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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雀屋的杀人舞台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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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比他更加高大的男人,一个刚刚摆脱死亡边缘的男人,在他身后悄悄潜入了地下室。

  这个男人胸口沾满了自己的鲜血,靠着意志力和顽强的生命力,活了过来。

  他像一头穷凶极恶的灰狼一样,心中充满了仇恨,一个无辜者被无端伤害的仇恨。

  正准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黑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前方,他一心一意地想着接下来玩弄别人的方法,考虑着它的实用性,还有什么弊端。

  完全忽略了身后即将到来的危险。

  成功的吸引了隐蔽者的注意力之后,黑影离开地下室大厅,开始放开脚步向地下室小小的入口处前进。

  眼角瞥见身后黑暗中靠墙移动的模糊身影,黑影完全不动声色。

  入口处的上面突然传下来的殴打和哭喊的声音,黑影一开始听见确实也觉得有些惊讶。

  ‘他居然在殴打他,这个男人终于受不了了吗?’黑影揣测。

  不过他不能确定这是真的?还是故意在演戏给他看。

  所以虽然黑影加快了脚步,但依然不打算直接冲上去‘英雄救美’。

  ‘哐当!!’

  一个人重重的倒在地上,并且撞翻了某些沉重的东西。

  然后是窒息的呻吟声和歇斯底里的喘息声。

  黑影忍不住了,他可不想失去自己思念了这么多年的人儿。

  管它是真是假,再怎么冷静自持的人也有临界点,万一真的是下了死手,那他就得不偿失了。

  于是,黑影准备先救人——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耳边一阵劲风横扫而来。

  ‘不好!!!’

  准备躲避的身躯已经晚了一步,黑影的脑袋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感觉到自己的颅骨瞬间爆发出来的炸裂般的疼痛,眼前一片模糊,黑暗中的身影瞬间倾倒,额头重重的磕在眼前狭窄阶梯的边缘,身体在地上翻了一下,便不再动弹,血流如注。

  在晕过去的前一刻,黑影瞪大的眼睛撇见了袭击者的面容:

  “是你!……怎么可能?!……怎么会?!!……”

  带着极端的惶恐和惊讶,黑影失去了意识。

  但他的眼睛依然大大的睁着,死死地盯着那个打倒他的人,不可思议的扭曲表情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手拿鲜血淋漓的木棍,布和喘着粗气。

  前胸的伤口因为用力又裂开了,疼得布和弯下了高大的身躯。

  布和胸口的刀伤很深,幸亏他体质好,又常年锻炼,才挺过了这一劫。

  本来,他觉得自己毫无瓜葛,想凭着自己还有对抗的能力,一口气冲出罗雀屋逃跑算了。

  其实那个时候的布和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冲出白色房间的他既不愿意进入密道去冒险,也没有办法跳窗逃跑。

  所以他还是选择了从楼梯下到一楼,准备想办法撬开一楼的房门。

  可惜的是,一楼楼梯间的门没有撬开,他却首先遭到了凶手的袭击。

  布和记得,袭击他的是一个比他矮的多的身影,绝非眼前这个高大的黑影。

  但是,既然自己从死亡边缘活过来了,那么只要是凶手的同伙就都要杀掉。

  一手捂着前胸的伤口,布和对牙齿咬的咯咯直响。

  他没有在意后面是否有脚步声,反正都豁出去了,人也杀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缓了缓劲,随手扔掉已经被打折的木棍,布和向阶梯的上方快步冲上去。

  他也许想去救那个正处在死亡边缘的柔弱漂亮的男人。

  他也许在想,能救一个算一个……

  不过,他真的能救的了吗?


第三十九章 回忆篇5:憎恨


  “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你一定要回内蒙古?”

  “那里有什么好?你看看这个城市,四季如春,有那么多机会在等待着我。”

  “好不容易有了大城市的户口,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带回那里去放牧?我不想跟你去,我要留在这里!”

  倔强的少年冲着他的母亲怒吼,脸色黝黑的母亲却不理不睬,自顾自地在那边洗着碗,一声不吭。

  而另一边,已经被常年来的争吵和抱怨折磨得疲惫不堪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不停地抽着烟。

  父亲的脸色惨白,也许他同儿子一样,不理解这个强壮肥胖的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已经长得很高的少年继续怒吼:

  “你如果那么想回去放羊的话,你就一个人去,不要带着我,我告诉你,我要留在这里,你不要拖累我!”

