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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郎花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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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对视了片刻,她冷冷道:“见了本公主,不行礼么?”

我笑了笑,突然说道:“春香昨日在山中认识了一名法宣和尚,他给我看了一样物事。”

公主的脸几不可见地变了变,挥手遣退了四周。

我也不理会她面上作何表情,继续道:“春香幼年之时曾与哥哥在一府聂姓的人家做客,那府上大公子新娶了杨氏,明艳动人,端的美貌,隔年便产下一女,听说承了其母的美貌。”

“公主与那位杨夫人,倒有八分相似呢。”

公主绽开一抹笑容,眼光里的冷意却是更甚:“你待要说什么?”

我摇头道:“春香自是知道不可能。否则,聂家的女儿,怎么会变作国君的公主呢?”

我的话说完,公主并不答话,房内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我不为所动,挑衅一般与面前的女人对视。片刻之后,女子那张冷凝美艳的脸突然翻书般一变,冲我甜甜一笑:

“小姑姑,你果然还是将我认出来了呢。”

* 囧,作者有话说贴多一遍是因为有的大人反应V章看不到所以才多贴的。并不影响买V的点数。不要再问我这个问题了,好催人泪下TVT

☆、36Chapter 0053

53

一切就如同我想象中的那样,聂家的密探这些年来一直在寻找哥哥的下落。桐知被派遣过来营救哥哥;想来是聂家小一辈中的皎皎者。

桐知是晋帝赐的封号。公主的尊荣;想来是晋帝对聂氏的恩典了。我不知道这当中是否另有别的纠割;但只要确认桐知的确是为救哥哥而来,便足够了。

之后所发生的似乎理所当然;公主对外称新认了义姐。

“只能用这样的称谓;小姑姑不怪桐知乱了辈份的罢?”之后她拖着我的手问,面上笑得甜腻亲昵,与扬鞭杀人时判若两人。

除盟友之外;公主似乎非常乐意与我重述姑侄天伦。

而我则思忖;既称结了金兰;无论是真心还是作戏,总要作出其乐融融,意气相投的模样,于便配合。接下几日,我随侍在公主榻边,亲操汤药。王爷来时,公主更是姐姐长姐姐短,叫得分外亲热。

王爷面上似乎就松了一口气。

侍女照例将药碗拿给王爷,王爷很自然将碗递给了我。

我便道:“公主,喝药罢?”公主笑眯了一对妩媚的大眼:“有劳姐姐。”

告辞时,王爷唤了我一声。

两人走过长长的游廊。我先是观察他的手臂一眼,王爷则问我,身上受了凉,可好些了。

那日落水回府之后,王爷曾令太医到府上为我把过了脉,开始时嗓子有些哑,现今却无大碍了。

我心里生出了些暖意。其时清风拂过鬓发,掠过横栏两旁扶疏花木,枝叶阵阵摇晃。两人的眸光落在一处,看的是同一片风景。

秋桂正好,剪秋萝也开得不错。

王爷便跟我说,小五小六他已直接送离了京,京中如今并不平静,来日再聚,不必挂心。又问我,在公主驿馆住得可习惯,公主可有为难?

我笑道:“春香能留在公主身边,当中定少不了王爷的出力周全。既是王爷所想,公主怎会为难。”

他看了我一眼:“公主看似娇矜,实则性情中人,令人不由生出亲近之感。”我心中顿时泛上一股酸意,也不晓得自己面上是否显露出牵强意思来,王爷已然笑吟吟接着道:“便似多了一个妹子一般。”

眼角眉梢,无不是调笑之意。

我顿时反应过来,不由一僵。

当时两人已走到角门,我一恼便止了步。王爷迈出角门,立即便发现我没有跟上去。不由回头,伸了手便要来牵我。我往后退了一步,皮笑肉不笑道:“恕春香便只送至此处了。”

“园子里秋色正好,莫非你不陪小王走走么?”

