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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我誓不为妃-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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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不是说了吗,他的动作可快了,我根本没看清楚,就只看到他把手指咬破了。”涟俏如实回答,她可比凌司夜还想知道师父那晚上到底做了什么呢!

“你这一身本领都是太虚所教?”凌司夜又问到。

“嗯,我是个孤儿,师父收养了我!”涟俏说到。

“为何他要瞒着一身修为,躲到紫阁炼丹?”凌司夜继续问到。

“我也不知道,他就是这性子,特怕死,其实他比我厉害多了,就是偏偏不肯出手!”涟俏说的都是实话。

“你们如何失散的?”凌司夜淡淡问到。

“十年前,他丢下我的,就扔了把匕首给我就走。”涟俏说起这事儿来,还是一肚子怒意,小时候好骗,长大了便知道这叫做抛弃。

“十年前?”凌司夜缓缓蹙起了眉头。

“是啊,十年了。”涟俏感慨到,知道这主子怀疑了,但是任由他怎么猜测,铁定猜不到师父也是血族的人的。

“你师父出身何门何派?驱魔师并不常见,几个派别都数得出来的。”凌司夜说到。

“我也不知道,师父从来没说过,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哪里来的。”涟俏依旧如实,她怎么可能不借着这个机会把这主子的胃口吊起来呢?

太虚道长,你是逃不了的了!

“他也知晓魔道内部的事务?”凌司夜又问到。

涟俏这时才惊了,他怎么知道的?

“回答我的问题。”凌司夜可没有多少的耐心,等她想。司徒忍可没同太虚解释过太多,这老头竟然什么都不曾问过,一路上还偶尔能插话几句,若说破了黑血咒是他的漏洞,那这毫无疑问是他最大的失误。

“我也不知道……”涟俏怯怯说到,已经说了好几句不知道了,这主子还能信她吗?

“那你知道什么?”凌司夜反问,却依旧只是轻轻揽在涟俏,这怀里若是白素,怕早被他蹂躏了。

“殿下,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这一路上急了,从宁洛还活着的消息传来之后,你这一路上就急了,你先前何曾主动质问过什么?”涟俏大胆地转移了话题,自小就跟三教九流各种人打交道,她的洞察力可是丝毫逊色与任何人的。

“回答我的问题。”凌司夜的语气依旧是那么冷冽,只是,涟俏明显感觉到他的僵硬。

“殿下,噬心若是真对你有用,你早就魂散了,情便是你的命,白素便是你的命吧。”涟俏也不再拐弯抹角了。

“无你无关,回答我的问题,别让我问第四次!”凌司夜厉声,骤然拉住缰绳,停了马。

太虚亦是急急停了下来,回头看过来,一脸的担忧,他真的怕了涟俏那张嘴呀!

后面的人亦缓缓停了下来,皆是纳闷,也没敢靠得太近,只觉得气氛不对劲了。

“他就提起过奴宫……”涟俏怯怯说着,看向了太虚道长,一脸的无辜。

“殿下,怎么不走了,前面不远处已经有落脚的地方了!”太虚连忙上前来,一脸乐呵呵问到。

“嗯。”凌司夜淡淡应了一声,还真就不再逼问涟俏了。

只是,亦没有放开她,继续前行,速度放慢了。

涟俏终于是彻底地提心吊胆,不敢出声,索性就闭眼了。

就这么恍然大悟,身后这男子不好惹,即便是魔性没有回复,亦不好招惹,他藏得太深了,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些什么,算计些什么。

他根本不用交待,她断然是不敢将他假装绝情一事抖出来的,她和太虚亦有把柄在他手上,不是吗?

明明是想同太虚撇清楚干系,趁着这机会当个好人给凌司夜提个醒,却也不知道怎么绕就把自己也绕了进去。

思索了须臾,还是主动开了口。

“殿下,师父确是知晓魔道诸多事,包括奴宫,他说宁洛恢复不了你的魔性以对抗血影,不得已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素身上,俏俏也好奇着奴宫到底藏了什么秘密,就是怎么问师父都不说。”涟俏算是彻底地出卖了太虚,真不是个好徒弟。

凌司夜冷冷一笑,道:“你早该说了。”语罢,正要放开涟俏。

然而,涟俏却是骤然警觉,道:“前面有血族的人,离得不远!”

