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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波塞冬-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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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远,有阳光,虚化了轮廓,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那仿佛就是我在心里面看了多年的样子。

我要游过去找他,可是身上是厚重的装备,我还没有游动几下,那船又轻快的走了。

我真是沮丧啊,一闷头就要自由沉下去。

我被师兄弟七手八脚的拽上船就再不想下水了。

城市离海太远,我跟着潜水组的一伙子人回到城里,吃了饭回家,时间已经很晚。

我自己开了门,张阿姨睡了。

我蹑手蹑脚的上楼,看见叶海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敲他的门。

没人应,我推门进去,原来他已经睡着了,手里拿着一本书,我一看就有点好笑《故事会》,还是去年的。

这是我第一次进一个男孩的房间,他非常干净整洁,书籍衣物都摆放有序,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他的长笛箱。

墙上的一幅画吸引了我的注意。

蓝色的海洋中有古老的神殿,海豚居然会微笑,穿梭其间。

我仔细看看,跟我那淋漓酣畅的梦似乎有些相像。

然后我看看他,叶海有张小脸孔,长睫毛,像扇子一样,睡得很好,嘴唇抿起来,又小又顽固的样子。

我思忖了半天,还是把他手里的《故事会》拿下来。

谁知他腕子一转,我被这个人扣住了手指。

我轻声说:“你没睡啊。”就要把手抽回来。

叶海还是闭着眼睛:“不要动。这样很好。”

蓝星石是星星集体摔倒了海面上,迷惑。

chapter08

我伸另一只手把叶海的眼睛扒开:“你给我看清楚,别在那里做梦。”

他眼珠一转,松开我的手,慢慢的坐起来,一脸的不乐意,他原本脸庞就小,拉了几天肚子好像又小了几圈,有点可怜兮兮的样子。

“还以为是我原来的女朋友。”

我问道:“你觉得好点没?”

“嗯。”他点点头,“好多了。你买的药挺管用的。”

“你今天吃饭没有?”

“吃了些大米饭,张阿姨给做的,配的你的橄榄菜吃的。”他说,看看我,“你出海了?潜水了?”

“哎呀,”我叹口气,“今天状态不好,成绩也不好,让不少人见笑话了

“我渴了。”

我闻言去给叶海倒了热水来,放在他手里,我仔细看看他的脸,可能是睡好了的缘故,黑眼圈没有了,我说:“你气色好多了。”

他点点头,低头喝水,好半天,再抬脸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原来的女朋友说过一样的话。”

人在虚弱的时候总会想起最亲近的人,他短短几句两次提到她,心里定然是想念的。我小心翼翼地问:“就是你要找的那个?”

“嗯。”他身子向后靠。

“又没有兵荒马乱的,怎么就失散了的?”

“是我不好。”

他放在床边的小钟响了一下,我一看,十一点了,条件反射,我打了个呵欠。一个好理由结束这个让病人悲伤的对话,我说:“我要睡了qi書網…奇书,等你好了,我们再聊。”

他抬头看我,拧着眉毛微微一笑:“我都让你折腾成这样了,你们下次潜水可带着我吧。”

“你不说我还想说呢,下次活动是两个星期以后,你可别安排别的事情了。”

我刷牙洗脸,躺在床上却并没有睡意。翻来覆去了好久,眼前是白天的时候在海上看到的似曾相识的身影。

是不是他?是不是莫凉?

他已经回来了,为什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还记不记得我?

