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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阙-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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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陶君兰也不敢再迟疑和胡思乱想了,毫不犹豫的跪下以额触地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只是觉得,事情太过突然,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置信罢了。而且,奴婢有自知之明,实在是觉得太后太过抬举奴婢。凭着奴婢这样的,宫中也不知凡几,实在是配不上殿下。”

这会非要让她说个情愿还是不情愿,她还真说不出来。没错,她是对二皇子有一份情愫不假,可是她却是知道自己的斤两的。而且,若要她因为这份情愫,就答应太后的提议,她却是做不到的。她有太多的顾虑。所以不敢轻易答应。

太后冷哼一声,透着浓浓的不悦:“你倒是说说看。”又冷笑一声;“不过是个司帐女官,哪里需要配得上配不上?你这宫人,好不可笑!”

没错,在太后看来,陶君兰说的这些都是可笑的。而正是因为如此,太后才越发觉得,陶君兰就是看不上二皇子,才会如此。自然心头也更加恼怒了。连带着看陶君兰的目光,也有些隐隐不善起来。

陶君兰苦笑了一下,抬起头来,平静的和太后对视:“不知太后可否查过奴婢的身世?”

“身世?”太后皱眉,有些不明白了;“一个女官罢了,需要调查什么身世?”

“奴婢父亲姓陶,曾居朝廷二品官员,后来获罪斩首。奴婢是罪臣之女。”陶君兰平静的说出这话,只有她自己知道,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有些隐隐作痛的。她从不认为自己父亲是罪有应得,所以每每谈及罪臣二字,她都有一种抑制不住的难过和伤痛。还有浓浓的不甘心。

“罪臣之女?”太后也愣住了。

“陶?可是陶致勿?”

陶君兰轻声应了:“的确是家父名讳。”

太后轻叹一声:“倒是可惜了。”却也不知说的是陶致勿,还是陶君兰。

陶君兰心底也跟着叹了一声。随后又禁不住苦笑了一下。

最终太后轻轻挥了挥手:“好了,这事儿容我想一想,你倒是个诚实的。先回去吧。不管怎么着,好好伺候着你们殿下,不管怎么样,他将来都亏不了你们。”

陶君兰微微松了一口气,低声应了“是”后,便是徐徐的退了出来。退出来后,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头顶上明亮的天空,这才觉得加在身上的,无形的束缚似乎都松开了。想必,有了这样的事情,太后应当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了。

遗憾吗?陶君兰在心中轻声问自己。或许,是有一点吧?但是要说追悔莫及,却也谈不上。

其实,这样的事情,注定是与她没有缘分的。与其日后被发现,借着这个被诟病,倒不如一开始就有自知之明。

陶君兰被太后召见的事情,二皇子那儿肯定是瞒不住的。不过,好在二皇子倒是没有立刻问,陶君兰倒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心里清楚,纵然二皇子不问,可未必就真不会知道。到时候,他们之间又该是何等的尴尬?而且,不知道二皇子会不会觉得恼怒?就算最后是因为她是罪臣之女才不了了之,可是仔细的计较,她主动提起这个,又何尝不是一种拒绝?

任凭哪一个男人,只怕都无法对拒绝自己这件事情无动于衷吧?更甚至,若是二皇子再偏激一点,说不定还会觉得她之所以不愿意,是因为他不能说话的原因?

这些念头一一在陶君兰心中滑过,带来战栗和慌乱。这样的情形,自然是她不愿意见到的。就算她拒绝了二皇子,却也不希望因为这个而影响现在的局面。或许是她太贪心了,可这却是她最真实的,最为迫切的希望。

或许,干脆自己亲自去坦白?就算二皇子知道了仍是会不痛快,可是至少,自己是无愧于心的。自己待她是坦诚的。

怀着这样的忐忑之心,晚饭之后,陶君兰便是开始寻机会说这件事情。只是她还没开口,倒是二皇子已经觉察出来了,放下手里的毛笔,挑眉疑惑的看了过来。

陶君兰勉强一笑。将心一横:“奴婢有事情想和殿下说一说。”

