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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修的推理书柜-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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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恩博士,我们大概有两个月没见了。进来您的研究可好啊?”
“我最近正在和伦敦警察局的布朗医生合作呢,对了,昨天我也有见到你那位聪明的朋友。”
“我的朋友,是福尔摩斯先生吗?”
“当然了。除了他,还有谁对支离破碎的尸体充满热情。”不知他是不是有心在嘲讽福尔摩斯。不过,对于这么顺利地就进入我想的话题,还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这话未必正确哦。说起这闹得人心惶惶的连续谋杀案,我想充满好奇心的人大有人在哦。人们一定很想知道苏格兰场能够何时破案吧?”年轻的绅士,端起手边的威士忌倒进嘴里。然后又笑着说,“卡文特,你既然看过了尸体。有什么感想呢?凶手是野蛮还是残忍?”
“是疯狂。”柯恩博士以一个精确的词语形容说,“我们将这些尸体并排于停尸房里进行解剖,发现她们都具有相似性:她们都是在凌晨时分被杀害的;凶手以闪电般的速度迅速制服被害人并且瞬间杀死她们;凶手在她们死后对其尸体进行损毁,有的甚至将其身体器官取走。”
“哈哈……果然是个疯子。”安德森轻佻道,“说不定这个人是个性虐待狂也说不定。偏执和仇视妇女是他们的性格特征,但是他们在仇视女人的同时却对女人本身充满强烈的好奇心。对妇女的仇恨应该出于他的母亲,也许他的母亲在他年轻的时候抛弃了他,再或者说这个凶手就是一个妓女的私生子。从小到大生活在极端贫穷,遭人鄙视的环境中,养成了他对人的不信任,最终造成他这种偏执仇恨的心理。而妓女,这个象征他母亲的对象则成为他报复的目标。”
“不愧是精神病学的权威,对于这类变态杀人狂的分析真是透彻精辟。”一直沉默寡言未曾开口的葛尔爵士的话听上去像是恭维,可是后面半句却有了讥诮的味道,“但是整个怀特切伯地区有近十万的流浪汉、贫民,他们中的每一个都可能如你所说的因为生活在极端的贫困状态而变成性杀人狂,而且这些人还仅仅是整个伦敦东区的百分之十。如果把整个伦敦所有的穷人加在一起,会有百万之众。你想让斯文森局长怎样去筛选一个犯人呢?”
“确实如此,从目前来看,苏格兰场似乎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呢?”柯恩医生表示赞同。又问我说,“不知道福尔摩斯先生是不是有什么方法来逮住这个狡猾的罪犯?”
“这是当然的。”我说,“如果说在伦敦还有谁能够抓住开膛手杰克的话,我想这个人一定是福尔摩斯。”
“哦,那么福尔摩斯先生有什么好方法呢?”
“福尔摩斯说:凶手是装扮成妇女的男人,人们在凌晨是不太会去注意一个穿着血迹斑斑的皮革围裙的中年妇女的。另外凶手具有一定的解剖知识,很有可能是一名医生。”
“原来如此。”安德森又倒入喉中一杯酒,转而微笑而犀利地对我说“那么华生先生的到来是受您的朋友吩咐来调查线索的吧?”
真是一个聪明而无礼的年轻人。我有些不悦。对他说,“确实我是想来调查一些线索,但是不是受福尔摩斯所托。安德森医生,在您的身边,不知有多少精神有问题的医生呢?研究精神病的医生很多自己也是精神病嘞。”
“嘿嘿……这可是指着和尚骂贼秃,你的意思是指我是个疯子吧。不过我非常遗憾地要告诉你,我的精神完全正常。”
“没有一个精神病会承认自己是有病的。”我说,“就像杀人犯都会说自己没有杀人一样。”
彼此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相互恶言恶语地攻击着。柯恩先生尴尬地夹在我们中间,好容易挤出一句话来。“在我们检查尸体的时候也认为,谋杀者具有一定的医学知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凶手就一定是医生。更何况伦敦的医生多达数万,也不能确定这个凶手就在我们之间啊。”
“是的,柯恩先生。我很抱歉,安德森医生,我刚才并不是有心针对你的,我只是想,如果凶手如我们分析的既是一个精神病又是一个医生,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很多。”
“法兰西斯·汤姆伯蒂。”葛尔爵士又一次以他那低沉的语气说,“不知这个人是不是符合你们两位所说的条件呢?”
