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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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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王氏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无名之火,突然吼了起来,“都别嚎了我媳妇没事,不过是受了点伤,这有大夫,很快就能治好了都不许哭”
她这一嗓子,把众人都给镇了一下,赵成材本来纷纷乱乱的脑子,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哑着嗓子道,“都别哭了,赶紧回去救人吧”
是的,救人。这才是当前最要紧的事情。
大夫一个个的来了,又一个个的走了,药一副副的倒进药罐子里,又一碗碗的端出来,给章清亭灌了下去。
赵成材始终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守着妻子,不知道累,也不知道饿。
赵王氏心疼儿子,但是一个字也没有劝。只是在他累得受不了,倒在榻边睡着的时候,给他盖上被子。在该吃饭的时候,就在儿子手边的小几上,不时的放上些热腾腾的饭菜茶水,无声的支持着他。
不仅是她,其他的亲人们,也在无声的支持着。
赵玉兰连生意也不做了,每天从早到晚守在这里,给哥嫂做饭,哪怕喂给章清亭吃的粥十有八九又要吐出来,她还是不厌其烦换着花样给她做。
张小蝶成日是马场娘家婆家三头跑,大姐的生意是一刻也不敢耽误的。
方明珠见张发财两口子都腾不出手来,主动把喜妞和南瓜都带在了身边,让他们可以全心照顾章清亭。又把张金宝劝回了永和镇去,“你在这儿,也不过是打打杂,倒是好生把那边的生意盯着,反能让大姐能多安些心。”
赵玉莲和贺玉堂四处寻医问药,只要听说哪儿有一线希望,一定千方百计弄了来。
京城里已经托阎大人,利用官道递了消息到乔仲达那儿去了,详细叙述了章清亭的病情。当然,与此同时递上去的,还有赵成材的一份折子,求陛下亲览的一份沉甸甸的折子。
十几天后,乔仲达利用飞鸽传书,带来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他请了太医院的御医,还有黄大夫共同参详,拟定一份救治方案。
经过几天的尝试,在正月就快过完的时候,确实看到了一定的成效。章清亭吃东西不再呕吐了,可还是一点要清醒的迹象都没有。仿佛陷入了一场无休无止的好梦,沉睡不起。
京城里寄来的诊断书,赵成材已经反复摩挲得都起了毛边了,该做的他已经全部照做了,包括在章清亭耳边说话,甚至狠心把喜妞弄哭,抱过来给她听,用母女连心来刺激她。
每当这时,章清亭是会出现反应,眉头会皱紧,那一脸的焦急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可就是醒不过来。急得赵成材有时都想扒开她的眼皮看一看,到底是什么粘住了她的心。
现在,到底还有什么能做的呢?
赵王氏今儿过来,瞧见媳妇仍是毫无起色,未免又是一场叹息。她这些时,也憔悴多了,小儿子大媳妇之间两头跑,哪边都操着心,头发都不知白了多少根。
赵成栋那边情况逐步稳定,就全甩给了杨小桃,反而是这边,来得更勤些。本想让柳芳搭把手的,只不知为何,赵成栋虽对杨小桃也有些意见,但在杨小桃诚心跟他忏悔之后,面上还能过得过,只是对这柳芳异常反感,每回一见她,就跟仇人似的,只是说不出来,吓得柳芳仍是躲回地窖里。
可赵王氏此来却不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有件大事要跟赵成材商量,“成材,你别怪娘提个不中用的建议。咱们要不办场喜事,给媳妇冲一冲可好?”
赵成材听得一愣,喜事?
赵王氏就知道他肯定给忙糊涂了,“咱们不早就说好了么?等春暖花开的时候,要接媳妇进门的。从前定的日子就是二月初六这一天,新房那些全都准备好了,咱们要不也别改了,就在这日,给你们把亲事办了可好?兴许媳妇这因为冲了喜,一下就好了呢?”
她说得又哭了起来,“纵是不好,这也是咱们家命里该招的事情,她还是咱们家的媳妇,总不得让她老是这么没名没份的,你说呢?”