二皇子便是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来,正襟危坐,一脸严谨肃穆,显然是打算用心听的。

陶君兰满心苦涩,却定了定心神,一点点的将太后如何召见,她和太后又如何对话,都一一的说了出来。一直说到,太后的意思是,要她做司帐女官。说到这里,她不禁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

二皇子已然紧抿了唇,眉头也微微皱起,一片沉思之色。看上去,并不像是欢喜的样子。

陶君兰说不出自己为何心里突然就觉得怅然若失起来了。只觉得看着二皇子这样,她整个心都被人狠狠捏住了一样,几乎喘不过气来:其实追根究底,二皇子并不像是太后说的那样,对她有什么心思吧?相反的,说不定还对这件事情十分的抗拒,否则也不会是这样的神情;一时她又忍不住庆幸起来:还好是拒绝了。否则的话,该有多难过?又该有多难堪?那时候,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幸好……

只是,为什么会觉得心酸呢?陶君兰低下头去,竟是有些不敢再看。

半晌二皇子轻轻敲了敲桌面,示意陶君兰继续说下去。此时陶君兰低着头,却是看不见二皇子带了些迫切和灼灼的目光。

陶君兰尽量控制语气,不让自己露出异样来,低声道:“奴婢告诉太后,奴婢是罪臣之女。”

二皇子一僵,好半晌才缓过劲儿来,缓缓的发出了一声“嗯?”来。

“太后便是没再多说,只叹了一声可惜,就让奴婢回来了。”陶君兰不敢抬头,声音也越发的低了下去。

二皇子面上一白,几乎是克制不住的抓紧了椅子的扶手,这才没让自己的神色露出太大的破绽来。一时之间复杂的看着低头看不清神色的陶君兰,他竟是觉得自己有些可怜。旋即又有些恼怒:太后未免也太多事了一些。不过很快又暗叹一声:太后也是为了他,所以这事儿,倒是真不能怪太后。

可不怪太后,还能怪谁?怪陶君兰不肯?还是怪他自己不够好?或许,应该是后者吧。毕竟,他其实能算得上什么?是个哑巴也就罢了,还不受宠爱和重视。不管谁和他在一起,都要一面忍受寂静无聊,一面还要担心许多事情。谁也不愿意吧?

这样想着,二皇子禁不住生出一股黯然来。不过一贯的习惯却让他保持了温和的笑意,尽量的不让人看出他的心绪来。只是这个时候,陶君兰却是一直低头不敢看他的,所以他倒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久久都没有任何人再发出任何的声音,屋子里寂静得有些可怕。

二皇子终归还是不甘心,到底忍不住的提笔在纸上写下三个字“你不愿?”

陶君兰沉默片刻,忽然抬头微微一笑:“奴婢不愿。”

二皇子微颤,好半晌才又写:“为何?”写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只觉得笔下似有千钧重一般。几乎就要抬不起来。不过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缓缓的将这个最大的问题丢了出来。

陶君兰看完这两个字,又是一阵沉默,只是却是始终不敢诚实的正面的回答二皇子这个问题,只得缓缓道:“奴婢最大的心愿,是等到出宫后,陪着弟弟妹妹,照顾他们。若是可以,寻个老实憨厚的好人嫁了,过平平凡凡的日子。”

二皇子几乎已经木然。此时他已然没了表情,只是心中不断苍凉的笑。他觉得,陶君兰之所以这样说,到底还是因为他不够好的缘故。

陶君兰自然不知道二皇子此时的心情,只是她却是又认真的冲着二皇子解释道:“其实,这件事情对奴婢来说,应该是天大的福气了。只是奴婢无福消受罢了。奴婢虽然不是才女,不懂诗词。却是真心盼望着福气之间能相濡以沫的。更知道,平安淡然才是最大的幸福。奴婢的爹曾经说过,陶家的女儿,哪怕是嫁给白丁,也绝不会能与人为妾。奴婢的娘更是教导奴婢,千好万好,还是做人的正头娘子最好。奴婢没什么心机,也不敢和人争宠相斗。所以,奴婢不敢应。”

