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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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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真的可靠吗?”不知为什么,朱云总觉得不安,说不上哪里不对,就是隐隐觉得遗漏了什么。

“别想太多。”严崎峻不想她烦恼多虑。“我们快走吧,马雄也许还在饭店里。”有意地并不提及吴律师及小木屋的事。

“他说的有关于小木屋的事——”朱云疑问。

“先出去再说。”严崎峻比个手势,牵引她,一前一后,匆匆出了饭店。

第10章

如果她的选举,一切因为他;他做的选择,一切也是因为她。

严崎峻睁开眼,轻轻起身,身旁的朱云跟着动一下,睡意浓厚、声音含糊不清,说:“怎么了?”

“没事。”他低头吻一下她额头,“你继续睡,我只是去喝杯水。”

朱云含糊嗯一声,放心地闭眼又睡,但感到严崎峻起身后失去的依偎,下意识地蜷着身体。

严崎峻立在床旁,凝视了她的睡脸一会,目光恋恋地,几番不舍移开。许久,才闭闭眼,狠下心转身。

说是“喝杯水”,但喝那杯水的时间显得极漫长,迟迟没再回到床上。蒙胧间,似乎听到枪匣装卸的细微声响,朱云猛然睁开眼,伸手一摸,床边是空的、冷的。

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她跳起来,赤脚踩在地上,喊着严崎峻的名字,一边跑到外间,披头散发,模样凌乱,一颗心也凌乱。

“怎么了?”严崎峻在外间,见她一身慌急凌乱,心一痛。

“我以为你——”她扑到他身上。

以为他丢下她——也许不能说“丢”,但即便是为她好、为她着想,她也不要他一声不响留下她,自己去冒险,面对那些事。

“我只是喝杯水”他揉揉她头发。“时间还早,再回去睡会,嗯?看你累的!”

她摇头。“现在几点了?”

“二点多。”

半夜二点多。睡了一个多小时了。

“听话,再回床上多睡会,嗯。”严崎峻亲爱地亲亲她。

朱云又摇头。一个人,她睡不着。

好多年了,都是这样。一个人,很难安心地睡着、睡好。即使吃了安眠药,结果更糟。知道沾染药物上瘾的后果,所以她干脆吃维他命算了,吃一种心理安慰。她买各式各样的维他命,综合维他命、ABCDE、深海鱼油、葡萄子,还有口服人参液、鸡精、灵芝液……等等,有什么买什么,吃一种心理的慰藉。

“我陪你再睡一会?”他不舍她睡眠不足而憔悴的神态。

好一会她没说话,忽而仰起头,渴盼地凝望他。

“我们离开这里好吗?”

他心一颤,轻轻拥住她。“我每天都这样希望……”

抛掉一切,跟着她,两个人一起,世界哪个角落都好,过他们平稳的生活。

她搂住他,紧些,又紧些。

然后,她看见桌上那把枪。

现世即使安稳,他们平和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来到。不是他们放不放、抛不抛开的问题,他们被迫牵进——不是没有选择,但也只有那么一个选择。

“你打算过去?”她平静地问。

严崎峻身子微动,抱着她紧一些,像解释。“吴律师只是受托处理遗嘱的事,跟这件事毕竟无关,无端被牵连进来,道义上过不去。”

“涂宏的话并不一定那么可信……”

“只能赌一赌了。我会小心的,你别担心——”

“什么意思?‘你’会小心?你打算抛下我?”朱云猛抬头。“我说过,你休息撇下我,休想摆脱我!”

“你听我说,朱云——”他何尝愿意留她独自一人!但如果她的选择,一切因为他;他的决定,一切也是因为她。因为爱她,所以更不愿也不能牵累她。

“我不听!无论如何,你都休想!”她何尝不明白他心意!就是因为明白,她不肯听,不肯被说服。

“朱云,听我说——”

“我不听!你总是有话、有理由!”她并不是太脆弱的人,所以这么多年,一个人才能那样熬过来。但她不要再有分离这种事,不要他留下她,不要他为她着想。

“朱云,我自己一个人去,是有理由的。”怕她不肯听,他耐心解释。“帐册在你手上,他们有所顾忌,不会对我怎么样,我不会有事的!”

