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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古奇谭-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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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子虚说:“哦。”
胡姑娘说:“我朝着右边跑呀跑呀,跑累了我就休息,缓过劲就接着跑。一直跑到天上星星都没了,深蓝色的天空出青来,我就知道天要亮了。我看了下来路,没现我爹,猜想他一定也是朝着那条路跑了一夜吧。我就开始慢慢走,走到中午了,也没见到一个人,一个村的。我平时出来少,就算出门也是坐在驴背上。我爹还总给我头上盖一条手绢,说是替我遮着面,别让其他男人看到。他们要是看到了,一定会垂涎我的脸蛋,朝我嘻嘻笑笑。我爹是把我当他的东西哩,不准外人多看一眼。等着我出嫁,好把我卖一个好价钱。我就偏不让他得逞,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要跑的远远的。我就这样走了一天,走到天阳偏西也走不动了,就在路边上休息。这时我听到有铃铛响,那声音我熟,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我爹的大叫驴。我赶忙躲在旁边的一棵树后。果然就过了一会,一辆驴车跑了过去,动静大的吓人。我听声音远了,才从树后出来。望着远去的驴车,我看到我爹的背影在车上急躁的挥舞着鞭子。我爹一定是找了我一晚现没找到,才又赶着驴车从这条路找过来。我见不能再在大路上走了,就换成山里的小路。走着走着,就迷路了。”
胡姑娘一口气说了一大段,停住了,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回忆什么。
乌子虚借着她休息的空挡,跑到后边的井边给打了一碗水,小心的捧着端到屋子门口。
乌子虚说:“我给你拿了一碗水。”
胡姑娘说:“谢谢,可否请你转过身,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因为我怕见生人。你知道我爹平时都拿手绢盖着我的头,现在我真的怕见人。”
乌子虚转过身说:“我背过去了,你拿吧。”
身后传来轻轻的开门声,接着听到碗被拿起。水花晃动了几下,像是荡漾在乌子虚的心里。
他感觉自己的一条腿正试图转个方向,顺便把他的身子也转过去。他立刻双手按住自己的大腿,阻止了这个危险的举动。他担心要是转过身,让胡姑娘看到,会让她十分的难看。
胡姑娘喝完水,又说:“我跑到山里一开始不辨方向,就往小道上走。路越走越细,最后只有满地的草,我就拨开草走。现在想想我怎么那么胆大,以前在家,自己都不敢出门,现在倒敢一人往荒山里跑。可见人给逼急了,啥事都可能做得出。你说是这个理不?乌大哥。”
乌子虚说:“嗯。”他刚才背对着站着,现在就背对着坐下,接着听胡姑娘说往事。
胡姑娘说:“我在山里转悠了一天,本想是躲开我爹。可后来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里。饿了我就摘些果子吃。山里这时候很多熟烂的果子,我把坏的地方去掉,光吃好的。渴了就摘地上的草。草里有汁,放在嘴里含含也能吃。汁是苦的,可我渴了也不顾不上那么多,总比渴死的好。我就这么熬过两天。夜里我一个人开始也是害怕,怕有狼把我叼走了。我听我爹说起过,山里的狼吃人先从肚子吃起。你能看着这野兽一点点把你掏空了,最后才吃你的心。我想起来就害怕,希望爹能在我身边就好。哎,我可怜,固执,贪财的爹。他难道不是比狼还要狠心,非要把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这么一想,我又觉得要是有狼把我吃了那也是好的,起码不用再受罪了。”
乌子虚说:“嗯。”
胡姑娘说:“到第三天,我走路开始打飘,看东西都有些模模糊糊。我以为是自己眼睛给雾糊住了,就找两片湿叶子擦眼睛。可擦过了还是看东西模糊,我就知道是自己病了。可我病了也没有地方能治,山里也没有郎中,没有药吃。我想起我爹在我小时候上山采草药,可我却不记得那些草药长在哪里,长什么样子。我低头去看,满地的荒草,也有长得不一样的,夹杂在石头缝里,草丛中。可我不敢随便吃,我怕有毒。毒死了就真的死了。我越走眼越迷糊,越走头越重。到了后来实在走不动了,我昏倒在一块大石头上。等我醒来,天已经黑了。我望着天,天上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大圆盘子。我听到有人在唱歌,一会是男的,一会又像是女的。我听了一阵,听出来它反复唱的都是:‘往那山里走呀,往那雾里寻呀,有个小院子呀,院里有个人呐。’我听着听着,又睡着了。第二天我醒来,正不知道该去哪里,想起那歌来,就接着往山里走,看到一处山谷里冒出雾。我就往屋里钻。这时候我已经什么都不怕了,因为我知道我就要死了。人如果知道自己快要死了,就真的不怕了。”
第二十章 管家德福
管家德福望着乌子虚微笑。乌子虚却望着他呆。他倒不是意外德福的出现,而是在想胡姑娘要是被现了怎么办,他倒也不是怕胡姑娘被现会被管家德福赶走,而是怕胡姑娘被生人见了会很难堪。
乌子虚一手扶着篮子,一手指着门,那样子明摆着就是说这屋里有人,他是来送东西的。
管家德福还是微笑,他这笑容让人捉摸不定,像是表示出一种友善,又像是在掩盖他背后的真实意图。
若是管家德福一直这么笑下去,恐怕乌子虚也就这么一直呆到天黑了。
管家德福问:“你这是要把这筐东西送到里面给什么人吗?”
