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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跑江湖打打酱油-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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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秀冷笑起来:“所以你们来找我?该不会还有人去找团扇子和雪先生吧?”
那人道:“不错,灭门就是如此。不留一点祸根。”
泽秀简直要大笑,摇头叹道:“天真。”
话音未落,人已跃上墙头,那个黑衣人连惊呼都没发出来,就被斩断了头颅。他提着那人的脑袋,回头冷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们后面是谁在策划,但未免太蠢,愚蠢之极。”他将脑袋抛给旁边一个呆住的黑衣人,又道:“带话回去,早些停手,否则后果严重。”
剩下三个人见到他这种身手,一招就把人头给斩了,都有些骇然。
泽秀低声道:“要灭族,却连底细没摸清,你们是蠢货吗?有本事就真的去灭,小心被灭的人最后成了自己。”
那三人突然抬手,只听卒卒几声锐响,似是有什么细小的物事朝他射来,泽秀抡起龙吟一一挡去,正要再追,那几人早已扛着同伙地尸首跑了。
我是亲妈,请重复一万遍,我是亲妈。
S:评论区加精次数又没了。。。D,好好的搞什么加精限制,白茫茫一片好郁闷啊。
红蝶之卷 第十六章 死煞(一)
好吧,我改名为青铜圣斗士十四,小宇宙常年爆发。
注意,是星矢不是星屎,一个字搞错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今天继续三更。
小蛮推开门走出来,见他剑上还滴着血,吓得又退两步:“你快擦干净!”
泽秀立即将血迹用布抹去,坐下来继续喝酒,一面道:“不用理会,一群做白日梦的蠢货而已。”
小蛮忧心忡忡地走过去,低声道:“泽秀,是天刹十方的人杀了你父亲?还要灭族?”
泽秀冷笑了一声,没说话,过一会,才道:“他们迟早会发现自己的愚蠢。”
小蛮见他胳膊上的白绢松垮垮地,像是随时会掉下来,便走过去替他系好。
“那,他们是不是要盯上你,一定要追杀你?还有你二叔三叔他们?”
泽秀摇了摇头:“不用怕,来的都是喽,没什么手段,连我都对付不了,何况我二叔三叔。”
“嗯,你三叔雪先生也是天刹十方呢,他们不晓得知不知道。”
泽秀眯起眼睛:“虽然同是天刹十方,但相差真是十万八千里。”他突然笑了起来,撑着一边脑袋歪头看她,道:“得罪我二叔,大概还不会很惨,要是得罪三叔,这些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见小蛮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干脆在她脖子上一揽:“好了,放心吧!来,咱们继续赌酒。我教你怎么使诈。”
他似乎一直在深深的黑暗里移动,怅然若失。不知该往哪里去。偶尔他会望见光明,刺目的光明,同一时刻,他就能感觉到身上每一寸肌肤的痛楚,从皮肤到血管。从肌肉到骨骼,都像被针在扎,痛得令人几欲发狂。
那种疼痛里似乎还藏着火,在烧灼他地神智,所以往往在他见到光明的下一刻,他又会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里,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痛楚。
他一次又一次地醒来,身上的痛楚也一次比一次轻一些,有时候会见到花白地胡须在眼前闪动。1 他却看不清到底是谁,开口想说话,那人就会阻止:“孩子。不要说话,你中毒很厉害。好好休息。”
于是他很快又昏迷过去。隐隐约约想起一些前事。好像确实中了毒,但体力有限。他想不了那么多。有时候眼前隐约还会浮现一张少女的脸,一会对他虚情假意的笑,一会冲他勃然大怒,一会是痛苦的流泪,一会是温柔忧郁的凝视。最后她总是会被风雪打红了脸,泪水在脸上结冰,张口大叫他地名字。
是的,名字,他的名字是……
他不能再想下去,终于陷入了深沉的黑暗里。
从开封府到太华山这一路,果然时时遭遇天刹十方的埋伏突袭,小蛮从一开始的紧张害怕,发展到了完全不当作一回事,那些人在泽秀面前脆弱的和纸片一样,没两下不是死就是伤,最后都是逃走了事。可没两天又会卷土而来,其坚韧的生命力和顽强的意志简直令人钦佩,愚蠢地程度也让人感慨。
在小蛮快要习惯每天跳出这么一段追杀戏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再也没人来追杀了。他们又过上了以前悠哉悠哉行路看风景的日子。
到了华阴之后,太华山就在眼前了。小蛮在街上买了一堆风味小吃,回客栈和泽秀两个人分。
“你说,天刹十方是不是有什么诡计啊?哪有那么蠢地人,明明知道打不过还前仆后继的上?”小蛮塞了满嘴地干枣,手里还在练习着泽秀教她地掷骰子作弊方法,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泽秀蹲在旁边擦剑,一面漫不经心地说道:“谁知道呢,或许真的有什么诡计,先派来一些喽让咱们放松警惕,然后停上那么几天,让咱们以为他们怕了不会再来,大概可怕地在后面等着吧。”
小蛮听说,不由回头道:“什么可怕的?”
