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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的推理书柜-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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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这类的废话接着讲道,“可是除此以外就没的进展了。我们不知道这家酒馆本身是否有卷入毒品交易中,又不能冒贸然地就这么前去调查。地中海老头说市里面怕我们这样做会影响市里的招商引资政策,结果一面是因为这案子迟迟没有进展来催我们,一面又因为他妈的什么政策不让我们进一步调查。只为了他们自己的政绩、功勋,把我们给夹了个扁头。”
“这么说的话,你们是不能直接调查下去了。需要我帮你们做什么?”
“嘿嘿……”他诡谲地笑起来,不知从哪又找到了他的那个打火机,点着绿火说,“所以我想让你们帮我秘密地调查一下。你也许不知道,这家‘樱之潮’的老板娘是伊藤公司那个驻国内总代理的嫂子,据说当时出资的就是那个伊藤一二三。江律师是那个伊藤公司的律师顾问对吧,我想她一定能帮助我们知道一些内幕的东西。”
“呵呵……”我苦笑起来,不是味儿地说,“那你应该去白水律师事务所找她啊,过来找我做什么?”
“喂喂喂。”张刑嚷道,“你们两个有分别吗?别在我面前装正经,不就是吵架了吗?谁都知道夫妻之间床头吵床尾合。”
“可是这一次……”
“别说,我不想管别人的家务事。”张刑站起来制止我说,“你就说吧,对不对这个案子有兴趣?有的话我可以再介绍一些背景情况,没有的话……”
他这是抓住了我的软肋,没等他说完,我就把他又一次地按倒在了沙发上,还给他新泡了杯茶。

伊藤一二三是伊藤家族的三子,比长兄——伊藤公司的总裁伊藤不二年少十五岁。幼年时候因为患上小儿麻痹症而落了个残疾,相貌也和狒狒仿佛,年逾五十依旧光棍一个。在感情上,他和二哥伊藤纯二最好,从小就食则同桌、眠则同塌,一起上学,一起游戏,一起帮着大哥打点公司,一起去京都寻乐子……七四年伊藤纯二娶了当时京都头牌艺妓樱织为妻,生下一子一女。那时起兄弟两人生活上虽稍有间隙,但感情依旧如初,直到伊藤纯二那年因肝癌早逝为止。尔后一二三自然而然地担负起照顾兄长遗孤们的生活,带着他们一起来中国工作生活。
“打断一下,伊藤一二三和他二嫂的关系有没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
“你这问题算是什么意思?”张刑弹弹烟灰,白了我一眼道,“就我们所掌握的情况,伊藤一二三这个人在与他嫂子的关系上还是处理得相当得体的。”
“那么在你们不曾掌握到的情况下呢?张局长,你个人认为伊藤那个男人是不是个好色的种?”
“这个么。”张刑似乎是知道我口气中那股愤恨的理由,于是岔开话题说,“他好不好色似乎与我们要调查的内容无关啊?”
我没有吭气,虽然本质上我不认同张刑的话,但也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去反驳他。更何况我在心里已认定伊藤一二三就是那种电视上拿着军刀到处找花姑娘的日本鬼子,正在策划一系列将之谋杀的方法。保守估计,在接下去张刑继续向我介绍伊藤株式会社的情况时,我已经谋杀了他九次,从毒杀到分尸到水煮火烧……
“网维,说起来那个伊藤一二三来,他和你还有点共通呢。”
“他和我有共通!!”我叫着站起来,拍拍桌子道,“你没有搞错吧?”
“嘿嘿……坐下,坐下。”我明白张刑是乐意看到我这种生气的样子的,因为他一直在坏笑。“我可没有搞错,那个一二三小时候的愿望是做个推理小说家,二十五岁那年还写过以歌舞伎为侦探的推理小说,差一点就获得当年的江户川乱步大奖。至今还逢人就在那吹嘘,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你夫人,她一定也听说过。”
“那么他又因为什么理由没有成为了一个推理小说家呢?”
“评审委员会将它否决了。知道什么理由吗?”
