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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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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不如他一身傲骨的清高坦荡。
可是清高坦荡有用吗?
如今不还是要丢了一条命?原本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小家就这样的破散,谁能舍得?
方青垣承认自己是贪婪的人,贪婪的人才会在被逼迫时感到胆怯和畏惧,胆怯的是丢掉手中已经握紧的权势地位,畏惧的是丢掉这颗脑袋亦或去过苦牢的穷苦日子。
也正是因为贪婪,他才能够在被逼迫时放弃了为百姓谋福的信念,低下了自认高贵的头。
用不断的掠财夺权来弥补心虚和心灵的缺失,也会为此越发的心胸狭隘和夜不能寐。
这是一种病。
能够治愈的药就是死。
所以身陷其中的人宁肯当一辈子这个病人也不去寻求治愈的方法,只能越陷越深,病的越来越重……
方青垣自嘲的一笑,自己还有对杨志远丢掉性命的忏悔和内疚,如若再过几年的话,他还有这份心吗?
就在方青垣满腹感慨之时,衙役突然冲了进来道:“大人不好了,杨志远、杨志远没了!”
“死、死了?”方青垣惊愕时碰倒了桌上的茶碗,衙役连忙摇头,“不是,是宇文侯府的人冲过去,却发现他早已经不在牢房了,现在……失踪了!”
“什么?”方青垣吓的激灵一下子站起来,也顾不得再多想,匆匆忙忙的往牢狱跑去。
空空荡荡的牢房,只是地上有一个圆圆的大洞,还有一张纸条,上写着两个大字:玩去!
宇文侯府的护卫也知道他们不能在此地停留太久,本来就是要悄声无息的杀掉此人,张扬起来也不是光彩的事,吩咐人拿走了纸条便准备回去向宇文信回报。
方青垣连忙拦下,“您倒是给句话,这件事该怎么办?下官、下官这实在没了辙啊!”
护卫看了方青垣许久,“你真不知道?”
“下官敢对老天爷发誓!”方青垣的眼睛都快瞪出来。
“容我向宇文公子回禀后再来传信,不过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县令大人理应在天亮之前就赶去大理寺投案,罪犯杨志远逃狱!”
方青垣惊了下,护卫等人便立即退去。
逃狱会面临京中卫的搜捕……他若依照护卫所说去办,就等于确凿了杨志远是死囚的身份。
“杨志远啊杨志远,你就这样看不惯我的乌纱帽么?”方青垣口中嘘声嘀咕,而他的脚步也匆匆的赶回京衙,开始写起了章折准备上报。
杨志远此时正在一个七拐八绕的胡同的小屋中。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胡同,而是被京中誉为“花街”之地,所谓的花街便是烟花柳巷,胡同是一圈围着一圈,多数住的都乃暗娼和贼偷等人。
杨志远听着墙外“依依呀呀”的呻吟浪声恨不得回牢里去,看向对面坐着的钟行俨,他实在是提不起感激之心。
“杨主簿,心静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我带着您来这里,也是这里鲜少被官兵搜捕,为了您的安全着想,绝对没有它意。”钟行俨的解释让杨志远咬着牙,“那是猛刀一插,这是折磨人心,外人都称怀远大将军之子是京中的奇葩,思想奇特,行为奇特,如今我也是彻底的领教了。”
看到杨志远怨怼的目光,钟行俨挠了挠头,“您可别误会,我可不懂这些东西,我还没碰过女人。”
杨志远瞪大双眼,钟行俨撇了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十岁就被家里的老东西拽去军营,那里别说女人,母猪都没有!”
“还是奇葩!”
杨志远的评价让钟行俨也懒得解释,“杨主簿,时至如今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容您多想,我姐夫,也就是忠奉伯已经出面插手这件事,我承认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与宇文侯府对抗,更是乐意抓着他的把柄狠戳几刀,但这也可能会救了您的命,您说的那份东西,我已经拿到手中,杨怀柳如今也在忠奉伯府里安身。”
看到杨志远的脸色震惊无比,钟行俨笑着道:“不知道还有什么遗漏的?您从头到尾再给我讲一遍?”
