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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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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很吃惊!
她没想到张县尉居然下了这么大的狠心对二胖,怪不得赵婆子和彩云来了便四处找活儿干,而且跟她格外的客气,恐怕都是张县尉这句话给吓的。
这年头虽然身份等级是最重的,可捧富踩穷的市侩人也不是少数,即便杨志远是县主簿,但看这租赁的小院和家中鄙陋的摆设便知不是富裕人家,她们这些从富户出来的下人怎肯乐意多做粗活儿?
而且赵婆子言谈行事都很有讲究,不是随意的粗使婆子,又要能做活儿,又要能对杨家的里里外外心中有数不招人烦,这恐怕也是张县尉特意安排的。
这个念头在梵音的心中过的很快,又与赵婆子寒暄两句,也与彩云闲聊几句,她便回屋去看二胖。
二胖自昨日在县令府上出了风头,回家再被好一通褒奖之后,今日总有心不在焉,写上两笔字就开始东张西望,待见梵音进门,她咧嘴一乐,“怀柳姐,给我讲故事呗?”
“字写完了吗?”梵音走过去看两眼,一页字,三分之一都未完成。
二胖不太在意,“我更想听故事。”
“写字。”梵音拒绝的很干脆,“待写好之后再说。”
“现在不能听吗?听完再写呗?”二胖的口中嘟嘟囔囔,梵音瞪着他,二胖吓一跳,刘安在一旁闷声的偷看梵音脸色,“杨小姐……”
“你闭嘴!”梵音没有转身,依旧瞪着二胖。
“我写,我写还不行么。”二胖啧啧嘴,虽答应着,但明显满肚子的不情愿。
梵音顿了下,开口道:“你知道刚刚赵妈妈怎样与我传了县尉大人的吩咐?”
“父亲?他说什么了?”提及张县尉,二胖有些缩了脖子,那是他最怕的人了。
梵音的话语很清淡,缓缓道:“张县尉说了,若是你敢课业不精,打残了你,他都没有意见,更不允赵妈妈插手,要不要我请赵妈妈进来再给你讲一遍?”
二胖眼珠子瞪大如牛,坐着都已经觉得两腿发软……
“怀柳姐,我写,我一定认真的写!”二胖许诺过后便提笔,可因被吓的心跳过快,一横写下弯两弯,好像画了一条虫子。
梵音冷哼一声,他连忙换一张纸,重写!
还是年岁小,得吓唬啊!
梵音远远盯着二胖,不乏也投目看向了刘安,刘安早已缩了角落里也开始学识字。
不管他心中是否真的在学,只要知道怕就足够了。
梵音摸摸自己的光头,怎么还不长快一点儿呢?
中午的饭依旧是梵音亲自动手做的,因为赵妈妈起初做了一道菜却被二胖强烈抗议她做的不好吃。
既然能踏踏实实学习,梵音也乐于做一顿好吃的安抚下,可还未等她下厨,就听到门口又有人来敲门,“杨家小姐可在?小的乃是吴府派来的下人,是来为您送请柬的!”
吴府?梵音起初没反应过来,姓吴的?这又会是谁?也没听父亲说起还要应酬参加何人的喜寿之事啊?
赵妈妈忽然立即在旁嘘声提醒,“会不会是吴县丞的夫人?”
梵音不由得皱了眉,吴夫人?她送请柬来干什么?
第四十四章 兑现的诺言
梵音顾不得多想,赵婆子前去开了门,将吴府送信的人请进来。
“给杨小姐请安了,再过些时日便是九月初九重阳节,也是个团圆节,我们夫人定于那一日相邀众府的夫人小姐们小聚,也请杨家小姐赏光。”
小厮递上了请柬,赵婆子接过便递于梵音的手中。
梵音展开看了下,是个普普通通的请柬,没有额外的花哨……
“家中无主事的人,待晚间父亲归来时请示下再做答复可好?吴夫人的心意我已明晓,你回传时替我带一声好。”梵音笑着回应,小厮连忙道:“这一次相邀都乃女眷和晚辈,主簿大人不在相邀之列,杨小姐不能做主吗?”