“我怎么会知道。”
“在那小说的扉页上,其中的一名评委写道:除非那位帮着凶手穿和服的人是同谋,并且同样是个外国人,否则是决不可能造成左右衣襟颠倒这样的低级错误。”
“哈哈哈……这笨蛋。”我脑中灵光一现,想起了泉的那个案子,这里面似乎是有什么关联了。我又追问一句,“关于这件事,他是不是逢人便说。”
“差不多是这样,要不我怎么得到他们家的详细背景呢。只可惜这些背景资料和毒品的来源无关。”
“我看这不见得,说说那两个孩子的事吧。他们今年都有多大了?”
“好。他侄女——也就是伊藤樱织的女儿叫伊藤静,今年二十岁,准确的说是还差不到一个月,现在在S大学上学。儿子伊藤冲,二十五,毕业于京都大学,现在是伊藤公司的中国分公司的销售部主任。”
“等一下。”我打断他,有些不可思议地问,“仅仅只是一个分公司的销售部主任?”
“是啊,怎么了?”张刑不解。
“他难道没有继承他父亲在伊藤公司的股份吗?”
“这”张刑显然是之前没有想到过这一层,“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的这个位子与他应该得到的不符。”
“对,如果他继承股份。他的母亲和妹妹即使和他同样继承他父亲的股份,但还是会将股权合起来交给他,也就是说伊藤冲不可能低于他叔叔在公司的权职。但现在……”
“那么你认为这里面有什么存在的可能呢?”
“有三种可能……”我推了一把眼镜,“要么伊藤纯二他没有留下遗产给他的家人继承,要么他剥夺了伊藤冲的继承资格,要么——”
“要么什么?”
“要么伊藤冲故意要做销售部主任的位子。张局长还有什么关于这个人的背景资料吗?我对他感兴趣了。”
“据我们所知,其他的么……他有个女朋友,叫陈亚美,感情不错。现在在樱之潮里帮着伊藤樱织管理酒馆,据说这两人有可能在今年五月结婚。”
“哦,他们是怎么认识的?”我只觉得陈亚美这名字相当熟悉,脱口问道,“这个陈亚美是不是S第一高中毕业的,九三那届?”
“这个我不清楚,怎么了?”张刑诧异地张了张嘴,恍然大悟道,“你和江律师都是那一届的,难道你们和她是同学?”
“很有可能是这样。那个女人——她会的,对,她会的。”
“你口中的那女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啊?”
“王熙凤样的人物,攻于心计,喜欢耍小聪明,但是为人缺乏大气,而且十分崇洋媚外。曾有那么一件事我记得很清楚。高二那一年,学校里有外国教育考察团来参观访问。于是老师规定在校学生在当天都要穿校服校裤和白跑鞋。可就在那天,整个学校里她陈亚美一个人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和红色的皮鞋进校,把我们全校的学生当陪衬,在那些外国人面前露了回脸。”
“哦,那么后来呢?”张刑感兴趣地问道,“学校里有对她怎么处罚?”
“那是最最不可预料的结局,因为她在那些外国人面前表演出色,结果不但没有处罚反倒是接受了奖赏。”
“哈——如此说来还真是非常可怕的女人呢。那么你真的认为你所说的这个陈亚美就是伊藤冲的女朋友。”
“对。刚刚还是揣测,但现在却相当肯定了。我记得橘右黑有跟我说过,他上一次在一家日本人的酒馆里见到了陈亚美,打扮成日本艺妓式的样子,他一开始还没有认出来。”
“呵呵……又一个川岛芳子。”张刑苦笑一声,第三次抽出他的紫南京香烟。
“噼噼噼噼噼……”一阵急促的手机声响起来,张刑将点了一半的烟夹在右手里,左手伸到腰间去掏那只新配的摩托罗拉,“喂,小二啊,什么事?”
听着电话的张刑先是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看了我一眼,接着忽然露出扬扬自得的表情。他瞟了一眼房门,冲着努了努嘴,示意我准备出门。
“怎么,难道说典超刑警查出了什么伊藤公司的新线索?”