感觉到她顿一下,冷静下来。轻抚她脸庞,安抚她。

“我想过了,一切都算了,他们要什么,都给他们就是。什么遗嘱、什么财产,都随他们|Qī|shu|ωang|,我都无所谓。我去跟他们谈判,用帐册跟他们换吴律师以及我们的自由,以后各不相干。”

朱云吸口气,混乱的情绪沉静下来。“他们会肯吗?”

“会的。这对他们毫无损失,又能得到一切,他们没有理由不肯。”

“可是利老大那件事,他们肯罢休?”

“光我爸的遗产,就够他们吃喝不尽,他们该心满意足了。”

就怕他们不满足!朱云仍不放心。“其实就算你不出面,他们需要吴律师宣读执行那份遗嘱,根本就应该不会对吴律师怎么样。他们顶多逼迫他更改遗嘱,或伪造遗嘱,吴律师的安全,其实应该无虞。他们只不过是想逼你出去,趁机对付你。”

“这些我都想过了。他们或许暂时不会对吴律师怎么样,但如果我不给他们保证,他们不会安心。”

“但是——”

“我明白你的顾忌,那些人不可信,但现在我们也只有赌一赌。所

以,我才希望你留在这里,帐册在你手上,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那么合情合理,并不似想“撇下”她,而是需要她做“后盾”——但朱云还是觉得不安,事情能那么顺利就好了。

严崎峻拥了拥她,包围住她的不安。

最理想的状况是那样,但他自己也不肯定能否那么顺利。他决定隐忍、退让,一切都算了,希望给朱云一个安稳,但如果那些人不知好歹不肯罢休——

至少,他不希望朱云被牵连。

严崎峻离开后,朱云怎么也睡不着。怎么可能睡得着!无边无际的空虚、担忧、不安,各种焦切、混杂的情绪,排山倒海一下子向她袭来。

她勉强翻着帐册。一条一条的,收的贿款、付的关系费,哪个议员拉拢打点了,哪个地方官员建立了互相关系,又给了哪些捐款、支持了哪个人多少政治经费,都列得非常清楚。

严达的秘书韩森显然是主要操手,脱不了关系;就连严太太也参上了三两笔,逃不了被调查的可能。显然严达早就怀疑他们两个人,只是在有所行动前,他自己先发病倒下去吧。

那个叫涂宏的,韩森的秘书,好像是个小角色——至少,没有大到让严达提防到,在帐册上埋伏上一笔。严达这么做的目的,当然是预防万一,好控制那些人;他那种狡猾的人,总有脱身、全身而退的方法。

越看,她总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隐隐有种感觉,却捕捉不到。连严达也怀疑韩森,还有严太太……

啊!她陡震一下。

严达是怀疑韩森与严太太背着他的关系——她为什么没想到确认韩森的长相!

就是因为严达怀疑,才要阿镖偷偷装摄影机,拍到那些照片——

照片!她又陡震一下。

她努力回想照片中那男人的模样,多肉的脸、细小的眼睛……不久前,好像才在哪里见过……

是在哪里……

她想了又想,忽然震跳起来。

啊!是那个人!

就是那个叫涂宏的!

在饭店那晚,她隔着盆树,从隙缝中看见的,与马雄说话的那男人的侧影——跟她在照片上曾看过的那一身横肉的男人同样神态!就是那个男人!

涂宏才是那个人,不是韩森!

朱云急得跳起来。她得赶快阻止严崎峻,否则他会有危险!

涂宏才是暗地策画一切的人,恐怕连韩森都被蒙在鼓里,他不会放过严崎峻,严崎峻这一去会有危险!

搞不好这都是涂宏故意设下的圈套——

没有错!想到此朱云急了。涂宏故意泄露这一切,就是为了引严崎峻上钩,他不会放过严崎峻的!

她抓紧帐册,几乎要夺门而出。但韩森的木屋在哪里?严崎峻竟忘记告诉她!

