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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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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半晌已经少了热乎气,是温的了,您别嫌弃。”

梵音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巧能让满院子都听到,刘婆娘到嘴边的话咽回肚子里,她哪里敢当面说这碗汤面有问题?

杨志飞给柳氏的墓碑造假已经忙的满头是土,也没来得及多想,天色已暗,更没看到刘婆娘快挤瞎了的眼,直接端了汤面坐在院中道:“行了行了,村中人,哪来那么多忌讳的!”

说罢,杨志飞一碗面稀里糊涂就下了肚,吃完一抹嘴还没饱,又吩咐刘婆娘再去做两碗,就进了老太太的屋子。

刘婆娘早已吓的腿软,梵音凑了她的身边儿:“阿弥陀佛……那顺气的东西,你没放太多吧?”

第八章 一夜风流

进来宽衣解带,出门弯腰屈膝,任凭英雄好汉,难抵一夜“蹿”流。

杨志飞这一宿不知跑了多少趟净房,两眼昏黑,满面苍白,腰酸背痛,双腿发软。

眼见天亮起来,他也实在无心睡,即便想要坐下歇一歇,都实在抵抗不住臀间撕裂的疼。

“要命啊!”杨志飞仰头长叹,一阵小风嗖嗖的吹过,他的喷嚏接连鸣响,比隔壁打鸣的公鸡嗓门还要洪亮。

杨志飞一宿没睡,院子的下人自也没睡,昨儿这位大老爷从老太太院子里回来之后,就开始不停的往返于净房,到后来实在扛不住,索性让人把桶搬进了屋子里。

味道那叫一个臭啊……

杨志飞的媳妇儿带着孩子们都跑到隔壁小院子去睡,单独留他自己在此品尝风韵佳味,苦的自然是他的下人了。

这一宿,吃药、拉,拉,吃药,折腾不知多少时辰他才算能抬抬屁股,过一会儿还要陪着杨志远去给他的亡妻祭扫,只怕这身子扛不住,他自己再扎了坟堆里。

杨志飞抹抹额头仍在虚冒的冷汗,心里想着今儿的事,吩咐道:“刘福,那个地方你确定万无一失了?”

“老爷,奴才敢拿脑袋保证,那个新弄的墓碑万无一失,而且连周边的环境也都收拾妥当了!”刘福脸上挤满了笑,昨儿他虽在此地陪了杨志飞一宿,但刘婆娘也私下偷偷的找他递过话,刘福自当知道大老爷折腾一宿与他家婆娘分不开。

可这事儿他敢说吗?

婆娘已经挨了老太太一顿耳光,但这汤面是大老爷自己抢去吃的,老太太也是没辙,训斥一顿、打两巴掌也就作罢,也没告诉大老爷,那碗面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老太太自己。

刘福不敢心里怨怼,这满院子的熟人都被二老爷带到荒郊野外的庄子上去了,唯独留下的是他夫妻二人。

这不仅说明老太太和老爷信任他,也说明他是绑了一根绳上的蚂蚱啊,跑了谁,都跑不了他这个当奴才的!

杨志飞自不懂刘福心中的算计,听他这样保证,不由得点了点头,“也就是你在身边儿,否则这等事可怎么办!”

“嘿嘿,奴才也不能白跟着大老爷这么多年,不过奴才有句话一直都想问问,不知当说不当说……”刘福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杨志飞摆了手,“有什么不当说的?说!”

“三老爷如今成了官了,怎么一点儿官样子都没有?连个随身的小厮都没带回来,好歹也应该有个拎物件的书童吧?”刘福说完,又挂上招牌式的虚笑,轻拍了下脸,“奴才没本事,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有点儿奇怪。”

杨志飞没有斥责,眉头皱的更深,“你说这事儿我也想过,后来再想也没什么奇怪,三弟那个人自幼就被扔了一边儿,无论干什么都是一个人,生性孤僻,当初走的时候,老太太只给了他十个铜板,他一个人能混出名堂也是有点儿本事,但你可别忘了,他可不是咱们老太太亲生的……”

刘福皱了眉,“那又怎样?奴才实在不明白。”

“他是外面野女人生的,出身就不好,当官走仕途的,最忌讳的就是出身,他独来独往,也是怕有人翻出旧账来,没看他即便知道了柳氏的死也不敢张扬么?”

