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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老公冥王已上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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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阻止这一切,阻止血流成河的惨剧。阻止那么好的向溪月变成更加不可收拾的魔头。
  因为我出了圈子,不少鬼怪蠢蠢欲动,然后朝我飞了过来,与此同时,还有杀红眼的人,也有不少往我这边扑来,在他们眼中,我似乎成了可怕的怪物,他们必须赶紧除掉我。
  不,这个世界不能变成这样,不可以!
  孙明文第一个从身旁扑过来,将我扑倒在地上,这个一直最冷静的人,其实身上的黑气最重,那掉了眼镜的一双眼睛早就充血了。
  他看着我的眼里充满色念,恶心地狞笑:“昨天看到你时我就在想了,你享用起来的滋味一定不错,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对你了,我要将你拷起来,用鞭子抽你,用针扎你最好看的地方,我要让你在我身下哭泣。拼命地跟我求饶!”
  他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呼吸竟然开始急促,那可不描述的地方也在膨胀。
  特码的混账!
  我毫不客气地用膝盖去顶他,力道用了十成,在他惨叫声翻身时,用擒拿将他按在地上:“孙明文,你还记得张成慧吗?”
  挣扎中的孙明文怔了下,随即笑着舔了舔嘴:“那妞啊,滋味不错,就是命薄了点,还没玩两下子就一命呜呼了!”
  “该死的是你啊!!”我气疯了,拼力地往揍他,冷不防他猛力一挣扎,男人的力气本就比女人有优势,更何况发狂中的男人,我被他掀翻在地,局势又反了过来。
  与此同时,还有那些冲过来的人和鬼,将我包围,朝我伸出一样罪恶的手。
  我听到郝未担心地呼喊,可他要控制金符阵,又有其他人和特意攻击他的鬼怪困住,根本赶不过来。
  我拿出郝未给我的匕首,在那一刻,我脑子里真的闪过要不要一刀刺死孙明文,反正这人该死,该死一千次都不足够。
  “轰”的一声,不管是人是鬼,在碰到我的前一秒,统统被震飞了出去,压在我身上的孙明文飞得最远,倒在地上时,我还听到“咚”的一声,难道是脑袋先落的地?
  愣怔间,一只手将我从地上提了起来,我反应过来,激动地朝后转身,就看到阎晟挺拔地站在我身后,好像从不曾离开过。
  “阎晟!”我哽咽地低鸣着他的名字。
  他很嫌弃又很粗鲁地抹掉我的眼泪:“哭什么,就知道哭!”
  “我难过嘛,难过为什么不能哭?”
  “爱哭鬼!”他哼着,随即对着周围又逐渐靠拢的人厉声喝道,“谁敢再靠近她一步,本王就先要了他的命!”
  不知是不是因为鬼差的威严。连净化符都起不了什么作用的黑暗,竟有破开的痕迹,这些迷乱了心智的人眼里出现了迷茫之色。
  虽然很短暂,但当他们继续他们的杀戮时,他们都下意识地避开了我。
  阎晟这才稍稍满意:“就算是爱哭鬼,也不是你们能欺负的。”
  瞧,我的鬼差,虽然总是对我凶神恶煞的,却从不允许除他以外的人鬼欺负我。
  我抹掉眼泪,指着大树对他说:“我要到那里去。”
  阎晟抬眼看向向溪月,眼神威严而暗沉,再低头看我时,他颇为倨傲地一笑:“你不是说想哭就哭吗?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我在呢!”
  我含泪抿嘴笑了一下,再次转身面相大树那边时,眉头虽然紧皱眼神却很坚定,不再迟疑地朝向溪月小跑过去。
  郝未看起来更生气了,阎晟突然出现时他还高兴了下,没想到阎晟竟然纵容我到这种地步。
  这种事能开玩笑,能如此随意吗?
  不,这不是开玩笑!