杨志远张大着嘴始终无法合上。
他在牢狱里自觉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女儿,本以为只有一死,可孰料被从牢狱里挖出来,却得知女儿已经有安身之地。
那他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看了钟行俨半晌,杨志远开口道:“你这是在拿怀柳来威胁我么?”
“您还有被威胁的价值么?”钟行俨的反问让杨志远的气焰略消,可他仍旧冷哼的别过头,“那份东西你是如何拿到的?”
“杨怀柳要跳墙回杨家去找,可她实在太笨根本翻不过去,磕的头破血流,杨家宅内更是埋伏了数十人,正巧我也在。”钟行俨让杨志远略放下心来,仔细的沉默思忖,不再多说一个字。
钟行俨也没着急催促,就这样慢慢的等。
天边清冷的光芒涌起,那一轮耀日缓缓升空。
钟行俨与杨志远都没有睡,反而越发的精神……
“我讲,你仔细的听。”杨志远忽然来上这样一句,“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
“什么条件?”钟行俨急忙追问。
“无论我是生是死,我要我的女儿能踏踏实实的有份富足祥和的生活。”
杨志远的话让钟行俨给他一个大白眼,“别嫌我嘴毒,您这是实实在在的废话,就杨怀柳那个臭脾气,若是你真的掉了脑袋,你觉得她会安安稳稳的被安排?想都别想!”
杨志远愣了下,随后破忧伤而大笑,“也对,那才是我杨志远的女儿!我杨志远的好闺女!”
“这件事还要从审粮的初期说起……”
天色已经大亮,窗外的知了开始鸣啼不断的叫起,梵音瞪了一宿的眼睛没能睡上片刻。
越是没有消息传来,越代表着事情在如火如荼的发生着!
父亲,您到底怎么样了呢?
第一百五十二章 前奏
杨志远喋喋不休的说,钟行俨提笔疾速的写,天色大亮过后,钟行俨便一卷厚叠的纸张跳窗离开。
离开时告诉杨志远,他送过资料后就回来,若这个时间有人来抓他的话,就让他藏了门口暗娼的被窝里……
杨志远气的嘴抽,可也只能独自站在屋中谩骂两句罢了。
他如今就是个被大肆搜捕的囚犯,哪还有什么资格骂钟行俨?
这么想来心中忽然一松,杨志远倒是躺在床上歇着去了,不过他可没有叫暗娼进门。
即便是临死前的疯狂他也不会猥琐到这个地步,何况,杨志远的心里觉得他不会死,绝对不会!
他还要见自己的女儿,一定!
梵音起身之后便在屋中等候,婆子们送来了早饭,她便问起那位二姑奶奶,“她起身了?我先去向她请安再回来用吧。”终归是在忠奉伯府,二姑奶奶即便守寡也是主人,于情于礼都要去见一见。
婆子笑着道:“杨大小姐您先用吧,姑奶奶原本想与您一同用饭,可孰知刚刚梁妈妈来了,称是夫人请姑奶奶过去一趟。她怕您早间饿了便请您自己先用,稍后她回来时,自会过来看您。”
梵音点了点头,“那就失礼了,这位妈妈若忙便不必陪着我了。”
“那您先用,老奴就在外面,您若有事直接喊一声即可。”婆子行礼退下,梵音也松一口气。
阳光明媚的一天,她却眼睛有些睁不开的涩疼,强烈的光芒照射进来,让她有些不太舒服。
用了早饭之后,梵音也出了屋在院中走一走,她心底始终挂念着父亲的事,如今静下来仔细想一想,或许没有钟行俨的擅自插手,这一次灾难也就是等死了吧?
想起昨晚跳墙进去拿父亲说的资料时,那数十个追杀她们的守卫,梵音的心底有些后怕,若是真被抓到,那又会是怎样?
