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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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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幻象罢了,真正的小夜还在我肚子里!”白素骤然厉声,甩开凌司夜的手,厉声,道:“难不成你要剥脱了儿子出生的权力吗?到底谁更残忍。”

这话音一落,凌司夜仿佛挨了当头一棒,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良久的沉默,除了沉默还是沉默。

两个人之间,似乎从未有过突然无阻的气息,分明看得出白素的手再颤抖着,分明看得出凌司夜那漆黑而深邃的双眸,从未有过的复杂。

而一旁,暖暖的床榻上,暖色调的被耨,白素亲自绣出的卡图案里,小夜睡得正香,微微咧嘴笑着,也不知道做着什么美梦,甜甜地笑着,完全沉浸在自己单纯的世界里。

若此时他醒着,比如能感受到母亲不安和纠结,只是,此时,他睡着。

还未出生,只是,一直知道娘亲经常惦记着这么个地方,经常惦记着曾经在这里怀过的一个孩子。

于是,他也想来看看了。

帝都,确切的说是东宫,是他至今唯一的向往。

现在一切似乎都满足了,就差个满月宴,不过这里人太少了,七魔七煞那几个叔叔阿姨都不在,他还是不折腾了吧。

似乎再折腾下去,这两个大笨蛋会吵起来的。

他的愿望,便是这幻境的源头了。

不是凌司夜,也不是白素,而是还未出生,被忽视了的他!

原来,帝都是这样子的,原来东宫的云烟谷是这个样子的,原来他出生后爹娘都会嫌他丑,原来坐月子这么折腾这两个大家伙,原来这两个大家伙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聪明,也会有猜不透的事情呀!

不知不知,手伸手到了嘴边,开始吸允了大拇指来,屋外的一切早已消失,而屋内四周的摆设亦是渐渐变得虚无了。

凌司夜和白素仍旧没有注意到,就连床榻上的小夜亦是渐渐消失,那么虚无,抓都抓不住。

他仍是睡着,仍旧一脸满足地吸允着大拇指,或许,在娘胎里就只这模样吧。

而他的爹娘此时仍是是相视着,不知道各自在想着什么,迟迟都不做决定。

直到四周已经是一片荒芜了,无尽的草原,枯黄的草,还有不远处光秃秃的山,直到寒风吹来。

凌司夜心一惊,视线不敢离开白素看向其他地方,道:“这风……”

“凌司夜……你身后……小夜呢?”白素大叫起来,终于发现了凌司夜身后那荒凉的草原。

而凌司夜却是盯着白素的肚子看,亦是大惊,道:“白素,你的肚子……”

白素一怔,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顿时瞪大了双眸,孩子果真还未出声,现在算起来应该是八个多月了!

两人又相视了,四眼相对,皆一脸不可思议,再迟钝也该猜到了。

他俩什么都没做便出了幻境,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这孩子了。

“源头是他,是他心中的向往的一座都城?”凌司夜说道。

“难不成这孩子玩够了,我们才能出来?”白素低着头,看着大肚子,突然有些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怕了,骤然抬头,道:“凌司夜,你儿子太可怕了!”

给读者的话:

今天到这里了,有点累,过一两天再加更哈……

540这里再没有任何人了作者:猫小猫阴冷冷的风终年不断地吹着,带着血腥味迎面而来。

稀薄而静谧的月光撒满这片黑色砾石之地。

前面,高耸的界碑,黑压压的小树林,还有那累累白骨,当年,子虚杀尽血兽留下的痕迹。

一切都那么近,不过几步路罢了,然而,她却怎么都触碰不到。

这高耸的堕魔之地竟被布下了结界!

噬魂之结。

魂魄只进无出,若是硬闯便会被吞噬!

乌有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好几日了,只早成了一缕怨魂,根本出不去,若早知道如此,定然不会这么轻易放先前那个男子走的!

唯一的变化便是等待,等待一个可以借用的肉体到来。

羲雨所说的外头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出去看看,她可不相信子虚就这么死了,他一定在的!