赵成材心中一怔,听出来母亲的言外之意了。若是章清亭真有个三长两短,毕竟还算不得自己正经妻子,死后连在赵家一个牌位也没有。
这一刻,赵成材真不知心头是什么滋味,明明是欢天喜地的要准备婚礼,却不料竟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过他欠了娘子一个婚礼,他是应该还她的。
“行,娘,就照原定的这么办吧别怕花钱,办得风光些,把全镇的父老乡亲们都请来,咱们既然要冲,就一定得喜气洋洋”
赵王氏落着泪,用力的点头。这一回,她就是倾其所有,也要让媳妇风光一次
喜帖,如雪片一般发了出来。
扎兰堡的父老乡亲们在拿到手里的同时,心头也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感觉。冲喜,虽然仍旧是沾了个喜字,却因为多了前面那个冲字,生出无限的悲凉之意。
淳朴的乡亲们,已经自发的有许多人来探望过了,尽管并不能看到病人,尽管手头拮据的他们不过是送上几句祝福的话语,却也给了张赵两家人莫大的安慰。
而这一场特殊的婚礼,他们会来,一定会带着最真挚的情意,送来他们的祝福。
赵成材依旧守着章清亭,外头的事情都是家里人帮着他们办的。他一直就在这间房子里,握着章清亭的手,不停的跟她诉说着两人之间的一点一滴。
直到初六的前一日,张发财老两口才过来跟他说,“成材,虽说你们是破镜重圆的夫妻,但今儿你无论如何得回去,明儿到了良辰吉时来接她才是正经。纵是不顾忌别的,多少也得讨个吉利是不?”
赵成材如梦初醒,“是我糊涂了,我这就走马上就走”
可说是要走,到底还是恋恋不舍,有千万个不放心,不忍离去。
“没事儿放心,有我们呢”在岳父母再三的保证之下,赵成材终于回去了。
张发财看着女儿,老泪横流,“闺女,明儿就是你好日子了,你醒来好不好?”
可惜,仍是没有回应。
回了家,赵王氏早给他准备好了香草艾叶,噙着眼泪,“傻孩子,你还不快点去洗个澡?难道明儿不要干干净净的去接你媳妇么?”
赵成材闻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自嘲的笑了,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对着镜子把自己收拾得齐齐整整,这才安心的去睡了一觉。
翌日。
等鸡叫过一遍,张小蝶和方明珠就起来了,她们昨夜一直就在这儿陪伴着她们的大姐。此时扶着章清亭起来,打来热水,小心的替她洗浴,更衣。
抚着她身上那因为长时间昏迷而松软虚弱的肌肤,两个妹妹的泪是怎么也止不住。最好的香油,最细致的手法,等把章清亭洗干净了,二人却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将她扶出浴桶,用柔软的棉布揩干身体,一层层,一件件给她换上最漂亮的嫁衣。然后取来脂粉头油,给章清亭描眉画鬓,点唇染甲。
将最华贵最美好的首饰一件件给她戴上,装扮出最美丽的新娘子。最后挽好发髻,戴好凤冠,扶着她坐在贵妃榻上,等着人来迎接。
可是张小蝶最后再凝视了一眼,却忍不住再一次泪湿了衣襟。打扮好的章清亭美得就象一副画,可再美的画也是钉在墙上静止不动的。如果可以,她宁愿洗去这副美丽的表相,只求大姐能够睁开双眼。那里,才有这世上最美的风景。
“大姐,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这是几乎所有的人在见到章清亭时就要说的一句话。从前拥有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失去了,那益发的让人体会出那一双眼睛带给他们的无限希望与活力。
吉时到了。
赵成材早已换好了大红的喜袍,帽插双花,端端正正坐在椅上。听着渐渐逼近的锣鼓,他站起身,再一次整肃自己的衣襟。今天,他就要去迎接自己最美丽的新娘了,当然要做最英俊的新郎官。否则,万一娘子睁开眼,那该多失望?
