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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的推理书柜-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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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就在等他再次作案。上一次我就跟你说过,只要他再犯案我就能抓住他。”他的话语中没有热情,但突然间脾气却暴躁了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再犯案了,这是不正常的。我知道他作案有他的目的,而且我还知道他的目的尚未达到。”
“那么你知道这个凶犯是谁吗?如果你知道他是谁的话,为什么不现在就去逮住他呢?”
“我不知道!!”福尔摩斯叫道,“他的名字和住地就是这条推理链条的最后一环,我虽然已经将它把握在了手里,但是我还没有亲眼看到他。”
“可是你不是曾经说过一个逻辑学家即使不曾看到过,也可以从一滴水上推测出大西洋或尼加拉瀑布的存在。”
“是的,这是逻辑推理本身的魅力。但是光光凭推理并不能把谋杀犯送上绞刑台!我现在就像一个傻瓜,在这白白的浪费时间。而那个凶犯呢?至今逍遥法外,如果他今后再不犯案我就是整个伦敦最大的笨蛋!!”
“但是你确信他会再犯案?”
“原本是确信的。但现在……”福尔摩斯十分难得地显出犹豫的神情,“他为什么会想要停下来呢?难道是杰克已经知道我已经追踪到他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福尔摩斯的眼睛里露出了神采,渐渐地恢复了他最兴奋时的表情。犀利的眼睛有洞穿一切的意思。他看着我,“天哪!!华生,我真的是愚蠢了。”
“怎么了,福尔摩斯。你又想到了什么?”
“我想到了你那天在这里跟我说的话。那些非常重要的话,现在我想我知道谁是真正的凶犯了。”
“你知道了?他是谁??”这一次变成我有些莫明其妙了。
“我想现在还不应该告诉你。再等一下吧,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我将很快把整个案件完整的告诉你。”
又一次满怀期待的离开贝克街,但心里多少有些沮丧。回想起以前的案子,福尔摩斯总是要我加入他的行动的。
我走入皇家医学俱乐部,再次碰到了威廉·葛尔爵士和哈利·安德森。
“咳,我们的侦探医生朋友,又见面了啊。不知你是不是已经抓住那个疯子了?”一贯的嘲讽话语,我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我说:“安德森大夫。我并不是侦探,只是个医生。而且是个微不足道的就业医生。”
“哦,对了。你不是侦探,但是你的朋友是大侦探。不知道我们福尔摩斯先生的调查情况进展的如何?”
“他将很快把杀人魔逮住,也许明天的早报上你就能看到这样的新闻了。”
“哦,这么说的话,福尔摩斯先生是成竹在胸啦。那我就祝他马到成功吧。”他乐呵呵地,拿起一杯威士忌。
“华生医生。”葛尔爵士主动开口和我说话,出于我的意料之外。想起那天韦金森的报道,我的神经不由地绷紧了起来。他依然是一副不紧不慢,气定神闲的样子,问我说:“我听我的护士克卢克小姐说,福尔摩斯先生派人在跟踪她。不知是不是这样?”
我后来知道韦金森那天所说的安妮护士,全名是安妮·伊丽莎白·克卢克。那么葛尔爵士对我说这话,就表明他知道福尔摩斯在调查他们。
“嗯。我并不十分清楚福尔摩斯的调查,虽然我知道他的方法。”
“就是啊,如果华生医生明白福尔摩斯先生调查的东西,那他不就成了福尔摩斯先生肚子里的寄生虫了。”虽然是恶毒的玩笑,但似乎是替我解了围。
“那么华生医生。如果你可以给我带句话给福尔摩斯先生的话,我将不甚感激。请你转告他,安妮不过是受我的嘱咐去寻找一个走失的病人。我们与案子之间是不存在任何关系的。”
“既然如此,就是说那位从玛丽·凯利房子里出来的男子就是你的病人啦。他是谁?”
