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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摇曳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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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我不甘啊”
“所以你带毒药上殿?”
“总以为皇父会顾虑到父子情谊,我不能就这样看着八哥倒下”
“他先是皇,然后才是父,你要明白一点,他为皇位,可以牺牲一切,哪怕你们是他的亲子”
“是啊,兰儿,我现在已是明白了”他睁着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远处。
我将他的手抚上我的小腹“以后别干这么傻事了,遇事先想想我们母子,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
他迷然转过脸“我们的孩子?”
我点点头“我们的孩子”
遭逢此劫,十四也安心在府里养伤,倒也没有再提朝堂上的事。如今他已下床走动,不过需要人搀扶,我便每日陪在他身边,倒也过了些安生日子。
九阿哥,十阿哥,倒是来过府上以看望为名见过十四几次,无非是现在朝堂上的状态如何,每次想要谈更多,我便以十四需要多休养而婉言拒绝。
虽然如此,废太子一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杨杨,不时有消息传入府里,近日,康熙身体抱恙,这一次处责这么多皇子,想必内心也是非常不安,此时冷静下来一想,八阿哥自始自终并未亲自出头争太子之位,中间也不过一些不屑小人在从中挑拨,亦非他本意
不日,宫中传出谕曰“自此以后,不复再提往事”康熙对八阿哥毕竟父子之情尤在。
这无疑在八爷党中一石激起千层浪,好事之人便又蠢蠢欲动起来,九阿哥,十阿哥来往府里更加频繁。
我内心着急,却是别无他法,八阿哥往日广结善缘,笼络人心,在朝堂上的影响力确是无人能比,他们又把希望借此在群臣荐举上。
只是他们只顾着康熙对八阿哥的父子之情,却都忽略了康熙于此期间,对废太子胤礽多加询顾,常有召见,与臣下的言谈中也不时流露出欲复重立之意。如此重要而让人敏感的信息,并未让人多加留意,料想康熙此时已有复立皇太子的想法了。
十一月十四日康熙召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言:“于诸阿哥中,众议谁属,朕即从之”。
康熙太看重自己对朝臣的影响力了,以为连日来,对废太子表现出的关心及悔改之意,让众人明白,他心所望。这句众议谁属,朕即从之,不过是个堂而皇之的恍子而已,以堵众人悠悠之口。
八阿哥往日的努力和心血,却在不该显现的时机出现,自康熙说出这句话后,众朝臣频繁同众皇子接触起来,其中八爷党来往更甚,十四见此时机,也重新燃起新的希望,时常与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关在书房,商讨大计。
比起八爷党的风风火火,四阿哥那边倒是显得山平水静,动静反倒比平常的还小了,这绝对是反常,却是避风之举,他手下的谋士想必也是知晓这一点。
并没有被一时的苗头烧昏了头脑。
好几次我都想冲进书房,将他们骂醒,只是现在只恐我一人之力怕是改变不了什么了,这次推举已不单单止于几个阿哥中,众朝堂重臣早已见惯废太子往日的恶习恶行,推翻之心因为有这一个契机,更甚往日,大清江山何其有幸,有一干赤胆忠心,大公无私的众臣,只是可惜,八阿哥得了众人之心,却唯独失了康熙的心
不止如此,一旦众臣推举的是八阿哥,无疑会让康熙心生警惕,认定八阿哥将是废太子将来的绊脚石,皇位怕是不保。
任八阿哥再如此一心所向,终归结底,总是一种时不于我的遗憾吧。简单一句,却是对的人,遇上了不对的时机,终是与皇位无缘啊。
八阿哥被朝臣荐之,推到峰口浪尖,却是大势所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在废太子还未失圣心时,八阿哥的峰芒恨只恨露得过早,注定是夭折了。
如此大的浪潮,是一股巨大的力量,小小于我,不过是茫茫大海中的一朵小浪花,不忍再见十四他们充满希冀的眼光,不忍他再兴致勃发与我同享快乐,便同梅香出了门。
这段日子以来,梅香于我是一个不小的阴影,赶不走,便只能寸步不离带在身边,以策安心。四阿哥的心计岂是我所能看穿的。
旋又年底了,又一年寒冬来临,时光如梭啊。
坐在本城最大的酒家,占据二楼的一个靠窗的位子,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任思绪飘得很远很远。
