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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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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以为自己真的心冷如铁,听到这苍老焦急的声音,她也不禁心跟着一颤。
“太后娘娘金安。”宁嬷嬷带着一众随从跪下行礼道。
林子里的人匆匆追了出来,扶住抓着谢诩凰不肯撒手的老人,道,“太后娘娘,这是镇北王妃,不是郡主。”
老太后仔仔细细地看了看被自己抓着的人,喃喃道,“胡说,这宫里就只有那个馋嘴的丫头喜欢到这里来偷果子吃,哪会不是她。”
谢诩凰沉默了许久,道,“太后,你真的认错了,我是镇北王妃,是和亲来大燕的北齐公主。”
老太后身边的林嬷嬷拉开了她的手,解释道,“太后这几年眼睛不太好了,所以总会认错人,王妃见谅。”
“无碍。”谢诩凰扯出一丝笑意道。
她对这宫里谁都可以狠心,可是面对这个老人,她无法不动容。
小的时候父帅常年征战在外,母妃也时常不在身边,她都是在老太后身边长大的,比起长孙晟他们,她倒是疼爱她更多。
她总是闯祸,但太后总是护着她,连皇上皇后都管不下,这片沙果林是他们几个拔了贵妃最爱的山茶花种成了果树,贵妃气得去向皇帝讨公道,太后反把这园子一角全种上了果树……
只是,她走的那一年,她的头上还没有这么多白发,她还没有这般瘦削苍老。
“王妃,咱们该过去了。”宁嬷嬷提醒道。
谢诩凰向着老太后微一欠身,道,“告辞。”
说罢,快步拐过了石子小路,离开了沙果林,心头却还是难以平息的酸涩难过。
八年来,已经很少有人和事能让她难过了。
不管她是不是知道霍家军被剿杀的事,但她还是很感觉激这个老人在她的童年给了她无尽的宠爱和快乐。
也许,在她让长孙皇族身败名裂之际,她会恨她的狠毒,但她已经无法回头,无路可退。
——
不要急哈,只是让太后老佛爷来打个酱油,关键时候还要用到她的。
小凤凰也会很快去找小燕子(我这是在写动物园么),感情戏会进展一步,太子哥也就要倒霉一步了。
☆、39
御花园的西北角,各色的蔷薇花开得娇艳绚丽,与沈园那片蔷薇园不相上下。
郑皇后正与妃嫔们说着话,看到从花林间的石子小路走近来的人,渐渐沉下了脸上的笑意,就连坐在她边上的太子妃也瞬间跟着紧张了起来。
谢诩凰走近,款款行礼道,“见过皇后娘娘,各位娘娘。”
“王妃这一声各位娘娘倒真是省事呢。”一位紫衣妃嫔笑语晏晏道,可这言下之意却也在说她不懂礼数。
“那就请赐教,你是哪位?”谢诩凰站着笑问道。
“王妃,这是俞嫔娘娘。”太子妃南宫沐月热心地介绍道。
俞嫔执着丝绢执了执唇角,低声哼道,“都说北地的人刁蛮,还真是不假,难怪先前镇北王要拒婚了。”
“正好本宫也不想待在镇北王府,不如俞妃娘娘好好跟皇帝陛下说说,让他叫她燕北羽把本宫休了?”谢诩凰一副请求的样子道。
皇后眼见气氛不好,这才招呼宫人给她搬了绣凳过来给她坐,“俞嫔一向心直口快,王妃也莫放在心上,公主与镇北王那是天定的姻缘,岂能是说分就分的。”
谢诩凰刚一坐下,先前在沙果林遇到了的老太后也跟了过来,皇后带着众嫔妃纷纷起来,“太后娘娘怎么过来了。”
皇后让了主位给太后,太后刚一坐下便朝着谢诩凰招了招手,“来,坐哀家跟前来。”
谢诩凰皱着眉头站在那里,林嬷嬷向皇后说了缘由,便道,“王妃请移步到这里坐吧。”
她只得硬着头皮过去坐下,太后伸手拉着她的手,笑着说道,“哀家让人摘了沙果,送去给你做糕点了,一会儿就送过来了。”
“多谢太后。”谢诩凰淡声回道。
南宫沐月心神不宁地看着坐在太后身旁的女子,道,“太后今天气色看起来不错。”
太后却拍着谢诩凰的手道,“那是莛莛回来了,哀家心里边儿高兴,月儿你们不是以前最要好了,你不高兴她回来了吗?”
