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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古奇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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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料到了这里交不出人来,就是故意抓了人,然后让他们散布消息,等大家都愁眉不展的时候,来占大家的便宜。
你们不是找不出白莲教徒,也证明不了自己不是白莲教的吗!那好,我就给你们开证明,证明你们是清白的,这样总是可以的吧。
大家伙开始一听,还觉得这大老爷人有办法。
可接下去一听,又愣了。
感情这清白也不是免费的,一个人不多不少,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乖乖,这个大老爷真会想着法捞钱!”三儿张大嘴,吐吐舌头。
小武说:“所以人家是大老爷,你是小跟班呀。这通州城里南来北往的客商加上船夫伙计,何止十万人呀,轻轻松松,一百万两的白银就入了他的口袋了。但是大家也没辙呀,皇帝要查,你又不能证明自己不是,只得交钱买清白。
所以说,要怪只能怪你娘生你的时候,忘了跟佛祖菩萨打证明。否则,留得清白在,省下十两银。
那交得出银子的自然好说,交不出来的可就遭殃了。若是差得一两几钱的,挨几下板子也就放了。若是一文都拿不出的,直接抓去充军,这辈子死在哪都不知道。
但你说,这么闹,就没个人出来说句公道话吗?
有,真就有这么一位。这人姓梁,名正,是替人拉货的船夫。原本祖籍是山东的,后来随着父母落脚在此地。他见那大老爷如此胡作非为,那么多百姓被他欺负,非要打这个抱不平。一个人冲进衙门里,跟大老爷对峙。
那大老爷一开始还挺意外,问清了他的背景,知道就是一个河道上的船夫,也不拿正眼看他。让三班衙役打发他出去,自己还在忙着给其他人开证明。
却不想,这梁正一身的骨气,见不得人光天化日下做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在大堂上,将那大老爷骂了一通。那大老爷本来懒得跟他一般见识,可这下一闹,满堂的人都听到他骂大老爷是‘狗官,蛀虫,伤天害理的王八蛋,要去皇帝那告他’等等。
大老爷再能忍也憋不住了,将他打了一顿,直接把他下到大牢里,要秋后拉到菜市口问斩。
梁正给下到大牢里,还天天骂不绝口,可那大老爷坐在高堂上哪里听得到这些。
大老爷听不到,有人还是听到了。
一日,那看牢房的姓蔡的班头支开了衙役,单独跟那梁正说话。
蔡头在衙门里做事,骨子里还是有些正义感,虽然不齿大老爷那些事情,可也知道这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你莫进来。凭一个人的力气,怎么也不可能斗得过这当官的。再说就算告倒了这个大老爷,那下一个来的呢,就能一定是清官。这里面门道深了。
蔡头挺敬佩梁正有些骨气,但也笑他有勇无谋,把事情道理都说得明白给他听。
梁正本来是不肯低这个头,但经过蔡头几次规劝,心里也琢磨过来,死在这大牢里有什么用,还不如出去再说。便答应了。
这般就过去了两个多月,两个人竟然交上了朋友。蔡头大梁正十多岁,梁正就认蔡头做了一个大哥。
话说那大老爷当初说要杀他的头也就是一时气急了,这会天天收钱开票,忙得把那梁正早抛在脑后了。蔡头知道这个理,寻了个日子,见大老爷心情不错,就替梁正说了个情。那大老爷本来也无意对梁正如何,只是他在大堂上那么一闹,让他面子上说不过去。这两个多月,他钱收得不少,把那面子的事情也就抹过去了。心想自己收了那么多钱,也要表现出点体恤百姓的地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把这梁正放了,显得自己这个大老爷还是很爱民的。于是吩咐蔡头再关他十天,打几板子轰走。
蔡头回去跟梁正说了,让他放心再过十天就可以出去了。梁正心里虽不服,也先按下了。
蔡头见这事情有了眉目,梁正也在这关了两个多月还没跟家人见过,便问有什么需求没?