记得是在这里第一次遇到十四,那时初来这世界,有的只是惊喜和新鲜,好打不平,天不怕地不怕,好一段年少时光啊。不过短短几年,却感觉自己是如此苍老了。
偏偏这副躯壳只有十六而已,哈哈,我苦笑,这老天真是搭错线了,如今我却有着的是三十岁的心境。再这样下去,我怕自己会发狂而亡。
“弟妹真是好兴致啊”我一惊,差点把茶给洒了,这恶魔的低沉嗓音,像要把我的心给震碎。
不知道为什么,自此那一别,对他只剩恐惧和可怕了。
我微微起身“四哥,真巧”
“相请不如偶遇,亮工,一起坐下吧”
“草民见过侧福晋”
“年庚荛?!”我心一惊,看着眼前这个犹显年轻的男子,白净高瘦,一派尔雅,乍一看,便会认为这是一介普通书生,只可惜,那一双厉光带有野心的眼睛,是一大败笔。
他微微闪过错愣,与四阿哥对视了一眼。
我才发觉失礼,忙道“不必多礼”
“久仰侧福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恢复神色。
我微觉尴尬。
四阿哥扫过我“坐下吧”
我收下心神坐下,这才静下心来,这年庚荛确实是在康熙四十七年收入四阿哥帐下的。
偏生我只知道大概的一些历史,对于详细的过程却是不知晓,不知此时他们在一起是何用意。
“亮工刚从四川远道而来,这一趟出来,正是为他接风洗尘,没想到弟妹消息却是如此灵通,实在让人刮目相看”四阿哥端起茶,眼光片刻也没离开我。
我轻轻咳了一声,尴尬一笑“其父四川巡府年暇龄的大名,时有听说,想来年居士也是年少有为,我在某些言谈中偶有听过年居士的大名也不足为怪”。
“侧福晋过奖了,草民以茶当酒,敬侧福晋一杯”好话想必是谁都爱听的吧,我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外,也只知道他为四阿哥立过不少功劳,不过到后来,侍宠而娇,嚣张气焰,颇有些功高盖主之势,最终四阿哥当然是没有给他一个好下场。
说到底也不过是兔死狗烹罢了。
才华当然是有的,他为人精明,狠毒,冷酷,如此人,能成就一番事业,倒也是在意料之中,四阿哥的认人识用能力确实不容人小视。
他能拨得头筹,在众阿哥中脱颖而出,绝不单单是一时的幸运,我甚至怀疑,早年他让康熙斥责其为人阴沉,喜怒不定,是他的一个脱身之计。
这些年,在太子与八爷党针峰相对时,他却依附在太子之下,掩盖他的真正意图。只等到一个成熟的时机,翻身而起。
想到此,不禁浑身一个冷颤,对他越发恐惧起来。
“兰……弟妹?”四阿哥冷地提醒我。
我一惊,狼狈地忙举起茶杯“好”便一饮而尽。
“弟妹,你失态了”他淡淡地说。
我茫然地看着他,倒是梅香在一旁说“回四贝勒,我们福晋近来身体抱恙,不是有意推辞的”
听完梅香的话,我不禁冷哼一声,这主仆二人倒是配合得天衣无缝。
“既然四贝勒是为年居士接风洗尘,我就不在此打扰了,告辞”实在受够了他阴晴不定的性子,再下去我恐怕会崩溃。
“侧福晋,草民刚到京城,既然有幸碰巧遇到侧福晋,实属有缘,草民斗胆,不如在此小酌一场?”见我要走,年庚荛抱拳站起身道。
我起身,淡定道
“年居士客气了,我离府已有一段时间了,再呆恐有不便,既是四贝勒的人,自有机会再见”
一个四阿哥就应付得够呛,再加一个年庚荛,这顿饭吃下去,怕是要吐血。
“择目不如撞日,弟妹一心要走,想是四哥面子不够大”四阿哥依旧悠然端着茶,望着窗外,话语威胁意味地甚浓。
我一时也作声不得,不快地坐下身,靠窗继续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恨透自己的无能为力。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为什么要处处受制于他。
咦,那不是九阿哥吗?他阴柔俊俏的相貌在街上走,十分惹眼,此时见他,却像是看到救星一样,露出一笑,他刚巧也抬看我,闪过一丝错愣,尔后沉着脸,下马进了酒楼,想必是上来了。
我微笑坐定,四阿哥地脸色难看的盯着我。
“四哥,弟妹,你们怎么在这里?”
果然,九阿哥上了楼来。见我和四阿哥在一起,十分不快。
“九弟,真巧,我们也是刚巧遇上的,不如一起过来坐吧”
我忙站起身“九哥,你这是去哪里?”
“不坐了,我正要去找十四弟”九阿哥不管四阿哥,只管阴沉盯着我。
我心里一乐“那正好,我也要回去了,那就多谢九哥送我一程了”
“四哥,若兰今天先告辞了”说完便朝九阿哥走去。
“四哥,告辞”
下了楼,这才松了口气,正想上马车,九阿哥唤住我。
“弟妹,如果不赶时间,可否到我店里看看?”
我转头一笑“多谢九哥,不用了,下次吧。”
“弟妹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
我不快的握紧拳头,抬起脸“请问我需要给九哥解释什么吗?”
“如此时局,弟妹却悠闲跟四哥在一处喝茶,这不免让人奇怪啊,啧啧,十四弟,伤才刚好,真叫人伤心哪”
他不说十四的伤还好,一说便气得我想揍人,我环顾了一下,这是街道,一个皇子,一个福晋在街上吵架这叫什么事,我深吸口气
“你的店面在哪里?”