我想起我小时候,中考之前,他来家里帮我补习,我看着前面的珊瑚背诵英语课文,因为珊瑚的后面有小片的镜子,我能看见他的侧脸;他会不会记得送给我一枚小石头,多层玄武岩,我留藏了多年,如今攥在手里;那时候在日本,他的眼里都是美丽的老师柳生兰子,那他的心里有谁

我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睛湿润,翻一个身,把脸埋在被子里。

不多久,耳边传来闷雷声,终于下起雨来。

第二天雨仍未停,我们两少一老,都不能出屋。

叶海在二楼的小厅里看书,我坐在楼下的客厅里跟张阿姨看电视,直看到她睡着了,才发现一直是西西踢微的戏曲频道。

我惴惴不安了一个上午,终于蹦起来,跑到楼梯下面的电话旁边,拨通了一直记在心里的莫叔家的电话。

铃声每响一下,我的心跳便加快几分。

我跟自己说,我就是问候一下莫婶而已,我可以说,是妈妈让我给她打的电话,问她是否需要从泰国带回些什么,我还可以绕着圈子问,莫凉哥哥是不是认识我们的院长,能不能帮我修改一下选修课的志愿?

有人把电话接起来,说你好,那是年轻而稳重的男声,那是莫凉的声音。

真的是他,他回来了。

我张张嘴吧,向外看看,急雨打着柿子叶;我转过头来,向里面看,张阿姨睡在沙发上,有轻微的鼾声;我向上看看,叶海在翻书,沙沙响。

没有人会告诉那是莫凉,我等待多年的莫凉,如今他回来,我该怎么办,我要怎么跟他说话?

我“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扣上了。

“啪”的一声,叶海进了自己的房间。

我在电话里跟林华音絮叨了一个下午,她听我讲完,寻思了半晌问了一个问题:“你谈没谈过恋爱?”

“暗恋也就这么一回。”

“自然也没有打过啵了。”

“没有。”

“你连听到他说话都是这么紧张,以后可怎么搞定啊?真没想到,你长得挺好看,平时又大大咧咧,虚张声势的,原来是个小丫头片子。”

我自己检讨之前走错了路子,研究了那么多战略上的东西,其实技术上我就没过关,怎么寒暄,怎么聊天,现在对我来说都成了大问题。

她在电话另一端沉吟良久:“你早说啊,我弟弟前天刚走回军医大学了,要是他在,你就可以跟他演习了。”

“演习什么啊?”

“至少得打啵啊。”

我的下巴都掉下来了:“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是为你的健康考虑,就你这样子,哪天你要真是跟那个什么冷哥哥亲嘴了,你不把心吐出来才怪呢。”

她说到这里我的心脏已经在乱跳了,她的话好像荒诞无稽,可是仔细想想也是有道理的:连类型题都没有做过就要参加高考,这不是熊瞎子乱懵吗?”

“那你说怎么办?”我问。

“帮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林华音道,“时间太紧了,也不能介绍别的男孩子给你认识,我也不能把李家伦借你用啊。”

“你跟他好上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都饿了。你一说起什么冷哥哥就话痨。”

我还待请教,那边林华音已经放下了电话。

关键的时候不帮忙,这叫什么朋友?

好在有网络,网络是个好东西,上面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我找一些城市题材的言情小说来看,发现上床上的太早,还没怎么寒暄呢,直接就“握住他的坚挺”了;另一些多为穿越,清一色的女主角用现代方法搞定古代阿哥,用原子弹打猎,一律是现代化和毁灭性的;终于有肯好好说话,慢慢谈恋爱的了——俩男的。

我连晚饭都没吃,关在自己的屋子里,一晚上就研究这个了,天可怜见,我一个理科生啊。

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是林华音打过来的。

我还没说话呢,就听见她一声炸雷:“你现在跟叶海同租?!租,租,zu;zu;u……”

“… …司令员,小的忘了跟您报告了。”

“李家伦跟我说的。”

她的一惊一乍似乎在提醒我些什么:“你是说……?”

“你不跟他练,你跟谁练啊?你这么不是,暴……暴珍天物嘛!”

“可是,我这么做,会不会有点不道德呢……”

“这怎么能是不要脸呢?”