拉开门,赵成材带着微笑与满满的自信踏出家门。
这是扎兰堡有史以来最盛大的一场婚礼。也许并不豪奢,却是足以让人铭记终生。
淳朴的乡亲们从四面八方涌来,穿着过年时的盛装,敲锣打鼓,舞起了正月十五才有的火龙和狮子。用他们力所能及的方式,献上他们最诚挚的祝福。
不约而同的,几乎所有的乡亲在送上贺礼的时候,都带来了一个平安符。按着扎兰堡的风俗,抛在新房院前大树上,让那一树经冬的苍翠柏树上生生的开出了无数黄红色的小花,如挂了满树的小灯笼,绚烂夺目。
赵成材无数次都告诉自己要保持微笑,可当他不经意的一回头,看见那株凝结着无数心意的树时,还是忍不住瞬间就潸然泪下了。
“娘子,娘子你睁开眼睛看一看,看一看好不好?你看乡亲们送给我们多少的祝福?每个人都在祈祷你醒过来,你为什么还不醒?”
章清亭无法回答。
大红的盖头下,她的双颊被胭脂点染得嫣红可爱,眉黛唇朱,道不出的娇艳动人。可是,可是在那脂粉的掩饰不到的地方,却是苍白的病态与无力。
赵成材不要这样不会说话不会动的娘子他要他从前那个充满活力,斗志昂扬,喜欢耍些小心机,喜欢使些小性子,喜欢穷讲究,他却深深喜欢着,也喜欢他的娘子
触目所及,是铺天盖地的红。
新婚的红是所有的红当中最为热烈,最为浓艳,最为喜庆,最为耀眼的红。可在这样的一片本该充盈着吉祥幸福的红里,好似什么都被硬生生撕去一半。就连那要相伴燃烧到天明的龙凤红烛,都在携手流泪叹息。
那一种痛楚,赵成材形容不出来。就好象是自己的心生生的给挖去了一块,只余漏着风的寒凉,填不满的凄惶。
“娘子,你看,这婚礼全是按着你的意思办的,所有的东西都是按着你的喜好布置的。你高兴么?娘都没有怕花钱,处处都给你办得体体面面的。你看这儿,就是刚才我们行礼时,她给的红包。你看这里头,装的是金锁片呢纯金的,她是拿你当小孩子了,怕你留不住,要拿锁片锁住你……”
“只要你醒了,以后这个家就是你说了算的,娘说她再不会跟你怄气了,什么事情都是你说了算,这话可是她方才在喜堂上当着所有乡亲的面说的。她还夸你了,说让你当家不是怕你,是因为你是个贤惠的好媳妇,她心甘情愿听你的……”
“娘子,你放心,就是你不醒,我也不会纳妾,也不会给喜妞找后娘,我们父女俩就这么相依为命的守着你,守一辈子,好不好?你真想我们就这么守一辈子么?那我和喜妞岂不是太可怜了……”
“以后妞儿大了,要梳漂亮的头发,要穿漂亮的衣裳,谁来给她打扮呢?我肯定是不会的,娘也不会。别到时真弄个乡下丫头出来了,可是你不醒,我们的喜妞就只好变成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了。你都狠心不管的么?”
“还有我,以后我可怎么办?白天我可以去学堂教书,可晚上回了家,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谁来陪我说说话?谁来打扮打扮我?我的衣裳脏了找谁洗,鞋袜破了找谁补?万一哪天我也生病了,谁来照顾我?”
眼泪,一滴滴落在章清亭的脸上。
赵成材抱着妻子,浑然不觉,不知何时,在她的眼角也渗出一滴泪。和他的泪混在一起,缓缓的,缓缓的渗进大红的喜衣里,洇开出一朵花。
即便只有一朵,可那为了至亲至爱的人落的泪,一滴已经弥足珍贵……
(要是桂子恶俗一点,就在此打住,亲们是不是会跳起来追杀偶?呵呵,表急,还有一章尾声,才是真正的大结局。爱你们哟)
(五○九)后来(大结局)
一年后,扎兰堡。
“娘子,娘子!”赵成材兴冲冲地进来,离着正房老远就开始嚷,“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娘子大人没出来,却窜出一个粉嫩粉嫩的小人儿,迈着小短腿,咚咚咚咚的跑出来,跟只小皮球似的一头撞进他怀里,“爹,爹抱抱!”
