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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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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抬起头。微苦着脸儿道:“不敢欺瞒小姐,只这一回。”
青篱摆摆手,叫她下去。
夜已深了,她却无半点睡意。李姨娘自始至终都没透露出一星半点儿的松动,这让她有些挫败感。
最近的事儿一宗接着一宗。先有张凤娇明目张胆的挑衅,后有今日这一遭灯会闹剧。
若说先前的事儿叫她烦心,如今的事儿便是叫她忧心了。那层遮掩的面纱已经扯去,想来她们再出什么手段定然不会如之前那般遮遮掩掩。
自己终究是应该抗之,还是避之?奋力抵抗的结果怕是将李姨娘牵涉其中,而低调回避的结果又恐一不留神将自己的未来交与别人手中,由别人掌控。
原先十分明确,近在眼前的出府计划,因李姨娘的坚持,突然变得渺茫起来。
与她同样睡不着,苏府中有好几位。其中一位便是“幽竹院”里的张姨娘。张姨娘清瘦的脸颊在油灯忽明忽暗的照射下,显得比平时更加阴冷。
子时刚过,她站起了身子,开了箱子,从里面捧出一个黄绸布包来,如捧着稀世珍宝一般,轻轻的放在桌上,打了开来,露出一面小小的黑色无字灵牌。
将牌位在香案上摆好,摆上瓜果点心,取了三把香,就着油灯点烧,冲着灵位拜了三拜,才默默的插到香炉里。青烟袅袅,不一会儿这间不大的屋子,便烟雾缭绕,张姨娘默默的坐在椅子上,身子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僵坐许久,突然目光一凛,摸着那牌位,似是在询问,似是在诉说,又似是在自言自语“安儿。这府里头除了娘,怕是已经没有人记得今天**的生日。虽然你生出来时,只是模糊一团。娘知道你一定是个聪明又可爱的孩子……十年了,你在那边儿还等着娘么?娘这就替你报了仇,去找你好不好……十年了,娘不想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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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订阅了自己的VIP章节,发现自己的错别字毛病仍然存在,羞愧中,接下的章节一定认真检查:)
正文 第八章 中毒
第八章 中毒
次日早晨,因苏老爷的禁足令与王夫人学规矩令相矛盾。青篱思量了一会儿子。决定还是遵从后者,尽管她内心是非常愿意遵从禁足令的。用了早饭,带着红姨去给老太太请安。
一路上碰上不少奴才,均未发现他们的异样,想来是太太下了禁口令的,昨夜的事儿现下还未传开。
领着红姨进了慈宁院,将要进上房时,门外守着的侍书将红姨拦了下来,青篱心中明了,向她摆摆手,独自进了上房。
上房里,老太太依然端坐上首,脸色微沉,左下坐着太太与苏青筝,太太见她进来,重重的冷哼一声。苏青筝的双眼依然是红肿不堪,显然是夜里又哭了许久。
待她请完安,老太太冷哼一声:“二丫头你将昨夜的事儿再说一遍,省得到时候有人说我这个祖母处事不公!”
青篱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又照着在王夫人院里说的,复述一遍。重点突出“偶遇”“大姐姐当众骂我贱丫头”“帮县主提花灯”“叫丫头强拉大姐姐回府是为了顾及苏府的脸”等话。
青篱的声音干脆利索,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这一刻她的话语中充斥着隐隐的斗意快意。
王夫人听出二丫头的用意,顿时脸黑如锅底一般,如野兽捕食般的目光恨恨射向她。
王夫人虽恨,到底年纪大,尚还能压制得住。苏青筝听了这话,登时暴跳如雷,明明是这贱丫头的错,怎么到了她嘴里,全成了自己的不是。
猛的从椅子上站起身子,气势汹汹的冲向青篱。青篱淡淡的立着,定定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动不动,苏青筝被她目光看得有点发毛,冲到她跟前儿,半举着手已无半点气势,一时间打也不是,缩也不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老太太猛的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贯,怒声喝道:“一个个都当我老婆子死了不成?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祖母?”