  吼完,少年噔噔噔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只留下父亲和母亲两个人在客厅里沉默以对。

  少年的母亲来自内蒙广阔的大草原,年轻的时候因为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草率的嫁给了一个来内蒙出差的外乡人,丈夫比她整整大了25岁。

  直到有了孩子,跟随丈夫来到大城市居住之后,少年的母亲才知道后悔是什么滋味。

  她过惯了那种天高地阔、牛羊成群,自由自在的生活。

  根本不习惯大城市里的车水马龙,和紧张的节奏。

  十几年的城市生活,让她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年轻女孩,变成了一个时时刻刻思念故乡,脾气暴躁的怨妇。

  她甚至还患上了抑郁症、焦虑症等一些她搞不清楚的病症。

  大把大把的吃药,头发也大把大把的掉。

  没有人理解她为什么那么想回到故乡。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往大城市里钻,可是她这个好不容易拥有了大城市户口的女人却一心一意地想要放弃。

  丈夫一开始还跟她耐心地讲道理,哄着她。

  但是,在她不依不挠地折腾了若干年之后,丈夫的耐心终于被全数耗光了。

  然后接下来的许多年里,便是不停地争吵。

  人家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总算还有休息的时候。

  可他们是天天吵,日日吵,吵得连儿子都不去上学了,小小年纪便辍学留在了家里。

  父亲心疼儿子,希望儿子能够再去上学。

  可她却不闻不问,还是只想着要回故乡,倔强得像头牛一样。

  她想得很好,儿子没有文化不要紧,没有大城市的户口也不要紧,只要跟她回家乡,天高地阔的生活一定可以拢住儿子的心。

  是的,她的思想向来是简单之极的,也单纯之极。

  她没有念过书,也从没有人教过她怎么做,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是靠草原的羊奶养大的,所以她觉得自己是离不开草原的,自己的孩子也一定要回归大草原。

  她从不知道什么是妥协,不明白怎么去理解别人,她只知道自己认为好的那便是好的。

  现在,家庭破碎在即,她却还是不愿意回头。

  其实说句实话,这个女人也没有什么错,谁不向往自己的家乡呢?谁不眷念自己的家乡呢?

  只是她的方式方法太粗暴了,太不可理喻了,她需要别人的理解,却忘了该怎么去理解别人的想法。

  很快,法院的判决就下达了,因为种种的原因,再加上少年的父亲年事已高,少年被判给了他的母亲。

  第二天,他的母亲便收拾好了行装,哭着闹着将少年带上了离开城市的火车。

  青涩的少年一路挣扎,一路咒骂,似乎眼前这个死死拽着他胳膊的粗黑女人,不是他的母亲而是绑架犯一样。

  他们的样子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死死抓住儿子的胳膊,铁了心的不松手,不管儿子怎么骂女人也没有停下脚步。

  她归心似箭,像一只挣脱了牢笼的困兽一般,仿佛草原的新鲜空气已经呼入了她的鼻腔,心中是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轻松。

  他们带的行李也不多,没有书本,没有花花绿绿的衣服和物品,甚至没有曾经在城市待过的任何一丝痕迹。

  她只带走了以前从内蒙带过来的一些那边的旧东西和旧衣服,因为这些才是她的宝贝,她的眷念。

  辗转反侧了许多个日夜之后,他们终于接近了她的故乡。

  可是,变故也在这个时候突如其来的发生了。

  从火车上下来,需要走很长的一段路才能再搭上回乡的汽车。

  在那偏僻的路途上,几乎碰不到几个人。

  被强行锁在他身边的少年在这个时候终于爆发了,母亲的倔强已经把他逼疯了。

  拔出随身携带的登山刀,少年一刀捅在了自己母亲的后背上。

  没有怜悯、没有犹豫,只有杀戮的快感,少年眼中流露出来的是他那个年纪的人所不该有的绝绝与狠厉。

  接着,一刀又一刀,直到眼前的女人没有任何气息,再也不能动弹之后,少年把她拖到了路边,扔进了杂草堆中。

  然后胡乱的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带着凶器和包裹慌慌张张的离开了。

  包裹里剩下的钱足够少年坐上回程的火车。

  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凭着记忆又回到了大城市里,回到了父亲的身边。

  听到他做出的错事之后,父亲吓得脸色惨白,手脚止不住的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少年祈求父亲,替他隐瞒,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警方。

  边区的警察应该没有那么快会查到自己的身上,少年是这么说的。

  老父亲已经六神无主了,一心只想维护儿子的性命,现在不管少年说什么,他都会照做的。

  两个人战战兢兢地挨过了好几个月,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少年的心渐渐安分下来。

  他开始不再躲藏,而是到外面走一走兜一兜,看看情况。

  因为家庭原因,这个少年显得超越年龄般的成熟。

  他告诉邻居,因为突发急病,所以他母亲不得不带着他回到了城市里。要想再次出发回蒙古的家,只能等病好了再说。

  没有人怀疑他的说辞,这也让他大胆了不少,不再顾及什么,开始找起了工作。

  19岁的时候,少年应聘进入了一家新开的大商场做临时工。

  那时候的少年外表胖胖的,常让人忽略掉他乖戾的性格,他自己也乐得装作憨厚的样子。

  在商场一年的工作时间里,少年遇到了一个美丽清秀,让人想入非非的男孩儿。

  情窦初开的少年喜欢他,却不敢说,每天幻想着想要亲吻他,又不敢做。

  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在一次四下无人的时候,壮着胆子亲吻了那个男孩儿。

  其实少年是想得到些什么回应,就算不是好的回应也可以。

  骂一顿,打一顿,然后自己说开个玩笑罢了,两个人还是朋友,还可以天天见到他的笑脸。

  少年确实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好心理准备的。

  可是,没有打骂,没有预期激烈的反应,对方的态度淡淡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屑一顾。