“你无须知道。”一时间,他口气生硬地回答说,“华生医生,我要你做的是捎句话给福尔摩斯。”
“如果我不呢?当然你有权可以不告诉他是谁,但我也有权不跟你带话,而且我还会自己去调查他是谁。”
“哦,我可怜的朋友。你被一条执着的大狗给咬住罗。”
带着戏谑的表情,安德森望着天花板嘟囔起来。害得威廉·葛尔先生忿忿不平地斜着眼眸瞪了那个浪荡子一眼。然后盯着我,像是威胁像是忠告地对我说:“华生医生,你不是什么警察,也不是什么侦探。贸贸然地闯入不你该闯入的领域,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说完,他抓起一边的拐杖,向外走去。
又是一个礼拜过去了,我不断地做着日渐繁忙的医疗工作,抽不开身去贝克街拜访福尔摩斯,更没有时间去调查那个葛尔爵士神秘的病人。不过我时刻关注着每天的报纸。我急切地盼望着想从上面看到我那朋友大捷的报道。
但是事与愿违,十一月九号的晚报上我看到了一则令人震惊的新闻:开膛手再次作案,黑玛丽不幸遇难。今天早上,警方接到报案,说在米勒大院13号发现一具被损毁的面目全非的女人的尸体。据警方推断死者应该就是住在里面的玛丽·伊丽莎白·凯利,并且已将此案与进来连续发生的妓女谋杀案联系起来,凶手应该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开膛手杰克先生。据认识凯利的人士说,玛丽·凯利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爱尔兰姑娘,性格坚强泼辣,再遇害前的前一天晚上仍然和她的朋友们一起……
没有必要继续读下去了,我已经读不下去了。福尔摩斯不是说只要这个恶魔再次作案就可以将他逮捕吗?但是现在呢,又一具尸体产生了。
我连晚饭也顾不上吃,急匆匆地跑出家门,顶着凛冽的寒风,向贝克街而去。
……  ……
……  ……
(手稿至此中断)

“真是惭愧啊,英语水平真是太差了。竟然只能看懂个大概。”我装作坏小孩的样子冲一直看着我俩的馆长和警监笑。“不过就这些来看,柯南道尔先生不像是没写完的样子,而很有可能是故意将结尾部分藏匿了起来。如果想要放弃写完的话,不可能将所有的线索全部给出啊。就像狄更斯先生留下的《埃德温·德鲁德疑案》一样,成为推理小说史上最难解的谜。”
柯克馆长笑眯眯地捏起他的烟斗,很有学者风度地掠了一下他带有光泽的蜜色头发。“我一直以来就这么认为。但是那些家伙们却不这么认为。”
他轻蔑的称之为家伙的人,我估计就是那些福迷研究会的会员。
“他们认为柯南道尔先生始终没有十足的热情去创作福尔摩斯探案,而开膛手案件发生的一八八八年,《血字的研究》也刚刚发表一周年。人们对福尔摩斯的狂热以及崇拜尚未形成,所以柯南道尔先生很有可能曾想试着以福尔摩斯的角度来看待案件,但当他发现自己无法推理出这个罪案的凶手时,又对福尔摩斯感到厌倦时,他就放弃了。”
“这样的说法我实在不能赞同。小说和现实毕竟不是一回事,即使是历史小说也不是真正的历史现实,柯南道尔先生自己本身是不可能不明白这样的事。而且就在他的之前,爱伦坡也曾经根据当时报纸上的报道写过《玛丽·罗热疑案》。当然奥古斯通·杜邦的推理是根据报纸上得各种报道,进行的纯逻辑分析,看起来更像是爱伦坡自己对当时案件的看法。但是没有人会把它当作报道文学,而是把它作为一部侦探小说,而且我们也知道这就是安乐椅侦探的始祖。此外范达因的《班森杀人事件》不也是以当时发生的真实案件为素材写成吗?柯南道尔先生完全没有理由会因为自己无法侦察出真实世界的杰克而放弃。事实上我倒觉得他是无意中找到了那个真实的杰克,才隐藏了结局。”
“网先生的意思是柯南道尔先生知道谁是真实的杰克而放弃,为什么?”忧郁的警监问出了忧郁的问题。虽然我认为他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
“也许涉及到某些不能说的秘密吧。”泉手里抱着咖啡杯说,“我听说过一种有关开膛手的杰克的说法,和埃迪王子有关连。道尔先生的故事中也把柯恩博士设计的很具嫌疑哦。”