“你说对了一半。”张刑的表情突然又凝重起来,“的确是伊藤家有关,但你想象不到是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还发生了谋杀案不成?”
“说对了,伊藤一二三被人杀死在了他的塌塌米房间里面。”

现场的状况用不可思议形容比较贴切,许许多多的疑点布满了整个房间,使人有一点找不到北的感觉。房间里的窗户开着,呼呼的西北风转着弯从南面的窗口进入,把房间里的温度降得很低。一具猥琐的中年男子的死尸斜倒在中间那张塌塌米的地板上,前额的颅骨上受了重击,黏着已经干涸的斑斑血迹。死者的右手向前磕在一张茶几上,呈现出紧缩的弯曲状,似乎生前曾抓过什么东西,只是此时手中已是空无一物。
“怎么样,死亡时间可以确定吗?”张刑扫了一遍屋内,问已经在现场折腾好久的罗法医说。
“这个……张大。”罗法医撑着他沉重的身躯站起来,说,“因为温度的关系,所以我不敢肯定确切时间,但最晚不会迟于下午四点半。”
“这么说的话,必须调查最后看见他活着的人是谁啦?”张刑自言自语了一句,又指着死者的古怪的右手问,“这只手是不是有死后被人掰开的迹象?”
“嗯。”罗法医抓起那只手,不带一丝感情地回答说,“是的,指骨都有被掰断。看来死者生前有留下什么讯息,只是已经被人毁掉了。”
“那就是说毁掉死者留言的人就是凶手啦。”说实话,我说这话时并不自信,“是谁发现的尸体,报的案?”
“是樱之潮的妈妈桑报的案,不过发现尸体的是她的女儿——也就是死者的侄女。”典超凑趣地上来说话,还煞有介事地补充说明。
“你是说伊藤静发现的尸体?”张刑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们俩谁都明白,她是目前嫌疑最大的人,当然我们不能排除其他的可能性。
我走到房间右侧的一张书桌旁,发现了使我更感兴趣的东西。两个在标签上贴有“降压灵”小药瓶,一瓶还装有小半瓶的药,另一瓶是新开的。我将它们倒出来细细一数,发现小半瓶的还剩48粒,新开的那瓶有99粒。
“张局长,我记得这种降压灵的药一瓶应该是一百粒吧?”
“这个我不清楚,怎么了,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张刑望着我手中的瓶子,疑惑地问。
“非常的奇怪,我不知道伊藤先生为什么在一瓶药没有服完的情况下,开了这一瓶。拿去检查一下,也许这药会告诉我们些什么?”
张刑接过去,透着阳光看了会褐色的药瓶,走出房间,对过道里一脸悲凄的老板娘发问道:“这伊藤先生的药是怎么回事,他有高血压吗?”问完,张刑才觉得自己莽撞了,他根本没有考虑对方是否有听懂自己的问题,对方可是个日本女人。
不过,伊藤樱织她听明白了。不但听明白了,还以一口很流利的中文回答说,“是的。三郎他有高血压的毛病,很早以前就开始服用这种降压灵的药物了,日常里他早晚各服一次,每次一片。”
“他每次服药是不是很自觉呢,有没有经常遗忘什么的?”我觉得有必要在自己的这个问题上耍点策略。
“嗯。三郎因为工作比较忙,晚上有时候经常会忘了吃药,所以以前一直有我倒水进去督促他服药。”伊藤樱织不知为何掩口笑了起来,“他呀,有时候就像个孩子。”
“你说以前是你,那么现在呢?不需要了吗?”
“不。现在有亚美小姐帮忙。”
“是陈亚美?”
“是的。”老板娘抬起头,带着奇怪的眼光看我道,“怎么先生认识亚美小姐?”
“呵呵……”我冲她微微一笑,掩饰过我此时心中所想,然后对她说,“陈亚美小姐她现在人在哪里?”
“亚美小姐——我,一下午都没看到了。”她摆动起身上穿着的夸张和服,转身问一个稚气未脱的女孩子说,“静子,有没有看到你亚美姐姐?”
