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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生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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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很想把吴灵娅的腿打折,让她永远不要再跨出家门。
虽然她在此停留的时间不长,可这丫头一副花痴的模样,吴县丞不是看不到,丢人啊!
他家势不如方县令、官职不如方县令、功名不如方县令,方县令生的是儿子,他是丫头,若被外人得知自家闺女如此向往方县令之子,岂不是要斥骂他攀高枝?
他的确是想攀高枝,但不是用这样丢人的方法。
“吴县丞,还呆着干什么?该你家闺女出来献字了!”
张县尉一直都在盯着他。
今儿的事虽然最搅局的是齐陵鸿这个老头子,但推波助澜的却是吴县丞,这件事他早已看了明白,这时候怎能放过他?
杨志远不出头便罢了,他是绝对要让吴县丞出一个大丑的!
其实没生儿子就已经是丑了,可这屋里还有杨志远也没生儿子的,他若拿此事嘲笑个没完伤感情,所以只能让他的闺女出来丢一丢人了……
吴灵娅吓了一大跳。
她一直都在默默的祈祷不要轮到她,最好让所有人都忘记她的存在,可谁知县令还未开口,这个人怎么开了口?
吴县丞的脸上已经如火烧一般的炙热,他看向了方青垣,孰知方青垣正在与杨志远私聊,根本不往他这里看上一眼,对刚刚的话更是充耳不闻。
根本就不在意他女儿献的寿字,这岂不是摆明不赏他的脸?
吴县丞很想马上起身就走,可他的屁股沉,脸皮厚,还能装出几分若无其事的模样。
张县尉龇牙嘿嘿直乐,把二胖叫过去好一通夸,“儿子,勇敢,胆子也壮实了,不愧是爹的儿子,不像有些人家的孩子,只能偷偷摸摸的,登不上大雅之堂,丢人!”
吴县丞闷咽了一口气,不由得强撑出笑,与一旁的齐陵鸿搭话。
齐陵鸿虽有些瞧不起吴县丞,可他被晾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难受,吴县丞主动攀谈为二人解围,他也不由得放下了架子,跟他和颜悦色的攀谈起来。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话题谈的倒是顺畅……
方青垣是故意找杨志远私谈的。
他知道这样对吴县丞不理不睬,会让吴县丞觉得比吴灵娅出来写一篇丑字更丢人。
在他的寿日还摆出这样一幅小算盘敲打,岂不是太过分了?
得意才会忘形,他的手是放的太松了……
“杨师弟能教出这样的好女儿,这乃是你的福气啊!”
“县令大人夸奖,说起女儿,我一直心怀惭愧啊……”
“将来定要好好补偿她,可你如今家中都由这一小丫头来管事,岂不是太让她劳累了?为何不考虑择妻再娶啊?”
方青垣这话问出,让杨志远瞠目结舌,脸色赤红,忙言道:“亡妻过世之时,我未能得到消息,墓前已经发誓,为其守一年……”
“伉俪情深啊!”方青垣眼中带笑,“可陈家的事……”
“此事说来话长了。”杨志远满脸苦涩,方青垣安慰道:“这件事可莫说师兄训你两句,陈家一个商户罢了,配不得你,何况他家的闺女……啧啧,别污了师弟进士的功名,还是要适时的划清界限。”
“暂时还无法彻底的划开啊。”杨志远说出这一句让方青垣的眉头皱紧了一分,“这又是为何?”
“因为我还欠着陈家的银子啊!”
杨志远很坦白,方县令很无奈,二人僵愣片刻,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梵音此时也很无奈。
因为她被方静之给缠住了……
方静之在发泄刚刚的愧疚,不停的像梵音道歉:
“怀柳妹妹,刚刚的确是我不好,若我能够主动站出来,先生也不会与你发生冲突,更不会发生刚刚刁难你和文顾行字一事,说起来这都是我的错儿,是我没能协调好,还望你不要介怀。”
“方公子太客套了,这又有什么可介意的?今日县令大人是主,我们是客,客随主是应当应分,再说,未得县令大人应允便进入书阁,也的确是我们违规在先,被斥两句又能如何?”
