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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种田纪事-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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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詹王妃的马车走了。余下的人又各自说了些道别的话,方氏仍旧是唠叨一番青篱太过野,让岳夫人莫纵着她之类的话,苏青筝临走时,看了看岳夫人身旁的少女,想要说什么,青篱朝她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不多时岳老爷陪着几位男客出来,苏二老爷与青阳提了两句署中事宜,苏老爷则对青篱嘱咐了些,好生孝敬公婆之类的话。

送走这些人,青篱问岳夫人是否需要午休,岳夫人让她自去歇着,都是自己的家人,不必掬礼,领着岳行文的姨母与表妹,叫了岳珊珊与岳淼淼两人,回了自己院中。

她从早上忙到现在,倒也真有累了,别了青阳回房中小憩。刚卸了环钗,岳行文便推门进来。

青篱看他两颊带着一抹酒色,起身帮他褪了外衣,又沏了一杯茶递给他,自己坐上床,倚在床头,“可是混喝了酒?”

岳行文喝了茶,放下杯子,也靠过来,伸手将她揽在怀中,“嗯,”又指自己的头,“有些晕。”

青篱伸手替轻轻按着太阳穴,“不晕才怪。米酒葡萄酒虽喝着淡,后劲儿却不少。”

按了一会儿,放下手,将被子往他身拉了拉,“睡会吧,睡会就好了。”

岳行文嗯了一声,却是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磨蹭着。青篱这一年多来可算是知道,这人总会找各式各样的借口理由亲热,这酒后便是一个……

急忙推他,“母亲父亲都在呢,一会儿便该起身了。”

岳行文轻笑,一手抚上她胸前,“不是想要孩子么。”

不提孩子还好,一提她推得更起劲儿,“酒后对孩子更不好。”

岳行文不满的嘟哝,“你听谁说的。”手指却片刻没闲着。

突的,外面传来隐隐说话声。青篱侧耳听了听,只能听出是女声,却听不到在说什么。

声音愈来愈近,冲着他们的房间过来。

这会她听清楚了,有合儿的声音。连忙披上衣衫起身,隔门问:“合儿,嚷嚷什么?”

门外响起柔细的声音,“表嫂,我给表哥端了醒酒汤来……”

青篱回头瞪了岳行文一眼,略整整衣衫,推门走了出去。

少女脸色微红,双手端着红漆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醒酒汤。合儿双手掐腰,将她挡在大正房门口,脸上毫不掩饰的鄙夷,柳儿也撑着腰立在一旁,见小姐出来,脸色不好,扶着腰走过来。

青篱搭了柳儿的手,拉她一齐坐下,抬起眼皮淡淡的扫了那少女一眼,摆手叫合儿让开,她松了口气,进屋将托盘放下,轻声道:“让表哥趁热喝吧。”

青篱不置可否,指了旁边的座位,“坐吧,我正有话要说。”

她柔顺乖巧的坐下,半垂着头,我见犹怜的模样。

青篱笑:“你也不必做这个样子给我看。你是什么心思,我明白得很。可是,今儿我明明白白告诉你,趁早收了这心。你那表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听明白了吗?”

那少女不妨她笑眯眯的,竟说出这样的话,讶然抬头,一时呆怔住。泪水慢慢涌进眼眶,低泣着,“我不过是见表哥饮了许多酒,怎的招来表嫂这样的话?”

青篱笑了:“你表哥自有还有我在。再不济还有丫头,你挤着过来算哪门子?”

说着她站身子,“行了,回吧。我话已说透,你自已思量。”

“表嫂~”少女急切起身,叫住她,撇了两个丫头一眼,咬咬牙,提高音量道:“姨母盼孙儿心切,表嫂就不体谅一下她老人家的心情么?”