南宫沐月勉强扯出几分笑意,顺着她的意思道,“月儿自然是高兴的。”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哀家还记得,有一年呐,东夷那边和大燕结盟,要月儿嫁给那边五大三粗的王子,你这丫头胆小吓得哭了好些天,到底莛莛够义气跑去硬把那把王子给打了一顿,逼着人退了婚,结果可是把他爹给气坏了,狠狠教训了她一回。”
然后,笑的人始终只有太后一个,谢诩凰面无平静的听着,恍似一个听故事的局外人,只是一旁的皇后和太子妃两人面色就有些难看了。
是啊,那时候的霍家何等风光,霍天霄战功赫赫被封为“一字并肩王”,霍家的儿女与皇子公主一般尊贵,可这世间万物从来都是盛极必衰,强盛如霍家也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40
一场赏花宴,因为皇太后的加入,直到了日暮黄昏才散场,谢诩凰被强拉到了永寿宫用了晚膳才放出宫去。
临行前,太后还嘱咐她时常入宫,俨然真将她当作了霍宛莛。
马车驶出宫门,晏西看着沉默的人说道,“想不到,你小时候还是这宫里的小霸王呢。”
若非是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很难想象如今这个心机深沉的她,会是皇太后口中那个脾气火爆的小姑娘。
只是,那些事或许皇太后说着高兴,但让这听的人却是讽刺。
曾经那样亲密如一家的人却将他们一家逼上死路,曾经倾心的恋人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将她逼上绝路,曾经信任保护的姐妹却在生死之际背叛……
“暗中查查俞嫔的底细,以后在宫里用得着她。”谢诩凰道。
晏西点了点头,道,“这女人简单,是好拿捏,不过看那老太后倒是个心善人,有没有可能让她为咱们所用。”
这宫里,毕竟很难安插她们的人,这太后在宫里多年,加之还真是对霍家不错的,若是能利用她的力量,必定是一大助力。
谢诩凰冷淡地笑了笑,掩了掩身上的斗蓬,说道,“她再心善,再心疼霍家,她终究也是长孙家的人,一旦发觉我们的目的,还会大义灭亲帮我们杀了自己的儿子孙子?”
“是我太心急了。”晏西叹息道。
这样虎穴狼窝,她自是希望他们能早点办完事脱身。
“最近南宫大人的寿辰快到了,你准备一份厚礼。”谢诩凰道。
“有多厚?”
“比给大燕皇帝的厚。”
晏西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我能问送这东西有什么用吗?”
“自然是为了第二个目标。”谢诩凰笑语道。
“还是不懂。”晏西烦燥地说道。
“真不怪王上说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谢诩凰无奈笑了笑,方才解释道,“大燕皇帝最忌的就是臣子结党营私,南宫家也很聪明,有权便又不会独大到让皇帝起疑,我们要做的就是推波助澜,让皇帝对南宫家起疑,不再全心信任太子。”
“难不成一份厚礼,就能成事了?”晏西挑眉问道。
“这份礼要是大礼,要悄悄地送过去,但也要悄悄让皇帝知道。”谢诩凰神秘地笑了笑,低语道,“还要让皇帝以为,南宫家与北齐暗中有来往。”
“我知道了,先前大婚错嫁的事嫁祸给太子妃和皇后只是个苗头,让皇帝知道了咱们悄悄送了这么一份厚礼,对南宫家就更多了几分怀疑了。”晏西恍然顿悟道。
谢诩凰说着,拿着小几上的杏仁干,一颗一颗地放桌上道,“现在,要让他慢慢清楚,南宫家与郑家关系匪浅,还与北齐暗有往来,而我又在镇北王府,皇帝不得不起疑南宫家有异心。”
“总而言之,就是要皇帝以为,郑家,北齐,镇北王府都跟南宫明里暗里有往来,而南宫家和郑家是支持太子的,也让皇帝不再信任太子。”晏西理顺了她说的事,却又问道,“不过皇帝一向那么信任燕北羽,应该不会对他起疑。”
谢诩凰疲惫地打了个呵欠,道,“所以安排好这里的事,咱们要赶快去洪泽跟燕王爷促进一下夫妻感情,顺便再跟太子殿下拉点关系。”
☆、寻夫
次日刚刚过了午膳时辰,太后又派了人来府里传她入宫。
她慢吞吞地更衣梳妆磨蹭了近一个时辰才进宫,刚一进宫门,曹敬便带着人过来了,“王妃,皇上有事请您先过去一趟,一会儿奴才再送你去永寿宫。”
谢诩凰自然料到叫她过去所为何事,没有多问便跟着他去了御书房。
“明凰给大燕皇帝请安。”
皇帝闻声搁下了手中的折子,望了望进门的她,状似随意地问道,“前几日十公主过来跟朕说,有把赤霄剑在公主手里,可是真的?”
