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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娇,皇后要出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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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都有谁都中毒了?”谢诩凰冷静下来,追问道。
不管沈玉邪反应再快,但这其中一定还有泄露他真正身份的蛛丝马迹。
“长孙晟,豫亲王,韩少钦,郑国公府郑小公爷。”晏西一一道出自己查到的人。
谢诩凰沉吟了片刻,说道,“还有……燕北羽。”
“这姓沈的可是够阴险的,这么快就把毒下到了这么多人身上,这他娘的不就表示他要是想下毒杀了这些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晏西这么一想,不由为他们将来的路生出几分担忧,与那样危险的人为伍,注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个人之中,必然有一个就是他。”谢诩凰道。
而这些多出来的人,就是为了掩藏真正的他。
“那会是谁?”晏西追问道。
“首先,这个人必然不可能是太子长孙晟,先前都是对付他的计划,他总不会自己害自己,再者我去沈园的过程,长孙晟也确实是在别苑里的。”谢诩凰冷静下来,一个一个地分析起来。
晏西点了点头,道,“那韩少钦呢?”
谢诩凰轻
tang轻地摇了摇头,扶着桌子坐下,说道,“也不可能是他,我见过这个人,他不可能是沈玉邪那样心机高深的人。”
“那就剩下豫亲王,郑小公爷,还有……燕北羽。”晏西道。
“这三个人之中,一定有一个就是沈玉邪的另一重身份。”谢诩凰道。
“豫亲王和那郑的咱们了解不多,就暂且不论了,可这燕大王爷天天在咱们眼皮底下,怎么想他也不可能是沈玉邪那色胚子。”晏西皱着眉头,怎么也难以把那么极端的两个人想成是一个人。
谢诩凰揉了揉眉心,叹道,“你忘了谢承颢之前给我们的警告了吗,对于这个人,我还是保留怀疑。”
燕北羽这个人看起来很简单,让人一眼就能看穿的样子,可有时候她却又觉得这个人深不可测,所以即便她与这个人朝夕相对,比其它的那几个人都要熟识,她却还是对其保留怀疑的态度为好。
晏西听了,点了点头道,“既然你这么说,定然有你的道理,可是三个人之中谁又是他,也不好找。”
“若说最可疑的,自然就是一向深居简出的豫亲王了,这个人与沈玉邪的性格倒是有几分相似的,但现在我们也都仅仅是猜测而已。”谢诩凰道。
豫亲王长孙昰,便是她以前生活在宫里数十年,也只是儿时偶尔的宫中大宴有碰到过那个一向不合群的五皇子,到长大一些了就没有在宫里出现过了,但这些年也凭着一些建树受封为皇子之中的第一个亲王。
只是,其生母侯贵妃早年病逝,侯家也因为一桩罪案被削了权,故而虽然有着亲王的封号,在朝中却并没有长孙晟那么雄厚的实力。
不过,这些出生在天子之家的儿郎,对于皇位天生就有着疯狂的向往,这些在早年争夺储君之位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所以,这个豫亲王也不会是一直甘心屈于人下的人,只是现在还没到需要用他的时候,不过这件事却不得不让她多几分警惕。
“那,那个姓郑的呢?”晏西问道。
“郑家的人就算再有野心,还不到帮咱们对付太子的地步,横竖长孙晟继位为帝对他们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加之如今的皇后还是他们郑家的人,犯不着干这些自取灭亡的事,所以也不可能是他。”谢诩凰笑了笑,解释道。
“也就是说,沈玉邪极有可能就是豫亲王和镇北王两人其中的一个。”晏西一拍桌子说道。
“可能是,也可能……都不是。”谢诩凰深深地叹了叹气道。
“都不是?”晏西皱眉,问道,“你刚才不是说,会是这几个中的一个。”
“他那么快就识破了我们的目的,这可能是他掩盖自己的办法,但同样也可能会是借机对付咱们的另一个计谋,这个人……实在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谢诩凰一想到沈玉邪的深沉心机,蓦然有些无力的挫败。
她一向自认也是揣度人心的高手,但在这个人面前,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宛如跳梁小丑一样可笑。
“小谢,你说姓沈的真正身份,谢承颢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晏西问道。
谢承颢平日看起来很多时候都是好欺负的样子,但是她在中都多年,却是很多时候都摸不透他的心思,关于沈玉邪这个人他到底知道多少,又只跟她们透露了多少,她无从得知。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人是什么底细,他会让我们来跟这个人合作?”谢诩凰笑问,对于谢承颢她从来不会真正去相信。
那个人,做事说话都是明里一个意思,暗地里又是一个意思。
他知道沈玉邪的底细却不向她透露实情,说到底也是防着她的,他要保证自己是可以控制她的,而且不能让她离开北齐,却跟另一方合作与他为敌。
晏西抿唇沉默,“小谢,你有什么打算?”