噢,不——他不是忘记,他是故意的。

她垂脸埋进双手里,混身不停地在打颤,他到底还是“撇下”她,丢下她一个人。

“你怎么可以……”她几乎呜咽起来。

但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她抹抹脸,努力定下心,思索该怎么做。

“铃……”手机忽然号叫起来。

她惊震一下,一把抓住手机,手一边发着抖。

“喂?”连声音也不禁颤抖。

“朱云?”传出阴森的男声。

朱云大口吸口气,一手抓紧了帐册。

果然与他所想的一样,韩森的木屋所在位置相当僻静,四周有茂密的树林包围,一大片都是私人土地,外人难近,离公路也远,最近的人家也在相当的距离外,大呼大叫大概都不会有人听见。

像这样的地方,在这里并不罕见,隐私跟罪恶都被茂密的树林包围着。

严崎峻悄悄移近。木屋外有个人探头探脑的。他目光锐利,辨清是涂宏。

他移过去。涂宏先是一惊,看清楚是严崎峻,一下子脸上似乎闪过一抹诡异的笑,但太黑暗,严崎峻没有察觉。

“严少爷!我没想到你真的会——”

“韩森人呢?”严崎峻打断他。

“在里头。他们全在里头。”

严崎峻点个头,一言不发。涂宏还在猜他要怎么做,严崎峻已走过去,用力推开门。

“谁?”门附近有人喝一声。两个约莫是韩森手下的男人,拔枪对着严崎峻。

韩森与严太太都在,吴律师跟其女友则分别被绑在椅子上,嘴巴上贴着胶布。

“严……少爷!”见严崎峻乍然出现,韩森大吃一惊,不安的瞥瞥严太太,又转回向严崎峻。

严崎峻扫了拿枪对着他的那两个人,沉着说:“不必紧张,我是来找你谈条件的。”

涂宏跟在严崎峻身后进木屋,听到这话,沉沉脸。

“你怎么知道我……我……”韩森一句话竟说不全。

“那不重要。你跟她之间的事,我父亲也早就知道,瞒不了别人。”

“先生早就知道了?”韩森又大吃一惊。

严太太不屑地冷笑说:“哼!那老头知道了又怎么样?我才不怕!”

严崎峻冷冷地扫她一眼,目光转向吴律师跟其女友,又望了拿枪虎视眈眈对着他的那两人一眼。不理严太太,对韩森说:

“叫他们把枪收了,我们好谈条件。”

韩森犹豫一下,示意那两人把枪收了。严太太却尖声叫说:“不行!他身上也有枪,怎么行……”

严崎峻拿出手枪,退下子弹匣,说:“这样总行了吧?”

严太太这才哼一声,双臂交叉在胸前,说:“什么条件?”

那两人收起枪,但仍虎视眈眈。严崎峻以极大的耐力努力克制自己,压制对严太太的嫌恶,望着韩森说:

“这一切跟吴律师他们无关,你们要的不过是我父亲的财产,放了吴律师他们,财产都归你们。”

“你算盘打得倒好,老头再活没两天,律师已在我们手上,不必你同意,财产也迟早是我们的。”严太太挺高大胸脯,趾高气昂。

相形之下,韩森唯唯诺诺的。严崎峻冷冷看着,心里暗暗皱眉,隐隐觉得不对。

“如果我拿帐册跟你换呢?”他仍望着韩森。

“帐册?!”韩森脸色发白,惊慌失措。“什么帐册?怎么会在你手中?”那么沉不住气。

严崎峻心一沉,手慢慢移向腰侧,忽然瞥见涂宏脸上一抹诡笑,心头恍然一惊。

“别动!”冰冷的枪口抵住他后腰。跟着涂宏敏捷地抄走他腰间的另一把枪,又把他原先退下的另把枪的弹匣及枪丢给从木屋外进来的马雄。

“原来是你!”看见马雄忽然出现在这里,以及涂宏的举动,严崎峻立刻明白他错得有多离谱。

“现在才明白,太迟了。”涂宏狰狞一笑,扬扬手,马雄与他两名同伙都持着枪对准严崎峻。“我本来还以为你不来,缩着尾巴逃了呢!”