  这短短的一路上,敢不怕死来攻击我的。都被跟在我身后的阎晟收拾了,这个一向自恃身份,尊傲是他代名词的鬼差,却像保镖一样成了我最坚定的后盾。
  我在金符阵形成的光网前站定,看着跟我只有一网之隔的向溪月。
  一直以来,我都不知原因地害怕这些鬼怪,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去看看它们。
  “没想到你真敢走到我面前来。”向溪月嘴巴并没有张开,可我知道是她在说话。
  “是,我要来阻止你。”
  “郝未都做不到的事,凭你?还是凭你身后这位……大人?”提到阎晟时,向溪月有几分疑惑,她觉得应该是比她等级要高的鬼,所以称一声大人。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朝她伸出手,原本掌心结痂的地方被我抠破,鲜血再次溢了出来,闻到我血的味道,向溪月呆滞的面部微微抽动,然后不管不顾地用右手钻出了光网。
  碰到光网的手臂不停地“滋滋”响着,还烧着一样冒黑烟,可她固执地朝我伸来,一把抓住我带血的手。
  手心相连。我的血染上她手心的那刻,虽然我有准备,可许多画面突兀地钻进我脑海里时,我被那些冲击得差点晕过去……
  ……
  那天,天气很好,婚期将近,向溪月出门逛街。
  在一服装店里,有一妇人拿了件衣服,凑过来对她说,她是买来送给女儿的,她女儿跟向溪月一般大,要向溪月给她点意见。
  中年妇人看起来挺诚恳的,向溪月跟妈妈的感情很好,且快结婚了,整个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对要给女儿买衣服的大妈就有了好感,真心地给她意见,大妈让向溪月把她挑中的一件衣服试一下让她看看,向溪月也做了。
  当时那家店的生意不错,来来往往的客人不少。
  出了那家店向溪月就跟那大妈分开了,想到另一间店看看,可是那大妈突然又冲到了她跟前,扯着她喊着:“女儿啊,那男的真不是好东西,你清醒清醒,跟妈妈回家吧!”
  “你在说什么啊,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啊!”向溪月试着甩开大妈的手,然而大妈力气很大,她很难挣开。
  “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为了那男的,你连妈都不认了吗?”大妈大声哀嚎着,死死抓着向溪月,“今天不管怎么样,妈都不会让你去见他,那男的是个瘾君子啊,他会害了你的。”
  “胡说什么啊,你放手,放手啊!”向溪月慌了,也意识到不对劲,就想赶紧甩开这大妈。
  可这时候有一健壮的男人跑过来,叫大妈做妈,还叫她妹妹,一来就帮大妈抓住她:“妈,先把妹妹带回去再说,真不能让她跟那男的见面了。”
  男的一只手就能把她提起来,当他拖着向溪月走时,向溪月根本挣脱不开,她开始向旁边的人求助:“我根本不认识他们啊,我不认识啊,你们帮帮我,帮我报警啊,我求求你们,我不认识他们,那不是我妈,我没有哥哥啊……”
  无论她怎么喊,声音怎么尖锐,路旁的人都只是看着,顶多凑一起窃窃私语,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她一把。
  因为,当时不少人看到她和大妈在那服装店里,那时候的客人现在有一部分还在这路边逛着呢,一传十的,大家都以为大妈真的是向溪月的妈了。
  就算有不明真相的观众,也只是看着不为所动,自扫门前雪,万一大妈说的是真的呢,谁愿意管闲事。
  向溪月喊得声嘶力竭,如果不是被男人抓着,她都要给大家跪下了,没有人知道她心里有多恐慌,在被压往一辆普通小车里时,有多害怕。
  谁来帮帮我,谁来救救我,老天,求求你了,不要他们帮我带走,不要……
  她用脚抵在车门上,死都不愿意上车,大妈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演得格外的悲痛欲绝:“够了,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为什么你就不懂!你真要气死你妈才甘心吗?”
  向溪月被打蒙了,男人趁机将她压进车子里,车门关上时,她原本光明的世界,再也不复存在了。
  直到男人在车里给她打了针让她昏过去前,都没有人帮她,哪怕出来帮她说一句话的,都没有!