“要知道这两人中的一人是他,还是两个都不是,去一趟沈园就清楚了。”谢诩凰说着,起身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晏西愣了愣,快步追了上去,低声道,“你现在要过去?”
沈玉邪知道她们在算计他,这会儿怕是气得恨不得宰了她们,这个时候还上门去,不是找死吗?
“再不去,就晚了。”谢诩凰一边说着,一边快步朝外走。
燕北羽看到匆匆从后园过来的主仆两人,问道,“诩凰,你
去哪儿?”
“我们出去逛逛。”谢诩凰一边说着,一边快步离开了。
贺英纳闷儿地皱眉,喃喃道,“出去逛需要走这么急吗?”
燕北羽看着消失在花园拱门的主仆两人,道,“你让人跟出去看看,另是出什么事了。”
“是。”贺英回了,连忙下去办他交待的事。
谢诩凰两人出了王府,走了没多远便发现贺英派着跟出来的人,只得费劲在街上绕了两圈,甩掉了后面的尾巴,才前往沈园。
晏西照例在外面等她,顺便确定有无别人的眼线跟着,谢诩凰则懒得敲门,直接翻墙进去了。
刚一落地,沈园的仆人便现身了,“王妃今天真是好兴致,不走门,改走墙了。”
“你家主子呢?”既然被人识破了,她索性直接问道。
那仆人转身在前方带路,道,“王妃今日又带了什么好东西来招待咱们公子?”
谢诩凰没有说话,这一切被识破已然是在预料之中的。
仆人将她带到了沈玉邪的寝居外,没有如往常一样带她进屋,便丢下她一个人走了。
谢诩凰深深吸了口气,还是自己推开门进去了,绕过了青纱屏风看到安然坐在榻上的人,又停下了脚步。
“今天怎么过来了?”沈玉邪眼皮也未抬一下,说话的声音有些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
“路过,就过来了。”谢诩凰睁眼说着瞎话。
“过来看看,昨天下在我身上的毒,今天见效了没有?”沈玉邪抬眼望向她,目光有着迫人的冷厉。
谢诩凰举步走了过去,坦然应道,“是啊,看看把你毒死了没有。”
“是吗?”沈玉邪冷然一笑,不待她走近一把将她拖近身前,转瞬将她压在了榻上,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谢诩凰,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别跟我耍花样,更别想追查我的任何事。”
“好像是有,不过我记性不太好。”谢诩凰一脸无赖地道,全然没有将他的威胁放在眼中。
就算他现在恨不得掐死她,但她却也可以肯定,他不会真掐死她,只是想借此吓吓她而已,可她又不是被人吓大的。
沈玉邪转而一把揪住她的头发,逼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冷厉慑人,“那今天就好好给我记住了,这样的事再有第二次,你就没有机会再活着站到我面前说话了。”
“哦?”谢诩凰微微挑了挑眉,却也发现自己昨天下了那么多毒粉,按理说这个人身上应该已经长满了红斑,而现在这人皮肤白皙如玉,根本没有任何毒发的迹象。
由此看来,外面长孙晟也好,燕北羽也好,也不过是他为了迷惑她而制造的障眼法。
“谢诩凰,在这燕京,我要你的命易如反掌,所以……不要一再让我失望。”沈玉邪一字一句地警告,随即一把扒开了她的衣衫。
“你干什么?”谢诩凰瞬间被激怒了。
“我想,太过平淡的警告你不会放在心上,也许我该让你记得深刻一点。”沈玉邪不管不顾的撕扯下她的衣物,全然没有了以往的柔情体贴,以最残戾的方式占有了她的身体。
这样的折磨持续了多久,她也不知道,直到这个人穿衣离开,她身无寸缕地蜷缩在一片狼藉的榻上。