乌子虚慌忙说:“啊不,她不在!”这话一出口就等于自己招供了,想收都收不回来。这下乌子虚不是呆,而是傻。
德福笑道:“要不要帮忙,帮你抬一下?”
乌子虚支吾了一下,小声说:“不,不,不用。”
德福笑着点点头,说:“呵呵,那好,那好,你要是不忙咱们到后院去说几句话吧。”说完自己转身先走了。
这一下又让乌子虚愣住了,想不到这个尴尬场这么容易就解了。望着管家德福远去的身影消失在大厅后,他如梦初醒,赶快把一筐东西先搬回自己屋。跑出门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见坛子上的美人头包在了紫色的菜叶里,估计又是睡着了。
他赶忙跑到后院,见管家德福站在黄瓜架子那。他走过去,离着五步远,说:“管家,我来了。”本该进门就说得客气话,让他忘到现在。
管家德福正在看一根枯萎的黄瓜藤,叹了一口气,转过身,说:“又是一年了。”
这话答得驴唇不对马嘴。
乌子虚感觉这话是从莫须有的地方飘出来的,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管家德福转过身,还是带着笑问:“你来这里有一个多月了是吧。”
乌子虚刚去黄老爷那从管家德福手里拿过月俸,点点头说:“一个月了。”
管家德福问:“那你觉得在这里怎么样?”
乌子虚觉得管家德福这话似乎不是要问他在这里怎么样,而是要问出点别的什么来,但又不知道点在哪里,想了想,答:“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德福用力的点点头,像是品出其中的含义,又说:“我这次是专门来看看,看你生活的还习惯不。你若是有什么平时不方便的,或者不好在黄老爷面前说的话,可以跟我说。这里就我们俩人在,没什么关系的。”
乌子虚从话里听不出什么毛病,可心里却总觉得堵得慌,不知道哪里不对劲,就是像给什么塞住了一样。他眨巴眨巴眼,又张了张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管家德福望着乌子虚的脸,嘴角挂笑,但眼神里藏着锋芒。他在观察眼前这个人,用眼神把乌子虚扒了几遍,不放过任何细节。他在盘算着,眼前这人到底能信多少,该怎么信,怎么问,才不会暴露了自己的意图,又达到自己的目的。
乌子虚低着头不敢看管家德福,他觉得自己有些心虚。他怕对方的眼神能伸到自己心里,看到他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管家德福站近到乌子虚身前,贴到他耳边,轻声问:“那我来问你点别的好不好?”
乌子虚觉得自己被问的那只耳朵火辣辣的难受,像是放在火盆旁边,但他又不敢移开,就说:“好,好。”
管家德福问:“你在这里一个月,是不是在这院里四处都走过了?”
乌子虚觉得这话里藏着话,可不敢明问,只是点点头。
管家德福问:“那你有没有看到,或者找到过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这话让乌子虚脑子里闪现出三样东西。他先想到的是那颗放在坛子里的人头,接着是柴房里穿着女人衣服的纸人,再有老袁衣服里留下的地图。这三样东西像三盏灯,点亮在他脑海里。
乌子虚觉得这三样东西都很重要,可不知道管家德福要问的是哪样?又或者是哪几样?但若是自己答错了,或者多答了,不知道结果又会是怎样的。所以他索性不回答,等着管家德福再问问看。
他说:“没,没现什么东西。”
管家德福和乌子虚脸对着脸,贴的很近,能清晰闻到对方脸上的汗味。他从这气味里能分辨出对方是不是在撒谎。他的眼神变得不再是那么和善,已经完全被锐利的目光所取代,这让他的表情有些怪异。
管家德福感觉了一阵乌子虚的反应,似乎没有找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他再问:“那你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
乌子虚吓了一跳!他的心怦怦直跳,快得像是要自己蹦出来。他的汗也越流越多,像爬了许多蚯蚓。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反问:“女人?什么,什么女人?”
管家德福已经觉察到了点什么,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他开始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条线索,只要顺着这条线索摸下去,就有可能找到自己要的答案。他问:“女人!没见过吗?”
乌子虚有点慌了,他猜测管家德福是否已经知道自己收留了一个女人的事情。那他接下来怎么办?是主动承认,还是继续隐瞒下去。可如果非要隐瞒那根本也是不可能的吧。他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只能磕磕绊绊的说:“我…我…我…看…不…没看到。”他想说的是自己没看到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但却是见到有女人来。
管家德福听他这话里确实有所指,但又像是在隐瞒,心里也有些激动,笑了下,说:“那你告诉我,到底有没有?在哪里好不好。”
乌子虚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了,对管家德福的问话无法招架,只得说:“有…有是有。可…可她是…是…”
“是什么!是什么!”管家德福的语气明显急促起来,像是期待一个巨大的惊喜。
乌子虚感觉隐瞒不下去了,只有如实说了才能让自己解脱:“那姑娘是昨天迷路到了这里,我就收留了她。她人生病了,实在没办法走,说住几天好了就走了。”
管家德福一脸的疑惑,不知道乌子虚在说什么,退后了两步,望着乌子虚的脸,困惑的问:“什么姑娘迷路了?什么来住几天?”
