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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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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时节,按着惯例陈尘提前来到食堂,在只有两三个人排队的窗口停住脚步,而后站在两三个人的后面,等候食堂的开饭。陈尘打来庄舒曼爱吃的糖醋排骨、暴炒头菜、尖椒炒肉丝、凉拌三丝,还有两张葱油饼。他摆放好饭菜,像往日那样等待庄舒曼来到食堂。左等右等不见庄舒曼出现。过了就餐时间,食堂里的就餐者陆续撤退。往日庄舒曼早已和几名要好女生来到食堂,今日非但庄舒曼未到场,就连几名女生也没出现。他有些焦虑,准备先行就餐,然后去庄舒曼的宿舍探个究竟。白日里,他因为创作一幅画,没有和庄舒曼联络。难道说庄舒曼生他的气不成?冥思苦想间,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出现在面前。她们在他斜对过的一张餐桌上落座,南柯负责去窗口打饭菜。此时食堂的饭菜所剩无几,但还够她们用餐。她们之所以来食堂这么晚,亦是因为等待庄舒曼的缘故。她们满以为庄舒曼会在食堂开饭时返回寝室,她们在寝室内耐心地等候。没想到庄舒曼居然没能返回寝室。她们等到饥肠辘辘、食堂即将关门,才决定来到食堂。看到她们进入食堂,他本想像以往那样别过脸或者垂下头,可今日要从她们口中问清庄舒曼的去向,他只好打破陈规来到她们面前,向她们打探庄舒曼的情况。一直对她们不屑一顾、傲慢成性的他,主动来到她们的餐位。她们猜到他的目的。若不是庄舒曼的无有踪迹,他哪里肯正眼瞧她们。现在他一改常态,客气地向她们问候,逐一向她们点头以示礼节,她们既感到好笑又感到受宠若惊。南柯却计上心来,她要借此机会整治他,灭掉他的傲气。她将身体依在餐椅靠背处,向他发出带刺的话,哟,是什么风吹你到尔等下里巴人面前,你的阳春白雪呢?怎么没和你在一道?难道说阳春白雪被阳光融化了?还是发现你是个假冒伪劣产品后匆匆离开?不然你怎么肯屈尊向尔等施以礼节呢?
说完此番话,南柯的目光扫向几名女生补缀道,这个世界真奇妙,凤凰肯落向鸡窝向鸡拜年,真是千载难逢的现象。
受到南柯的一阵奚落,陈尘内心很不是滋味,想一走了之,尽快离开她们。可是为了问清庄舒曼的去向,他忍住喷发于胸部的火气,没有理睬南柯,目光落在杜拉身上,很有修养地发出问话,杜拉,庄舒曼今日为何没来食堂就餐?
杜拉刚要回答陈尘,被口急的南柯接下话题。南柯的话一句比一句尖酸难听,大帅哥,你有付给我们薪水吗?我们有义务守护你的阳春白雪吗?我们只能回答你,无可奉告。
杜拉、苑惜、奔红月觉出南柯有些过分,极力向南柯使眼色,旨在要南柯打住话题。尽管陈尘平日里对她们的态度十分恶劣,从不拿正眼瞧她们,可打狗要看主人面,陈尘毕竟是庄舒曼的男友,发过怨气也就作罢,况且陈尘是个优秀的男生呢?
为了不至于使陈尘再次陷入尴尬,杜拉抢过话题说,陈尘,别离南柯,她就那副德行。你和舒曼之间是否发生了分歧?
未待杜拉阐述完,陈尘急切地抢过话题,杜拉,我敢向上帝发誓,我们之间绝对没有任何分歧。你快说,她到底怎么了?