“她吗?”伊藤静的语气中带有不屑一顾,“她不是中午就出去了吗。”
“对对,她——”伊藤樱织刚想要对我解释什么,身后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穿着一套青色的和服,摇曳着身肢像蛇一样地扭了过来。
“呦呦,这不是老同学网维吗?你怎么回到这来啊?”
陈亚美初给我的感觉是眼睛一亮,但接下来我就被她身后另一个挤在人群中的女人吸引了过去。那是一个艺妓打扮的女子,白蜡般的脸孔,血红的樱桃嘴,穿着一身樱桃红的和服,一对眼睛先前像猎隼一般放着光芒射向这边,但等到与我对接上时,它们一瞬间就丧失了神采,变得空洞无物。我的心里咯噔一跳,无视于面前老同学的寒暄,从陈亚美的身边硬生生地插过去,走向那个女子。
她是知道我向她走去的,便急急忙忙地调转身子跑开。噔噔噔地木屐声踏得整个房子里面作响,我在后面追着,一起转进了一阁小房间。
“泉,是你吗?”我问她。
她不做答。
我明白沉默就是首肯的道理,于是接着对她说:“你怎么打扮的这副模样,今天下午是你一直和陈亚美她在一起吗?”
她仍然是一声不吭,将眼睛一闭,独自静坐在了那边的塌塌米上。
我腾挪着身子到她边上,和她一样来了个日本式正坐,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拉她,带着撒娇的语气说:“嘿,嘿,好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放手!!”她终于开口了。不但开口还睁开了眼,狠狠地瞪着我,抽出手来冷冷道,“先生你认错人了。我是这里的艺妓,叫玉子。”
“巴嘎!!”我骂了句日本人的脏话,心里的怒气不打一处来,“喂喂喂,现在这里发生了命案,你难道还要和我斗气不成?”
她轻视地扫了我一眼,回答说:“先生如果是警察的话,我会把我知道的告诉你的。但先生如果不是——请出去,要不然我告你非礼。”
“你!!”我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么僵,竟然一点缓和的可能都没有。难道就叫我这么放弃,这当然不可能了。但是我该怎么办?我和她就这么坐在那间狭小的塌塌米房间里,静悄悄地听着外面警察们来回走动的脚步声。
“咦,网维那小子呢?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小二,你有没有看见?”外面传来了张刑局长粗大的嗓门,我知道他是发现了新的线索。
我慢腾腾地从衬衣口袋里翻出那只钻石戒指,看着她白皙的脸,尴尬地笑着对她说,“不好意思玉子小姐,能拜托你帮忙件事吗?”
“什么?”她冷冷问道。
“你说你是这个酒馆做事,我想请你如果碰见来这里的一个江泉律师,就请将这枚戒指交给她。对她说:‘有个笨蛋永远也不明白自己嘴上说的是些什么,但他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只爱她一个。’”我将戒指轻轻地放到地板上,站起来离开。
这个时候我那识时务的肚子掌握时机地叫唤了一声,这声饥肠辘辘的悲鸣在很大程度上打动了她的心。我站停下来,推开门,回头再看她一眼,然后一脚踏出屋外。
“网先生。”她叫我说,“你不是想知道今天下午我在做什么吗?是的,我一直和陈亚美在一起。我是向她来学习做艺妓,你知道日本艺妓是不能结婚的。”很显然最后的这句话里还带有一丝呕气。
“哦,对。那么你学的如何呢?”我跨出的脚退回来,关上门。
“我发现我不适合,首先这状就画的我很难受。”她已经走到我的身边,在我面前重新将那戒指套到中指上,傻傻地低着头说,“而且我也有喜欢人,不结婚是不可能的。”
“哈哈……那么今天下午你是进行了一次游戏罗。”我拉着她的手,一起和她做了下去。
“差不多吧。我是下午一点到的这里,隔了一会儿——大概有三分钟左右,就和陈亚美一起到她家去了,然后直到刚刚十分钟前才回来。”
“那么今天下午你是在她家里学做艺妓的罗?她家住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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