他这才一笑“请”
我抬脚走入店铺,一看,原来是一家古董店,没想到九阿哥还做这种生意。店主一见我们进来,
忙热情招待“啊,九爷来了,快请进,来来,这边请”说毕就迎我们到后面的院子。
店家奉了茶,端了点心上来,便恭敬退下。
我让梅香在门外等,毕竟九阿哥和四阿哥不和,少不了惹上什么麻烦。
这院子虽不大,却错落有致,空间利用得非常好,花草树木种了不少,一到春夏,应该煞是好看。只是九阿哥这种市侩俗气之人,竟也会把自家店院整得如此附庸风雅,真是难得。
“这院落似乎不是九哥的风格啊”
“哦?那弟妹倒是说说,我又是何风格?”
我微微一笑,你的风格应该就是把管家取名为钱富那样子才对。不管这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九阿哥喜怒不定,一向喜欢针对我。
我恭维道“九哥财运亨通,自当是大富大贵,富丽堂皇才配得上”
他不以为意笑笑“弟妹这张嘴,倒是愈发老练了”
“哪里,九哥过奖了,我只是每次见到九哥,不知为何,这嘴就不由控制来”我微微嘲讽。
“听说你前段时间离家理佛了一段时间?这可真是奇事啊,弟妹似乎一向不信这些的”
我握杯的手,有些微抖,却暗镇定道
“九哥有所不知了,自年初以来,我身体小病反复不断,总也不见好,如今有了身孕,却是不得不信这些,就算真的不灵,也求个心安,宁神静志也是好的”
他嗤笑一声说“这话说来,倒是于情于理”
我压抑住不快
“九哥如此关心弟妹,还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哪,既是如此,弟妹倒也有些话想同九哥说”
“哦?什么话?”
我深吸口气“本来我一个妇道人家,对于你们的事,是不该多嘴,只是想必,九阿哥也知晓,前段时间我夫君为了朝堂上的事,带药上殿以死请求皇上的事了吧”
九阿哥一听,黑下脸,握着杯缘的手指泛白。
“我记得我曾经向九哥说过,若兰的心也只有一个府弟那么大而已,如此关忧着我夫君性命之事,我想不当回事也不行”
“你想说什么?”
“我夫君什么性子我自是知道,为了八哥,他就算不要命,也会去做,这当然不是我妇道人家所能理解的,我所求的也不过是他的安全而已,九哥一向处事精明稳妥,我夫君一向敬佩,对九哥的话,也从是不无二致,这份兄弟情谊,若兰心下佩服,只是望往后九哥多多提点他罢了”
他凝神盯住我半响“你是怪我让他陷入险地?”
“九哥对若兰向来坦诚,若兰也就不转弯抹角了,发生这种事,我相信也不是九哥的本意,只是他性子冲动,毕竟还是年轻气盛。
不料他听到却是高深一笑“弟妹,你看人未免也太浅薄,十四弟将来前途光大无量,弟妹未免太悲观了”
我心一紧,艰难咽下一口水,瞪着他“九阿哥,你……你说什么?”
他玩弄着手中的杯子,高深莫测笑着“弟妹如此聪慧,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吗?”
“可知今天早朝,父皇出尔反而,不顾群臣的举荐,仍然一心复立太子?连八哥的额娘身份低贱也被提上了台面,欲加之罪罢了,上下嘴唇一翻,意思还不都由着他说”
我喃喃自语,果然。
“八哥虽然仍旧恢复贝勒名号,太子和贝勒孰轻孰重,这是一眼就分辨得出来的,八哥……已错失最好的良机了”
“可是……”
“你想说太子?”
他嘲弄一笑“那个家伙,不用我们,自己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是迟早的事罢了”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十四就这样被抬上了历史的舞台,往后,一直到雍正即位,正是他一生大起大落,却也是大放光芒的时刻,他展现了他在军事上的才能,策旺阿拉布坦所策动的西藏叛乱被他彻底平定,胤禵也因此威名远震。这是后话。
我已经不清楚,康熙晚年对十四的重用,只是看中他的军事才能,还是让他积累军功,好让他顺利继位,这其中扑朔迷离,后世也说不清。
如果是后者,那十四确实是四阿哥的最大的劲敌了,九阿哥的眼光也看得很准。
四阿哥的疯狂和残酷,冷血,如果要谋朝篡位也不是不可能,如果他一生的努力和打算最终都没有得到康熙的认同的话,走这最后一步,趁十四在西藏时,以阴谋夺得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康熙病重时命皇四子胤禛到天坛恭代斋戒,以便代行十五日南郊祭天大礼,这也表现出他对四阿哥的看重,如果传位给他,这也是一个苗头和契机。
康熙不知道是老奸巨滑,还是病糊涂了,让两个同父同母的儿子,陷入这复杂的境地,让众人搞不清头脑。非得要有人亲自参与这一切才能知道这事实的真相吧。
“弟妹……?”正当我魂游太虚之际,九阿哥出声打断我。
我抬起头,痛心的看着他“九哥,你们为什么非得要争呢,非要看到流血牺牲才甘心吗?赢了倒也罢,如果是输了呢?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他失笑的看着我“若兰,你再如何聪明,总归也是个妇道人家,我是太看高你了”
我无力低下头“是啊,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我也只是想过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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