马雄也狞笑说:“朱云呢?那婊子在哪里?我非得好好侍候她不可!”

“是你杀了阿洪他们?”严崎峻握紧拳。

“洪……”马雄皱下眉,“哦,你是说你那两名没用的手下?”开心一笑,与另两个男人对视笑说:“我跟我两个兄弟早就送他们上路了。”

“你——”严崎峻动一下。

“呃哦——”马雄作势地比个手势,摇摇手指轻佻说:“别乱动,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这是怎么回事?”韩森一头雾水,气急败坏道:“涂宏,你到底在说什么?这里是我在作主!那帐册——”

“不再是了。”严太太轻蔑地开口。

“啊?什么?”韩森一怔。

“你还不懂吗?这里不是由你作主。”嘴角不屑地一撇。然后,水蛇腰一扭,软软地缠向涂宏,嫩白的手臂搭在他肩头,整个身子几乎倚贴在涂宏身上。“这才是真正的老板。”

韩森张大眼,嘴巴一张一合,不敢置信。“涂……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

“我一直就跟他!”严太太不耐烦地打断韩森。“要不是你还有点利用价值,谁耐烦陪你周旋!”

“原来你——你——”韩森指着涂宏,恼羞成怒,恨不得扑过去。

“我怎么?我让你这头蠢猪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享了那么多福还不够吗?”涂宏斜眼睨他。

“你——”韩森羞愤扑过去,马雄一名同伙一拳击向他下巴,将他打翻在地上。

“安分点,别自找苦头。”

韩森勉强挣扎爬坐在地上,喘着气,愤愤说:“原来你们一直在骗我……一直在利用我!”

“少罗嗦!”涂宏踢了他一脚,他闷哼一声,抱着肚子,一时再出不了声。

吴律师跟其女友看了,又骇又怕,惊恐地睁大著眼,不时抖动,发出唔唔声。

严崎峻沉着气,面无表情。

涂宏转向严崎峻说:“帐册早就落在我们手中,威胁不了我们的。”

“没错。”严太太说:“你以为我们会那么笨?”

“利老大那狡猾的老狐狸,居然跟你暗盘交易,就打算坐收渔翁之利!他别以为他在那地盘会坐得稳,这笔帐,我会慢慢跟他算的。”涂宏狞笑,多肉的脸抖动起来。“只要收拾了你,除了你这个障碍,一切就都是我的了!哈哈!你自动送上门来,正好省了我的事!”

“你不要帐册了?”严崎峻仍沉着气。

涂宏正待发作,突然眉一跳,嗓子捏紧,喝问,“还有另一本帐册?”

“你以为我父亲急着见我是为什么?”严崎峻反问为答。

“那个该死的老头!”严太太花容失色,恨恨咒骂。

涂宏奔到韩森身前,踢了他一下,喝道:“起来!别装死了!我问你,这是真的?还有另一本帐册?”

韩森呻吟着,有气无力,断续说:“我不知道……我没想到——我以为——我不知道先生暗中还记了另一本帐册……我完了……原来先生早就怀疑我,暗中在提防……”

吴律师眼珠不安的溜转。涂宏心一动,撕开他嘴上的胶带,枪口抵着他的额头。

“给我说!”灯光下,枪口泛着冷光。

“我说!我说!”吴律师脱口叫着。“的确是有那样一本帐册,严老板让我找个可靠的人帮他——”

“是谁?”

吴律师瞥瞥被绑在另张桌子的女友。女友表情十分惊恐,大眼圆睁,害怕地不停贬眼。

“严老板怀疑秘书跟夫人……呃……所以,有所提防,以防万一——”

“你这个贱人!”严太太横过去,一巴掌掴在吴律师女友脸上,长指甲刮伤她的脸。

吴律师的女友呜叫一声,哭了起来。

严太太扬手又掴她一巴掌,还待再掴掌时,涂宏抓住她的手,阻止说:“好了,你冷静一点,让我来处理。”

“帐册呢?”他转向严崎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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