这一次的教训是让她记住了,记住了下一次要以更谨慎小心的方式对付这个人。
过了好一会儿,仆人敲了敲门,在门外道,“王妃,你的衣服。”
说完,开了门将衣服放到了门口,又掩上了门离开。
谢诩凰裹着破碎的衣服到门口取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上,重新将头发梳理整齐了方才离开。
“小谢……”晏西看到出来的人,嘴角一块青紫不由愣住了。
“先去买盒珍珠粉吧。”谢诩凰平静地说道。
她这个样子回去,定会被人怀疑,先拿东西把脸上的伤遮住了再说吧。
晏西恨恨地扭头望了望沈园的门,虽然心有不平,却也只能咬牙忍了下来。
谢诩凰买好了珍珠粉,盖去了嘴角的青紫,在城里游魂似的来来回回地转却全然没有回王府的念头,不
知不觉又走到了霍家旧宅附近。
虽然一再想进去看一眼,却又终究忍耐下了这样疯狂的念头,那是她最想回去的地方,却是她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小谢,你还好吧?”晏西担忧道。
谢诩凰远远地望了望霍家旧宅,喃喃道,“我没事,只是最近有些累了。”
说罢,转身准备回镇北王府,她讨厌待在这个地方,她讨厌面对那些她痛恨的人,但她终究还是要在这燕京城生存下去,还要一步一步完成这八年来日思夜想的一切。
所以,清白不重要,尊严不重要,什么都不重要了。
☆、缇骑卫指挥使
回到镇北王府,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因为派出去的人跟丢了她,贺英正在前院训着话,见她们回来上前道,“王妃,你们回来了。”
“嗯。”谢诩凰一边往后园走着,一边说道,“以后别派人再跟着我,我不是囚犯,不需要人跟着。”
“王爷只是不放心王妃,并无其它意思。”贺英连忙解释道。
“不管什么意思,我不喜欢。”谢诩凰说罢扬长而去。
一个人回了寝房,取了衣服在浴房的池子里泡着,一遍又一遍搓洗着身上的皮肤,想要洗去那个男人留在身上的一切东西狸。
她当然恨被人如此折辱,可是这一切在霍家的血仇面前,都是太过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燕北羽在外面敲了门,“诩凰,你在里面吗?”
“在。”
“该用晚膳了,宁嬷嬷说你进去很久了。”燕北羽在门外道。
谢诩凰起身从池子里出来,一边擦着身上的水,一边道,“一会儿就出来了。”
她穿戴整齐,确定脸上的脂粉盖过了嘴角的青紫,这才打开门出去了,却不想燕北羽还站在门外等着。
“怎么进去了这么久?”
“好久没泡澡了,忘了时辰。”她微笑说道。
燕北羽也没有再多问,一边往前厅走,一边说道,“我让人去请了得盛楼的厨子过来,在府里教了人几道你喜欢吃的,今天晚膳就做了。”
“不用这么麻烦,府里的厨子也没那么差。”对于这个人的好意,她总是难以安心接受。
燕北羽浅然一笑,道,“是我疏忽了,你在宫里长大,对吃的自然讲究,府里的厨子哪能与你们北齐宫里的御厨比。”
谢诩凰淡然一笑,没有再多言语。
她的伤养好了,而朝中因为太子被收回摄政之权而暗生波澜,皇帝开始将一些事情交由他最信任的镇北王去做,这也让他再没有那么多闲暇时间留在王府了。
而近年一向深居简出的豫亲王也被皇帝委以重任,这让南宫家和郑家都渐渐有些坐不住了。
午膳过后,谢诩凰早早拉着睡午觉的晏西出了门到茶楼,结果去了之后,她在茶楼瞧着下方的行人,坐在对面的人却是趴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你说,你到底睡够了没有?”