另外两位异口同声的赞成起来。
“有人说他是个同性恋者,对女子有仇视情绪。而且这个人年幼时曾跟纽约一个声名狼藉的药剂师学习。他因为不名誉的官司,离开美国来到了伦敦,在七月份的时候因为用武器和暴力侵犯男子而被传讯。”
一条多么重要的线索哦。正如葛尔爵士所说,这个人的确符合我们刚才所讨论的杰克的特征。我甚至已经认定这个人就是在这两个月来连续犯下五期谋杀案的——开膛手杰克。不过我又想起了福尔摩斯的话:从依据不充分的材料中进行推理总是非常危险的。
“绅士们。我忽然想起了这么一个人。奥斯特洛格医生,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柯恩医生问。
“这个人是……”
“一名俄国医生,前科多得罄竹难书。据认识他的人说:他是一个典型的偏执狂,一旦歇斯底里起来,就喊打喊杀。而且这个人就住在怀特切伯。”
我刚才的肯定已经动摇了,柯恩博士所说的这名叫做奥斯特洛格医生在我看来,更像是开膛手杰克。
“哼哼……我不知道在背地里这么说我的一位朋友,是不是应该?但是我的这位朋友比两位所说的更加符合条件。首先我的这位朋友是个性变态,再者他出生于医学世家。”安德森医生虽然嘴上说不知是不是应该,但语气上却丝毫没有不应该的感觉。依旧带着他那轻佻浮夸的口气。
“你说的是不是就是德鲁维特家的M·J?”
“哈哈哈……我说过我不应该在背地里说我朋友的坏话。?”他的大笑出卖了他,但是在我看来那是他故意的。
“华生医生,正如你所说的研究精神病的医生很多自己就是精神病嘞。怎么样?这三个人是不是会使福尔摩斯先生感兴趣呢。要不再加上我们三个?我是一个精神病医生,自然本身也是一个精神病罗。所以我也可能是那个凶手。柯恩博士是解剖学的专家,他这么纯熟的技艺是不是经常找人练习的结果啊?还有葛尔爵士,他是共济会的成员。听说共济会经常有将活人祭祀的习惯,尤其是女人……”
葛尔爵士立刻以严厉的话语制止了安德森的胡言乱语。“安德森医生,我请你自重。”
“哈哈……亲爱的爵士,不要生气。我听说你最近正在为埃迪王子看病,我们这位未来的国王这一次又得了什么怪病啊?”
“安德森你还有完没完?”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灰褐相间的头发冲冠而起,眼睛也鼓了出来。”
“好了好了,我自己问王子殿下就是了,不用你为难了。”
争吵暂时告一段落。我们这位轻佻的年轻朋友又倒了一杯威士忌后,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谈论起怀特切伯的谋杀案,说了一会儿就开始变成对苏格兰场的讽刺,最后兜了一圈又开始批评起政治。他嘲讽保守党和自由党的议会竞选,抨击政府在海外的战争……
五点的时候,柯恩博士拿来了新出的晚报——《星报》。上面的头条字幕把我们四个人震颤得不可思议。我急切地从柯恩博士手中抽过那份报纸,然后大声地向大家朗读起来。
“当我上次告诉你们一些消息时,我可不是在开玩笑,亲爱的老板。明天早上你就会听到‘无礼的杰克’所做的漂亮的双重谋杀了。这次第一个人发出了一点声音,因此没有顺利的完成我的工作。我没有时间切下耳朵来奉送给各位,非常感谢你们将上一封信保密,直到我这次又一次完成我的工作。开膛手杰克。”
“不对不对。”安德森医生第一个跳起来说,“这个一定是伪造的。所谓的开膛手杰克不过是某些好事者杜撰出来的名字。”
“哦,理由呢?”