梵音很客气,可方静之是个直性子,他听梵音的话似是觉得她不肯原谅?
“即便是违规,也是我存了私心,其实书阁,我平时也是不允乱走的……”
梵音很无奈,“好吧,我接受您的歉意,行了吗?”
“真的?”方静之目光闪亮。
“真的!”梵音应答的很干脆。
“那我这就跟父亲请示,我们再去书阁看一看书可好?离正式拜寿还有一些时辰……”
方静之的不依不饶让梵音哑口无言,怔愣片刻,寻了借口道:“方公子,虽说你我二人同月同日的生辰,可您已十三,我已过七,还是要顾忌下男女之别,何况我还还在续发,随意乱走实在不便……”
“你是在介意自己没有头发吗?”方静之的目光中涌起了几分惊讶,可见梵音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哀伤,他便彻底的理解歪了。
“都是我不好,提到你的伤心处,可为母守孝,谁又能比怀柳妹妹做的更好……”
梵音低头不语,青石砖地上有那么两粒小小的石子儿,她悄悄的用脚踢着。
方静之脸上浮现一片自责,忽然伸出手摸了一下梵音的秃头,认真的道:
“别伤心,大不了我也剃个秃子陪你,谁让我们是同月同日生呢!对了,你到底是什么时辰生的?你到现在还没告诉我呢……”
日头升至最高处后渐渐的羞涩垂眸,远处红霞满天,将大地映成一片灿金,格外的美。
前来县令府恭贺的宾客仍旧络绎不绝。
因错估了前来贺寿宾客的人数,县令府的席面又要增加了一个院子,所以开宴的时辰也往后挪了一挪。
如此一来,各个屋子内先送上了茶点果品,让众人填一填肚子,终归这是庆城县少有的热闹,大家即便饿着肚子,也更乐意聚一起聊一聊。
陈家人也来了。
不仅是陈老爷前来贺寿,陈夫人与陈颖芝也一同到来,先是赠了贺礼,随后便前去见县令夫人。
县令夫人方夫人是初次见到陈颖芝,因她是个望门寡,故而鲜少离开陈家,今日一见可算是开了眼,想起刚刚吴夫人说起她与杨志远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方夫人不由得皱了眉。
但来者是客,她自当要好生招待。
陈夫人很懂一套夫人交际的手段,没聊上半刻钟,就已经与众人说说笑笑,谈得甚欢。
吴夫人一直都没有开口,直到有人将吴灵娅漏了丑,丢了人的事回禀一二,她才忍不住咬了咬牙,将杨志远父女彻底的恨上了。
“听说杨主簿与你们家已有定亲之意,不知我们何时能讨上一杯喜酒啊?”
吴夫人忽然而出的话,让县令夫人惊了。
陈夫人与吴夫人对视之余,都已看懂了对方之意……陈夫人转头看了低眉顺眼的陈颖芝,随后无奈叹气,与县令夫人道:
“不敢在此随意的说出污诽主簿大人的话,说到底,都是我的女儿命苦啊!”
第四十一章 进退
陈夫人说着话脸上流露出几许哀愁。
其实话至此处即可,其余的事都由县令夫人自己揣摩更佳,但陈夫人心焦气躁的没了这份城府,眼见县令夫人没有反应,嘴上忍不住絮叨着:
“当初老爷花了近百两银钱支持杨主簿科考,归乡之后却带回个女儿来,这……这让我实在不知该怎么说了!”
“咳咳……”
吴夫人轻咳两声,示意她不要再说,可陈夫人没往心里去,硬是补上一句,“如今也不认了,只说还了资助的银钱便罢,我的女儿可怎么办?”
吴夫人又瞪她一眼,陈夫人连忙闭上嘴,故意用帕子擦拭着脸来掩盖过分的絮叨,还安抚的拍了拍陈颖芝的手。
县令夫人的面色很沉,余光打量着陈夫人和吴夫人,又扫过屋中的其他夫人们,缓缓开口道:
“这么说,是杨主簿之前说自己无妻无子?蒙骗你们了?”