“今儿才八月十七,离九月初九还有二十多天,就这么急着要回复?待有了消息,我自会派人前去送信的,回吧,别让吴夫人等久了。”梵音说罢便转身往回走,她能够这么快便给予婉拒的回复,让赵婆子有些惊讶。
她虽然听张夫人说过杨家小姐是个聪明的女子,但终归只是十岁的女娃,又为母守孝在乡村待了多年,还能聪明到哪里去?顶多是读过一些书、写字也写的好罢了……
让赵婆子没想到的是她不仅行书写字厉害,连应事也能如此沉稳,换做其它家中十岁的小姐,心中恐怕只有玩乐,早就一口答应下来。
吴府的下人很无奈,只得拱手寒暄两句便告退。
梵音将请柬收了起来,对赵婆子刚刚擅自前去接请柬也没有多说,可她越是平淡的不表态,赵婆子便越是觉得她要上前解释两句。
“……杨大小姐,刚刚老奴主动去接请柬没有别的意思,因来人是个小厮……”
“赵妈妈不用多说,这些规矩我都懂,以前家中没有人,只有我自己时便不得不出头露面的,如今张夫人请了您和彩云来,那我便不用再理这些琐事,关起门来教文顾习字,外面的事还都劳您跟彩云操心了,这是我的福气,哪里会挑这种理?何况我在续发,更不便多见外客,您是好心,我都懂。”
梵音说的很诚恳,赵婆子脸上的尴尬笑容更重,她还没等把这些规矩摆出来解释呢,杨怀柳居然自己说出口,这还让她怎么说?
“您心善大度,也是老奴的福气了。”赵婆子也知多说无用,便与彩云去做家务干活儿。
事要一点一点的做、人要一天一天的交,想要初次见面便能推心置腹,除了做梦就是另有目的的骗子。
小厮回了吴府,直接前去向吴夫人回禀。
吴县丞此时正在吴夫人的屋中,小厮回了话下去后,他不由皱了眉,“这又是谁的主意?你怎么还往里插手了?”
吴夫人斟酌下,“没有别的打算,只是想趁那个时间多观察下她,听说今儿一早张夫人还派了丫头婆子去伺候着,想看看这两家人有什么打算。”
“她若不答应就别强求,这阵子有点儿事,别沾染太多,惹了一身腥。”
吴县丞的小算盘向来不与家人说,他能如此提醒,想必也是要事了。
吴夫人对此不得不在意,“那便不再理,也是之前听老爷说起杨志远的风头太过,外加陈家的女人求上门来……”
“陈家!”吴县丞冷哼一声,“除了一身臭铜子儿还懂个屁?他们家的老头子还跟我玩上了心眼儿,我自有打算,若是陈家人再来求见,你也不必再理了。”
“是。”
说完这件事,吴县丞便起身离开了家,吴灵娅一直都在后屋听着,她昨儿把吴县丞惹了,今天根本不敢露面。
吴夫人听到后屋窸窸窣窣的声响,“出来吧,你父亲已经走了。”
“走了?吓死我了,父亲怎么会忽然回来的。”吴灵娅拍着胸口还抻头往门口看,见吴县丞的身影离开了内院,才吐了吐舌头转身回来。
吴夫人叹口气,“你这丫头,也是个没羞的,那方静之有什么好的?至于你低三下四的去巴结?真是丢人!”
“娘……”吴灵娅嘟囔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哪有那么多顾忌。”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今年都已经十二岁了,却从来不知害羞害臊的凑合着,你父亲昨日大发雷霆难道你忘了?再有下一次,你可小心着自己的屁股,娘也再不为你求情!”
吴夫人对自己的女儿是真心无奈,只恨为何生的不是个儿子?
可惜她的肚子不争气,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再孕,如今已年纪大了,即便还想生也没那份体力了。
吴县丞在外面有多少女人她向来不问,可一直都在提心吊胆他会不会何时脑袋一热抱回个儿子来……自己这个女儿又不争气,整天的惹是生非,自家老爷对县令向来不满,她跟方静之更是不可能的。
吴灵娅被这样吓唬一通也不敢还嘴,坐在一旁吃着零食,不乏想起刚刚父亲母亲的对话,“……您还要请杨怀柳那个死丫头?请她干嘛?九月初九不是小节,还有好多客人,她一个秃瓢来这里多丧气的慌。”
“闭嘴。”吴夫人心中腹诽,不免油生了一股闷气,不耐的看着她,“回你的屋里去好好想想,我累了,要歇着。”
吴灵娅感到莫名其妙,可见吴夫人那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她也只得起身走了,可一路上琢磨着自己也没说什么?不就是批了杨怀柳两句?难道跟自己母亲抱怨两句她也成了错?