他耸耸肩:“嗯,大概就是趁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把你掳走,用鞭子抽的你皮开肉绽之类的吧。”
小蛮把枣核朝他头上砸去:“你去死吧!他们找的是你,用鞭子抽我干什么!”
泽秀挑眉而笑:“你是我的姑娘啊,把你抓走才能让我方寸大乱嘛,戏曲上不是都这样演的?”
小蛮再把骰子丢在他头上:“谁是你的姑娘!臭美!”
泽秀继续擦剑,一面吓唬她:“或许他们抓你也不会用鞭子来抽,有可能用烧红的铁来烫你脸,在你身上刺字,把你头发剃了让你当秃子。嗯……总之一切都有可能。”
小蛮终于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把你捉去!把你的皮剥下来做大鼓!”
她想起红姑子的可怕威胁,顺手拿来用了。
(Qī)“剥皮?那也剥小丫头的皮啊,光滑细致,是上品,没人会剥男人的皮。”
'书'小蛮知道他故意吓唬她,恨得牙痒痒,这个人讨厌起来一点都不相让,她前阵子真是昏头了才会说他温柔。见鬼,他要是晓得温柔两个字怎么写,她以后就倒着走路!
{ωang}她转过身去不理他,抽出珠线开始打花样,打了一半,忽然觉得有人爬上床,蹲在她身后看着她,她懒洋洋地说道:“怎么,你又要学这个?没用的啦,你的手除了握剑杀人比较厉害之外,其余什么事都做不好,是个笨蛋。”
他在后面笑,低声道:“谁说的?我还有一件事很擅长。”
“什么事?”她回头看着他,一点都不相信。
他拍拍她的脸,只是笑。
故弄玄虚,小蛮瞪了他一眼,背过去继续打花样,没一会就编出一只小麒麟来,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回头把他胸口叮叮当当一大堆东西拿出来看,研究这东西到底挂在哪里比较好。
忽见他脖子上早已有了一截打好的梅花样的珠线,她奇道:“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泽秀笑道:“你送我的,忘了吗?”
小蛮凝神想了一会,才想起当时在雪先生府上,自己确实随手编了一截挂在他手腕上。她微微一笑,柔声道:“原来你一直戴在身上。这个不好,我给你换一个吧。”
她将脖子上的那截珠线小心解下,换成新打的小麒麟,左右看看,道:“可惜没你身上那只麒麟凶,我可打不出那种气势来。”
她摸了摸那只珠线麒麟,像是在摸他的纹身一般。他爱极她这种小动作,不由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
“你身上的麒麟是什么时候纹上去的?”她轻声问着。
泽秀想了想:“大约是十四五岁的时候吧。”
“为什么看上去那么凶?”