“多少?”凌司夜问到。

“就一人,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涟俏认真了起来。

“交给你师父吧。”凌司夜冷冷说到,拉了缰绳,放慢了速度,挥手示意身后七魔七煞放慢速度。

“殿下,其实师父就是胆子小了点,怕一身本领暴露了,胆子就重了,你别太为难他了。”涟俏终于有点良心发现了。

“你不也是想知道他为何知晓那么多吗?”凌司夜反问到。

这一句话就堵着涟俏无话可说。

太虚就走在最前面,时不时回头看后面的人,注意力都在涟俏身上,以为她有同这主子杠上了,亦是缓缓放慢了速度。

早就察觉到了前面有血族的人,却还是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经意看了涟俏一眼,而涟俏不敢看他。

突然,一枚金色小飞刀不知从哪射出,速度极快,掠过了太虚手边,直直朝前面飞射而去。

惊得太虚的马儿扬起前蹄,而就在这瞬间,草丛里飞了出一个红衣身影来,苍白而精致的脸上,被划过了一道细长的伤口。

“不是我!”太虚心中暗叫不好,认得眼前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羲雨!

“你找死!”羲雨怒声,利爪大张,疯了一般朝太虚扑了过来。

她是偷偷跑出来找血影的,族人一路北上,却有探子打探到在这一带见过血影。

太虚急急躲开,动作看似笨拙,却每每即将被羲雨抓到之际便惊险地躲开了。

“你敢毁了我的脸!”羲风才不敢太虚身后到底有多少人,气急攻心,恼羞成怒一般,直追太虚。

凌司夜认真听着打斗之声,一手按在涟俏肩不让她动弹,而身后七魔七煞没有凌司夜的命令亦不敢动手相助。

太虚还只是躲,气喘吁吁,冲着羲雨大叫:“臭丫头,还不来帮忙!”

涟俏嘴角有些抽搐,想开口,却不知道怎么说。

羲雨又是一抓狠狠扫来,太虚侧身跌过马儿,翻过了好几圈,急急爬起来,羲雨紧追而下,就落在太虚身后,一爪子刚要落下,却被太虚背着众人掐住了手腕,“丫头,不是我伤的你,你找我作甚!伤你的是凌司夜,你找她去嘛!”

“凌司夜!魔煞!”羲雨这才稍稍镇定了下来,方才不过是路过,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前面有人,跟不会知道竟会遇上他们。

注意力终于朝前面看了过去,果然好几个熟悉的面孔,却是冷冷注视着她。

她和哥哥联手都斗不过这七魔七煞,何况还有那个驱魔师在,心下顿惊,转身便要走。

然而,太虚却是一个回身拦在了她面前,却佯作是被她困在了,挣扎着大喊,“本大师豁出去了!”

语罢,双手十指相扣,拇指相印,抵着双唇,一声“立”,手由内而外翻出,骤然一道蓝光乍现,只见一个米字光圈瞬间朝羲雨身上打去。

“是结界。”涟俏脱口而出。

凌司夜唇畔泛起一丝冷笑,不动神色。

羲雨惊得根本没有缓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太虚,双手利爪渐渐恢复了原本的模样,双手重得根本动弹不得。

太虚却是夸张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浑身无力地仰躺了下去。

涟俏这时才一脸焦急地赶了过去,连连喊到:“师父,你没事吧!”

七魔七煞皆是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师父老了,真的老了,你还是到师父马上来吧,万一师父就这么去了,也不至于从马上跌下来。”太虚低声,无力地说到。

“好好好,都听师父的。”涟俏说着将太虚扶了起来,想笑却终于是忍了下来。

只是,太虚却是忍不住先开了口,“臭丫头,你到底说了什么?”