  她被送到一个可怕的组织里,要被卖掉前,因为长得娇俏可爱,她被蒋宏涛看重,在他那里受尽凌辱和非人的折磨,有时候孙明文也会参与。
  那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她心中的圣洁,她的爱情,在他们的一次次的侮辱下毁之殆尽。
  她在一次受辱时,偷偷藏起了蒋宏涛折磨她的道具,暗地里打磨成尖锐的武器,她要杀死他,大不了同归于尽。
  猜得到的,她失败了,蒋宏涛和孙明文联手将她卖到最低下的红灯区里,接最肮脏的客人,他们就是要惩罚她,要她尝遍最痛苦的滋味。
  直到主谋之一的陆丰元找来,因为他一个买主所需要的器官跟她的符合,就把她带了回去。
  反正买主又不知道器官的主人做过什么。
  可在取走她器官前,陆丝丝说讨厌她的手,因为她的手很漂亮,于是将她左手的手指,一个一个地切了下来。
  要不是陆丰元怕她死了,她的右手也保不住。
  她最终还是死了,可心中怨气太深,太浓,哪怕死了她也得不到解脱,她只会每时每刻备受折磨,时常上演着死前最痛苦的一幕。
  她要报仇,她要杀死所有害过她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孙明文身上有开过光的宝物,她动不了,张成慧也动不了,而陆丰元和陆丝丝是心中的残暴过深,煞气过重,确实,鬼也怕恶人,一时半会她还真拿这对父女没办法,至于蒋宏涛,单单对付他有什么意思。
  所以她苦心经营,汇集所有被他们害死的冤魂,怨魂。
  她想过回家看看母亲和未婚夫,可不知为什么,她竟忘了回家的路,无论怎么走,她都走不到家里,每每到家门口了,却有一道迷雾让她绕过了自己的家。
  她只能跟着蒋宏涛他们,然后找到了举办宴会的这栋别墅,开始了她的复仇之路。
  有灵性的宝物又怎么样,当它吸收过多的黑暗怨气后,就会变成一件俗品。
  是恶人又怎么样,在这她花费无数功夫形成的结界里,只有任她宰割的份。
  有无辜的人又怎么样,在她眼里,从来没有无辜的人,他们既然来参加陆丰元这种人的晚宴,就算是无辜的也该死。
  她要用所有人的鲜血,来祭奠她!
  ……
  我和向溪月青灰的手紧紧握着,像被黏在了一起分不开,向溪月面上有点慌,抓住我的她倒先想把我的手甩开,无奈我抓得很紧很紧。
  “你、你窃取我的记忆!”她愤怒地吼道。
  我睁开眼睛,早已泪流满面,那些记忆来自向溪月的最深处,我看到的不仅仅是画面,而是她的内心,仿佛一体般,感受到她的痛苦和怨恨,我甚至被影响,觉得这世界真该被毁灭。
  那一刻,我头痛欲裂,数倍的痛苦在我脑中一遍遍呈现,差一点点,我就撑不下去了。
  “安乐!”
  阎晟在叫我,声音直钻我脑膜,像一把利剑,化开眼前的黑暗。
  我趁着那一点点光芒照进来之时撑了下来,将心中被影响的戾气也一并压下,之后我那特殊的体质开始发挥功效,自动将那些怨气鬼气消化后,我也慢慢清醒过来。
  我朝她的左手看去,垂放在她身侧的左手,是一团黑雾,隐约能看到手掌。但没有手指。
  像是隐私被触犯,她不再想甩开我的手,反而扣紧我的手掌,她尖锐的黑指甲,几乎要掐进我肉里:“既然是你送上门来的,那我就先吃了,到时候,别说郝未,你身后的这位,又算得了什么!”
  我的手传来阵阵疼痛,我微微皱起眉,怜惜地看着她,我对她说:“你想回家吗?”
  她顿了下,尸体般僵硬的面容上有片刻像个孩子似的迷茫:“回家?”
  “是啊,”我微笑着,眼泪从扬起地、颤抖地嘴角划过,“我可以帮助你,送你回家,让你再看一次你妈妈和你的未婚夫!”