“原本就是个胆子小的,当了官儿,更是谨慎成耗子胆了,不会有太大出息的!”杨志飞最后一句摆明是羡慕嫉妒恨的咒念。

“原来如此,还是大老爷想的透彻!”刘福恍然大悟的模样格外夸张,更是口若悬河的把杨志飞一通夸赞。

时辰已近卯初,杨志飞只得咬牙起身,到院中等候那父女二人。

腹肠绞劲儿的疼,一早又不敢吃什么东西,杨志飞肚子里叽里咕噜乱响的滋味儿实在难受……

梵音这一会儿早已经起了身,穿戴整齐,只等杨志远到来后跟随出门。

昨晚上梵音睡的很香甜。

杨志飞吃了那一碗面之后,也没用刘婆娘再送上后补的饭食,没多大一会儿就匆匆离去。

刘婆娘被杨老太太叫进了屋子,随即便有哭喊声传出……

梵音没有再出去看,刘婆娘离开之后,她便早早的歇下睡着了。

心里真舒坦啊……也不知道刘婆娘那顺气的东西吃下去,大老爷怎么样了?

梵音伸了伸胳膊,寻常早间她都要打坐默经,如今少了这个日常的习惯,她还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

时间也不早,杨志远也该准备出门了吧?梵音正在想着,就听到杨志飞与杨志远一同进了门,先去给老太太请了安,随后便让梵音同行。

梵音笑着出门,先给杨志远行了礼,随后去看向大老爷杨志飞。

“大伯,您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

梵音是真心的吓了一跳,杨志飞本来就已不惑之年,这一宿折腾的,发丝白了多少根是不知道,那一张脸就好似刷了青漆似的,再扣上一双乌黑无光的眼睛,一张泛白的嘴唇,病入膏肓的模样好像贴在门外辟邪的门神!

看着……看着实在太惨了!

梵音惊讶的问过,杨志远也连连点头,“大哥,您还是在家歇一歇吧,有刘福随同即可,这身子都病成这个模样了,哪能还让大哥跟着折腾?”

“不碍的,我不碍的,只不过昨晚你大嫂不舒服,我跟随折腾一宿,没睡好罢了,真的只是没睡好!”杨志飞执意不肯,率先坐上了驴车,村里是没有马的,家中能有几头牛,有几辆驴车都是了不起的。

杨志远心中仍存犹豫,杨志飞有些不悦,拉下来一张凶脸斥道:“怎么着?嫌弃大哥累赘不成?你要这样,我就不去!”

“弟弟怎会有如此私心,只是挂念大哥的身子。”杨志远无奈苦笑,杨志飞又来了软刀子,“行了,大哥心里有数,也是你没几天就要走了,哥想跟你多呆一会儿……”

“大老爷一直都挂念着三老爷呢!”刘福在一旁附和,杨志远只得点了头,带着梵音也上了驴车,身旁还有一个婆子跟随。

跟随的婆子,梵音没有见过,不是杨老太太派在她屋中的人,也不是那个刘婆娘,但看着她的面相,显然也是个凶婆娘。

一路上,杨志飞因身体力虚,没有与杨志远多叙话,可村中人都起的早,一路上见杨志远出行,全都上来打招呼。

杨志飞是村中的里正,自当要跟随应和显摆一下,可一上一下的来回折腾,杨志飞即便不嫌烦,可他的屁股不干了,坐下就是火辣辣的疼,没多大一会儿肚子就开始翻腾,只得又去草丛里安抚去了。

杨志远的脸上仍然很平淡,没有喜、也没有忧,反而与梵音说起昨日让她背诵的《论语》来。

梵音的心中早已笑开了花。

刘婆娘下手也太狠了,连杨志飞这么身强力壮的大男人都给折腾成这幅模样,换成她的话,岂不是要了小命?

活该!