“没……这倒没说过。”
陈夫人有些心惊,也意识到刚才的话或许惹了县令夫人不悦。
“那是告诉过你们他有妻有女有家室不能另娶?是吗?”县令夫人扫过陈颖芝,单看她赤红一片的面颊,就已经猜到这件事的答案,也不等陈夫人回答,直接道:
“说起来读书的确是耗费银子的,自我儿子静之懂事起,家中便开始请先生,这些银钱就不知花了多少,笔墨纸砚更是废银子的,好在家中藏书不少,否则再购书籍家里已快供不起了,齐陵鸿老先生是庆城县的大儒,县令大人还有一份人情薄面,每一年只收四五十两的束修。”
县令夫人看向陈夫人,“不知杨主簿的束修是多少?”
“他……他未任主簿时,吃喝用度都在我们府上,另付每月二……二两纹银。”陈夫人说到此有些尴尬,她已明知这是县令夫人在刺她,何事都不提,单单问起束修的银子来。
齐陵鸿是个老举人,一年四五十两的束修,杨志远最初教习陈颖芝时虽为秀才,可之后中举,成为举人老爷,她还是没有给涨束修。
陈夫人说完,屋内的其他夫人不免捂嘴偷笑,嘲讽的目光不免向陈夫人看去。
商户小家出来的女人就是这样穷算计,这般说来杨主簿才是可怜的,说不定还被蒙在鼓里,准备还银子呢!
县令夫人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对后续的话题根本不再吭声。
吴夫人心里这个气啊,气陈夫人办事讲话没有度,逢迎拍马倒是有一套,可真说起斗心眼儿,话都没说几句便被县令夫人拿住了痛脚,往后还能怎么说?
陈颖芝早已经恨不得钻了地缝儿里去。
她没有被斥是个望门寡,也没有被斥形象不佳,更没有被说商家出身位分不够,可县令夫人那一句束修问出口,却让陈颖芝心受更大的侮辱!
她一直都觉得是杨志远对不住她的一份真情实意,可如此看来,哪里是人家对不住她?明明是自家亏欠了杨志远……
怪不得先生总躲她远远的,想必早就知道实情了吧?
屋内的气氛有些尴尬,县令夫人也不会让这种状态持续太久,很快便张罗着去院中坐一坐打叶子牌。
自当有其他的夫人们乐于陪着,欢欢笑笑,早已把这等事给忘了。
陈夫人很憋气,她也暗自后悔自己为何多出那么两句话,只感叹下自己女儿命苦不就得了?可她暂时还与吴夫人无法直接私谈,打叶子牌她的身份又不够,只能带着陈颖芝在一旁干坐着。
未过多久,寿宴终于开了。
梵音为女眷,只得匆匆赶回女席,二胖年幼,主动的跟着梵音凑合一起,刚刚被张县尉表扬的乐呵劲头还没过,连走路都咧嘴笑。
“爹说了,要给好吃的大猪肘子,还要给先生和怀柳姐也带上几个!”二胖说着,哈喇子都快流淌出来,可又见梵音的秃头,豁然想道:“不对,怀柳姐只吃素。”
“我不吃,你们吃,尽管拿来,我做给你吃就是!”梵音应答的很痛快,家中还有一个爹,她总不能因自己还不沾荤腥,也让自家老爹吃不上香的。
“那行!我回家告诉娘,娘肯定还会给更多好吃的!”二胖美的不得了,刘安也跟随嘿嘿的笑,他虽然没能让杨志远品评他的字,可自家少爷得了夸赞,他也是跟着高兴的。
梵音看了他一眼,也没法责怪刘安的胆量不够,毕竟出身为奴,奴性早已扎根于心,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转变过来。
临近女席,冤家路窄,梵音正对上陈夫人和陈颖芝。
刚刚就已咬牙切齿的陈夫人此时见到轻松嬉笑的梵音,两只眼睛快瞪出了血丝。
不等梵音开口,她便阴阳怪气的道:
“哟,在县令府中也能随意乱走,杨家小姐还是自重下身份。”
“你谁啊?这样说我怀柳姐。”二胖不乐意了,今日一事之后,梵音在他的心目中的地位无比高尚,仅次于他的那位爹了,如今遇上两个人就直接嘲讽过来,他怎能乐意?