赵成材冷不丁给女儿撞得呲牙咧嘴,退开了半步,这才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妞儿怎么这么顽皮?老这么撞,你爹可吃不消!你娘呢?”
两岁的喜妞露出一口小白牙,狡黠的笑着,“娘在屋里睡觉呢,爹您陪我去玩会儿吧!”
赵成材一皱眉,这都快吃晚饭了,还睡得什么觉?
“妞儿,你说实话,你娘是不是又去马场了?”
“没有!”喜妞当即否认,但那个掩饰不住的小表情赵成材一看就明白了,“又帮你娘说谎话!瞧爹打你屁股!”
“你别怪妞儿了!”赵王氏从后头气喘吁吁的赶了出来,现在房子大了,要从一头到另一头可真有些辛苦,她年纪大了,可跟不上小喜妞跑得欢快,是以落在了后头。
“是我叫你媳妇出去的,媒婆给你弟弟说了门亲事,让她出去相看了。”
赵成材听得这才作罢,却犹自嗔怪着,“娘您也真是的,娘子身子还没好利索,大夫都说了至少得将养个一年半载的,这事儿您等我抽个空去办不成吗?干嘛非让她去?”
赵王氏嘴一撇,“你哪抽得出这个闲工夫?成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想见你一面比见县太爷还难!我这让她出去走走怎么了?你媳妇其实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大夫虽说要静养,但也说了可以适当出去转转的。现成天给你关在家里,没病也给憋出病来了!你放心,出门时我让丫头小子都跟着呢,车也套得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赵成材想想,似乎也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自嘲地一笑,这就是关心则乱啊。好不容易从生死线上把媳妇给救回来了,他可真是有些杯弓蛇影了,是得注意注意。于是不再追究,只打听起来,“那是户怎样的人家?”
赵王氏正欲搭话,喜妞忽地高喊了声,“娘!”
扭头一瞧,还真是章清亭回来了。
她可养得比半年前胖多了,自从成亲那晚睁过一回眼之后,陆陆续续又有一个多月的工夫,这才渐渐起得了身。
但还是时不时的头晕,大夫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许她操心受累。全家人是言听计从,都恨不得拿她当玻璃珠子似的捧在手心里。
成天鸡鸭鱼肉的炖着,还添补了不少药材进去,就为了给他补养身子,生怕有个好歹。尤其是赵成材,每天一大早非得亲眼盯着她醒过一回,才能安心的去书院。
在将养了三个月后,章清亭渐渐躺不住了,老想着找点事情做。可全家人哪敢让她操心?好说歹说,才让方明珠每天从马场回来时,将那儿的事情说给她听听。但也是绝对的报喜不报忧,什么为难的事情都不肯让她知道。
再一个月后,章清亭受不了了。只觉得闲的全身上下都快长草了,再要这么养下去,她就该成猪了,于是成日绞尽脑汁想借口想出去透透气。
赵成材不在家,家里只有公婆守着她,几番软磨硬泡之后,老两口败下阵来。赵王氏瞧她也确实是好多了,这才偷摸着放了她的风。
但也得晚出早归,尽量瞒着赵成材,要不他回来又是一顿好说。毕竟经历了那样一场生死离别,赵成材可真不敢掉以轻心。
扶着娘子进了屋,又伺候她喝了口茶,章清亭让把赵老实也请了来,一并告诉大伙儿,“这门亲事我挺满意的,那姑娘确实年纪大了几岁,但人挺正派,又能吃苦,是个本分过日子的,他家虽穷,但真是一点都不贪心,只要咱家出两亩地的聘礼,让他们可以自己耕种过活就行。”
赵王氏忙问,“那小桃和南瓜呢?他们怎么安排?”
在赵成栋稍稍恢复了一些力气之后,就亲写了一纸文书出来,交待一定要休掉柳芳。原来当年他被那何大牙设计陷害,最后钱也骗光了,要卖他时,何大牙曾经拿出杨小桃的金首饰,告诉了他一件事,“你讨的那个小老婆,可真是狠心!就见那杨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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