第一卷 第70章 坦诚

“所以,奴婢不敢应。”陶君兰轻轻一笑,微微带了几分俏皮:“还请殿下体谅奴婢这一片私心吧。”

二皇子也忍不住笑了。只是这笑容有多苦,却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了。他当然是体谅的。因为他自己清楚,陶君兰是绝不可能做他的正妻的,就是侧妃也是不可能的。王爷有一正妃两侧妃,这是规定的编制。他就是有心违抗,只怕也不能够。所以,陶君兰这样的选择,并不能说就是不对的。宁为穷人妻,莫为富人妾。这句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就是她娘,当初不也是因为身份吃尽了苦头?最后落了那么一个下场?

所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二皇子忽然就有些懊恼起来:他为什么,就是皇子呢?就生在了皇家呢?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不能说话,更不会有这样的痛苦。

不过,这些情绪,二皇子都是深深的藏在心底的,是不敢表露出来的。

陶君兰见二皇子果真没有怪罪和恼怒的样子,心中更觉得难受,不由得俯身一拜:“殿下将来,必然会得个体贴贤淑的王妃的。”到时候,他们会举案齐眉,相濡以沫。

面对陶君兰的祝愿,二皇子除了轻轻一笑之外,就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陶君兰却是已经呆不住了,匆匆寻了个借口,就逃也似的从书房出来了。出来后被夜风一吹,面上凉凉的倒是渐渐的将发热的头脑都给冷静了下来。于是又忍不住懊恼起来:她都说了些什么啊!真不知以后还怎么去见二皇子?

渐渐的,想着二皇子方才的神色,又忍不住的生出一股怅然来,最终轻叹了一声,自嘲一笑。其实,她刚才在解释自己不肯答应的原因时,最重要的一点却是没说出来:她之所以拒绝,其实是怕自己将来受不住煎熬。二皇子这样的人,若是相处的时间越久,只怕她心中的情愫就会越深。等到那个时候,她真能安然的面对他其他的妻妾?自是不能。她虽然不是小气之人,可是度量也不大。况且,感情一事,向来都是容不得人说一句大方的。所以,那样的折磨,她根本承受不起。与其将来痛苦万分,倒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得好。

在长痛和短痛之间,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短痛。或许是她太过懦弱,太过冷静理智,可是她心里却明白,这样才是最合适的。

或许,二皇子对她也有意的话,她还会犹豫还会下定决心;。可是二皇子显然并没有对她有任何的情愫不是吗?一厢情愿的感情,更是不能要。

因了觉得尴尬,所以第二天陶君兰干脆就装了一会病。躲在屋里不出去了。

秋芷来看了一回,不知到底看没看出她在装病,只留下一句:“快快好起来,如今可离不了你。”除了这话,也就再没有别的话了。

青姑姑也同样没说任何关于病情的话,只道:“也该歇一歇了。先前也的确是太忙了些。”只这一句透着关切的话,却是险些让陶君兰哭出来。

关于太后召见的事情,陶君兰连青姑姑也没说,打定主意的要烂在肚子里。毕竟,这样的事情,是真不好与人说的。若是不小心传出去了,那她就更没脸面了。

然而青姑姑却是以为她这样和太后有关,温柔的拍了拍她的头,道:“太后可是对你说什么?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好好伺候殿下,只管照着你的本性来就是了。殿下既相信你,你断然没有掉链子的理由。”

陶君兰自然听得出来,这是青姑姑变相的在宽慰她。当下眼睛一热,几乎就要哭出来。心中更是歉然隐瞒了太后打算的事情。

就这么龟缩一般的病了三日。陶君兰却是见着了一个意外的人:陶芯兰。

陶芯兰已经足有两个月没过来了,这会子冷不丁的看到了,陶君兰自然觉得又惊又喜。拉着陶芯兰看了半晌,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手。

陶芯兰一脸关切:“听说姐姐病了好几日,怎么了这是?可好些了?怎么的也不早些通知我?”