梁正说,他父母不在了。可有个未过门媳妇,叫个秀莲。他关进来到现在都没跟她说,怕她一直担心。
蔡头说,这没关系,你告诉我秀莲住哪里,我可以替你去传个话。
梁正就把秀莲住址告诉了蔡头。第二天,蔡头就按照地址找到了秀莲,并把梁正这两个多月的遭遇都说了明白。秀莲心疼未婚夫,央求蔡头带她去看看他。
蔡头心想,梁正给关了两个多月,让秀莲去看看也好,便答应了。
却不想那蔡头好心办了坏事,就因为这一件事,让梁正的一条命断送在牢里。”
小武说到这,学那说书先生,啪的一声排在桌上,烛火跟着摇曳起来。
我们三个本来听得聚精会神,让他那么一惊,作势往后一仰。三儿还吓得叫出声来。
小武连叹三口气,又摇摇头说:“世上事情就是那么难料,本来梁正要是好好的在牢里待着也就平安出去了。可就是这秀莲去看了一面,倒是把命丢了。
那日,秀莲准备了些梁正平时爱吃的饭菜便到了衙门后的牢门口等着。随后,蔡头带她到了大牢里。她见到梁正后好一阵痛哭。梁正将这两个多月的事情跟她说了个遍,让她不必担心再有几日便可以出去了。
秀莲拿出手绢给他擦汗,走的时候便留了下来。她这么做本来是无心,却不想造化弄人,事情就出在这手绢上。
十天期满,该是放梁正出去的日子。照大老爷的意思要再打他二十大板,杀杀他的威风。蔡头提前都安排了,让下手的兄弟打得响却不重,只伤皮不伤骨,走个过场。
这般下来,人还是活的,否则几十斤的板子打下来,不死也残了。
打完了二十大板,大老爷问,犯人,你服不服。这是要试试你的性子改了没有。
梁正不服也要说服了,点头答应了。
大老爷说,本官一向是爱民如子,不忍做出这等事情。但看你顽固不化,才不得不教训你。以后不可再犯了,下不为例,回去吧。
梁正口服心不服,忍着气起身正要往外走。却不料怀里掉出一个东西,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那大老爷眼尖,看到了便问,所掉何物?
蔡头上前,捡起说,回大老爷,是犯人的手绢掉出。
大老爷说,呈上我看看。
蔡头呈上手绢说,小人记得这是那犯人未过门的媳妇来送饭留下的。
他本意是要替梁正说明下,不料这句话倒不该说。大老爷也本无意看什么手绢,可一听反而来了兴致,要看看这未过门的小媳妇的手绢长个什么样。前后翻了翻,见到角上秀着一个花样。拿近了一看,待看得真切了,勃然大怒,喊道,反了,反了。
众人皆不知发生了什么,连那蔡头和梁正也都惊呆在呢。
那大老爷喊道,还不把这反贼给我拿下!