我道:“几片黄叶子,有甚么好看的。”

四下静悄悄的,下人们也不知道都走去了哪里。两人隔着一道门槛,互相扯皮。

王爷说:“莫要闹了……春香。”我反唇:“春香叫的谁?”他便压低了声音:“眉君,过来。”

我自然是没有过来,然而他长手一揽,身体不由自主便教他强抱了过去,掩入月亮门旁的芭蕉叶里。

惯性之下,整个人贴入男人的怀里。

双手被紧紧握住,耳朵听到有力的心跳,呼吸间萦绕的是男人清爽气息。

配合簌簌摇晃的蕉叶,颇……有些偷情的意趣。

我有意忽略面上热辣的感觉,也不挣扎,只道:“却是可惜了。方才游廊两头的桂花开得正香,公主在房里时时喊闷,王爷若亲手摘了那花去,公主不晓得会多欢喜。”

男人轻笑了一声:“眉君,你这是在吃醋么?”

我道:“谁稀罕!”

“……我稀罕。”

我推他,他的眸色变深,头便要垂下来。突然由远及近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二名婢女东张西望走了过去。

两人掩在树荫之后,动作俱是停了下来。想来各自心中原本都是有事,待两个婢女离开,缠绕在四周的绮旎情丝也平静了下来。男人在我额上轻轻印了个浅吻,低声嘱咐我安心留在公主驿馆,若有无法解决的事,便与身边的侍女商量。

梅儿受伤之后,王爷又换过二名侍女过来,我想起日前庞青送来的点心,还未尝上一口,便教其中一名恭敬中带着坚持地扔掉了。

既是保护,又是监视。

我皱皱眉,还未开口,手里又塞回来一物,一看竟是这一年仲秋他所送我的那块玉佩。

“这回莫再丢了。”他在我耳畔轻轻地叹气。

待庞青过来,一听公主与我认作姐妹,便窜撮着须得办一个认亲宴热闹一番。宴会定在二十九这一日,这期间,发生了二件事。

头一件,是王爷求娶李府春香,被义兄婉言谢绝。王爷于便请旨求皇帝赐婚,奏章被留中。

此事一传开,坊间迅速流传数个当朝六王爷与李小姐才子佳人邂逅,山盟海誓又苦于兄长棒打鸳鸯版本的故事。有人说李春香的兄长之所以不同意妹妹配给王爷,是因为王爷曾娈养过男宠;渐渐又有比较尖锐的说法,堂堂的王爷,国君的胞弟这么急巴巴地求娶一名四品官的妹妹,真正原因是传晋国来的公主左挑右挑,竟似乎将夫婿人选挑选到大夏朝的这名丑王爷身上。

众所周知,公主背后代表着晋国,若娶了公主,无疑坐长了势力。

而皇帝与胞弟之间一早便存有嫌隙,关系日益紧张。六王爷民间素有名声,又广收门客,皇帝早存了忌惮之心。若再来一宗涉及权力利害的亲事,兄弟之间只怕便要翻脸了。对此,焉知不是一方存有试探之意,另一方则婉转地向兄长表达忠心呢?

言下之意,王爷求娶李氏,不过是一场政治较量。

对此,身边众人的反应不一。

义兄面上很是歉疚,曾过驿馆与我说了一回。话中暗示身旁有个权势极大的公主有意王爷,希望我能体谅兄长的难处。他一走,背后的庞青便如鬼魅般自角落转出,仍旧一身锦衣,打了扇子,一派风流纨绔模样。冲我啧啧道:

“原以为李大人与六王爷私交甚好,未曾想却来上当众拒婚这一出,听说小姐与王爷早便情投意合,有了盟约,对此不能没有想法。”

我只好叹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之居□。”

庞青噗哧一笑:“本国舅还以为小姐要说今生非王爷不嫁,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

我顿时无语地说:“……告辞。”

刚提步,手腕却给一把拽住了。

“走甚么,哥哥带你摘莲蓬去。”

那一日,愣是给他拽上小舟,划了半日船。

这季节的荷花早败了,别说莲蓬,好一些的景色都寻不着。小船仅容得下二人,我坐船尾,庞青在船头操桨,划着划着,突如其来回了头,阴恻恻唤了句“顾眉君”。

也亏得我反应快,方始没有露馅。

庞青嘿嘿笑了二声,船划开丈余,在我的目瞪口呆中手一松,将那划桨扑通一声弃入水里。再然后,以手作枕,泼皮无赖般往舢板一躺,翘起二郎腿,无比舒畅地哼哼了一声。

我道:“你可是疯了?把桨丢了,如何划回去?”