她知道自己的心乱了,可这等时候她无法让自己彻彻底底的平静下来。
几年之前,她跟随吾难师太的那一次难,她并没有如此这般惊慌失措,可如今呢?她无论怎样让自己平静都没成功,即便是心中默诵安神经文也无济于事。
这是为什么?难道越活越不如以前了吗?梵音摇了摇头,是她心底已经更懂得什么是亲情,也真将杨志远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若这件事真的能够圆满度过,她一定要告诉父亲自己的真实身份,她要去找吾难师太!
这般想着,门外有了些许动静儿,梵音定了定神到门外,正是沈玉娘进了门。
“给二姑奶奶请安了。”梵音福了福身,沈玉娘牵着她的小手笑着进了屋,“跟我不必这般客套,来,咱们进屋说。”
二人先后的进了门,妈妈们在外没有跟进来。
梵音怔了下,先问道:“是不是有我父亲的消息了?”
“还是你聪明,”沈玉娘安抚的拍了拍她,“早间夫人就把我叫了过去,也将你的事与我说了,她让我告诉你放下心,我父亲已经把这件事接了手,一定会还杨主簿清白,另外……”
沈玉娘顿了下,“另外杨主簿此时已经不在大牢里了。”
“父亲被转去了大理寺?”梵音的问话让沈玉娘摇了摇头,“他失踪了,应该是被人救走,不是他自己逃的,夫人推测此事应该与舅公子有关,让你……让你先不必担忧。”
沈玉娘也知道钟行俨是个什么禀性的人,刚刚钟氏与她说起此事时气的脸都白了。
梵音瞪大了眼睛呆半晌,“这种事也就是他……也就是钟公子做的出来。”
沈玉娘笑了笑,“这会儿能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待有了其他讯息再告诉你。”
“多谢二姑奶奶帮忙,我来您这里也实在是叨扰了。”梵音的感谢是发自内心,无论这些人有什么目的,只要能够救她的父亲,那就是恩人。
“客套的话就不必说了,寻常我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做,反倒是无聊。”沈玉娘脸上的无奈寂苦让梵音也不知该怎么劝。
这时代男人大于天,可沈玉娘的婚事没能得了善终,只能孤苦度日,不见外客。
钟氏虽然性子烈却也心地善良,若在寻常人家,这等守寡的姑奶奶是不让进门的,她反而还亲自去给接回来,想必沈玉娘在婆家也很受气。
“终归是要等,就这么干等着也实在心里越等越躁,二姑奶奶这里不知道有什么活计?我也能帮着干一干?”梵音的确想找点儿事做,不然她会等的烦死。
沈玉娘摇摇头,“这我一时也想不出,寻常我只在屋中写写字,看看书,其他的嗜好却没有了。”
“读什么书?”梵音想要从书的问题上取得共鸣,沈玉娘道:“女戒,女训。”
梵音翻了个白眼,倒是让沈玉娘笑了,“你这个丫头,古灵精怪。”
“吃的呢?您有喜欢的吗?”梵音想到了饮食,沈玉娘又摇头,“我食素,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
梵音愣了下,“为何要食素?”
“这是我自己的习惯罢了。”沈玉娘明显有难言的话,梵音也没有追问,“我为你做素斋好了,我在这里时,小厨房就归我管了。”
“你还会做素斋?”沈玉娘很惊讶,她意识当中的官家小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哪还会亲自动手做粗活?
梵音点了点头,“我这就做给你看!”
问了婆子厨房在何处,梵音进去便琢磨着菜谱。
沈玉娘有些担忧,叫来身边的婆子道:“去护着她点儿,这丫头家中出了事恐怕心里也躁得很,可别让她出什么事。”
“是。”婆子跟了进去,而梵音正举起了刀。
沈玉娘吓的急忙上前,“可别伤着人!”
“不会的,放心吧。”梵音举起了一根山药唰唰唰的开始削皮,随后洗净切成片,下锅过水,莴笋去皮切成片,连带着将红萝卜的皮剥下切成细细的丝做点缀。
锅里下油爆香调料,随后将这几样菜放入其中爆炒,淋上少许的水后放入调味的料便关了火。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可把一旁的婆子吓一跳,见梵音已经将菜盛到盘子里,她便急忙上前端到门口请沈玉娘过目。
沈玉娘举起木箸夹着尝了一口,“嗯?好香,怀柳真是好手艺!”