陶君兰笑着解释;“也没什么大毛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样的小事儿,哪里需要特地告诉你,让你担心?倒是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又想起上次见到绿柳的时候绿柳已经怀孕了,便是又问了一句:“绿柳怀孕了?”

陶芯兰先是嗔怪的埋怨了一回:“什么叫小事儿?以后可不许瞒着我。”接着说起绿柳的身孕又是一脸喜色;“绿柳姐运气好得很,皇上统共就来了那么几次,就传出了好消息。还因此升了一级。皇上说了,若是平安生产,不管男女都是要再给升一升分位的。不过,姐姐怎么知道的?”陶芯兰脸上一片疑惑。我陶君兰也禁不住点头。这的确是好事儿,她听了也替绿柳觉得高兴。又低声解释:“是我自己瞧见的。”说着就将自己遇到绿柳的情形仔细说了。

“那你平日伺候可要再精心些。好好学着怎么伺候孕妇,别马虎了。”又怕陶芯兰毛手毛脚的闯了祸,陶君兰又赶忙的嘱咐了一声。

陶芯兰嘟嘴抗议;“我早就长大了。绿柳姐都说我长大稳重了。还说过几年,让我做大宫女呢。不过,绿柳姐姐怎么没告诉我在宫里遇到过你?”

“兴许是忘记说了。”陶君兰笑笑,心里却是又觉得陶芯兰好笑:关于大宫女这个事情,还早着呢。而且,将来陶芯兰能不能有那能耐,也不一定。这么早就这样高兴,倒像是已经当了大宫女似的。

陶芯兰点点头,随后抓着陶君兰问:“姐姐如今近身伺候着二皇子?那姐姐可升成大宫女了?”

“哪有那么容易;

。”陶君兰失笑:“这个事情别乱说,回头让人听见了也不好。”真被人听见了,还当她虎视眈眈就想当大宫女呢。

陶芯兰听话的转了个话题,不再说这些。专门捡鸡毛蒜皮的事情说起来。不过两姐妹久没见面,话题倒是不少,所以也都不觉得无聊。反而唧唧咋咋的说了一个下午。

最后陶君兰想起那日看见了袁琼华,便是嘱咐了陶芯兰一句;“那日我还瞧见了袁琼华,她那人,你可别靠近了。”

提起袁琼华,陶芯兰便是忍不住的撇撇嘴:“她啊,怕什么?她也就是个宫女,还能将我怎么样?我和她可是一样的。不过那人也真够讨厌的,看着就让人心里不舒服。我还记得当时进宫的时候她怎么欺负我们来着。等我寻到了机会,非报复回去不可。”

听陶芯兰这话不像是开玩笑,陶君兰也不由得凝重起来,出声斥道:“胡说什么?你来宫里是当差的,可不是来玩儿的。你只管做好该做的事情,这些事情不许胡闹!袁琼华不好,你也要跟着学不好不成?真敢做这样的事情,看我饶不饶你!”

陶芯兰缩缩脖子,纵又不甘心,却还是不敢反抗自己的长姐,低低的答应了。

陶君兰这才松了一口气,接着又将道理细细掰碎了:“袁琼华喜欢做那样的事情,你为了报复也做了,你不就跟她一样了?你再想想,若你报复的事情被人知道了,别人怎么看你?而且,报复回去了咱们又有什么好处?所以,你呀老实一点,别做这些无聊的事情,可明白了?”

陶芯兰这才心服口服了。

姐妹两说了一下午的话,直到时辰不早了,陶君兰这才将陶芯兰送走了。临走的时候,少不得又给包了一包青姑姑做的点心。

送走陶芯兰后,陶君兰便是在心里琢磨开了:陶芯兰这次来,可不像是偶然来的,反而更像是因为直到她病了才过来的。只是,谁将消息传过去的?陶芯兰怎么会知道自己病了?

这个事情,陶君兰想了好一阵子也没闹明白,最终只得抛开了。不过心里始终留了那么一个隐隐约约的印象,想着下次的时候,说不得可以问一问。

而既然现在出了屋子了,陶君兰自然再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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