我没说“不要脸”啊。

华音低低地说,像施一个魔法在我心上:“记住,人不风流枉少年。你就把他当模拟题来做。”

对啊,那个跟我同租的美男子,那个我开恩之下才如愿以偿的进入潜水组的男孩,我向窗外看看,小细雨飘在静悄悄的夜里,我眯起眼睛,牙关一咬: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我慢慢推开房门,发现叶海在二楼的小厅里喝水看书,台灯黄晕晕的,他抬起头来,看看我。

我说什么呢?

《鹿鼎记》里,林青霞中了剧毒春药,看到从前鄙如猪狗的周星驰忽然间变作翩翩美少年,她说,饱含深情地:“贾宝玉——”

我还未开言,叶海道:“安菲,每次我看你,都觉得像猫。”

猫眼石,状似玲珑,时则糊涂。

chapter09

人在小的时候自恃年幼,以为还有时间,还能修正,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而经常犯下一些在之后追悔莫及的错误。

那夜我亲吻叶海,之前采取了一些在小说里电影中经常出现的桥段。

比如披着头发,穿着睡衣从房间里出来,绕过他身边,不声不响;我赤着一双脚去关二楼走廊的窗户,踩到了窗下的雨水,趿了一地小的脚印;我从冰箱里拿出来冷牛奶,然后上楼来,仰头喝,牛奶从嘴角溢出,流到脖颈上。

自我从房间出来后,他的书没有翻一下。

寂静的夜里只有下雨的声音。

我伸手去擦颈上的牛奶,发现另一只手已经贴在上面。

他刚刚洗过了澡,手指尖上都是薄荷的味道,又清凉又湿润。

我抬头看他,如豆的黄光跟着我们的呼吸荡漾,他的眼睛就像夜的海,深不见底。

“你怎么了?安菲。”他问我,声音慢而低沉。

我摇摇头:“喝牛奶。”

“你不太一样。”

“……”

我只是看他。

“你这样做很危险。”他说。

他的手指把我脖颈上的牛奶擦掉了,要离开的时候被我一下子攥住,继续贴在上面。

其实我心如擂鼓,手心很热几乎颤抖,但是我就要握住他,好像握住他的手,就能机会得到另一个人的心。

他的嘴角也是我研究了很久的东西,鲜明的棱角,在末梢微微上扬,总是在笑着的,总是难捕捉到的。我心里盘算着,今天得了手,之前的夙愿也算一笔勾销,耳朵里听见的是林华音的话,她说“人不风流枉少年”。

我踮起脚,倾上前,要吻到他的时候,叶海忽然挣扎了一下,力道不小不大,刚刚好将我推开半臂,有了些缝隙,却没有远离,手仍在我颈子上,保持着我营造出来的那个暧昧的姿势。像个小猎物,能逃生却不远离,在前面逗我痒痒儿。

“我说,安菲。”他眼睛直视着我。

“… …”

“你可想好了啊。”

我之前心里还想,说什么都是废话,想要亲了再说;忽然听他话音不对,再抬头看,就有点害怕,心里没了底,我突然想说“我还要再想想”的。哪里知道,叶海并不给修改答案的时间,手在我颈子上一勾,我便被他揽进怀中,嘴巴也被准确无误的印上。

他辗转,斯磨,暖暖的鼻息暖暖的唇滑在我的脸上唇上,我的呼吸不够用了,身体向后倾,张开嘴巴要呼吸,被他的舌尖趁虚而入就那样闯了进来,像个居心叵测又精力充沛的小蛇把一切都搅乱。

礼拜一我在学校的四食堂吃早饭。

林华音头未梳,脸未洗的也出现在那里,看到我,拿了餐盘过来,她要的东西很丰盛:一杯牛奶,两个鸡蛋,一张饼,一碗米粥、

我扫了一眼,没说话,继续吃我的馒头。

华音说:“早饭多吃点没关系的。”

我继续嚼馒头。

她揉揉眼睛:“我上午没课,也不出去,就不洗脸了。”

“……”

她把筷子放在餐盘上,手指在我眼前一晃:“怎么了?这么不高兴。”

既然她问到。

“我跟叶海打啵了。”