梵音没有理,看着陈颖芝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也无心听这母女多言,侧身与二胖道:“咱们走吧。”
二胖点了点头,刘安紧紧跟上。
“你别走,”陈夫人发了疯,如若寻常之时,她还会顾忌下此地乃是县令府,刚被县令夫人嘲讽、如今又被一个腿高的孩童给顶撞两句,她心里怎能过得去?
“陈夫人,此地是县令府,还是您自重些为好。”梵音已经看到远处县令夫人落座,她不知刚刚发生的事,自当不乐意在此时与陈夫人纠结个没完。
毕竟事涉父亲,若被外人围观,丢的可是杨志远的脸。
“身着青袍、未续发髻就想上荤桌席?你可小心被人瞧见斥你不懂规矩。”陈夫人阴阳怪气,“这里不是你家的破院子!”
“再破的院子也是你租赁给我,倒是要谢谢陈夫人的提醒,我虽发髻不长,但已经可用荤食,不必再忌讳了。”梵音看向陈颖芝,陈颖芝也在瞪着她。
虽说她心中觉有些对不住杨志远,可那只是对杨志远,而不是对他的女儿!
“简直不识好人心!”陈夫人也不知自己为何莫名其妙的阻拦了梵音跟她斗嘴,她没有额外的目的,只是看这个丫头笑的那么灿烂心情不爽,可斗上两句,她反而更憋气!
“你怎么这样烦啊?怀柳姐咱们快走吧,别搭理她,我都饿了!”二胖提出了抗议。
“这谁家的孩子?如此没有规矩,你家人怎么教你的?”陈夫人刚刚就被二胖顶一句,如今再被顶撞实在忍不住心头之火。
二胖厌恶的抹抹额头,因为陈夫人的唾沫星子喷出好远。
一直低声围观的刘安不乐意了。
跟杨家小姐吵他是管不着,也不知这个女人是谁,刘安还是不敢放肆的。
可如今这个女人对上了自家少爷,他怎能就此罢休?
刘安见二胖皱了眉,当即插腰高喊,“这是我们家少爷,张县尉张大人的二公子,你是谁?跟我们少爷大呼小叫的,我们夫人都不轻易动怒,你谁啊你!”
刘安这一嗓子可谓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陈夫人吓一跳,她虽然早知道张县尉之子拜了杨志远为师,可没想到孩子居然跟杨怀柳这样亲近?
这事儿也怨不得陈夫人眼拙,因为二胖今天没有如以往穿的那么锦衣富贵,而是格外的朴素。
因为张县尉说了,寻常可以大富大贵,人多之时就得衣装素淡,否则哪里显得出他是个不受贿赂的清官?
陈颖芝连忙拽陈夫人离开,因为张县尉的大名一出,就好像凶煞的猛兽,那可是一位混不吝的官老爷,更是格外的护犊子。
可这时候想走却已经有点儿晚了……
虽然张县尉不在,但是张夫人可在,大儿子跟着张县尉走了,她原本想带着小儿子,可小儿子来了就去找杨主簿的女儿,她一直都没见着影。
如今好容易看到了,却被那个女人给拦住不让过?
张夫人虽说是个好脾气的女人,但那只是对张县尉和家人,对外她可分毫不让的!
“这是我儿子,轮的着你管!你是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懂不懂自己的身份?来人啊,把她给我打出去!”张夫人还没等走近,就已经开始呼唤着身边的婆子要将陈夫人母女赶走。
陈夫人有些害怕,连忙迎上前,满脸堆笑的解释着:
“真不知是张夫人和张公子,实在是我冒昧了,我是陈富贵之妻,以前也曾见过张夫人几面,只是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开铺子的那个?”张夫人仍没好气。
“对对对,还有富贵酒楼。”陈夫人连连点头挤笑,不停的说着自家的产业,看是否能与张夫人搭上线。
“算了,这次就不跟你多计较了,这里是县令府,张牙舞爪的丢不丢人?”张夫人埋怨几句,分毫不觉得她刚刚要打人是不合道理……
看向梵音,张夫人换了一副笑脸道:“是怀柳吧?还是第一次见你,跟我过去坐,你父亲照顾不了你,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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