那个死丫头有什么好的?若是她真来,定要让她好好的出丑,看她是否还能如此神气!
下晌时分,太阳西落,远远的天边映出一片红霞,好似娇媚女人羞红的脸,格外的好看。
二胖习学一天,带着刘安和丫鬟婆子走了,早上兴高采烈的来,下午垂头丧气的回,并不是梵音训了他,而是梵音下午给他讲了十几个类似于“伤仲永”的故事。
听了第一个,二胖没什么感觉,但梵音是何人?依照一个“伤仲永”她编出了十个类似的“伤仲永”,一个比一个悲惨,一个比一个凄苦,孤苦无依,生不如死,听的二胖毛骨悚然,吓的骨头都酥了。
二胖也听明白了,依照师姐的故事来看,归根结底神童两个字不过是花哨的夸赞,若是只靠这两个字活着,那便不要再丢人了,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好了。
梵音很满意他这个状态,无论用什么手段,只要二胖能踏实下来用功码字,那就是她的胜利。
浮躁啊!这时代的孩子怎么也如此浮躁?
梵音摸着自己的小光头转身回屋,还未等坐下歇一歇,杨志远回来了。
今天似乎行事很顺利,杨志远回来时还拎了两条鱼,“……晚间回来正遇上张县尉和衙役们从城外回来,去抓人,人他们没抓到,倒是带回来两笼鱼,偏塞给了我两条,正巧,今晚有下酒的了。”
说到此,杨志远不免愣了,看着梵音的秃脑袋,吧嗒吧嗒嘴道:“你也开始续发了,炖了鱼也吃两口吧?”
“瞧您说的,好似我不吃,您就吃不下似的。”梵音将鱼接过,杨志远笑道:“那是当然,要父女一同品美食才有兴致,单我一人猛吃,又有何意思。”
梵音端了盆来收拾着鱼,一边与杨志远说起吴夫人送的请柬,“……也不知为何,忽然送了这样一个请柬来,而且还称是请女眷和晚辈,不邀您参加,女儿没答应,说要问一问您的意思。”
杨志远听过后兴致殆消,有意唠叨几句,却又觉得梵音年幼还是个女孩子,听县衙公事有些不妥,但终归没忍住气闷,开口道:“去什么去!吴县丞今日特意找我私谈了许久,前去向县令大人回禀事也都要拉着我,这是想拿我当靶子用,坏透了!”
梵音皱了眉,“那我明天派人去回了?”
“行,拒了吧!”杨志远点头后又觉不对,奇怪道:“派人?”
“文顾今天一早可不单是带了书童,而且还带了一个婆子和一个小丫鬟来帮我做家事,还请了良绣庄的绣娘为父亲和我做了新衣裳,特意说了,丫鬟婆子晚间不在这里住,跟着文顾一起早来晚归,这人情可是欠大了。”
梵音想起那个绣娘,忍不住补了句:
“那绣娘还想等着您回来为您量尺,女儿让他照着那件淡青柳纹袍的尺寸做了,让她不用再来了。”
“这人情是欠的大了啊!”杨志远没有在意梵音提起的绣娘,一心都想着张县尉,“不过说起这件事,你倒是提醒我了,孙典史那里要多注意一下了。”
梵音等着杨志远说明白,可惜这位爹却坐在那里独自冥想,只等着吃了。
她也无心再多问,进了厨房做了饭、炖了鱼,父女二人上桌美餐一顿,杨志远还抿了两口街头酒铺里最差的烈酒,吃的倒是很有兴致。
“对了!”杨志远拍着肚子,忽然想起个乐事来,还未等说就已经嘿嘿的窃笑。
“怎么了?”梵音不知他是遇上了什么好事,看这幅模样还以为捡到了钱。
杨志远摸摸她的小脑袋,“方静之你可记得?县令大人的儿子,也剃了一个与你一模一样的光头,把他的先生气昏了过去,惹的县令大人发了火,把他好一通毒打,这还是县令大人第一次亲自动手打人呐!”