杜拉接下话题说,今晨,舒曼从姐姐家返回寝室谁也不理睬,躺到床上,在被子里暗泣。见她那副伤心情态,我们谁也没敢上前劝慰,以为她哭过后就会主动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孰料中午一到,她迅速从床上起来,拿了换洗衣服红着眼圈离开寝室,我们断定她去了浴池,可她到现在也不见踪影,我们也是急得慌。我们要不要报警,听说新近有恐怖分子专门绑架女大学生,然后将其卖到国外的什么地方做高级妓女……
陈尘没有听清楚杜拉后面的话,倏地从座位上立起,迅速离开食堂。之后他去了附近几家浴池,向浴池工作人员描述庄舒曼的特征,问该浴池工作人员有无看见她来此洗澡。几家浴池工作人员都以摇头方式回答了他。他即刻紧张得额面浸出冷汗。若是真给杜拉言重,庄舒曼现在岂不在坏人手中吗?情急之下,他拨打了肖络绎的手机,企图从肖络绎那里得到庄舒曼的消息。手机鸣叫几声,里面传出轻柔的女音。他愣怔片刻,断定通话者是庄舒怡。
落红第五章(5)
肖络绎离开家门时什么身外之物都没带,手机放在卧室的床上,所以手机刚一鸣叫,就被庄舒怡迅速抓起。满意为是肖络绎或者庄舒曼打来的电话。肖络绎的失踪和庄舒曼的毫无消息,使得庄舒怡心急如焚。听到手机里传出陌生的声音,她也愣怔片刻,随后问清对方的姓名。待她得知对方是陈尘,她像找到救星一样,先是一阵抽噎,而后要陈尘马上来到她的家中。
陈尘预感到庄舒曼家中发生了重大事件,不然庄舒曼的姐姐就不会在电话里如此悲伤。
挂断电话,陈尘即刻奔赴校外坐进一辆出租车。因为先前来过庄舒曼的家中已熟门熟路,因此指挥出租车司机近路驱车。出租车很快停在庄舒怡的家门前。庄舒怡眼睛已红肿,自从看到那张字条,她就不断落泪。她不清楚,他去了哪里,也不清楚,他是否已自杀身亡。而且庄舒曼也不见了行踪,还关掉手机。几名女生没能打给她电话,说明庄舒曼没有返回寝室。这如何不令她发急。她在这座城市里没有一个亲人,这种事又不能轻易向同事讲。现在见到陈尘,就像见到救命的稻草。她哭泣着将那张字条递到陈尘手中。
陈尘大致浏览一眼,看清字条内容。肖络绎是他器重的老师,而且肖络绎也曾经一度器重过他。应该说他们之间有着很深的师生情。中午,肖络绎经常和他在一道就餐。就餐中肖络绎仍念念不忘向他输送绘画艺术的技巧,告诉他什么时候该用哪些颜色装饰画面,要他创作出具有独特风格的绘画作品。对肖络绎的如此器重,他非常感动。他和肖络绎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关于他喜欢庄舒曼,肖络绎也是第一个知晓这个秘密之人,并得到肖络绎的支持。记得肖络绎赞赏他和庄舒曼成为恋人关系的同时,还对他加以警示。要他不要像某些男生那样,一旦和喜欢的女孩子确立恋爱关系,就急于占有女孩子的贞操。要他珍惜爱情、珍惜庄舒曼,不到大学毕业,不要轻易向庄舒曼释放感情。他对肖络绎的教诲非常珍视,他也非常赞同肖络绎的观点。此后的日子,与庄舒曼相处,他果真做到对庄舒曼极尽呵护,从未让庄舒曼伤心过。如此理性的肖络绎,不知从哪一天起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对他不理不睬,还打击他的创作热情。当他将一副人物肖像画拿到肖络绎面前,请肖络绎批示优劣,肖络绎竟然对那幅画嗤之以鼻,说没时间审阅画幅。他沮丧地离开时,发觉肖络绎哪里有些不对头,哪里不对头呢?他无从察觉,仅是觉得不对头而已。后来他又发现,肖络绎冷淡他和几名学尖男生后,对南柯、杜拉、苑惜、奔红月的画幅开始器重,而且还发现,肖络绎望向她们的目光怪怪的,由怪怪的转型为色迷迷。起初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的目光。为此他还去著名的同仁眼科医院找专家会诊过,结果证明他视力正常,没有丝毫眼疾。从医院回来的路上,他几乎思索了一路,肖络绎那么完美的人子,怎么会突然间变得如此拙劣、下作呢?