  “回家……回家……”
  “回家!你放了这些人,放了被你控制的这些鬼魂,好不好?”
  “放了?不、不行!”向溪月激昂起来,“他们都得死!”
  “死了之后呢?”我也提高了音量,“你永远都没办法解脱,你永远要背负着这些痛苦,你还要带着你这些同伴跟你一起,你想过它们可能也想回家看看,它们或许原本能够回归属于它们的地方,不再受这一世的苦痛折磨和纠缠?你那么珍惜你的母亲,你怎么能让张成慧去伤害自己的妈妈?向溪月,放过他们,也放过你自己吧,你妈妈,你的未婚夫,他们一直在等你回去,一直在等你!”
  我们此时的情绪相通,我喊的每一句都是直达她灵魂深处。
  高级引灵者能够精神控制鬼魂,我不懂,只是此时此刻,正好触发了这项技能。
  她激动地抓着我的手,指甲早已划破我的手背,鲜红的血,在这满地都是血的地方根本微不足道。
  她慢慢地安静下来,目光迷茫地看着我,我趁着这个时候。将她身上已经较为平缓的怨气一点点地通过相连的手,吸收到我身体里来。
  同时也看到了她的内心。
  她在回忆,回忆她那个美丽的家,妈妈为她煲汤,心疼她工作辛苦要给她补补,男朋友在她难过的时候抱着她哄,跟她说等婚后去哪些地方旅游。
  怨气越来越多的汇往我身体里,她周身的黑气逐渐地散开,拨云见日,随之而来的,是她越来越美好向往的过去,那些苦痛的黑暗,也随着黑气一点点消散。
  树上挂着的人被一一放下了,除了陆丝丝,其他人都已经断气了,而他们的灵魂也早被吸走,至于陆丝丝那张脸,恐怕再厉害的整容医生,也帮不了她。
  狰狞的藤蔓卷缩起来収进树里,像伞一样的枝蔓也往回缩到树干里,最后树干开始变小,变小。直至不见。
  郝未将金符阵収了起来,所有鬼魂的眼睛恢复正常,不再控制那些人,也不再抵抗,郝未花了不少力气将它们统统收起来,准备带回郝家,让长老和葛无心帮忙,将它们超度。
  至于向溪月,这种厉鬼可不能跟普通怨魂一样収起来,要简单就能做到,他早做了。
  向溪月转首扫了一圈宴会厅:“我死后,第一次这么清醒。”
  她慢慢松开了掐进我肉里的指甲:“可我不后悔,就算真要下十八层地狱,做都做了,我不后悔。”
  然后她看着我:“但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我朝她用力点了头:“我不骗你!”我举了举我们握在一起的手,“你也感受得到我,对吗?”
  在她的记忆跑到我脑子里时,我的情绪她也都能感受得到,所以我的话她才能真的“听到”。
  “好!”她应着,另一只没有手指的左手一挥,宴会厅的门开了!
  而她。钻进了我手里拿着的匕首,作为暂时的容身之地。
  天已经亮了,刚刚升起的太阳,将阳光照了进来,哪怕没了鬼魂操控也杀上瘾的人,这时候才清醒过来,面对自己做过的事情,一个个面容呆滞。
  然后,是狂呕、大笑、大哭。
  杀死自己女朋友的男人找到她的尸体,却连哭都哭不出来。
  那个想逃出去见自己女儿的母亲,已经被其他尸体掩盖,找都找不到。
  哪怕大门开启,空气中依然是浓郁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我心累地看着,觉得大脑迟钝得连思考都困难:“阎晟,我救不了他们。”
  不是我有能力救大家而不救。
  如果不是有金符阵挡着,当时的向溪月只能伸出只手来,她的鬼力都无法穿透光网作用到别人身上,我早在和她接触的那一刻,就被她吞了。
  更何况,如果不是后来被激发,我也不知道我能怎么做,不是阎晟回到我身边,我连走到大树的短短路途,都被杀了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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