青篱转身,冷眼将她上上下下扫了一遍,“这是我的事,无须你操心。”

那少女还欲再说,猛然听见里面“桄榔”一声,是瓷器碎裂的声音,随即清冷的声音响起,含着怒气:“出去”

青篱愣住,合儿柳儿也愣住,随即又各自扭头一笑。少女似惊吓着一般,捂脸跑了出去。

青篱摆摆手,合儿随手带了门,与柳儿一同出门。

推门进里间,一地的杯子碎片,坐在床上的那人,黑发散开,脸色黑黑的。走过去轻笑,“哟,岳先生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

岳行文伸手揽她入怀,“明日我去找母亲说说。”

青篱解了外衣,爬上床,笑道:“不用。只要你坚定的站在我这一边儿,这些事儿没我搞不定的。再者……”

她笑嘻嘻的伏过身,做女色狼状,纤长细指挑起他的下巴,左右细看,“以岳先生的人才,没有这等事儿,是不可能的。有道是家有鲜花,那个招蜂引蝶嘛……早碰上,早积累点经验嘛……”

午睡醒来,已是申时,岳夫人岳老爷早已起身出门,说是去庄子里走走。

天空之中多了些阴云,虽不浓,可已近一个月未下雨,还是要防着些。旁的作物倒不怕这,只是那二百余亩的棉花,前面采过一茬儿,后面又开,这会儿也不知是什么光景。

便去叫人去找张贵过来问问。不多时张贵匆匆进来,说正在招集人手,争取这场雨下来前把已开的棉花采收了。

正说着,岳老爷岳夫人回来,也是怕下雨,打算提前回京。

青篱瞧跟在身后的少女脸色还算平静,岳夫人也没旁的多余的话,想来是她自己把事儿瞒下了。

待丫头们收拾好东西,两人送岳夫人岳老爷出了院子,即将上马车时,岳行文那表妹,突然退了一步,“姨母,姑姑,我想在这庄子多住几日。”

岳行文脸一黑,“不行”

青篱扯了扯他衣衫,笑着上前,“姨母莫怪,夫君近些日子公事上有些劳累,唉,阳曲那边儿稻田生了怪病,他正找着治病的法子,所以心中烦躁了些,颖儿不若过些日再来吧……”

少女被岳行文的黑脸弄得颇有些下不来台面,眼泪打转儿上了马车。

马车驶出庄子,青篱松了口气。拍拍手笑道:“行了,别黑着脸儿了,晚上叫青阳来,我们做顿好的吃吃,自己也乐呵一下。”

岳行文应了一声,抓着她的手往回走,进了屋中,坐了半晌,才问:“青阳现在可还记恨着流风?”

青篱苦笑,“记着倒有。恨着嘛,说不好。”她是希望青阳不要恨着的,哪怕是有怨也要忘掉,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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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请无视另:本文进入完结倒计时……

正文 第七章 秋收冬播

第七章 秋收冬播

秋分已过,寒露将至,草木萧疏。

自八月初五一场秋雨过后,连阴了五天才放晴,青篱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儿。

连叫着张贵通知各家佃农准备收粮,事实上不用她通知,佃农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多年种地的经验使他们知道,深秋时节一旦碰到阴雨天,多半是连绵阴雨,细细濛濛的,虽不大,却煎熬人。能直直下上半个月不停的,一旦碰上这样的天气,只能算农户们倒霉。

庄稼不敢收,收回捂着无处晾晒,不出两三天便发霉,但是若是放在地里不管,时间一长,种子整日在雨水的浸泡下,在穗子上也能发了芽。

所以老天一放晴,而且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气,哪里还有人敢再拖着。

青篱和青阳自己的庄子秋粮种的大多是稻子和大豆这两种传统作物,另几样新奇的物件儿,她们只各种了一百亩左右,留下自己吃用的,其余的跟着官田里作物种子,倒也能卖个好价钱。

青阳嫌秋收时灰尘乱飞,让人心情好不愉快,青篱瞪她,做为一个合格的农民,这种时候感受到的应该是丰收的喜悦,而非嫌弃

张贵与韩辑已组织过多次收粮,经验丰足,也不须她在一旁指点,只须每日到庄中看看进度便可,她的大部分时间都放在那批葡萄上面。

两院之间的葡萄长廊共长有五百多米,当时种植时,找了有经验的果农询问,按三米间距一棵种植,两侧相对,共种下葡萄约三百棵,再加上青阳小院之中的五六十余棵,共得近五千余斤的葡萄,除了给京中相熟人家送的,剩下的有三分之一用作酿酒,三分之二晒葡萄干。