若是说肖络绎患了神经方面的疾患,又不太贴切。每当肖络绎讲课时精神都极其投入,所讲授内容像从前那样精湛。陈尘陷入一种绝望的境地,夜里躺在床上思维意识里满是肖络绎的形象,推测导致肖络绎变化的可能因素。肖络绎可能因为某件事想不开从而颓废,还有就是受什么外界因素侵扰,从而改变先前的生存方式。对肖络绎行为规范百思不得其解间,他没有向庄舒曼透露肖络绎的表象,他怕她为此焦虑。此前从她的口中获悉,肖络绎不但是她的老师,而且还是她的姐夫。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棘手问题,是肖络绎的生死未卜,与庄舒曼的不知去向。看完那张字条,他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大厅的沙发上,随后双手插向发丝间。一个是他的恩师,一个是他的恋人。他们同时不知去向,他的焦虑,应该说不逊色于庄舒怡。但他毕竟是男子汉,庄舒怡叫他来到家中不是为了看惆怅,而是要他想办法,帮助她找到肖络绎和庄舒曼。
陈尘思索一番,突然心明眼亮,想起和庄舒曼经常去的地方,向庄舒怡表示,他一定能够找回庄舒曼,至于老师肖络绎,他也会想办法尽快找到。他要庄舒怡好生休息,等待他的消息。庄舒怡脸上的焦虑卸掉一半,最起码她有了同舟共济人,帮助她分担忧虑。当他告诉她,肖络绎近来在校期间的一些反常现象,她已见怪不怪,没有任何惊讶。她清楚肖络绎患了严重的精神疾患。上次入院治疗,虽说已恢复正常,但根据肖络绎那张字条上的字迹判断,肖络绎有可能犯了痼疾。于是她将肖络绎患了神经痼疾阐述给他,并告诉他,肖络绎为此入过医院。他这才恍然大悟。肖络绎的“出差”,原来是住进医院中。就连庄舒曼都被蒙在鼓里。她是怕肖络绎的精神疾患传开,从前美好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他眼内不禁涌出泪水,被人世间至高无上的爱情所感动。辞别她,他迫不及待地奔往和庄舒曼经常光顾的地方。
落红第五章(6)
那地方则是一处环型小山,在北京郊外的山脚下。小山下面有个洞穴,洞穴内居住一位双目失明的老人。老人在洞穴生活了数余年,从未生过疾病,过着自给自足的野人生活。但老人的生活却不似野人那般没有规律。洞穴内有一铺火炕,火炕上有虎皮、豹垫,坐上去非常暖和。洞穴内摆放着简易木桌,看上去粗糙,却结实耐用。简易木桌上放着瓷碗、木筷和一面相框,相框内镶有一张漂亮的女人半身照。那是老人年轻时挚爱的女子。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瓷盆,瓷盆上没有着色调,但做工精细。这是老人的杰作。老人白日里除了打猎,便是制作这些瓷器用品。陈尘、庄舒曼第一次见到老人,是在写生休息时段。他们信步来到山脚下。老人听到脚步声马上警觉起来,但没有动用武器。长期生活在野郊地段,对于动物的透析度和洞察力相当准确,很快判断出临近耳畔的脚步声,是人的脚步声,不是野兽的踢音。老人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握紧拳头,手上的泥巴被紧握的拳头捏出指丫缝隙,看上去像是一些虫子在蠕动。未待老人发话,他们走向前异口同声地叫了句“老伯”,老人才松开紧握的拳头,带他们进入洞穴,为他们点火烧烤一只野兔子。老人的热情,令他们感动。吃着香喷喷的野兔肉,他们感到好像是在仙界一般。
天色已近黄昏,他们依旧不想离开。他们对老人产生了好奇心。为了探寻老人的秘密,他们向老人慌称,他们迷了路。老人留下他们。时令正值秋季,老人在外面隆起篝火准备住在洞外,要他们住进洞穴。老人之所以产生如此想法,是因为动了恻隐之心。老人以为他们是一对逃难小夫妻。