“啊?”梵音瞪大眼,这人……还真剃秃子了啊?
第四十五章 毒打
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孝经开宗明义章》
方静之剃了发,这是违背了祖规伦常,若被细追究起来,他这是不孝、不敬,是逆子。
梵音听着杨志远讲起县令为何大发雷霆、方静之为何挨这一顿毒打,她不由得汗毛倒竖,她本以为方静之那一句“剃个秃子陪你”是安抚的玩笑话,可孰知他居然真这么做了?
《孝经》中的这些话他不懂吗?梵音心中摇了摇头,他不是不懂,而是知道也要违背。
“……他说这么做是为了兑现诺言,孝经乃是纲常伦理,重诺是君子之德,所以他既然话已出口就必须要剃,为父一瞧这件事把你也牵扯进去,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拦一拦,引经据典的找理由,脑袋都快想晕了!”
杨志远感慨一笑,“这咬着牙硬犟也不是个容易事啊!”
梵音哭笑不得,“为难父亲了,女儿真不知他是当真的,如若知道的话一定会阻拦他。”
“无妨无妨,这也不全是坏事,县令大人下狠手也是因他把老先生给气昏了过去,剃了秃子嫌续发慢,也可以戴个假发辫亦或找个剃发明志的说辞,这又是多大点儿事。”
杨志远很是不以为然,梵音在一旁坐半晌,“那要不要去看看他?向县令大人赔个罪,道个歉,若这样不闻不问的,怕县令夫人不悦。”终归这事儿与她有关……
说及赔礼道歉,杨志远沉默思忖下,“也好,虽说这件事跟你无关,但主动去探望下也算圆个场,好歹也是为了兑现对你的许诺,这个情你还是要领的。”
“女儿明日下晌便去。”梵音应下,心里寻思着方静之,他剃个秃子,又会是什么样呢?
翌日下午,梵音与二胖等人用过午饭后,二胖依旧如往常一样睡个午觉。
梵音留下赵婆子和刘安看家,她让彩云陪着一同去县令府探望方静之。
递上了名帖,未过多久便有县令夫人身边的常妈妈亲自来迎,“……夫人此时正在应客,杨小姐随老奴进去后要稍等一会儿。”见到梵音还带了一个小丫鬟,常妈妈愣一下便恢复如常,笑面应对。
“能让妈妈亲自来迎可是折煞我了。”梵音客套一句便跟随着进了院子,彩云虽是在张府做过事的,但进了县令府看到书香风雅之气也偶尔偷瞧几眼,满是艳羡向往……
梵音无心再赏这里的秋景,她只想着县令夫人是真在迎客,还是对她有了不满。
毕竟方静之挨了一顿毒打与自己也牵扯了干系,那可是县令夫人的亲儿子,自家儿子受委屈,任何人都可成为祸首,没有道理可讲的。
进了偏厅,常妈妈让丫鬟上了茶,梵音便静心的等着,也不催促、也不着急。
等候半晌,连偏厅内服侍着的丫鬟都有些奇怪,这茶已经续了不知多少杯了,县令夫人怎么还没传?
如若不想见,那又何必让杨家小姐进来呢?
心中疑惑,脸上自不能表露出来,梵音反倒是很自在,又过了一刻钟,她叫过彩云道:“时间恐怕要耽搁了,你们少爷应该已经醒了,如若再过半个时辰我还未能走,你便先回去告诉赵妈妈,请他带着你们少爷先回,课业便是今天上午写的那一篇字,记住了?”
彩云从头至尾说了一遍,“奴婢记得了。”
梵音的话音刚落,门外便进来了丫鬟,挑起零散的翠珠帘,便见到方夫人从外进来。
“给方夫人请安了,今日冒昧来见,还望您莫怪。”梵音起身迎上前,方夫人笑道:“让你等久了吧?也是来了个难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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