晒葡萄干的房间,需要用青砖,或者土坯盖成四面透孔的砖墙,房间中是一排排木架子,将葡萄挂在上面,靠秋日干热的风,经过半月到二十日可得。

不过,据她对京城周边气候的认知,这里秋日的风没有那般的热,便又加铺了铜管,在烧柴加热,这个时节最不缺的就是柴,棉花杆丈菊杆,多到用不完。

岳行文这些日子也忙得不轻,试验官田之中的作物,都是雇人收割,除了棉花收过几茬儿之外,其它几类均需要大批的人手,司农署的官员们都变作临时庄头在田里指挥着收割。

每日看他这般忙活,从田里回来时,白衣衫都变作黄衣衫,青篱的心头便有些堵堵的。虽然他极力否认是为了自己才入了司农署的,可是她却笃定就是这样。

有好几次她试图向他讲解:她不要男人为了她的理想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只想让他做他自己做想的事儿。

岳行文都轻笑,这便是他想做的事儿。

虽然很温暖,但是感觉很亏欠。

只好每日素手做汤羹,以做补偿。

如此忙了大约半个月,庄稼收割完毕,晾晒收仓,紧接着又是冬播。虽然已经历过几次冬播盛况,每当她立在地头看着田间忙碌的人群,以及被翻开的泥土散发着的气息,还是微微有些激动,为此,青阳笑话她,上辈子,上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是个农人的命。

说实话,冬播的气息味并不是那么好闻,各种各样农肥的味道飘得老远,连带她们的庄子里,房间里都是,任是点了再多的熏香也不顶用。

青阳顶不住这味道,逃回京城,没过几天又回来了,她自己也很郁闷。

到九月初五左右,冬播完毕,再接下来便是浇水,等浇过这一茬儿水,就算是正式进入了农闲期。

秋收冬播这二十多天中,他们一直住在庄子中,没回过京城。

这其间方氏、岳夫人三天两头的派人过来送些吃食,若非正是农忙季节,知道他们两个走不开,早把他们招回了城中。

寒露已过,四野空旷,大雁南飞,秋冬萧瑟之感顿生。

从官道过来的这条大路上,各种瓜果已采收尽,就连秧子也枯黄起来,深秋的风吹过,干黄的叶子沙沙轻响。

这日用过早饭,青阳从对面过来,进屋便叫:“丫头,咱们多早晚回京?”

青篱知道她素不喜这萧瑟之感,便笑着安慰,“再等五六日吧,等那葡萄干好了,再者,我得亲眼看看麦苗长势如何才放心呢。”

青阳对此回答不甚满意,咕哝了一句,“我看张贵管得也挺好的。缺了你不行么?”

“冬日长着呢,也不急于这一时。”去年冬日里也不知是谁憋得抓耳挠腮的,刚过了年便嚷着要来庄子里住。

“算了,就这么着吧。”青阳兴致缺缺的摆摆手。突然又笑,“上次不是给你说有个你认得的人,也报名了要购买种子的事儿?”

原先青阳说时,她没细想,后来想想,大约能猜到那人是谁。便笑着问:“可是长丰你那位远房表哥?”

青阳扑哧一声笑了,“就是他。你这丫头猜得倒挺准。”

又问:“那要不要本县主照顾他?”

青篱笑:“怎么,他在京郊也有庄子么?”

“嗯,说是刚买了不久。在城南呢。”

“即这样,县主单凭那份表亲关系也合该照顾着才是。专问是我什么意思?”

青阳笑得像只偷鸡得手的狐狸。

正笑着岳行文进了正房,她的笑声嘎然而止,站起身子便往外走,“我先回去收拾着,五日后回京”

岳行文□了被青阳挑得打晃的门帘,问:“你们方才在说什么?”

青篱摆手,“也没什么,说那些报名单的事儿呢。”

某人不信,“那她为何笑成那副模样。”

青篱干笑两声,移步到门边,“说是里面有一个你我都认得的人,问让不让照顾”

岳行文警觉回头:“是谁?”