他斜乜我一眼,一副我不解情趣的模样。再然后,变戏法一般自身下摸出二根莲蓬——竟真能给他寻出二株来,懒洋洋丢给了我。

我面皮抽了抽:“莫非可以靠这个划回去?”

庞青哀叹:“自然是不能——只是你青哥哥我肚子饿了。”他朝我眨了眨:“快掰开二粒给哥哥尝尝。”

我不得以在小湖上与他从日暮西沉呆至星斗满天,终于惊动了驿馆的人,划船过来将我们送回了岸。

公主眸光不停在我与庞青身上打转,面上分明有异,却半句询问也没有,只笑眯眯对我道,王爷与我的事,包在她的身上。

隔日,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来时,公主有意透露青睐六王爷之事。

皇帝的旨意当日便下了,为六王爷与李春香赐婚。

这便是头件事。

第二件则是竹林鬼哭被破。从小法门寺来的法宣和尚以镇邪捉鬼之能被传得神乎其神,甚至成为公主的座上宾。

作者有话要说: 不多贴一遍了,顿时感觉好轻松,哦!

☆、37Chapter 5455

54

这个法宣和尚自然就是聂元阳。

按照计划,二十九日在公主宴会里他与庞青见面;然后籍口为其做一场平安法事进入庞府。

至于如何解决竹林的怪声;那不过是些惑人耳目的雕虫之技。

在北岷山有一种虫蛾;以紫竹竹尾为巢,食蛀紫竹。用针将虫蛾刺瞎一眼后;这种虫蛾就会将竹蛀成一个奇怪纹路;入冬遇山风灌过蛀成蜂巢一般的竹身,就会发出状如啼哭的异啸。

虫巢通常筑于竹尾,林下很难发现。

解决的办法很简单;在竹林燃点驱虫的药香即可。

大夏王宫数座宫殿底下连接着错综复杂的地宫。在我任崇文馆正的时候曾参与一部分的修整设计;没有记错的话原兴庆宫的庞府底下是有一座地宫;并且与崇文馆地底相连。

夏帝想借助哥哥重启机关取出宝物,势必在馆祭之前将哥哥送往崇文馆。这其中事及帝王的机密,必定是由地宫之间的暗栈秘密押送。

与其甘冒奇险深入庞府机关腹地,不如在外围守株待兔。因此此次庞府的查探的主要目的是弄清这一条秘道。

而行动的前提是确定哥哥是否身在庞府。这一点已经由聂家这些年不断派遣出的密探确定。

事先我们做好了种种假设,例如,为了配合我的行动,聂元阳必须尽量延长在庞府的时间,并且寻到适当的理由进入庞府内宅。

庞府之内虽有我方的密探,但如何才能成功避开对方的耳目,万一暴露形迹时又要怎么办?

越是这种时候,越明白自己力量的渺小。

商议的时候,公主问我,关于哥哥的事六王爷可曾知道?

我摇头。

王爷一直知道我有一个哥哥失散了,但我从未与他提及我们的身份。而他似乎一直接受我的说法,从未提出异议,至少表面上,他愿意做出不知情的样子。

至于为什么这样,或者这个男人的顾忌与我一样,是怕有一日没办法再装作不知情,就必须面对那底下的种种丑陋与矛盾了。

我与桐知道:“崇文馆下的宝窟,等于夏国的备用国库,我想这个秘密,原是夏帝想传至子孙千秋万代的。他当日放火屠杀崇文馆,原就是因为里面的人知道的太多,如今哥哥身陷其中,一旦哥哥完全没有利用的价值,夏帝便会如同当初一般毫不犹豫杀人灭口。王爷与夏帝同为王室子孙,就算立场不一样,想维护的只怕都是一样的。”

我至今不敢忘却,当日是夏帝下令,六王爷主持了那场屠杀。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同样的亏我不想再吃第二回,至少不是拿哥哥的安危去涉险。

“所以,我不管你与王爷之间是否有什么协议,都必须是与哥哥无关的。你既是家主受命而来的,哥哥是家主唯一嫡子,这其中的轻重,想必你知晓。”

桐知那一双美丽眸子有一瞬的闪烁不定,但很快甜甜一笑。

“姑姑放心。”她道:“小叔叔不仅是我们聂家未来的家主,也是我们小一辈从小景仰的晋地二大公子之一。桐知自然会提起十二分当心的——”她又面露三分娇憨之色:“小姑姑长年离开故乡,可曾听过我们晋地的二大公子?”