当年他好一副不在乎名利的姿态,最后还不是困住她自己出魔塔去了!

似乎越想越不甘心,也顾不上那撕心裂肺的疼,又一次迈步步子。

却是,才刚刚触碰到界限,一下子便疼得条件发射一般退了回来。

那是一种灵魂被撕扯的疼痛,比肉体的疼痛更令人承受不住,更让人无可奈何。

乌有双臂环抱着自己,婀娜而单薄的身躯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一般。

她已经不能再尝试了,再这么下去,只会让自己灰飞魄散!

正要转身,却不注意到了那堕魔之地界碑上的一个巨大的印记。

那是一把青铜长剑的印记,当年就是她同子虚合力破了那青铜长剑之结才得以入堕魔之地的。

长剑之结被破,那边青铜长剑便化成了一把精致的匕首,雕刻着古老的图腾,被子虚随身带在身上了。

没想到一起破了长剑之结,入了堕魔之地,子虚却将她困在了血池中,自己逃了出去。

这噬魂之结应该是他布下的,否则这里再没有任何人了!

“哈哈哈……子虚,你真以为不让我出去,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乌有突然大笑了起来,又看了那巨大印记一眼,便拂袖转身而去了。

这里有巨大的血池,有无数的毒血,有无数的血虫。

噬魂之结只是能困住灵魂罢了,其他的根本困在不!

即便她不出去,她一样有能耐把外界闹腾地天翻地覆!

不管外界是谁的天下,只要她闹开了,就不信那么帮人不会进来,不会找到这里来!

张狂而肆虐的笑声在整个堕魔之地回响了起来,乌有一步一步往血池而去,而一身白衣却渐渐变成了血红色。

不一会儿,踏入血池,身影一点一点渐渐下沉,很快便又同这血池融为了一体。

几千年她都等了,怎么会在意这一年半载呢?

待她卯足了劲,她要外界所有的人都来见她!

带着血腥味的风依旧再吹着,而周遭的一切却早已安静了下来。

这里从未就没有人的痕迹,除了子虚乌有,除了羲风羲雨兄妹俩,从来就没有人的痕迹!

一切归于寂静,谁都不知道待下一次不安静开始的时候是什么时间,谁也不知道一下次躁动会给这世界带来多大的改变……

一年半载,其实,很快的。

外界,正是深夜。

夜的世界,到处都是黑暗,寒冬北方的呼啸之声,汪洋波涛汹涌、浪花拍岸之声。

而这一切大的动静,都敌不过龙脉顶的光亮。

在星稀的寒冬里,远远看去,都成了一颗最璀璨的星星了。

这是召唤七魔七煞回龙脉的信号,不因凌司夜和白素出来,而因宁洛将死。

渐渐地,从龙脉顶而下,灯火逐一亮起,不一会儿蔓延到了山脚下,整个龙脉都亮如白昼。

主干道的每个分支洞口也都亮了起来,七魔七煞全到了。

洛水姬的山洞是最后一个点燃灯火的,烈焰望着亮堂堂的山洞,还有那水花的残像,无奈笑了笑,愣了许久才转身往宁洛那边去。

人呀,总是失去了才会珍惜,才会恍然大悟,原来一直有着这段情。

他一直在想,若不是洛水姬走了,他怕是一辈子都会同她斗嘴,一辈子都会同她过不去,从来都不会发现原来自己那么喜欢她。

失去,换来了一场恍然大悟,真真残忍地可怕。

所有人都聚集在宁洛那边,却不敢靠得太近,只有涟俏守着塌旁,看着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一室的寂静。

“哇……”

突然,梦生大哭了起来,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

“不许不许,爹爹和娘都在呢!”林若雪连忙安哄,心下纳闷着,这孩子从来不会这样子的呀!

“怎么了?”玉邪蹙眉问道,亦是纳闷着。

而蝶依却先开了口,低声道:“会不会是这儿太凉了,要不你们先到山脚下去吧。”

“不碍事,大伙别干愣着,想想办法啊!”林若雪说道,险些就说了别眼睁睁看着宁洛离去!只是,不敢说出口,怕自己说出来了,这就成真了。

只是,眼前就真就这样的情形。

续命丹不过只能续几日的命罢了!