青篱率先将目光撤回,眼睛盯着脚尖,对苏青筝还半举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的手视而不见。
王夫人连忙起了身子将呆呆立的苏青筝强拉到一边儿,她脸上仍然是一副泫然欲涕的委屈模样。
老太太将桌子重重一拍,怒声道:“你还有脸委屈?你知道昨夜干的事儿,若不是二丫头叫人强拉了你来,我们府里的脸面早就叫你丢光了。愈大你的脾气就愈娇纵……先前大闹厨房我看着你母亲病重的面儿没罚你,你还当你做真对?就你这样的性子嫁到旁人家里,还不得叫人家笑话死我们苏府?”
说着又将头转向王夫人:“我一向当你是个细致周到心中有数的,你就将我的孙女教成这般模样?筝儿这般娇纵。婉儿整天闲逛,二丫头……我不说也罢!”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
转头又冲着青篱怒道:“整个家里就数你最不消停,你才折腾过几天?莫以为你结识了县主小王爷,我就不敢罚你……以后那青阳县主来找你,你不准出去!”
说完又将桌子重重的一拍:“筝儿和篱儿都去给我到祠堂思过。没我的话,不准吃饭,不准离开。筝儿她娘,在岳府的亲事没作下前,不许再传来传去……若是哪个奴才敢再多嘴半句,直接打死!”
“……都给我下去罢!”老太太怒火一通发作,将这三人各打五十大板赶出了上房。
苏青筝和青篱两人一前一后出来,在婆子的带领下,又一前一后去了苏府的祠堂。
王夫人被老太太的话斥责得脸色阴沉胀红,却仍然强撑着留在上房里,见这二人出去,才换上一副委屈神色:“老太太息怒。筝儿自小脾气冲动,昨天那事儿虽然她有不对,可以媳妇儿看来,根源不在这儿……”说着偷偷瞄了老太太一眼,见老太太仍然余怒未平的坐着,脸上却没添别的神色。便接着道:“……媳妇儿猜想定是二丫头见府里头只顾着筝儿的事,心中不平。昨儿晚上和老爷商量了一番,寻思着早早给二丫头定门亲事儿,许是她就稳了心了……。”
老太太见她一副委屈十足的模样,如何不知道她心中所想,二丫头没几天也就十三岁了,此事现在张罗也算不得早。便轻哼一声:“你即是有这个心,就先替她张罗着罢,若是有了合适的,再说与我听。……筝儿你要严加管教,否则她这个样子到了岳府,怕是有一天这亲家会变成仇家,岳老爷和你们老爷的交情到时还要不要了?”
王夫人见老太太应了二丫头的事,心中微平,连连点头称是。
那婆子将姐妹二人带进祠堂,便立在祠堂门口守着。青篱挑了一个离苏青筝远远的蒲团跪了下去。
昨晚她膝盖上的红肿,今早上起来便消了去,皮肤也恢复了先前白嫩,只拿眼儿看,看不出丁点异样,只是用手按下去时,还微微有点疼痛。
苏青筝冷着脸哼一声,也挑了一个离她远远的蒲团跪了下去,不停的拿眼腕向青篱。只是,这二人自打出了老太太的房间,便谁也没说一句话,此时都默默的跪着。
终于还是选择了抗之。
太太愤恨的脸仍然在脑海中清晰可见,苏青筝离自己虽远,那混身散发的怒气也让人不容忽视。姨娘的生活也该不平静了吧。虽然似乎从未平静过,但是这一次从暗流涌动到波涛汹涌,她终究能不能护得她周全?