梵音抿着小嘴微微一笑,听着杨志远的问话便开口就答。

好歹她还有上一世的记忆,这等东西早已学过了……

杨志远对梵音的聪颖很是惊讶,她只是个十岁的姑娘罢了,而且只接触过经文,没读过圣贤书籍,居然能一个字不差的都背下来。

看到杨志远的惊愕,梵音也觉得自己有点儿过,心中寻了借口道:“……我虽然没读过这些书,吾难师太的经文我还是背诵的,这些词句比起经文来,容易得多了。”

梵音说着,不免想到了吾难师太,她还活着吗?

看到梵音脸上的小忧伤,杨志远伸手摸了摸她的小秃脑袋,满面的疼惜,一句话都没有说。

父女二人默默的等了一会儿,就见杨志飞匆匆赶回,刘福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后面,抢了赶车的位子,让杨志飞坐了后面去。

杨志飞老脸羞涩,抽了下鼻子,闷斥半天只说了句,“快走吧,别耽搁了给弟妹祭扫的时辰。”

杨志远点了点头,刘福连忙一鞭子抽了驴的身上,小驴艰难的迈开了步子,拉着几人继续前行。

等到了柳氏的墓前,已经快近巳时。

杨志飞与刘福喘了口气,这是到了他们弄的假坟地,若是去真的坟地不知要多久了。

杨志远的脚步有些迟缓,摸着梵音的小光头,带她一起上前,“来吧,给你母亲磕个头吧。”

梵音嘴上应着,但她总觉得四周有些奇怪。

这时候的人选墓地都甚是讲究风水的,吾难师太也时而得村中人的邀请,前去为他们过世的家人超度,村中的墓地梵音心中也都有数,但这里却是第一次来。

不容她再多想,杨志远已经率先走到柳氏的墓前磕了头,他一直跪在地上没有起,初次没了寻常的平淡风雅,眼圈泛了红,看的梵音心中也有些伤感。

给柳氏磕了三个头,梵音心中默默念叨,请她不要怪罪自己冒充了她的女儿,她也是身不由己……

杨志飞也跟随前来上了一炷香,刘福离远的跪地磕了几个头。

“三弟……哎呦!”杨志飞刚想劝慰几句话,孰料他的肚子又闹腾上了,左右探寻方便的地儿,随后便一句话不说的跑了去!

刘福匆匆跟去,父女二人身旁只剩下一个婆子。

杨志远主动的将她打发走,只留他父女二人在柳氏墓前。

“柳儿,他们都走了,只有我和怀柳在这里陪着你,我能明白你的心里是多么的憋闷,多么的委屈,是我不对,我当初不该留下你和孩子,即便再苦,也都该带着你们娘俩儿走的……”

杨志远的话,让梵音很惊诧,可接下来他再说的话,就更让梵音震惊了!

第九章 最难一个情字

梵音绝对没有想到,杨志远当初离家求学是那样的艰难。

她也没有想到,杨志远之所以独自一人上路,是因为他的兜里只有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能买什么?

在杨家村中,十个铜板不过是能买上二十个素包子,城内的物价可比村里高得多……他若带上了媳妇儿孩子,哪里能养活得了?

梵音看着杨志远整个人伏在地上失声落泪,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她相信,他是真的怀念柳氏。

“……柳儿,我不知道你是否能听到我的话,我如今还不能完全的脱离他们杨家,等我博得更高的官名,我一定要为你立上杨家嫡妻之位,为你修一座更好的坟。”

“还记得吗?怀柳降生时,她的名字是你给起的。”

“我姓杨,你父姓为柳,你要我时时刻刻的心中有你,可惜春怀柳怨,别恨离愁,柳儿,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我不会再犯之前的错儿,我会为女儿做好打算,不会让她再任那些人欺辱!”

杨志远一边儿烧着纸钱,嘴里喋喋不休的念叨着话。

梵音在一旁看着他,看他时而抹一把泪,时而脸上扬起坚毅、硬气的神色,更带有一副誓不罢休的决绝。

或许他的心绪很乱吧……梵音心里想着,而刚刚他那一席话,也表明他还有很多顾忌,尽管心中怨恨杨家人的刻薄刁钻,可他还是要忍耐。

他的平淡,全都是伪装出来的……

“父亲。”梵音忽然叫出声音,杨志远看向她,带有一番慈爱的神色,“先不要说话,给你娘烧完祭品咱们再说。”

“我只想说一句,”梵音没有听他的,“而且要在娘的墓前说。”