“哦,这样才能吸引女人来看啊。”他开玩笑。小蛮瞪了他一眼,泽秀笑了起来,过一会,才道:“因为那样才能发泄出心里的愤怒吧。”
小蛮怔怔看着他,忽然叹了一口气,别过脑袋轻道:“我也应当纹个花啊鸟啊的在身上,发泄一下我的愤懑。”
泽秀眼睛一亮:“你要纹?我帮你,第一步,先把衣服脱了,告诉我要纹哪里……”
“去死啦!”她又脸红了,“你以为我是你这种没节操的混账啊,你的麒麟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摸过了,早就不值钱了。我要纹也是让自己丈夫来,比你的值钱多了。”
“这个能用值不值钱来衡量吗?”他失笑,然后翻身撑在她脑袋旁边,“你的丈夫除了我,不会是任何人。”
小蛮的心差点从嗓子眼里跳出来,怔怔看着他的眼睛,喃喃道:“你……你就这么肯定……”
泽秀摸着她的头发,将她额上的覆发拨到后面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低声道:“而且,我的麒麟是属于你的,只有你一个人能摸,没有其他任何女人碰过。所以,它也是很值钱的。她的脑子好像被某人的桃花眼烧成了浆糊,不能做出一点反应,只觉他牵引着她的手,贴近胸口那一块炽热的肌肤,他的心脏跳得很快,也很有力。
“摸到它了吗?它是你的。”
小蛮不由自主顺着他的心口摸上去,一直摸到肩膀,他倾下身体,让她可以不用费力抬手,然后他的袍子就这样滑了下来,那只麒麟双眼灼灼,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还是那么狰狞威武。
她看了一会,像是突然惊觉了什么一般,急忙缩手:“我……你、你快穿上衣服!”
红蝶之卷 第十七章 死煞(二)
她刚才好像是在肚子里骂他毒舌粗鲁,一点不晓得什么叫温柔。
但她发现,她又武断了。
比如她用嬉皮笑脸来掩埋自己刻薄的本性,他就是用毒舌狠辣来假装。他对她其实是很温柔的,无论是深深纠缠的唇还是摩挲的手指,都是极温柔,极眷恋。
小蛮觉得她又要被什么力量吸引进去,不再是飓风,而是温柔的海潮,要把她吞没,埋在最下面。
烛火还在案上簇簇跳跃,窗外的风一阵紧一阵松,还有隔壁客房男人们的说笑声,楼下大厅伙计的招呼声,这些声音突然变得很远,她被困在完全阻绝的铁一般的怀抱里,只能听见自己快要崩溃的心跳。
是颠过来,还是倒过去,这是个难题。她一刻也不能安定,一种极陌生的感觉一下子攫住了她,甚至不需要排斥,本能地就接受,期待一些事情的发生。
纠缠中她的头发被什么东西拉了一下,顿时断了一簇,痛得她嗳哟一声,一下子清醒了大半。手深深探进她衣服里乱摸的那个人好像也惊醒了似的,一动不动。
两人的呼吸紊乱而且急促,干燥得像盛夏的荒漠。
“现在……”两人同时开口,然后同时惊觉,同时又道:“……你先说。”
小蛮忍不住笑了起来,别过脑袋,脸上还残留着一抹艳红,她低声道:“现在……先、先别。”
泽秀拼尽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把手从衣服里抽回来。握住她乱七八糟的领口,忍不住要扯开,最后没拉。只是匆匆理整齐。
“这样的事多来几次,会死人的。”他趴在床上一个劲苦笑。
小蛮咳了两声:“对不起啦……”
泽秀长长出了一口气。起身下床,道:“好了,你睡吧。我回自己客房。”
好像屋里有什么怪兽会吃人一样,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嗖地一下就出去了。小蛮在床上滚来滚去。长吁短叹,又后悔自己阻止,又庆幸自己阻止,然而到底是后悔多一些,但现在就是借个天大地胆子给她,也不敢再跑去泽秀房里骚扰他。
想必隔壁的泽秀也后悔没有干脆大胆一点。
两人在床上都是辗转反侧,心驰神摇,长吁短叹,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小蛮忐忑不安地推开房门。探头出去看看,泽秀的房门好像还没开,是不是还没醒?她犹犹豫豫地走过去。1 抬手要敲门,但又不知道见了他该说什么。正在那里一个人纠结。房门突然打开了,两人大眼瞪小眼在门口愣了半天。小蛮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我正打算叫你……”
泽秀嗯了一声,道:“走吧,下楼吃饭。早些上路。”
他地态度很自然,很平常,很冷静,小蛮纳闷地跟在他身后,难道这就是历经花丛和一张白纸的区别?