“放心,不该说的不会说的,您还是好好休息休息吧。”涟俏笑着说到。

“你们放开我,否则血族不会放过你们的!”羲雨终于缓过神来,怒声到。

“哎呦,这不是羲风的宝贝妹子吗?”洛水姬的声音传了过来,满是刻薄讽刺,一听便是不安好心。

423不敢哀伤,只剩愤怒作者:猫小猫夜已经深,一哭一笑打点好了一切,烈焰亦是回来了。

这个小镇子上一样的人走楼空,而这是一出破庙,似乎荒废了许久。

七魔七煞轮流守夜,一整日的奔波,勉强可以休息一夜了。

楚隐守着外头,破旧的庙宇内,大殿里众人皆是疲惫不已,羲雨却依旧叫嚷着。

“有本事你们放开我,靠驱魔师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们魔道的事,不用外人插手!”

“再不闭嘴,我就撕烂你的嘴!你还知道自己亦是魔道之人!”洛水姬冷冷警告。

“我告诉你们,血族离这里并不远,我哥哥找不到我肯定会回头来找我的!”羲雨的声音尖锐无比。

“这么血族比我们逃得还快喽?”魅離也挨了过来,反正也睡不着,耍耍这丫头。

“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套出什么话来!”羲雨戒备地看了跟着魅離围过来的众人。

“血影看样子没同血族在一起了。”云容淡淡说到,否者这丫头怎么会口口声声都是血族,不提起血影丝毫呢?

“没有!”羲雨脱口而出。

“你说没有就没有呀!你们往北方而去对吧!”洛水姬冷笑地说到。

羲雨却是冷哼,还真真不比洛水姬笨到哪里去,问到:“你们走这边,往西方而去?”

“怎么,不同你们争狄胡,你还不高兴了?”蝶依问到,冷扫了洛水姬一眼。

“废话少说,放不放了我?”羲雨不想多谈下去了,一张嘴对付不了这么七嘴八舌的。

“伤了我师父,你还想着走?”一旁的涟俏开了口,问得认真。

“不放人就都滚开,本小姐要睡觉了!”羲雨挑眉,趾高气扬。

“散了散了,都散了!”涟俏走了过来,在羲雨身旁坐下,道:“都休息去,我来看着她。”

众人这下才放心,正担忧着让洛水姬看人,半夜里还不知道会整出什么事来呢。

各自寻了舒适的位置休息去了,大殿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太虚靠在墙上,半睁着眼,看着涟俏,这丫头今晚这么勤快,准是有什么目的的。

果然,好学的涟俏正学着他刚才困在羲雨的手法,开始无声无息反复练习着,而羲雨那樱桃小嘴早已被堵住得严严实实的。

这大殿的后面又一间小屋,凌司夜正独自一人静静躺在铺满稻草的炕上,双眼睁开,看似凝望着上方,实则什么都看不到,眼前除了黑,还是黑。

一手按在心口上,手指轻轻敲扣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另一手,却将心中所有的怒,所有的痛,所有的恨统统显露了出来。

那一纸被泪打湿了的契约紧紧攥在手中,手背上,手臂上,青筋浮现,仿佛瞬间就会爆裂一样。

该有多少怒意,才会这般愤怒,该有多压抑,才能这般不动声色强忍了下来,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所有的情绪才一点一滴渐渐浮现。

不敢哀伤,只剩愤怒。

白素,你最好还或者,最好还在是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否者我无法在说服自己不恨你!

白素她在。

她就在附近,此时正同血影沿着西陲边境一直往北上走,她也不挣扎了,她必须尽快到龙脉,那日在龙脉同凌司夜开的一个玩笑,那个魔术,或许,可以帮到他!