她一下子就笑了:“怎么样?不错吧?不过你真是有行动力啊,说做就做。”

“我觉得不对劲。”我说,“情况很复杂,中间几次情势逆转,我思想斗争,最后我的感觉是:是我被他搞定了。”

“嗨。”她一幅觉得我小题大做的样子,“这是打啵,也不是谁咬谁,反正你是长经验了。”

细节我还没跟她说呢,叶海让我“可想好了”,却先用嘴巴堵上了我的嘴巴;他的手一直摁着我的脑袋,不让我往后仰;他亲完了我,还把额头倚在我的下巴上,热乎乎的气吹在我的脖子窝里;我早上起床,一出房门,跟他走了个对头,他在我耳边说:“你可不要装迷糊,忘了昨天晚上你对我做的事儿。”

我抬头看他,觉得很恐怖,想要说又不太敢,咽在心里一句:“西门庆。”

我收拾了书包要走了,华音嘴里嚼着饼问我说:“后悔了?”

“……说不清楚。”

“恨我啊?”

“靠,这个是真的。”

我愤愤然离开食堂,一出门看见对面的告示栏有人在张贴学术报告的通知,我简单读了一下就又回来陪林华音吃早餐了。

她呵呵笑起来:“还以为以后做不了朋友了。”

“今天下午莫凉的报告会,你快说,我穿哪条裙子?”

为了补偿她的馊主意对我造成的不良影响,林华音翘了自己的专业课陪我回家换裙子。她跟我上楼,在我的房门前停下来,看看旁边的一间问我:“这个是叶海的屋子?”

“啊。”我说,“他上午总是有课的,没在家。”

她推门发现没锁,开了门就要进去,被我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啊?”

“我参观一下。”

这个女的莽莽撞撞的,真把西门庆的什么东西弄坏了,还不得我吃不了兜着走?我硬把她给拽过来:“大姐,注意素质。”

华音耸耸肩,没再纠缠,随我进了我的房间。

她说,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什么?

我说,这些,这些,还有这些都是我积攒的石头。

“为什么?”

我换上了一条白色的裙子,在镜子里面看着我自己说:“我积攒石头,是有一天要给莫凉看。”

我看到镜子里一个蠢孩子的脸:红的脸,有点混乱,有点难耐的焦急,又不确定,撅着嘴巴。

“是不是每个石头都有含义?”华音也在镜子里看我。

“有的。欢喜,悲伤,想念,你拿的那块,是初见。”

“你怎么知道的?哪本书上写的,我也要去看一看。”

“没有书上写,是我自己的主意。我想起他的时候,是什么心情,那手里的石头就是什么含义。”

这下她可是吸了一口气,站起来,跟我一起看镜子里的我,点头道:“这条裙子好看,你就穿这一条。哎我说,你还是真够痴情的。”

我没否认。

“那就加油吧。今天看到他,上去说话……”

“就怕他不记得我。”

“不记得你也要上去说话,人越多越好,当着他们的面问他:你还记不记得我?你把我从水里捞了出来。”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是,这会不会有一点不给他面子?”

“这怎么能是‘不要脸’呢?”

我没说“不要脸”啊。

她才不管我呢,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就是要给他当头棒喝,否则男人对女孩子,总是那么健忘。”

我的莫凉哥哥,他会不会忘了我呢?

当天下午,他在学校会堂进行的首次报告会高朋满座,教育部、海洋开发署还有学校、学院教学科研方面的领导,他所进行的研究项目的业内同行老师,注资合作的相关企业界的人士都在前排就座,还有大量学生,分别来自于地质系,海洋学系,能源研究所等单位,济济一堂,充满敬仰。

而我,我是多么想能够像华音告诉我的那样上前去给他当头棒喝啊,可是人太多了,簇着明星一样的迎他进来,我只得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弄一个小座。

也许是在日本工作生活多年的缘故吧,穿着黑色贴身西装的莫凉看上去整洁端正而又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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