楼下有几个小孩子在玩闹,把一个沙包踢来踢去,泽秀先找了个位置坐下,很自然地问道:“要吃什么?”
小蛮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扑”地一声,沙包砸在他后脑勺上。她顿时一愣。
泽秀被打中后脑勺泽秀被打中后脑勺泽秀被打中后脑勺……请把这句话重复一万遍,然后问问自己,可能吗?小蛮扑哧一下笑了起来,趴在桌上笑得要抽筋。这个死男人,原来是假正经!
泽秀神情尴尬,弯腰捡起沙包,回头恶狠狠地瞪过去:“谁丢的?!”
正要来捡沙包的小孩顿时被他吓的脸色发青,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沙包也不要了,冲回去叫道:“娘!有个好凶的叔叔!”
泽秀咳了一声,只得把沙包丢给其他吓傻地小孩子,回头见小蛮笑得在桌上抽筋乱滚,眼看要倒下去,他冷道:“笑,你慢慢笑。”
小蛮终于不笑了,使劲揉着笑酸的脸颊,再笑下去她肯定要成面瘫。泽秀瞪着她:“笑够了?”
她小心翼翼点头:“嗯,够了。”
“那就赶紧吃饭,吃完了赶紧上路。”
“……泽秀,你是不是经常吓哭小孩子啊?”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小蛮憋住笑,匆匆吃了早饭,两人骑着好乖好乖,朝南面的太华山行去。
彼时已是早春二月,处处新绿,点点金光,令人心情舒畅。两人也不挥马鞭,也不拉缰绳,放任它在山路上乱走,小蛮曼声唱歌,声音纤丽婉转,令人心旷神怡。
“今日江城春已半,一身犹在,乱山深处,寂寞溪桥畔……”
彼时刚好经过一条小溪,泽秀不由微微皱眉:“不许唱这么凄苦的词。”
小蛮才不理他,继续唱道:“春衫著破谁针线,点点行行泪痕满。落日解鞍芳草岸,花无人戴,酒无人劝,醉也无人管。”
唱到最后三句,泽秀却不说话了,只是若有所思,半晌,才低声道:“好词。”
话音刚落,却听对面树顶一人笑道:“果然好词!好嗓音!”
两人都吃了一惊,最惊讶的应该是泽秀,前面有人,他居然半点都没察觉。
一眨眼的功夫,就有一个穿着鸦青色衫子的男子从树上跳了下来,年约四旬,眉清目秀,极有文人气质。他上前一步,微微作揖:“在下季莫离,此次来太华山,专为等候二位佳客。”
寂寞离?小蛮因为这个古怪的名字,不由朝那人多看了两眼。只觉他目光平和深邃,然而不知为什么,令人毛骨悚然。泽秀身体微微一僵。淡道:“原来又是天刹十方的列位,一路紧逼。是什么道理?”
季莫离微笑道:“泽秀先生自然是清楚原因地。天刹十方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先生功夫高强,绝非寻常人所能降伏,连耶律文觉地胳膊都断在先生手下。在下鲁莽,想向先生讨教几招。”
泽秀冷道:“抱歉。恕不奉陪。”
他调转马头要上山,眼前一花,他居然又拦在了马头前,抬手在好乖好乖鼻子上摸了一下,叹道:“好马,真不忍心让它丧命于我手。”
看他地意思,如果他们再打算骑马离开,他就要出手把马打死了。
小蛮心中一慌,泽秀已经跳下马背。道:“小蛮,你先骑马上山。不要留在这里。”
她想拒绝,但想到自己留在这里也是给他当累赘。他那个师父据说是在山顶上,她先上去报信说不准还能帮上忙。当下点了点头。在好乖好乖屁股上一拍,轻叱:“快走!”
好乖好乖果然很乖。立即撒开蹄子狂奔,刚跑了两步,季莫离突然又出现在马头前,好乖好乖受到惊吓,前蹄猛然扬起,发出嘶鸣,小蛮呀了一声,眼看就要从马背上摔下,泽秀一把将她抱住,护在身后。
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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