杨志远认真起来,正色的看着她,“好,你说。”

“我要跟您走。”梵音的语气带着稚嫩腔调,但话语的沉重让杨志远沉默了,还未等他再说什么,梵音继续道:“若您不想有母亲的悲剧重演的话,就带我走吧……”

说罢,她便继续的为柳氏烧纸,火苗很猛,好似柳氏在阴间的应答。

杨志远转回身看了梵音半晌,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的念叨着为柳氏烧纸。

未过多久,杨志飞和刘福匆匆赶回,见那个婆子离的很远,杨志飞皱了眉,走到杨志远的身边,也跟随着往里填了两张黄纸,“唉,弟妹啊,如今三弟出息了,为杨家光宗耀祖了,你就安心吧,多烧点儿纸钱,孤魂野鬼也别来找我弟妹的麻烦。”

扔在火堆里的纸钱儿被一股邪风卷走,灰尘扑了杨志飞一脸,让他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随即“哎呦”一声,扶着腰道:“腰,腰扭了!”

梵音强忍着没有乐出来!

打个喷嚏都能扭到腰,老天爷这是瞧他们不顺眼了吧?

该!活该!

杨志远将手中的纸钱都烧完,缓缓起身过去看着杨志飞,“大哥今儿辛苦了,不如您先回去,我明日一早就带着怀柳回,您若不放心,就让刘福和那个婆子留下。”

“三弟,要不……还是跟大哥回去吧?三弟妹一定知道了你的心意,不会在意你是否多陪一晚,如今家中还有流水席开着,全村老少都等着多见你一面,即便有你二哥在,可他那个人撑不住场面。”

杨志飞苦口婆心,外加一副沧桑泛青的脸,那副模样实在是让人从脚后跟儿发冷。

“弟弟已经这样决定,还望大哥能理解一下,也辛苦你与二哥了。”杨志远泛起一分笑意,推着杨志飞上了驴车,更是告诉刘福,“送你们大老爷回去,明日一早再过来即可,我就在这里等着。”

“是,大老爷,三老爷心疼您,您还是上车吧。”刘福堆笑的奉承附和,也实在是杨志飞的肚子太不争气了,他从昨晚陪到现在,只觉得喘气都是臭的。

这位老爷还是赶紧回家歇着算了……

杨志飞也觉得自己的肚子实在是丢人丢大发了,反正昨天都已经安置好,他来一趟也四处看了,没什么纰漏,索性又寒暄两句便上了驴车,由着刘福先送他回去。

婆子拿了锅碗和带着的水、粮出来,已经准备为杨志远等人做饭。

杨志远摸着梵音的小秃脑袋,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目视远方,脸上一派萧瑟忧虑,梵音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是个茶杯茶壶一样,被当成了把玩的物件,躲开一步,让杨志远的手抓了空。

杨志远缓过神来,看着她一脸的幽怨,歉意的一笑,“是为父失神了,失神了……”

“您如若要在这里陪着,让婆子搬一个凳子来吧,毯子也行,如今天暖,席地坐下也不凉。”梵音的声音轻飘飘的,童音未消,带着点儿稚嫩青涩,特别是她摸着自己的小脑袋,模样甚是讨人喜。

“都听你的。”杨志远四处瞧看,“不过要先定下来晚间我们歇在何地。”

“那就要问一问熟悉的人了,或许大伯早有安排。”梵音看向正在收拾物件的婆子,杨志远点了点头,便招手叫她,“此地是否有安歇的地方?”

“有的,往南边儿走上百十步的,就能看到一间小屋。”婆子说完,便有意带着他们去。

杨志远没让她跟着,“你在此忙着吧,我去一下就回。”

“是。”婆子有些犹豫,梵音没有留下,紧跟着杨志远往那小屋行去。

荒郊野外,柳氏的墓葬之地是一片空场,几十米之外是高高的芦苇荡,远处有一条细细的溪流,时而有几只翔鸟落下轻啄几口,再瞬时飞走,潜入芦苇荡中不见了踪影。

远处的太阳已经西陲,遥遥望去,好似就悬在芦苇之上,晚霞满天,将此处映成了一片红。

“景色很美。”梵音轻声嘀咕,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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