两旁衙役一拥而上,将梁正按倒在地。
蔡头大惊,忙问,老爷到底哪里错了?这手绢确实是他媳妇遗留之物。
大老爷劈头盖脸骂道,你这昏头的狗奴才,干得好事,不见这上头是什么。说完将那手绢举到蔡头面前。
蔡头定睛一看,见那手绢角上绣得一朵小小的白莲花。刚想开口替梁正辩解,却听大老爷先说,这手绢上的白莲花就是你这白莲教徒密谋行刺皇帝的证据,来人拉下去,明日午后问斩。
梁正大惊,不想那一条手绢上的绣花竟然会让他丢了性命,口中大喊冤枉,可哪里有人会听。
蔡头知道这里面有冤情,可多说无意,弄不好自己也人头不保。
那时候白莲教闹得太大,冲进皇城里惊动圣上,各地宁愿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那手绢上的白莲本来是梁正媳妇所绣。因为她本名叫个秀莲,便秀了一朵莲花在上头,哪里想到会惹出祸事来。那大老爷也是糊涂官,怕后边真有教众会闹事,也不查清楚,反正一杀了之。自己官位保住,哪管百姓生死。
话说第二天就要杀头,按理头一天晚上要给死囚来一顿断头饭。那梁正突遭如此变故哪里还吃得下什么饭,人已经傻愣在那。他两月前敢大闹县衙大堂承得是一时的蛮勇,此刻真要杀头,心里不免一片死灰。
蔡头心知他这关是过不去了,便问他还有什么心愿。梁正想了想说,生前最爱吃的是那通州的糖火烧,想死前再吃上一次。
蔡头便答应给他再买十个糖火烧,让他吃了好安心上陆。
可说来话巧,蔡头跑遍整个通州城竟然买不到一个糖火烧。仔细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糖火烧跟外地所做火烧不同,除了用缸做容器烧制外,还必须用到本地的小磨香油,天津的甜桂花,外地运来的红糖和芝麻酱。而这两个月那大老爷封了运河,除了粮船不断,其他很多物资都停了。连那大顺斋都无材料可做糖火烧。
蔡头无奈,买了些酒食想和这兄弟再喝一场。却不想,那梁正竟然已经被处决了。
原来那大老爷将梁正重新下到大牢里,回到屋看着那手绢越想越怕。他本来就惧怕那白莲教真的来闹事,现在收了那么多钱,更觉得亏心。想起那天梁正在大堂上骂他的话,越发觉得他就是白莲教徒。搞不好,第二天就会有他的同伙来劫法场。于是三更天就让刽子手将他偷偷带到外头,一刀砍了。头还挂在高处,以示众人。
蔡头知道梁正已经死了,心里难过痛哭一场,但也无可奈何,吩咐人将他尸体收了,好好安葬。又通知了秀莲,安抚了一番,不在话下。
这事情本来就此过去,无人再提。
却不想,十天过后,出了一件怪事。
一日半夜,大顺斋的小伙计正在店里睡觉。忽然听到外头有人敲门,那声音不大也不小,断断续续,听得心里发毛。他起来后隔着门板问外头什么事。外头那人却不搭腔,只是继续敲门。后来那声音像是用指甲在门板上抓,刮得咯吱咯吱响。”
小武说话间,身后真的传来,咯吱咯两声。我们四人都一惊,一同朝这破屋门口望去,虽不见有人在,却看到一只毛绒绒的东西踏在那落下的门板上。
还好我们人多,要是我一人在,非吓死不可。我定睛一看,以为是只猫,但又觉得耳朵和尾巴都比猫要大。
这时,高菲喊道:“哎呀,一只小狐狸。”
众人才辨识出真的就是一只小狐狸。那小东西也不怕生人,盯着我们看了会,蹦到一边,沿着墙边跑到窗下,忽然一猫腰窜了上去,咯噔两下站在窗台上,望着我们。
我们四人互相看看,均觉得有些诡异,这半夜怎么破房子里怎么会冒出一只狐狸来。
三儿小声问:“这房子难道是这小狐狸住的地方?”
高菲用手嘘了一声说:“小声点,我听人说,很多废弃的房子里都可能住着狐大仙的。”
小武望了下那小狐狸问:“既然是人家狐大仙住的地方,那我还继续说嘛?”