“不曾。”我摇了摇头。

菱花镜里照出自己疏淡的一张脸。

桐知便识趣笑了笑,不再接口下去。

庞府之行意外的顺利。

按照聂元阳的说法,庞府紫竹林里的怪响是邪浊作怪,需做一场三日三夜的法事。在此之前,必须由他手持金佛谒府行走一番,所到之处,善男信女回避。

那三日,庞青被桐知支到西山赏枫,而我则借口回府待嫁,实则扮作聂元阳手下一名打杂小厮,随着他一行十数人进了庞府。

当天夜里,我自庞府废园荷池撬开进入地底的暗道。

与我一同进入暗道的,是二名聂家的密探,两人一前一后将我护在中间。

聂家是世袭的钦天司世家,这二名密探对机关暗栈一门自然颇有研究,并且身手不错。在此之前,我们早备了庞府的地图与罗盘,估算最有可能出府的大概方位。三人一同在暗道里摸索,周围的环境就如同我想象中的一般,阴暗,潮湿,几乎每一道暗门都钮结着数道机关。

我们用一天半的时间,终于确定了通往崇文馆的那一条暗道,然后用一天的时间将它走完。而这段距离,在地面行走,快马不过一柱香的路程。

秘道尽头,衔接的是一座四方的祭台,祭台林立四根巨型盘龙铜柱,祭台之下黑森森的开阖空间里,一扇巨墙般的铸兽铜门直矗而起,与数丈高的铜柱平行延伸入地底天宫,阗黑中巨大的空旷感与冰冷的青铜,以及随处可见的狰狞凶兽头像,让这个空间生出难以言喻的紧迫窒息的感觉,犹如身入幽冥地狱一般。

这扇巨型铸兽铜门,便是崇文馆下庞大地宫的入口。

铜门如今紧紧关闭。

从最高处的祭台遥遥望去,堪堪能看到门上铸着的小山一般的狰狞兽头,但见兽眼睚眦,口衔巨环,额头凹入一洞,在四处昏暗的油灯映照下投出斑驳鬼影,凶相毕露,便如要夺人而噬一般。这扇巨门半边筑在水中,外接曲水,此时水位线已差不多涨至巨兽额头凹入的位置。

曲水是夏地的河道的主支流,每五年涨潮一次。

数年前,远在北氓山的哥哥偶然在先人的历法中得知这个秘密,进而推演出了曲水涨汐的时间表。彼时刚好老皇帝命我主持重修崇文馆地宫,我利用潮涨潮汐的原理,修造了这座铜门。只有从曲水引来的暗潮涨至兽额位置,塞入浮珠,利用潮涨时产生的浮力将浮珠引入兽额凹洞内的机关里,启动机关,方能打开巨门。

当然,这是崇文馆未遭□之前。

在大火之时,我忿而放下了门后断龙石。如今想重新开启这座铜门,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移动油灯,四周明显都有修葺过的痕迹,但依稀还能感受当年所受的重创。我的眼光重新落在那铜门之上,一时想起哥哥的安危,这数年的风雨,一时又想起小时与哥哥经常玩的解连环游戏,哥哥设计,我拆。如今是由我设计,哥哥来拆,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一时不由痴了。

直至两名聂家的暗卫提醒我。

我道:“公主会安排人来接应,我们出去吧。”

★★★★★★★★★★★★★★★

55

然而当送我接近出口之处,两名暗卫又重新潜回了地宫。

地宫的出口,连接的是不久前我便来过一次的崇文馆红顶阁楼藏书阁下秘道。

其时上弦月已上树梢,秘道里虽静悄悄毫无动静,外头却是一片喧嚣。

我听了一阵,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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