梵音回头笑了笑,第二道菜已经进入了流程。
就这样一道接一道的出锅,厅内的餐桌上已经摆了六七道菜,除却第一次做的素炒山药笋,还有麦香豆腐丸子、苦尽甘来金麦酿苦瓜、桂花糯米糖藕……
沈玉娘看着琳琅满目的一桌菜脸上都是喜色,见梵音解下来围裙走来,她上前几步看着她的手,“这双小手都累坏了,还没瞧出来你有这本事,哟,看看这手心……”沈玉娘摸着她手中的茧子,满脸都是心疼,“怎么还这样?”
“我父亲出身寒门,莫看他也是个官,手上的茧子比我还重。”
梵音提及杨志远,也多了些许感慨,“父亲苦熬多年得了进士功名,可他的身上却一点儿官架子都没有,前几年刚做官时日子过的清苦,他还感慨过身为主簿已经没法再出去摆摊卖字画……”
梵音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一次的事也不奢求父亲还能继续为官,只期待他保住性命,那时我就跟父亲去卖字画开小铺子,日子一样能过得下去。”
沈玉娘的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将话题转到了饭菜上,“这么多菜,咱们二人哪里用得了?献给伯夫人几道去!”
“都依着您!”梵音笑着点头,沈玉娘让婆子拿了三道最好的菜放了食篮里,“送去吧,就说是怀柳亲自下厨孝敬她的。”
“您不过去了?”婆子试探的问上一句。
沈玉娘摇头,“我与怀柳在这里用了,不出去了。”
婆子退下,沈玉娘便先落座,梵音也没客气,大大咧咧的开始吃,一边吃一边讲着菜的做法,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她从来就没记得。
沈玉娘用心去听,虽说吃饭之时不说话,可吃用过后她便将做菜的法子用笔默写下来,有空缺的地方再问梵音。
二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一下午,倒是没觉得时间过得很快。
杨志远此时还在“花街”中的小屋里等候,钟行俨也一直都没有回来。
此时忠奉伯正呈着钟行俨今日奋笔疾书写下的那厚厚一叠纸奔向宫内,可还未等赶到,远处一辆疾驰而来的马车将他给拦住。
“忠奉伯请留步!”
宇文信从马车上急忙下来,“晚生见过忠奉伯,给忠奉伯见礼了!”
“恶心,你来干什么?”沈晋武尽管已五旬之人,可他魁梧的身材和厮杀战场岁月留下的杀气让宇文信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伯爷,不知道咱们是否可以谈一谈?父侯称有些事可以商议,别冒失贪进,两败俱伤。”
宇文信这一做法也着实无奈,如今杨志远手中的把柄在忠奉伯手中,而杨志远本人也没有了踪影。
若不想损失过重,只能再来与忠奉伯谈一谈条件,看是否能挽回一些。
忠奉伯看着他那副模样嘲讽冷笑,“与我谈?你算个什么东西,要谈也应该是你老子来,滚蛋!”忠奉伯斥骂这一句过后便扬长而去,宇文信望着他的背影,问向身旁的护卫:“咱们的人已经进宫了么?”
“已经去了,不知您拖延忠奉伯这一刻,他是否能够抢得觐见皇上的先机。”
宇文信叹了口气,“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无奈
忠奉伯很生气!
因为他进宫觐见之时得到皇上拿到一份新的炼丹方子,起码要两个时辰以后才有空间他,让忠奉伯明日再来。
此时拖延一刻便牵扯到多人的性命,可忠奉伯也无能为力,如今的圣上已年迈糊涂,只求长命百岁,哪管得了其他人的死活?
忠奉伯不顾太监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可皇上已进了修建的密室,不允任何人进去。
他很有踹开密室的冲动,可忠奉伯的心里也明白,若是真的那么做了,恐怕不止救不了别人,连他的三五九族的人脑袋也会一起没了。
忍着怒气出了宫,就见宇文侯在宫门口的马上看着他。
二人没有交流的话,忠奉伯也上了马,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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