“三天两头的,晚上要出去给你办事,你说我睡得好不好?”晏西眯着眼睛,直打哈欠,“没什么事,出来喝什么茶。”
她有燕北羽盯着,自然不可能事事亲为,这很多事就需要她这个做“手下”的去办了。
“既然叫你出来,当然是有正事。”谢诩凰道。
晏西眼皮也未抬一下,道,“要说正事,现在趁着长孙晟被削去了摄政之权,不正是趁胜追击的时候,再加把劲儿说不定就能让老皇帝废了他,气死南宫家和郑家那帮家伙。”
谢诩凰摇了摇头,笑语说道,“朝堂之上可不比战场上,有机会了就能出手追击,有时候反而要以退为进。”
晏西一听连忙摆了摆手,道,“行了,你别跟我说这些,听着就头大。”
“虽然很多事我们不能亲自动手,但目前的局面是对咱们有利的。”谢诩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浅笑言道。
“再给了机会,让南宫老狐狸喘过气来,太子再重新得到摄政之权,不就白忙活了一场。”晏西嘀咕道。
“没那么容易,就算我肯,豫亲王府也不会肯,机会我们已经创造给他了,只要他不傻就该知道他该干什么了。”谢诩凰道。
虽然先前她们秘密给南宫家送礼的事,没有如她所计划的那样发展,但那件事到了皇帝耳中就已经让他对太子一派的势力有所顾忌了,如今他开始器重豫亲王府就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他自己也知道太子的势力已经到了一定的地步,所以他开始扶持豫亲王府这股势力,让朝中的局势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她不得不说燕帝对于权谋制衡之术,一向是玩得炉火纯青。
皇帝都是喜欢朝臣在自己可以控制的范畴,而当年的霍家就是超过了那个范畴,即便没有谋反之心,也让他这个皇帝坐立难安。
“也对,让他们狗咬狗,咬得越乱,咱们越方便办事。”晏西眯着眼睛点头应道。
可是,坐在她对面的人搁下手中的茶杯,却叹了叹气说道,“恐怕现在也不会那么方便了。”
“为什么?”晏西听她语气不对,睁开眼睛问道。
谢诩凰定定地望着下方骑着马缓缓自城外方向过来的一行人,幽幽说道,“缇骑卫回京了。”晏西伸着脖子瞧了瞧,是一群押解犯人入京的骑兵,个个身着橘色武士服,背上背着一把长剑,都是身手不凡的样子。
尤其,打马走在最前的一个背上背着双剑的女子,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强大的气势,让她瞬间瞌睡全无,精神抖擞了。
“那
tang是缇骑卫指挥使,龙靖澜。”谢诩凰道。
“好像很不好惹的样子。”晏西托着下巴,发表见解说道。
“是不能惹。”谢诩凰认真说道。
“还以为全天下这么牛气的女人就只有我们两个呢,怎么又冒出一个龙靖澜,连听都没听说过。”晏西低声道。
“缇骑卫都是从折剑山庄出来的,她后面的四个是折剑使,个个都是剑术高手,龙靖澜的流光斩是我见过最难破解的剑术。”谢诩凰抿了口茶,继续说道,“缇骑卫是燕帝亲自统领的,不受朝廷任何人管制,虽然人不多,但个个都是好手,专门监察朝廷官员暗地里的事,或者暗杀敌国重要人物,最近因为沿海一带海盗为患,他们被派出京去了,本以为没个一年半载他们回不来,没想到提前回来了。”
“缇骑卫指挥使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大统领呢,比她牛气多了。”晏西哼道。
“我带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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