“是,明凰出嫁时,王兄作为陪嫁给了本宫。”谢诩凰面色平静地回道。
皇帝沉默了一阵,道,“那是朕当年赐给太子的天子剑,他转赠了上阳郡主,上阳郡主战死北疆这剑也就辗转到了北齐了。”
“原来如此。”谢诩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若是公主喜欢剑器,宫里兵器库也收集有各种名剑,你尽管去挑自己看得上的,这把剑还望你能物归原主。”皇帝道。
“这倒不用了,王爷临行之前也向本宫说起过这把剑的,原也想将剑还给太子殿下的,只是一直未有合适的机会,待太子殿下回京,本宫自会将此剑还与她,也希望能借此能化解太子殿下对本宫的识会和敌意。”谢诩凰笑语道。
皇帝听罢深深地看了看她,见她一脸真挚之意,便道,“如此也好,只是公主莫再向人问霍家的任何人任何事,也不要再向人说起这把剑的来历,这宫里大多都是以前与上阳郡主青梅竹马长大的,知道了这些反会误会了公主,对你更生敌意。”
“多谢皇帝陛下提醒,本宫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谢诩凰道。
终究,他还是怕有人去怀疑霍家军战死的真相。
“太后以前是最是疼爱上阳郡主,这些年体弱多病眼睛也不怎么好,如今将你认作了上阳郡主,公主且先顺着老人家一些,等镇北王回来带你出京走走,她也就会忘了这桩事。”皇帝道。
“好,只是本宫不怎么擅长跟老人打交道。”谢诩凰道。
皇帝略带歉意地笑了笑,示意曹敬带她去永寿宫。
之后,隔三差王的太后就会让她入宫待上半天,期间也少不得与皇后等后宫妃嫔碰上面,她也就借着这样的机会,观察宫中各方的势力和矛盾,以便将来为自己所用。
洪泽那边重建水师之后的战况也在接连传回京中,只是刚刚组建的水师,倒底难敌那些多年生活在水上的胡匪,一时难以取胜。
洪泽的剿匪战事一拖便是一个多月未有胜负,谢诩凰在燕京安排好了事情,借着不想再被太后传召入宫的由头,一纸留书之后,前往洪泽寻夫去了。
☆、寻夫2
因着朝廷水师与湖匪的战事,洪泽郡显得人心惶惶,谢诩凰主仆两人赶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城中却寂静如一座死城,没有一个人在街上走动。
两人直接去了水师军营,守卫盘问了半天才进去禀报,结果出来的不是燕北羽,却是太子长孙晟。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本宫也不是来找你的,燕北羽呢?”谢诩凰直言问道。
“他现在不在军营,近几日也回不来。”
谢诩凰微微皱了皱眉,牵着马转身离开,燕北羽这个时候不可能擅离职守,现在不在军营就极有可能混到敌军栖身的岛上打探虚实去了。
水师刚刚组建,硬拼肯定难有胜算,除非里面有人做内应,里外夹击给对方一个挫手不及,在军中多年这些用兵之术,她早已烂熟于心。
“我们现在去哪里找人?”直到走出好远,晏西方才问道。
谢诩凰拐过街角,低语道,“先找地方住下,明天你到军营通报,就说我被湖匪掳走了。”
“啊?”晏西一时有些难以理解她的安排。
“那伙人的头领是见过我的,而且这几年也是我暗中给他们出钱靠的战船,背后安排了他们袭击水师,燕北羽已经过去了,若是查到了这些与北齐有关,我们的麻烦就大了。”谢诩凰面色沉冷地说道。
但愿,他现在还没有查到什么可疑之处。
次日,夜里她在住的客栈就真的演了一出被掳走的戏码,并通知了岛上头领她要过来,让请几个歌舞姬上岛,而自己却易容混在了歌舞姬之中上了岛。
知道燕北羽一定会趁夜深人静出来查探虚实,自己趁着这个时候溜出了门,果真在岛上议事厅附近看到了正鬼鬼祟祟战船找东西的黑衣人,于是小心跟了过去。
然而,刚跟了几步便被前面的人发现了,燕北羽转而去了无人的屋内,她刚一跟进去便被潜在舱内的一掌劈了过来,好在她早有预料退避开了,眼见利刃刺了过来连忙道,“燕北羽!”