确认已跑到安全地带的苏青篱,从门帘中探进头,笑道:“李谔”

直到她跑出上房门,才听到里面有人高声喝道:“不准”

青篱吐舌,向青阳的院中而去。

冬播忙完,累得人仰马翻,一入夜,庄子便悄无声息,除了几盏幽幽亮着的烛火伴着秋虫夜鸣。

伤春悲秋原是诗人才有的情怀,可此时异样的空旷和静寂,让青篱也陡增茫然伤感,趴在岳行文怀中,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他的黑发,“先生,我今儿心里不知怎么了,好像堵堵的,闷闷的。”

岳行文大掌一下一下顺过她的黑发,挑眉问:“为了白日之事?”

青篱笑,又摇头,“哪里有。只是觉得我有先生在身边还觉夜里静得让人心头难受,不知青阳会如何?”

岳行文轻叹,半晌才问:“若是流风回来,青阳……”

青篱豁然抬头,他与胡流风不可能断了联系,虽然他从没提过,但她就是知道。“他说过要回来了吗?”

岳行文摇头,长叹一声:“只是近来书信之中,透着些许孤独之意。”

青篱切了一声,又重新趴在他怀中,“他那样的人不是一直那样的内里么?我虽不太了解他,大约也能猜出他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来。无非是想学伯牙子期,高山流水觅知音,对妻子的要求,大约也是要‘懂得’二字……”

岳行文轻笑,“这个何人不求呢,他并没有错”

青篱呲牙,“关键是有人懂得他,他却以为人家不懂。也看不到旁人懂他,自我封闭的人”

岳行文恩了一声。

夜再深后,连那几盏烛火也消失,只余幽深夜暮上闪耀着微弱光芒的星子。两座庄子在黑暗夜色中呈现幽黑的一团。

青阳的小院中烛火长明,这是她自母妃逝去之后很多年都没有改掉的习惯。曾一度不需要这样烛光的陪伴也能安然入睡。可现在却非室内灯火通明不可,她这样的习惯就连亲近如青篱也不知晓。

碧云碧月守在外间,两人面色沉重。虽然里面有人极力克制,那有规律的抽气声,还是能她们明白此时县主是个什么样的心情。

突然里面的抽噎之声稍大了一点,压抑的细碎的嘤嘤细响,把她们的心几乎哭碎了。

碧云附在碧月耳边,悄悄问:“要不要去找二小姐?”

碧月想了想,摇头,“再等一会儿。”

不知哪里传来一丝箫音,悠远空旷,似极远,又似离得极近,开头是若有若无,轻若秋风,而后逐渐高亢,连绵不绝。

曲子初听起来让心头发紧,配着这漆黑空旷的寒,愈发让人觉得孤寂入髓;再听却豁然开朗,像是有人长风立于山巅,张扬着俯瞰万物的豁达;再后来,却转变成轻快小调,像是与亲人相逢,喜不自禁……

碧云碧月的注意力被这箫声所吸引,没注意到里间的抽泣声何时已经止了。

青篱在睡梦之中被惊醒,黑暗之中看到一双幽黑的眼睛,问:“先生早醒了?”

岳行文应了一声,青篱又皱眉:“这是谁大半夜的跑到咱们庄子旁发疯。”

岳行文低笑一声,拍她:“睡吧‘

正文 第八章 鸿孕当头故人来(全文完结)

第八章 鸿孕当头故人来(全文完结)

青篱自被那半夜被无名箫音吵醒后,也不知是没睡好,还是怎的,总觉得困倦不堪,这两天来,她不是在自己院中睡着,便是在青阳院中迷糊着。

青阳几次跟她说得正欢,一抬头她却是那副困得睁不开眼的模样,赶她回去睡觉,她又不肯。

青阳也知道是为何,无非是那日碧云碧月抹眼泪,被这丫头撞上,逼着说了实话,若非岳死人脸黑着脸儿不愿,她怕是要夜里陪她睡着了。

从碧云碧月那里得知青阳的事儿,让她青篱格外内疚。原本以为,自胡流风走后,她日日陪伴青阳,能让她心情好一些,同时也慢慢的忘记那个不该记着的人。可是又想,以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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