  站起身来就走开了,就像他每次对着母亲大吵大闹,而母亲不理不睬的回应一般。

  小年心中的伤痛又被勾了起来,他又开始痛恨,痛恨那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

  之后,少年每天每天看着那个男孩儿同别人讲话就是不理睬他,心里扭曲着、疼痛着,一个人无声的发泄着……

  直到一年期满,商场倒闭了,那时他已经过了20岁的生日,可以算是个青年了。

  青年故意对商场里的老师傅们说,自己不愿意再留在这个城市里了,要随着母亲回她的家乡去定居。

  他想这话一定可以传到那个男孩儿耳朵里的。

  他就是要让他听见,让他以为自己已经远离他了。

  然后,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偷偷的窥视他,寻找机会,看看他到底是个怎么样清高的人。

  离开商场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有一次青年无意中发现了一个自己的父亲隐藏了很久很久的秘密。

  发现这个秘密之后,青年欣喜若狂,但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入手,得到隐藏在秘密背后的东西。

  也不舍得离开有男孩儿居住的城市。

  直到有一天,他靠着多年来早已改变的形象和欺骗的手段,俘获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人的心,让他们心甘情愿地成为他的帮凶之后,事情才真正有了开端——


第四十章 诱饵计划二


  布和的双手紧紧抓住储藏室与走廊相隔的木栅栏门,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和惊讶。

  “你,你干的?!”

  他看向手中握着带血木棍的梁泳心,连问话的声音都因紧张而结巴了。

  “……”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梁泳心已经吓懵了,只知道哭,脸朝着走廊的侧面不停地哭。

  整张小脸上眼泪、血水一塌糊涂,人也筛糠似的不停地抖。

  “你,你先别着急啊!慢慢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布和知道,现在不能刺激他,只能慢慢来。

  但是看罗意凡头上可怕的伤口和满地的血迹,布和真的很担心这个男人是不是还活着。

  ‘唉!现在可怎么办才好!?’

  心里暗自想着,布和也不知道这个烂摊子该怎么收拾。

  楼下的凶手是被他打倒了,估计不死也已经丢了半条命,不可能再对他们造成任何威胁了。

  现在只要祈祷其他的帮凶不要这么快就找到这里来。

  布和一边频频回头注意着地下室入口下面的动静,一边努力与梁泳心沟通。

  “小梁,你先不要哭,冷静一下,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再次提出同样的问题,梁泳心似乎开始反应过来了。

  他抽抽噎噎地抬头看向布和的脸,因为分神,沾血的木棍从剧烈颤抖的双手之间滑落下来。

  “哐当!”掉落在地板上,又咕噜噜地滚到一边,把握棍的人自己吓了一大跳。

  “啊!—”

  梁泳心发出一声不成调地尖叫,听得出来他的喉咙已经沙哑得十分严重了,可能是刚才拼命挣扎之中喊哑的。

  原本坐在地上的身体一个激灵,扑倒在木栅栏门的下面,双手不自觉地抓住门底部的粗木条稳住身体。

  但是这个动作又让他自己看到了自己那沾满了鲜血的双手。

  “啊!——”

  比刚才还要凄厉的惨叫近距离地传入布和耳朵里,梁泳心这回差点把自己吓晕过去。

  双眼一翻,眼看着人就要栽倒在地。

  布和眼明手快,顾不得胸口的疼痛,蹲下去,手伸过木栅栏门之间的空隙,一把扶住了梁泳心的胳膊。

  ‘自己都能把自己吓成这样,我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了。’布和暗想。

  不过,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着,面上的表情却体现出了紧张与担忧。

  “哎!你还好吧?可千万别晕过去啊!”布和摇晃着梁泳心的身躯,希望他能清醒一点。

  “这门怎么开?你有办法吗?有的话就赶紧告诉我,我好进来帮你。”布和问。

  梁泳心好不容易恢复过来,整个人看上去虚弱至极。

  不过他似乎听清楚了布和的问题,半睁着肿的像胡萝卜一样的双眼朝布和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可怎么办才好哇……”

  布和有点儿六神无主了。

  楼下的追兵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到来,楼上又没有办法进入。布和就像夹在门缝里的苍蝇一般,进退两难。

  “要…要不……我先到室外去,从房子的正门进来救你们?……”布和提议着。

  “不行的……”这回梁泳心倒是开口了,他的声音有气无力,沙哑到几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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