“没有人会一天连发两封信到报社去宣扬自己的谋杀的,更何况是一个疯子。偏执狂只会执着于他在所做的事,而不会再想到去向警方示威,以显示自己的存在。如果说他因为其他的动机而制造谋杀的话,那就不必要每次都对尸体进行严重的损毁了。”
这样的说法果然有他的道理,但是不知道福尔摩斯会怎么认为。他是怎样看待这封“无礼的杰克”的明信片呢?

我发现,我即使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福尔摩斯对这条“无礼的杰克”的新闻看法。
烟雾缭绕的客厅里,烟草和咖啡的混和香味刺激着我的鼻孔。福尔摩斯穿着他弥足珍贵的中国丝绸睡袍,舒适地把身子放在躺椅上。双脚摆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他懒洋洋地吸了一会他的烟斗,开口说,“请原谅,医生。你知道我时不时的会有懒惰的毛病。那个安德森说的真是不错,‘无礼的杰克’确实是伪造的。”
“为什么?”我好奇道,“是什么使你推理出这封明信片是伪造的呢?”
“这个不用推理。”福尔摩斯笑起来,“你知道我的方法,我经常会伪造一些消息在报纸上,目的是为了引诱那些犯罪分子出来。”
“这么说是你发明信片到的中央新闻社?”
“非常正确,我的朋友。我有三条线索来追查我们的杰克先生,当然需要一一尝试。”福尔摩斯哈哈大笑,“第一条线索,就是今天早上《每日新闻报》上刊登的消息,我于是仿造上面的话语发出了那封明信片。如果那个给亲爱的老板写信的人真的就是凶手,他对于我的这则假消息,一定会勃然大怒,从而要去犯下新的罪行。这就是我们逮住他的时候了。第二条线索来于那片皮革围裙。正如我所说的,凶手假扮成贩鱼的妇女在凌晨杀人,于是我花了两天的时间去调查这条线索。终于被我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有一个约瑟夫·巴内特的鱼肉搬运工,他曾经和一个叫玛丽·简·凯利的女人同居在一起。他怀疑玛丽是个妓女,也有人认为她就是,为此他们两经常大吵大闹。最后玛丽离开了他。在玛丽离开以后,有人就听到他说过要报复的话。他说他憎恨妓女,要给她们点颜色看看。”
“天哪,福尔摩斯,这么说的话。这个巴内特的人真的可能就是凶手啦?他是不是因为玛丽离开了他,而变得神经错乱了?”
“华生!”福尔摩斯突然尖利地叫了起来,“为什么你一定认为凶手是个疯子呢?是从他在杀人之后对尸体的摧残得出的推断吗?那是太明显的特征了,但是仅仅从这个特征真的能够确定凶手是个精神病吗?华生,我们不能带着偏见去探索真相。一些细枝末节不引起人注意的线索往往是破案的关键,但是它们却会被那些太过明显的现象所掩盖。如果我们抓不住它们,就会失败。在这系列案件中,人们把死者都是妓女,死后被人损毁这两点所吸引了。这很危险。是的,这很危险。如果苏格兰场的侦探拘泥于从这两点入手的话,也许这个案子永远不可能侦破。”
很多年以前,我就认识到福尔摩斯的探案方法有别于那些官方侦探的探案方法。虽然一开始当我接触到他的推理理论时,我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随着他的一次次的成功,我相信了。我认为福尔摩斯的探案法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探案方法,如果一个案子到了福尔摩斯的手上还不能侦破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将无人能解开这个案子。我尝试着学习他的方法,虽然无意于同样成为一名侦探,但我知道我的进步是显著的。但是当我把我所学的东西第一次尝试于实践中时,我才发现了彼此间差距。当我沾沾自喜于自己发现的那一两点线索,福尔摩斯却冷静地指出了我的错误。我才明白原来我和苏格兰场的那些侦探们犯下了一样的错误,我曾经还常常嘲笑于他们那淤古不化的办事作风,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五十笑一百了。不过,福尔摩斯所说的那关键的细枝末节的不引人注意的线索是什么呢?