突然,安静下来的梦生又哇哇地大哭了起来,双眸仍旧是逼着,而哭声里尽是惊恐!

涟俏的注意力全在宁洛身上,根本就不知道身后已经站了那么多人了。

“怎么回事,没怎么见过这孩子哭成这样的!”云容担忧了起来。

只是,这话音方落,骤然,一声轰隆巨响从上方传来。

“这么大的雷声!”魅離脱口而出。

随即,又是一声巨响,这雷仿佛就劈打在龙脉附近。

“怎么还好端端的就打起雷来了!”苦哭纳闷地说道。

肖笑道:“这冬雷震震,难不成是……”

话一出,众人皆惊,齐齐朝宁洛看清,却见涟俏颤抖地手从兜里取出了一叠纸人来,只是,手颤地根本没办法拿好,更别说是施法了。

各色纸人飘散而下,凌乱了一地。

“快,帮我拾起来,是天雷,天雷有追过来了!”

涟俏说着,冷不防跌落在地,急急这那凌乱的纸人里不知道寻着什么。

“白色的,快帮我找,白色的!”

她大喊着,慌张,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惊慌失措。

七魔七煞什么都不明白,只得急急帮她寻找,只是,这各色纸人里根本寻不到白色的。

而耳边的雷声近了,可以分辨地清楚,就在龙脉顶上了。

“涟俏,没有白色的,怎么办呀?”魅離问道。

“这什么东西,哪里能拿到,我去拿!”蝶依说道。

“涟俏,你有办法引开天雷对不对,你说呀,要怎么做,我们帮你!”玉邪亦是急了。

涟俏猛地抬头,看着众人,却是突然大哭了起来,“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了……”

“为什么老天不放过他,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所有人都安静了,不因涟俏的哭声,而因那雷声,即便再洞内,都可以感觉到五雷聚顶。

众人相视一眼,皆十分默契,二话不说,就这瞬间,全往宁洛身上扑去。

若是他做错了什么,那么应该是说他错在没让大家共同承担这一切。

轰……

骤然一声巨响。

过后,是须臾的安静。

而后,是梦生凄惨的啼哭声。

再而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你们怎么回事呢?”司徒忍一脸神色匆忙,急急问道。

“宁洛呢?”楚隐气喘吁吁地。

他们身后,是太虚道长,从未有过如此严肃的神情,视线不离颓坐在地上的涟俏。

众人这才缓过神来,纷纷退了出来。

这才发现,那天雷并没有打在龙脉。

这是怎么回事?

“俏俏,还不起来?”太虚淡淡开了口。

涟俏看了看仍旧沉睡着的宁洛,这才站了起来,道:“谢谢师父。”

是师父施法引开天雷的,否则怎么可能怎么轻易逃过?

司徒忍拾起地上的纸人来瞧瞧,看向玉邪,道:“这到底怎么回事?白素和凌司夜呢?”

“还未回来,是宁洛……”魅離开了口,语不成句,早已掩面而泣。

“太虚,你方才做什么,这纸人是作甚的?”楚隐问道。

“施法骗过天眼,躲过天雷,宁洛将死,这天谴必定追至。”太虚淡淡说道。

“怎么这样,不是还有一两年吗?”司徒忍厉声脱口而出。

涟俏仿佛被惊吓到了一般,猛地转过头来看向大家,“是我不好,是我修为不够,不得不暂时封了他的七窍才得意躲过天雷!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他!”

整个人都在颤着,明显看得出来她该有多么拼命才能忍住眼泪。

“涟俏,不许哭,师父以前怎么教你的!”太虚厉声。

“是我害了他的,是我害了他的!是我修为不精!”涟俏却一直在自责着。

“涟俏,你瞧瞧你自己,这还像你吗。不过是个男人罢了,你用得着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吗?”太虚仍旧是厉声责骂。

他的徒儿可不会是哭哭啼啼没了主意的人呀!