大殿里,涟俏和太虚同时警觉了,面面相觑,心照不宣。

那股嗜血的气息就在附近,很浓很浓。

整个大殿里安安静静,只有坍塌的佛像前,一小堆火静静地燃烧着,各个角落里,大伙都睡着,太过于疲惫了,门外有楚隐守着,尽可放心,而羲雨早就昏了过去。

太虚道长蹑手蹑脚地爬了过来,低声对涟俏,道:“走,师父同你一起收拾去。”

“那还回来吗?”涟俏问到。

“当然!”太虚立马重重一点头。

“你确定走得出去?”涟俏又问到。

“丫头,我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咱逃吧,真真别跟这帮人混一起了,那主子可不是一般的黑,你们迟早被他挑拨地恩断义绝。”太虚一脸的夸张。

“师父,夸张了。”涟俏悄声。

“姑娘家,干脆点,你走不走?”太虚稍稍提高了音调。

“好!说吧,奴宫里到底藏什么秘密了?”涟俏打定了主意。

“如果我没猜错,当初能暂时封住血影魔性的,定是魔塔。”太虚低声,原本并不十分肯定,但宁洛的做法,让他确定了奴宫便是魔塔。

“魔塔?”涟俏不解。

“魔塔,十九层之下,唤作驱魔塔,十九层之上,入魔,唤做修魔塔,第十九层正是暂封魔性的地方。魔道史上,魔者但凡被判了极刑,驱出魔道沦为人族,便是在这驱魔塔中执行的,从第十九层而下,一层一层灭了魔性。后来也不知道为何,这魔塔便不再被提起,渐渐被遗忘,好几代魔族都不知道此塔存在,更别说是知道它位于何处了。”太虚低声,说得详细。

涟俏紧锁着眉头,十分的惊诧,亦依旧满腹的不解,“师父,那第十九层之上呢?”

“这第十九层之上为修魔塔,魔者,身为魔,心未成魔,魔者入魔,便是魔性的晋升,于这修魔内历尽层层考验,魔性便可提升,而有魔者则靠自己的修为和资质,无需入此修魔塔亦有可能提升。十九层之上有三大层,为师亦只知晓第一层里的心魔阶、灵阶、幻阶,而唐影所谓的魔性彻底觉醒,怕就是入了心魔阶了,心亦成魔!”太虚解释到。

“心亦成魔?”涟俏有些没缓过神来,这样的秘密,太过突然了。

“那孩子果然是血族之首,资质难得啊!魔道自古的规矩,左右二使皆是同过层层选拔而上,要的正是好的资质和天赋,而魔尊成婚之后便入修魔塔,然而,心魔这一阶,最难,若是过不了,心魔不灭,便可引来灭世之灾难,魔道自古立左右二使者,又立魔刹一帝,便是要三方势力相互牵制,以避免入心魔者,无人能敌。”太虚说着在墙上靠了下来,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为何这魔塔竟会就那么被渐渐遗忘了好几代!”涟俏直视太虚,认真问到。

太虚似乎这才缓过神来,瞥了涟俏一眼,道:“为师也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哪里知道那么多,若想知道,问宁洛去,那小子定是通晓了魔道一切史事了!”

“道听途说?师父,你到底活多久了啊?你不会入过那修魔塔吧!”涟俏一脸藏不住的狐疑。

“你走不走,为师再被你这么折腾下去,这命都不知道要短多少!”太虚瞪了她一眼,说着便小心翼翼地起身来。

涟俏连忙跟上,道:“师父,凌司夜现在相当于是位于十九层之下了,而血影于第十八层,宁洛是要白素入修魔塔,上心魔这一阶?”

“这是最快能制止血影的办法!亦是不得已之举了,或许这二人同归于尽,或许,白素能带血影出心魔阶,毕竟白素为魔尊,她的资质能多多少少让她少吃点苦头吧。”太虚感慨到。

“凌司夜呢?”涟俏急急问到。

“三魂俱散,他已经失去魔身了,若寻不回三魂,他只能同你一样,属人族。”太虚低声说到。

“真不可思议……”涟俏感慨到。

“走吧。”太虚催促到。

“真不可思议,师父,你真不可思议……”涟俏继续感慨,道:“你铁定比血族那几个长老活着还长,不会是魔道的开国元老了吧?”

“走不走?”太虚可没打算继续纠缠下去了。

“我让你走,我蛮喜欢他们几个的,留下来玩玩。”涟俏终于是回到正题上来了。

“那你自己小心点,匕首看好了。”太虚竟也不多劝说,转身就走。

涟俏连忙追上,道:“师父,俏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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