我向他提出了我的疑问。
“他就放在你的面前,但重要的是你要学会观察。”他仍然没有做出回答,坐在那里独个吸着烟斗。过了一会儿,一斗烟抽完了。他恨恨地将烟斗拍在桌上,站起来恼道:“我知道,那是一条重要的线索,是突破整个案子瓶颈的关键。但是我却没法将它把整个案子联系起来。”
他走到墙边,取下小提琴。吱吱嘎嘎,毫无曲调地拉了起来。
我吃不消他的噪音折磨,刚想要向他提出告辞。我以前的房东安德森太太走了上来。
“福尔摩斯先生。韦金森那个小邋遢在楼下,等着见你。”
“哦?韦金森他要见我。太好了,让他赶快上来。”
我发现福尔摩斯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表情,我于是推断韦金森的到来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先生。”韦金森汗泠泠地喘着粗气,拖着大头皮鞋走进客厅。把那顶黑乎乎的破毡帽抓在手里。看见我也在后,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个礼。
“先生。”他接着禀报道,“我们照您的吩咐去寻找那位凯利小姐的行踪,她就住在米勒大街十三号。她的屋里另外还有一个男人在。我和纳赛尔原以为他是她新的男人。不过到了八点钟的时候,突然又来了个年轻女人。她似乎也是找来的,她走进去。和里面的人发生了一些争执。然后过了一会儿,那个女人就和那个男人一块离开了。我于是让纳赛尔继续留下监视着房子,自己悄悄地跟在了那对男女的后面。他们先是走了一段路,后来又叫了辆马车。最后那辆马车在葛尔爵士的府邸停了下来。”
“什么?”我跳起来,叫道,“韦金森,你说的葛尔爵士,是不是就是皇家医生威廉·葛尔?”
“是的,华生先生。”他转头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福尔摩斯,等待他的开口。
“很好,韦金森。你们干得很好。”他从衣兜里掏出一英镑,递给那小流浪,又说,“不过你能调查出那对男女的身份,我将更加满意。”
“是的,先生。”韦金森回答说,“事实上我对爵士府附近的人进行了询问,他们告诉我说那个女的叫安妮,是一名护士;而那个男的是新近出现在爵士府的一个神秘男人。他们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和来历。”
“棒极了。”福尔摩斯又给了他半个英镑,“继续做下去,有新的消息再向我报告。如果你一时间无法脱身,也可以打个电报。”
韦金森十分开心地跑下楼去。福尔摩斯拉出了一首非常优美的小提琴曲。“我相信这首曲子能对你刚才耳朵所受的骚扰进行补偿。”
“当然。福尔摩斯,您怎么看待韦金森刚才给你带来的消息呢?我知道你很兴奋。”
“是的。华生,我的朋友。我刚才说过我知道那条线索的重要性,但是我还不能将它与整个案件联系起来,从而找出那个凶手。但是现在,这一环扣了起来。推理的锁链已经完全连接。现在只要等着杰克下一次犯案,我就能把他给铐起来。我那灵巧的弹簧手铐已经很久没有铐过人了。”
他的情绪感染了我,使我毫不怀疑得确信:福尔摩斯他一定能够亲自逮住开膛手杰克,将这个大不列颠有史以来最凶残的谋杀犯送上法庭。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时不时地就去贝克街。开始的几天还见他神采奕奕的,但又过了一段日子,他脸上的神情就变得厌倦了。
还是穿着他的丝绸睡袍,眼神迷离地望着前方,没有焦点。“华生,我难道错了吗?”他对我说,“杰克先生突然就杳无音讯起来,难道他就不想再作案了?”
我吓了一跳,问他,“难道你希望还有谋杀案发生不成?”
“是的。我就在等他再次作案。上一次我就跟你说过,只要他再犯案我就能抓住他。”他的话语中没有热情,但突然间脾气却暴躁了起来,“我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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