泉所说的有关“埃迪王子”的说法,是本世纪六十年代出现的。其中有三个版本。
第一个版本认为当时年仅二十八岁的威尔士王子的儿子,也就是伊丽莎白女王的孙子——人称埃迪王子——是本案的嫌疑人。他是王位得第二继承人,但其资质决不能说是优秀。甚至可以说是很拙劣的。据说他生活放荡,经常在怀特切伯地区和当地的妓女鬼混。并且因此得病,造成了大脑得损伤。因为他还是一个猎鹿高手,所以就把猎杀妇女当作了一种游戏。后来白金汉宫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就让皇家医生葛尔爵士给以了“安乐死”。另外变异的一个版本是埃迪王子经常光顾东区的同性恋妓院,于是进行相关的谋杀,以此泄愤。不过以上两种说法都显得无理性,单单杀人的动机就显得牵强附会。
第三个版本的说法恐怕是所有有关开膛手杰克说法中最浪漫的一种。年轻的埃迪王子爱上了出生贫寒的天主教信徒安妮·伊丽莎白·克卢克。但是这是不被允许的,先不管安妮出生,就其法律就规定,英国皇室成员不能与英格兰国教——圣公会——以外的人联姻。但是埃迪王子不但与之结婚,并且生下了一个女婴,这就造成了一起可能撼动皇室根基的莫大丑闻。女王得特务奉命把安妮关进了疯人院,以为可以就此把丑闻掩盖。但是出了一点意外,玛丽·简·凯利是埃迪王子和安妮所生女婴得佣人,她把这件事泄露给了她的妓女朋友们知道。于是这些人就想要以此勒索皇室,结果却遭到了疯狂的灭口。当时的葛尔爵士授命承担此任务,因为他是共济会会员,所以就用了宗教惩罚的仪式。
对于这个太过想象力的说法,很多人是不置可否的。就我来说也有怀疑:如果说是要灭口的话,怎么整个谋杀会持续了两个月的时间呢。如果其间为此而进一步泄密的话,其后果就是真的不敢设想了。不过玛丽·简·凯利的死确实为开膛手杰克的案件划上了句号,此后就没有再出现与之相关的案件,另外伦敦警方也在此案过后渐渐撤销了调查。有人把玛丽·简·凯利得案件作为重点来研究开膛手杰克,在这一点上,我是赞同的。不过她与前系列案件中的异同能告诉我们什么结论呢。我曾经也仔细地试着推理过,却始终缺乏重要得一环,不过这一次我看了柯南道尔先生的手稿,我觉得我可能找到了其中的突破口。
“我也觉得柯南道尔先生隐藏最后的结局可能是因为故事有涉及到皇室或者贵族的一些秘密。当然这些秘密在今天看来已经没有什么意义,再者这也仅仅是一部小说,一个故事。如果两位有兴趣的话,我想我可以狗尾续貂的为此文写个结局。”
柯克馆长笑眯眯地看着忧郁的英格兰绅士,擦着手上的火柴,对我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来看看东方的福尔摩斯是如何解决开膛手杰克的问题吧。”
巴特斯警监也点点头,还接过了柯克馆长给他点的雪茄烟。

网维的《开膛手杰克》狗尾续貂篇:
玛丽·简·凯利是一个非常漂亮的爱尔兰姑娘,一对深褐色的眼眸镶嵌在她黑诮靓丽的面容上,泼辣热情的性格使之和她接触的每一个人都留下难以泯灭的深刻印象。人们称她是怀特切伯的黑玛丽。如果她不是出生在伦敦最贫穷的东区的话,并且受到良好的教育的话,很可能成为一个有名的演员、舞者或者一个贵妇人。
但是命运有时就有特别偏袒一个人的时候。即使生活在大都市底层的小人物,也有可能受到突如其来的幸运女神眷顾。玛丽·波特的好运开始于那个冬末的晚上,为了生存下去,苦苦工作了七十二个小时以后的波拉,因为再也抵不住的疲劳回家去。单薄的身子裹在一件有三件毛衣拼接起来的旧衣服里面,瑟瑟发抖地拿着一只发黑的长面包,走在路上。当经过米特广场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她身边疾驰了过去。零距离摩擦产生的冲击把原本头昏眼花的凯利带倒到了地上。她的身子重重地摔下去,手中的黑面包一下子飞起来,打在了车夫的头顶上。
马车停了下来,一个年青男子在车里问:“乔治,怎么回事,为什么马车不走了?”