王夫人从“慈宁堂”里出来,行至前往学堂和“静心院”的叉口处顿了脚。使了紫梅去打探下岳先生在不在学堂,紫梅去了片刻,便回来,说是岳先生在呢。
王夫人点点头,转身向学堂的方向而去。岳行文早立在学堂的抄手游廊上侯着,这让王夫人又添了一分满意。
两人在院中的石桌前坐了,王夫人颇为婉转的将府里要另请西席的事儿说了,岳行文黑眸闪动两下,回说那他便教至新的西席先生到来。整个过程没有惊讶,不问原因,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表情。这让本想试探他一下的王夫人有些拿不准,强坐一会儿便先行离开了。
目前王夫人离去,岳行文走到教室门口淡淡立着,目光定定的看向靠窗的最后一个座位,良久,转到条几后面,又埋首书中。
苏青筝与苏青篱二人自早上辰时二刻一直跪到午时末刻,整整跪了两个半时辰,又加上未用早饭,到了这时。都有点撑不住了。苏青筝早已是半坐半跪着,青篱强撑着直挺挺的跪到现在,也已到了极限。
见方才门外看守的婆子有事匆匆走了,连忙也放松了身体,学着苏青筝的模样半跪半坐着。苏青筝见状发出一声嗤笑,不过她显然是累极又饿极,吵架的力气都是使不出来了。
还没放松一会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青篱连忙又挺正了身子。
那脚步声走到门外不远处便停住了,青篱以为是方才那婆子,也没在意。正打算再用一招自我催眠术,咬牙硬挺着将这下午难挨时光挨过去。
鼻尖传来一阵食物的香味,令她微微一震。显然苏青筝比她发觉的更早,她睁开眼时,她已起了身子,迅速向外面跑去。
不多时苏青筝便提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对着青篱冷冷一笑,自顾自的打开食盒,夹起一只翡翠虾饺塞进嘴里,一边吃还一边对青篱发出得意洋洋的嗤笑声。
青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猛然,她站起身子,因起得太猛,身子微微晃动了几下,歪歪斜斜的跑到祠堂门外一看,外面空无一人,急忙转身,那食盒里的虾饺已空出三个位置来,见苏青筝又夹起一只要往嘴里填,猛的扑过去一把将她手中的筷子打掉。
因她扑得太猛,两人一齐摔倒在地上。
苏青筝坐起身子,指着她的鼻子大怒:“你做什么?”
青篱紧张的盯着她,脸色微微发白,颤声问道:“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见苏青筝一脸我就不告你的得意样,青篱厉喝一声:“说!”
苏青筝吓得一个激灵,怒道:“我哪里知道是谁送来的,外面根本没人………”
不待她说完,青篱呼的一下站起身子,一把拽起她,另一手拎了食盒,就往外拖。苏青筝挣扎,她猛的一回头,厉声喝道:“若你不想死,就给我好好走……”
苏青筝刚欲开口,脸色突变,双手抱腹倒了下去,嘴角泛起白沫,狂呕不止。青篱顿时慌了手脚。一面大声叫喊,一面伸手探入她口中帮她催吐。
破着嗓子高喊了十几声,才有两个婆子匆匆赶来,还未跑到跟前儿,已是吓得大呼小叫起来。青篱怒喝:“一人去回老太太,太太,快请大夫;一人去学堂看看岳先生可还在。”那两个婆子脚不停地的飞快跑着去了。
那两个婆子的叫声又引来几个人,青篱手中不停,冲着那几人厉喝一声:“去取些加了盐的温水来,快去!”