燕北羽刀抵在她的脖颈也听出了她的声音,一把拉下她脸上的黑色面罩,低声道,“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太后三天两头的召我进宫,皇后和太子妃一个个又说话阴阳怪气,待不住了便到洪泽来找你了,军营的人说你到岛上来了,我就想办法混进来了,有没有我能帮忙的?”谢诩凰一脸好心地道。
“你给我乖乖回去,就是帮大忙了。”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的人声。
燕北羽一拉她纵身上了屋梁藏身,只是就那么一根横梁,他自己躺在了上面,她就只能趴在她的身上勉强栖身。
下面进到屋里来找东西的人久久不离去,两个人就只能纵持这样暧mei亲昵的姿势躲在房梁上,她尴尬地挪了挪身子想要换个位置,却突地被身下的人仰头吻住了唇,瞬时惊得瞪大了眼睛。
半晌,偷香的人松开她的唇,薄唇轻动以唇语告诉她,“再动,你是想把洞房花烛夜补上吗?”
☆、寻夫3
下面的人前脚一出了门,谢诩凰后脚就从上面一跃而下落了地。
燕北羽不紧不慢地从房梁上下来,脚刚一沾地迎面便是一拳挥过来,他侧身一转避开,一脚踢绊了她,谢诩凰慌忙向后一仰稳住身形,腰际却又被一只手给搂住了。
“王妃,这是要谋杀亲夫不成?”
“杀的就是你这下流胚子!”谢诩凰一咬牙又是一掌劈了过去。
燕北羽却一手制住了她的手,带着她几个旋转,将她抵到了墙上“王妃千里迢迢来找本王,难道不是相思难舍,怕本王死在了洪泽,让你做了**?”
“你以为本宫会稀罕你这衣冠禽/兽。”谢诩凰咬牙道。
“就因为方才亲了你一下,就这么大火气?”燕北羽有些低哑地笑,道,“你是本王的王妃,这样的事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不是吗?”
“你想得倒美。”谢诩凰冷哼道。
“一直以来本王不动你,但不代表以后不会,只是男女之事讲求你情我愿,本王不想在这样的事情去强迫人,你既都嫁入王府了,还想为谁守身如玉?”燕北羽逼视着她的眼睛,似是在寻求着什么答案。
谢诩凰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秀眉微挑道,“难不成王爷还想本宫哪天心甘情愿委身于你了?”
“本王相信,你总会有心甘情愿的一天。”燕北羽低沉一笑。
“王爷先前在眼南宫小姐谈婚论嫁,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对本宫说这样的话,这薄情变心的速度,真真是不一般?”谢诩凰嘲弄地笑道。
燕北羽笑了笑,道,“你确定,我们要一直这样在这里说话吗?”
谢诩凰抽回被他抓住按在墙上的手,燕北羽听了听周围的动静,拉着她开门出去,绕过了岛上巡视的水手,寻到了岛西面了无人迹的地方。
“这里的不是你待的地方,趁着天没亮赶紧走。”
“你在这里待的,本宫就不能待了?”谢诩凰甩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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