怎么就折腾成了这样?!

“太虚你说什么风凉话啊你!”魅離大怒,冷不防狠狠推了太虚一把!

而云容早已轻轻将涟俏拥住了,如果任何话语都苍白无力,那么就什么都不要多说,给她一点点仅有的温暖吧。

只是,涟俏却是猛地一把挣脱开了,快步到太虚面前,道:“师父,收宁洛入血族吧!我求了你了!来不及了!”

“涟俏!”

是司徒忍的声音,满是愤怒。

“涟俏,你开什么玩笑,我七魔七煞断然不会入血族的!”楚隐亦出了声。

玉邪却是冷哼,道:“涟俏,你若真这么做,宁洛会永远都不见你的!”

女人们都没说话,她们都知道,这不可能。

“师父!我求你,你收宁洛入血族吧,只有这个办法了!”涟俏却不顾众人的反对。

而太虚的目光却开始闪躲了起来,他骗得了无情,怕是骗不了这帮人了。

能够活到现在,又不是血族之人,这帮人又该怎么怀疑他呢?

“师父!你说话啊!来不及了!”涟俏揪着太虚,急得真快哭了。

“俏俏,你愿意一辈子陪着宁洛躲天雷,他可未必愿意啊!”太虚劝说道,心虚气便短了,不似方才那么理直气壮。

“他愿意的,他愿意的!”涟俏急急说道。

“不可以!”司徒忍说道。

太虚道长心下一喜,连忙道:“俏俏,听到了没有,大伙不会同意了,宁洛更不会愿意入血族的,师父着还有一大瓶续命丹药,全给你成不。”

太虚道长说着掏出了一个拳头那么大椭圆瓷瓶来,十分热情地塞给了一旁的楚隐,道:“就这么多了,我这徒儿不懂事,你们多见谅见谅。”

“我不管,师父,你救救他!”

泪一直在眸中打转,本以为不会那么轻易落下的,只是,落下之时才后知后觉。

喃喃重复着,“师父,你救救他吧,没其他办法了……”

魅離看了蝶依一眼,终于是站了出去,道:“我答应,我同意宁洛入血族,这是最后的办法,我没法眼睁睁看着宁洛死!”

“我也赞同!”蝶依亦随即站了出来,早就等着有人站出来了。

“只要活着……便好。”云容淡淡说道。

“我也赞同!”烈焰也开了口,认真看向楚隐和司徒忍。

“我就是……不想这山洞从此空了。”肖笑说道。

“老大辛苦了那么久,还未看到魔道复兴,龙脉石封未碎呢。”苦哭也开了口。

不知道真理是不是总掌握在少数人手上,但是,少数人总是要服从多数人的,至少,这规矩在七魔七煞里有效。

司徒忍没说话,静静转过身去。

楚隐撇了撇嘴,道:“至少,宁洛自己得答应。”

“不可能,他若知道了铁定不答应的,趁着现在昏迷着,先斩后奏,若是生气了,涟俏一个人担着足够了!”魅離说道。

“赞同!”云容说道。

“一样。”蝶依说道。

苦哭和肖笑举手,烈焰点头。

楚隐瞪了众人一眼,亦是无奈,跟司徒忍一样,默默转身过去,缄默了。

而太虚这下子却是慌了。

“师父!俏俏先谢谢你了。”

涟俏这才有了点精神,退了一步,下跪叩头。

“你这丫头,别这样啊!”太虚连忙搀扶起她,一脸五官全都纠结到一起了。

七魔七煞这群人怎么这样啊,一下子不答应,一下子又翻脸那么快!

一直不出声的玉邪终于开了口,道:“太虚道长,就算我们一起求的,这人情算是龙脉欠你的!”

“是呀,太虚道长,我替我们家小梦生求求你,救救她大师父吧!”林若雪说道。

除了背过身去的楚隐和司徒忍,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太虚身上了。

“不成不成……”太虚直摇头。

涟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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