也开始松弛,正是这个年龄的妇女开始变老的迹象,但她还算风韵犹存,容貌和魅力都还保留着多年前的影子。毕竟,当年王子可是不顾身边亲朋好友的劝阻,毅然与她喜结连理的。
“你来这儿不是要写关于我的丑闻啊,八卦啊,这些胡言乱语的吧?”她直截了当地问。
“蹚你们王家这趟浑水的记者多了去了,我还是置身事外吧。”
她赞同地点点头,帽檐上上下下,她的脸也若隐若现:“职业风险嘛。但一个人的力量能改变什么呢?就算是王家,也不能全家都锁在深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应该像普通人一样,参与到普通的生活中来。”
她在很多场合无休止地发牢骚,并重复和强调这个观点,“让我们做个普通的家庭”。然而,她一面宣称自己渴望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一面又努力成为狗仔队的焦点。好几次她把伦敦报业的几位顶尖女记者生拉硬扯来帮她撰写浮华空洞的致辞;有人目击她在伦敦最时尚的几个餐厅进餐;她一直“孜孜不倦”地确保自己在报纸上所占的版面比其他王室成员多,包括自己的丈夫。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对闪光灯和曝光率的渴望丝毫未减,反而与日俱增。做一名现代王室成员大约就是这样,她努力抗争,力求既不失去自我,也能成功融入。这是借了国王登基前发表的言论,但她从未明白过他这话真正的含意。他说这话的意思,是想为王位的继承人确立地位,最好能写进《宪法》,而到了她这里,就变成寻求自我的满足和刺激,以取代那名存实亡的家庭生活。
全场开始低头祈祷,他们俩也停了下来,闭目低眉。祈祷过后,牧师开始诵起《圣经·以赛亚书》的训诫:“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名称为……”两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我想跟您谈的就是这个,那些黄色小报。”
她把身子更靠近了一些,他艰难地在狭窄的座椅里挪动着硕大的身躯,但作用不大。
“有个传闻,我怕会对你不利。”
“不是又跑到我的垃圾桶里去数空酒瓶了吧?”
“传闻说你从那些顶尖的艺术设计工作室拿了价值数千英镑的衣服,结果不知为什么忘了付钱。”
“又是这老掉牙的!都传了好久了。你自己想想,我是这些设计师能找到的最好的活广告了。不然他们为什么还在给我送衣服来呢?这是免费宣传啊,他们应该付我钱才对。”
“在他粗糙简陋的摇篮边,他们呈上的礼物是多么稀罕……”唱诗班无比虔诚。
“这只是一个方面,夫人。传闻说,您拿着这些别人……怎么说呢……捐赠的衣服,卖给您的朋友们换钱。”
有那么一瞬间,她沉默了,脸上显出一丝负疚,但她紧接着就心烦意乱地开了口:“他们知道什么?都是些胡说八道!根本没有任何证据。是谁,你来告诉我是谁,谁他妈的能有这些衣服?”
“阿曼达·布雷斯维特,您过去的室友塞丽娜·切丝尔赫斯特,奥尔加·威科汉姆…夫莫斯夫人,尊敬的帕梅拉·奥尔平顿夫人。这只是名单上的四个人。最后这位女士拿到了一件限量版奥尔菲尔德晚礼服和一套伊夫·圣罗兰套装,配饰什么的都是全齐的。她给了你一千英镑。报道里是这么说的。”
“她们没证据。”王妃压低声音,神情严厉,“这些女人从来没有……”
“她们根本不需要。买这些衣服就是要穿出来炫耀的。证据就是这些照片,都是这几个月照的,您和其他几位女士。拍照的手段很正当,都是在公共场合。”他顿了顿,“这里还有一张支票存根。”
她默默地思忖片刻,脸上露出强烈的不安。唱诗班正唱着属于阴冷冬日与刺骨寒风的忧伤情绪。
“不太好看,是吧?又他妈的要挨上一记了。”她的声音好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来那股理直气壮的自信也不见了。她认真盯着自己的手套看了半晌,心烦意乱地抚平上面的褶皱。“我一天要去五个不同的地方,同样的衣服从来没穿过两次。我他妈的这么辛苦努力,让别人高兴,把王室的气息带到他们的生活中。我帮他们筹慈善款,好几百万呢,真的,好几百万,年年如此。这些钱都是给别人的。我做这些的经费呢,要全都从王室专款拨给我的那点儿小钱里出吗?不可能的。”她越来越明白兰德里斯说的这件事是证据确凿,罪无可逃了,声音也小得不能再小,“哦,只能等着忍受这一切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
“别担心,夫人。我想我会把这些照片拿到手,确保它们永远不见天日。”
她的目光从手套上移开了,抬头看着他,眼里涌起解脱和感激。她一点儿也没有意识到,兰德里斯已经把那些照片拿到手了。其中一个女人家里有个对主人很不满的墨西哥女仆,偷听到她们在电话里交谈,偷了支票存根。当然,兰德里斯用小恩小惠收买了她,拿到了这个关键证据,然后精心部署,派下面的人去拍了这些照片。
“但这不是关键,对吧?”兰德里斯继续说,“我们应该想个办法,保证您以后再也不会遇到这样的麻烦。我很清楚,被媒体一直嘲笑是什么滋味。我和您感同身受。我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生于斯,长于斯,为我的国家而骄傲。我没时间跟那些外国佬耗来耗去的。他们居然占了我们国家纸媒份额的半壁江山,但根本就不理解这个国家的伟大之处,也他妈的不在乎。”
他这番慷慨陈词显然触动了她,她的肩膀都僵硬了。牧师开始号召大家帮助无家可归的人,大谈特谈那些缺乏人性的冷漠旅店老板,并且大段引用一个改善住宅条件慈善会的年报。
“我的一个公司想提供给您一份咨询的工作。完全机密,只有您知我知。我付给您一定的费用,您的回报就是抽几天的时间,帮我们的一两个新办事处开业剪个彩;午饭的时候露个面,见见我的一些重要的海外商业伙伴;也许在宫里举办一次晚宴,我很愿意去参加,如果可以的话。但一切要看您的意思了。”
“多少?”
“一年也就十几次吧,可以的话。”
“不,多少钱?”
“十万英镑。除了刚才说的,还可以保证我旗下的报纸上只写您的好话,还可以进行独家专访。”
“那你能得到什么呢?”
“一个了解你的机会。见见国王。为我和我的生意取得强大的公关后盾。得到独家的王室专访,提高报纸销量。还需要说更多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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