篝火旺盛时段,老人拿了豹皮垫子和一杆猎枪来到篝火旁侧躺下。陈尘、庄舒曼随后从洞穴里跟出来,也拿了一张野兽皮垫铺在篝火附近,说是愿意和老人住在一道,老人摇摇头,默许了他们的行动。老人躺到豹皮垫上,一会儿工夫响起鼾声。这令他们大失所望。他们摇了摇头,从附近找来枯枝、败草投入篝火中,以此使篝火不至于熄灭掉。只要篝火存在,豺狼就不敢靠前。临近半夜,起风了,篝火被一阵恶风吹灭,黑暗立刻笼罩住洞穴周围,远处时不时传来野兽的鸣叫,显得特别森人。庄舒曼不由得紧密靠向陈尘,并依偎在陈尘怀中,无形中增加了陈尘的勇气,树立了陈尘的男子汉形象。陈尘紧紧搂住庄舒曼的肩胛,脱下风衣盖在庄舒曼的身上。他自身仅剩下衬衫和薄薄的羊绒衫,有风袭来直入肌肤,他身体直打颤。但他依旧不改挺拔坐姿,以此给庄舒曼留下美好形象。为了保持美好形象,他欲抱庄舒曼进入洞穴,可庄舒曼却不愿进入洞穴,洞穴内刺鼻的野兽皮味,令人无法呼吸。
风住时,老人霍地坐起身,拿好猎枪,对准一处地方,啪地就是一枪。随着子弹飞出,一声惨叫灌入陈尘、庄舒曼的耳鼓。陈尘不由得哆嗦一下,庄舒曼更加紧密地靠向陈尘。老人打死一只野狼。听到惨叫声,老人来到叫声位置,准确地找到那只被打死的野狼。那只野狼距篝火处有百米之遥,老人居然击中野狼的天灵盖。老人用手探了下野狼的天灵盖,触摸到野狼天灵盖的血窟窿,脸上露出翔实的笑靥。老人的枪法一贯准确,这是老人多年来千锤百炼的结果。老人有一双顺风耳。百米之地稍有风吹草动,就会如实灌入老人的耳鼓。那只野狼还没发现前方的猎物,就被老人灵敏的听觉发现踪迹。
老人躺在地面上只是假寐,没有真正进入睡眠。今夜有两个年轻的客人留宿于此,老人更是加倍警惕四周的动向,全部精神集中到耳朵上,因此野狼在百米处的叫声和蹄音即刻使老人警觉。在野狼的叫声和蹄音听起来散乱的时候,老人断定,野狼在急速地向前奔跑。决不能让野狼靠近洞穴,否则野狼若是看到有人迹出现,就会呼来救兵,届时麻烦可就大了。一个人,一杆枪,对付群狼,危险性极大。老人的一只耳朵侧向风口,根据蹄音的抑扬顿挫,以及叫声传入耳鼓的位置,准确找到野狼的天灵盖。应该说老人耳朵的灵敏性,要比某些明眼人还要敏锐。
老人箭步如飞地离开,又箭步如飞地返回。借着月光,陈尘、庄舒曼几乎同时看到老人手里提拎的野狼,野狼的头部还在滴血,并且散发出浓重的血腥味。庄舒曼紧张得发出一声尖叫,随后脸部埋在陈尘的胸部,不敢望向老人手里提拎的野狼。老人听到叫声,知道野狼天灵盖被子弹击穿的窟窿吓到了客人。老人带着命令的口吻,要他们进入洞穴。老人态度非常坚决,他们只好站起身进入洞穴。洞穴内刺鼻的野兽皮味扑面迎来,庄舒曼忍不住一阵咳嗽。咳嗽声音刚一发出,便响起一阵回音,听起来特恐怖。庄舒曼被自己的咳嗽声音吓得有些魂不附体。洞穴内漆黑一片,可以说是伸手不见五指。老人因为双目失明,因此没有准备蜡烛之类的照明器具。他们只能摸索着前行,像在水中游泳那样,各自的双臂伸展开向前划去。好在洞穴不是很大,他们很快来到火炕旁。火炕有余温,坐上去还算舒坦。庄舒曼怯怯地坐上去,没有着实臀部。臀部只是搭个炕边。陈尘却是无所顾忌仰面躺到火炕上。奔波了一整天,他太困乏了。困意袭来的时候,要庄舒曼躺到他的身体上好生休息一下。望着漆黑的洞穴,庄舒曼恐怖至极,痛快地躺到他的身体上。
落红第五章(7)
本来陈尘已困意朦胧,庄舒曼柔软的身体,使他不由自主地产生冲动。他想淋漓尽致地亲吻庄舒曼,那一定很浪漫温馨。但他想起肖络绎的叮咛,那叮咛是正确的、理性的,丝毫没有搀假成分。他努力控制住情绪,像上次在野外写生那样,冲动却不过分,只是轻轻吻了庄舒曼的发丝,然后双手搂住庄舒曼的身体沉沉进入梦乡。
洞穴外,老人用一把锋利的柴刀迅速挑开野狼的肚皮,顺着被挑开的豁口,麻利地剥掉野狼皮,掏出野狼腹脏,提拎着赤条条的野狼来到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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