乌子虚说:“就是在西厢房里现在住的姑娘,她姓胡,说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迷路了晚上来敲的门。”
管家德福没明白乌子虚说的敲门是院门,他理解成了大铁门。他想了想问:“那除了这个姑娘之外呢?你还见到什么女人了吗?”
乌子虚这时候很坚定的摇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了!”
管家德福也看出乌子虚没有在撒谎,便说:“那你带我去西厢房见见那姑娘去。”
第二十二章 新衣服
转眼又一个月过去,乌子虚日子过得很太平,每日里除了去祠堂周围转转,就是在菜园子里种菜。这菜地经过他这么一蒸腾倒也真有了些样子,棚子搭起来,冬天里也一样种着绿叶菜。这时种下的萝卜和白菜都长出了芽,在他搭建的搭棚里茁壮成长着。
照顾完菜,再就是照顾两位姑娘。美人头每天还是跟他唠唠叨叨,嘴里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边时不时瞟他几眼,看到又在做着什么。她已经知道对面住着一个姑娘,心里不乐意,但这院子又不是她的,她自己还是乌子虚种出来的,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可是吃人嘴短,也不好明说。
胡姑娘住了一个月,身子是好了,但每天还是在屋里待着。后来乌子虚和胡姑姑娘约好了时间点,每天上午下午,各有一个时辰,留给胡姑娘在院子里走动。乌子虚就去祠堂和山里转转。回来的时候喊一声:“我回来了”,在门口等一会。待里头回话:“请进吧”。再进去。
两人竟然这样默契的过下去了。
若是问乌子虚心里想不想看看胡姑娘的模样,倒也是有点想的。但他这人好就好在,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对事情总能淡然处之。否则一个月里,任谁身边留个大姑娘非起了歹心不可。
到了月底,天上开始飘起小雪。雪花一点点散落下来,预示着这一年最冷的时候到了。
乌子虚高兴地在院子里来回漫步,昂挺胸,支开双手双臂,任雪花落在身上和脸上。
他陶醉在这祥和的气氛中,在院中一步步的转圈,像在轻歌曼舞。
雪花竟然也十分配合着,在他身边越飘越多,不一会就把他的双肩和头上积了一层白。
乌子虚盯着自己鼻尖上的一小点雪花,眼神成了一对,表情十分逗趣。
这时,一阵银铃的笑声从西屋传来。
乌子虚一个机灵,抖落身上的雪花,跑到西屋门口说:“哈哈,你偷看我。让我抓到了。”
胡姑娘笑道:“我是笑你傻,在雪地里做怪样。”
乌子虚说:“那你出来走走,我看看你怎么个玩法。”
胡姑娘说:“不要,外头那么冷了,我可不出去。我身上的衣服少,出去又要生病了。”
乌子虚恍然间想起胡姑娘到了这里一个月还没有新买过一件衣服呢,平日里都是换着老袁剩下的衣服穿。他这时才现自己实在太粗心了,竟然忘记关心人家姑娘家穿的是否好,光知道每天做个饭了。他心里顿时拿个主意,要去集市上给胡姑娘买一身新衣服。
乌子虚说:“我这就给你去外头买一身新衣服去。”
胡姑娘说:“不要了。衣服都是要试的,否则怎么知道合身不合身。我又不想出门,你还是不要麻烦了。”
乌子虚一想也是,买来了不合适岂不是麻烦了。他习惯性的抓抓脑袋,现抓到一头的雪,冰了自己一下。他胡乱拍干净头顶的雪,满怀踌躇的往后院走。
他在菜地大棚里忙活了一下午,边忙农活边想着怎么给胡姑娘弄一身新衣服。可是左想右想,也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等他收拾完东西,从柴房里出来的时候,忽然定在门口。脑海里闪出一个红艳艳的影子,转身一看,就见一身红衣挂在眼前。
他赶忙跑进去,抓起那红衣看。这红色小棉袄,还有裙子,还有绣花鞋,这不是现成的吗。对呀,这不是原来那纸人身上的。奇怪,那纸人倒是不见了,光留下个衣服在这里。
乌子虚白得了一身衣服,抱着就往西厢房跑去。到了门口急切的敲门喊道:“胡姑娘,胡姑娘,我给你找到一身衣服了。你试试,你试试。我放门口了。”说完,将衣服裙子放在门口,转身跑回屋。
他回屋后靠在门框上,呼哧呼哧的喘气,心里那叫一个激动,眼前已经出现一位穿着红衣,绿裙,红鞋的翩翩美女了。
美人头看他又这么神经兮兮的靠在那,就知道肯定是躲着对面那胡姑娘了。她哼了一声,也懒得再去多说一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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