三儿说:“当然了,你这故事刚讲到高潮地方,怎么能停了。再说狐大仙也爱听故事,你就一起说了好了。”
我虽然不知道什么狐大仙,可看着那小东西就趴在窗台上,却觉得这屋里一下似乎不止我们四人,像是又多了一人。
第五章 无头火烧(下)
小武说:“那我继续说啊。那店小二听外边咯吱咯吱刮门,也不搭腔,心里更加发毛。不敢开店门,也不敢问。隔了好一会,那声音没有了,似乎是那人走了。第二天,他就把这事跟老板说了。因为这段时间耽误了很多生意,大顺斋的老板正忙着店里事情,哪里听得进去,当作醉鬼闹事没当回事。
不料当天晚上又出事了。这晚上换了个长工守在店里。到了半夜他听到厨房里有声响。起先以为是老鼠在偷食,隔了一会好像是有人在翻东西。这长工胆子大,直接拿了根棍子从柴房摸到后厨,见有一人正低头翻着橱柜。他黑夜中也看不清楚,就见那人衣服破烂,身上还有苍蝇在飞。心想八成是个要饭的进来偷吃的。
他拿了一根棍子,悄悄摸了过去,打算一棍子将他赶走。这棍子下去就直接打在那人后背上。那人中了一棍子扑到在地,哼都不哼。
那长工说,让你偷东西,起来让大爷看看你的脸。
正说着话,那人爬了起来,转过身。
就这一下,那长工觉得从脚底噌的冒起一股寒气,将他四肢百骸冻得没了知觉。
原来那人转过身后,脖子上竟然没有脑袋。
空空的,就只有脖子根上露着一圈肉,中间好像有个洞,正咕咕噜噜往外发着怪声。
那长工胆子再大,看到这般恐怖景象,嘴巴张开,喉咙里也是咕咕噜噜几声,人就昏过去了。
第二天,全通州就传遍了。说半夜有个无头鬼去大顺斋找火烧吃。全城做火烧得都不敢再开门做生意,生怕晚上碰到无头鬼。
这事情很快传到蔡头耳朵里,他猜想这是梁正的阴魂不散,怕他再生出是非来。于是买了十个糖火烧带到梁正坟上祭拜他,希望他能就此安息。
又过了一天,城里卖火烧的没有遇到怪事,衙门里却出事了。
那侩子手的头没了,身子还躺在床上。而他砍头用的鬼头刀也不见了。
他那把刀又沉又重,一般人举起来都难,谁会没事偷他那把刀呢!
大家一时议论纷纷,说这是怨鬼报仇。可这侩子手杀的人多,又哪里知道是谁家的怨鬼上的门。
蔡头知道这事蹊跷,衙门里戒备不说森严,也绝不是任何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难道真是梁正的鬼魂做的。
大老爷被这事吓得不浅,他这辈子做的亏心事太多,且不说远的,就这当头收了那么多百姓的钱,谁不恨他。他自己也相信报应循环,只是料不到会来的这般快。于是一边打包东西准备跑路,一边让三班衙役轮流站岗,通宵点灯,把那夜晚的衙门照得比白天还亮堂。
这样一折腾,反而一夜没事。大家到了白天都累了,大老爷见太阳出来,心里也稍安,便命人出去买些早点回来。
这人一去半天不回,大家正等得焦急。忽然有人跑回来大喊,不得了了,那人死在后头了,头也没了。
大家吓了一跳,跑到后边看。见那出去买早点的衙役死在衙门后巷里,身首分离。同样,头也不见了。
这事一下就传出去了,外边风言风语,有人说这是白莲教的人来报仇;有人说他们会一种邪术可以远隔千里取人首级;有人说那把侩子手的刀是一把鬼头刀,要每天吸一点活人血才行。
蔡头当时被派到外地办公事,临行的时候又来到梁正坟前,想给梁正再烧点纸钱。到那一看,忽然发现他祭祀用的十个糖火烧,少了两个,正好和死的人数相同。他闹不明白这是偶然发生的,还是里面另有原因。他烧了几捆纸钱,希望他能早点上路,莫要再回来寻仇。
这样一去七天,蔡头回来的时候,忽然发现衙门里里外外贴满了道符黄纸,还挂着不少引魂幡,白练子就在风里飘着。
蔡头进门就问出什么事了,当班衙役说他离开这七天,连着出了七条人命。而且一件比一件离奇。
有的人是晚上去上个茅房,就不见回来,等人去找,发现身子还蹲在地上,可头没了。
有的是两人一起出门办事,一边走一边说话,忽然有一人不搭腔了,旁边那人回头看却见他人站在那,脖子上的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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