乔治回答说:“先生,一个女人被马车带倒了在了地上。”
“哦,是吗?”马车里面探出一张英俊的脸,他看看车后十多码处躺在地上的女人,跳了下去。“乖乖,真是有够俊俏的小妞。乔治过来,帮我把她抱到车上去,她发烧了。”
车厢里的一角坐着另一个青年男子。比起第一位绅士,他说不上长得英俊,但全身显露的气派,却使前面一位也尚不能及。他的脸上带着那种过度的放纵生活所产生的疲惫,一双发红且布满血丝的眼睛像猫头鹰一样变化着瞳孔,直愣愣地看着被自己的伙伴抱进来的女人。
“漂亮。”他说,“这个女人可是我从来没见到过的美人。”
“呵呵……亲爱的王子殿下,在您的狩猎范围内,竟然还有这样逃脱了的奇珍异兽,您一定是大感失望吧。”
“现在好运已经弥补了我的损失。”被称为王子的男人,两点焦距又一次产生了变化。他的同伴坐在对面,感到了一种称之为“狼”的野性气息。
“她现在已经病了。”王子的伙伴说,“如果不先为她医治一下的话,我恐怕王子殿下您可能无法品尝到这美丽的小野兽。”
“既然这样,那么一切就都交给你了。”
两个月后,玛丽·凯利辞掉了她原来微薄而又辛苦的工作,搬进了她米勒大院十三号的房子。虽然说是租来的房子,但每月从不拖欠的房租款,却使得玛丽就像是拥有了自己的房子一样。玛丽从王子那里得到了英镑、胭脂、丝绸、皮衣和珠宝,她的生活从地狱的底层爬到了天堂。
当然玛丽也不是一个就此飘飘然起来的女人,她有心计,有智谋。即使不曾上过学,也对那些男人的心理掌握充分。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能完全迷住“埃迪”,使他不能离开自己的话,有朝一天他就会将自己抛弃。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也就成了过眼云烟。他仅仅是为自己租一幢房子而不是买下它,就是凯利敏锐的神经所感受到的那些男人卑鄙的铁证。
夏天的一天中午,埃迪的那个同伴来了。他依旧是那样英俊,潇洒地站在门外。看见凯利就带着酒窝笑道:“很可惜埃迪他今天不能来这里了。我就代他过来吧,怎么样,你还好吧?”
“很好,谢谢你。”凯利一边迎他进屋,一边心理盘算起来。她问她自己埃迪为什么不来。
“你知道啊,男人有时候就必须因为自己的身份,不得不做出一些违心的事。唉,我们可怜的埃迪,就算他现在在和别人订婚,心理想着的一定也是你。”
“什么!!”凯利叫出声来,“埃迪他要结婚了,这是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他不是曾经说不想这么年轻就结婚的吗?”
凯利知道自己的行动晚了,虽然好容易费尽心机,才把握了对方的心,但却还是要遭受被抛弃的命运。
“他确实不想结婚啊。”给她带来凶信的家伙解释说,“但是他却不得不结婚。”
“为什么。是他的父母要逼他结婚吗?”
“不,不是。是他自己要结婚的。”
这样的回答使凯利更加不明白了。心里面浅薄知识已经穷尽,解不开这个完全矛盾的迷。她看着英俊的青年,等待他给自己一个回答。
“唉,这么说吧。”一向乐天的男子叹了口气,说,“我们一直有对你隐藏自己的身份。埃迪并不是他的真名,他的真名叫阿尔波特·维克多·克里斯蒂安·爱德华,是我们伟大的维多利亚女王的孙子,也是王位的第二号继承人。”不管眼前的女人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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