正文 第九章 中毒(二)
第九章 中毒(二)
人群人有两个手脚利索的。立马转头飞身而去。
那几人中,其中一个正是太太跟前儿的王嬷嬷,一见苏青筝这般模样,一屁股坐在地上,半伏在她身上哭天抢地的嚎了起来。
青篱怒喝:“大小姐还好好的呢,你哭的哪门子?去给我将守侧门的人,厨房的人统统拿了绑上。”
王嬷嬷见事情重大,又事关大小姐,不敢不从,连忙止了眼泪,一撅屁股爬了起来,讪讪的去了。
苏青筝仍然呕吐不停,身子拱成虾米状,面目已微微泛着青色,青篱一边抠一边不停的叫着大姐姐不想死就快吐之类的话。
许是过不久,也许是过了很久,只记得手在机械的做着催吐动作。在她觉得苏青筝随时都会死掉,而她自己随时也会晕倒时,一抹熟悉的月白身影映入眼睑,眼睛一热,泪水小溪般的淌了下来。
岳行文脸色苍白如纸。脚步是从未有过的急切和慌乱。直看到那娇小的身影好好的立着,脚步猛然一顿,神色才微微放缓。
青篱见他走近,扯起衣袖抹了一把脸,急急忙忙的将苏青筝方才的情形说了一遍。
岳行文神色疑重的点点头,看了苏青筝一眼,吐出两个字:“砒霜”
说着从怀里取出一个白玉小瓶,从里面倒出两粒黄豆大小的药丸,交于她手上,青篱连忙坐下抱起苏青筝的头,将药丸强塞入她口,取了一旁刚送到的温热盐水,灌入她口中,一手将她的鼻子紧紧捏住,那水与药顺利的送了进去。
那娇小的身影接药,坐地,抱头,塞药,灌水,捏鼻子,动作快速准确流畅一气呵成。
岳行文眼中原本深藏的一抹恐惧登时消散了不少。
药丸进肚,不一会儿苏青筝的呕吐状况便有所好转。青篱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极度紧张后的骤然放松,五个小时的长跪,十来个小时粒米未进,三种因素综合到一起,终于在此时爆发。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就要向后倒去。岳行文脸色猛然剧变。迅速伸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扶正,另一只手几乎同时搭在她手上诊了诊脉,好了一会儿才放下手来,从怀中掏出另外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来,声音低沉暗哑,轻轻吐出两个字:“服下”。
老太太太太气喘吁吁的赶来时,苏青筝的呼吸已经平缓,只是双目紧闭,脸色青白吓人。王夫人见躺地上一动不动的苏青筝,一声筝儿未叫完,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太太趔趄着退后两步,被身后的丫头扶住,青篱连忙上前回道:“祖母,幸亏先生赶得及时,大姐姐现下已无大碍了。若是祖母不放心,再使人找个大夫来瞧瞧吧,现下还是先把大姐姐送回去再……”她下面的话没说出来,但是老太太却听明白了。
老太太面色阴沉的点点头,几个婆子去抬了软兜过来。将苏青筝抬了去。
青篱指着拿绳子绑了跪着的几个人,对老太太道:“祖母,这几人是厨房和看守侧门的人。青篱怕她们趁乱跑了,便叫人去绑了来……”说着将手中的食盒举起来,“这是方才大姐姐吃剩下的东西”老太太点点头,一个青衣婆子上前来将她手的食盒接了去。
因苏青筝有惊无险,岳行文又是自家孙女的救命恩人,二丫头镇定自若,行事利索,点滴不漏,老太太心中的对这二人的怒火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儿。
见青篱身上被苏青筝的呕吐物沾得满身都是。便和悦着颜色叫她回去梳洗,在院里好好歇一歇。
青篱恭恭敬敬的应了。老太太带着众人离开,岳行文临去时,路过她身旁悄悄说了一句:“去草药园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青篱对着远去的背影微微撇了撇嘴。
在回院子的途中与匆匆赶来的杏儿三人相遇,青篱没空安慰她们,现下最要紧的是要确认她那姨娘有没有被人当枪使。
使了杏儿快速到幽兰院将丫头婆子全叫到篱落院里。青篱略做梳洗,看了眼前只有合儿一个大丫头,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和一个姓杜的粗使婆子。 不由感叹不受宠的好处来。
青篱叫她们一一上前来说说自早上到现在都去哪里,干了什么,可替别人捎过东西传过话,重点是可去厨房和祠堂外。她们一上午窝在院中,除了合儿去厨房传饭外,并无一人出院子。
青篱又细细的问了合儿去厨房传饭时的情形,合儿一一回答了。她仔细思量了一番,发现并无异状,这才松了一口气,叫红姨好好看着院子,“幽兰院”的主仆四人暂时也不必回去。等她回来再说。又叮嘱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姨娘是担心她来瞧瞧的。
这才带着柳儿出了院子。进了小花园,青篱丢下一句在这儿守着,便径直向那狗洞而去。钻那么多次都没感觉不好意思,这次有丫头远远的看着,她竟然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脸红耳赤的钻出狗洞,一片月白衣角映入眼睑,有人!青篱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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