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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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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的建设者从工棚搬进了砖混结构的楼房,从工地走进了车间,开始了三班倒的常规生活。
  但是,他们并没有因此变得循规蹈矩。
  他们都很年轻,年龄大多在十八至二十五岁之间,一个个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八小时的劳作并没有消耗掉他们多少精力。而在那个年代,又没有多少娱乐活动和书籍可供他们消耗过剩的精力,于是他们就自己找乐子。
  练武一度成为时尚。男士们都想把自己练成身手敏捷、肌肉盘虬的武士侠客。人们谈起各大门派的武学大师,个个如数家珍;即使是对武学没有多少兴趣的人,也都知道什么南拳、北腿,并常常为了孰优孰劣而嘶吼得死去活来;对于有关的典故传说,更是倒背如流。
  民兵作为具有我国特色的强大的后备力量,在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肩负着带头完成生产任务,担负战备勤务,维护社会治安,随时准备参军参战和支前,抵抗侵略,保卫祖国的重任,因此吸引了众多年轻人的目光,报名参加厂民兵的人如过江之鲫。入选者满怀豪情,情绪高昂地参加各类队列操练、武器使用以及基本军事技能训练。汗水伴随着荣誉感和责任感,流向他们的心田。
  书是那个年代最稀缺的东西之一,而越是稀缺的东西,人们往往就越是渴望得到它。所以他们到处找书看,哪怕是教科书也会捧在手中翻来翻去好半天,一张报纸往往被撕成几半轮着看,这也许就是那个年代手抄本十分盛行的缘故。如果有谁搞到了一本新书或者手抄本,就立刻会有一大群人上门预约,最终这本书或者手抄本流向了何方,没有人知道,反正也没人在意。毕竟那是个一大、二公的时代,私有制、私有财产的概念是不允许在人们的心头扎根的,我为人人,人人为我,共享快乐才是黄道乐土。
  清谈。谈天说地,畅谈人生、理想,无所顾忌地对头脑中闪现的任何命题争论不休。不管是尚武之人还是尚文之士,都喜欢聚集在我老爸的宿舍三零一室,奏响他们的头脑随想曲,他的宿舍被人们戏称为“三零一俱乐部”。尽管也有一些自认为有头脑、有思想,而且也有一定号召力的人也试图在自己的宿舍开辟类似的清谈沙龙,造就出“四零一”、“五零一”或者别的什么名称的俱乐部来,可惜都很短命,形不成气候。归根结底,便是他们没有参悟到其中的真谛----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颠扑不破的道理。
  这个“三零一俱乐部”,将在以后发生的事件中扮演着业余侦探的重要角色。
  

第二章 桀骜不驯的一群(一)
更新时间2012…11…29 9:27:32  字数:3102

 聚集在“三零一俱乐部”的,是一群桀骜不驯的人。正是在这个俱乐部里,也正是这群人,通过开放性的思辨,在谈笑之间,破解了令一百多名警察耗时数月,束手无策,头疼不已的连环凶案。
  在此,我必须先向大家介绍一下“三零一俱乐部”的主要人物。
  首先要介绍的,当然是我的老爸吴远哲,他可以说是“俱乐部”的灵魂人物。在那段惨绝人寰的案件发生期间,他是清川钢铁厂薄板车间的工人。
  我老爸是文G前省城一中高三的学生,算是那伙人当中年龄最大、学历最高、学问最深的人。他是个数理化以及文史兼优的高材生,可惜那场史无前例的运动,摧毁了他踏入大学校门、成为一名核物理工程师的梦想。
  他身高一米八四,当年体重不足一百三十斤,细细的颈项上顶着一颗硕大的脑袋,小时候就因为这个突出的特点,而常常被小朋友们追在后面高喊“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他打大头”。因为近视又不愿戴眼镜,为了看清这个大千世界,不得不老是眯缝着眼睛,脑袋使劲儿向前拱,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只正在觅食的长脚鹭鸶,很难把他跟奋战在钢铁战线上的工人阶级画上等号。
  他有一口巨大的楠木箱,里面除了几件蓝不蓝、灰不灰的衣物外,其余空间全都被书籍以及写满了读书札记和情诗的厚厚的笔记本所占领。那些书都是去农村插队之前从母校图书馆“摸”出来的,大多是马克思、恩格斯、黑格尔、帕拉图、弗洛伊德这些外国老头的著作,中国人中只有少数伟人和古代诗人的作品收进了他的“百宝箱”中。
  层层叠叠地压在那些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和诗人之下的,是几本装潢精良、让小女生们面红耳热的《人体艺术》、《绘画艺术》之类的画册,那显然也是从母校图书馆里“摸”出来的。不过,并非每个俱乐部成员都能有幸得偿一见,只有所谓“真正懂得人体艺术之魅力”之辈,才能把那些画册捧在手中欣赏片刻。
  当年,正是由于那些满是裸体的画册,我老爸被母校的一群小女生判定为是个“灵魂腐烂的家伙”,并暗地里封他为“灵魂腐烂集团团长”。
  可在清钢这片朝气蓬勃、不受传统观念束缚的天地里,人们以自由、开放的心态看待一切。由于他的博学(至少跟许多人相比),一些“**”的人竟然把他当作精神导师般崇拜,向他请教人生、情感、宗教、数学、文学……总之,向他请教他们遇到的任何问题。可是在我的记忆中,他似乎并没给过我这个唯一的亲生儿子多少令人印象深刻的教诲。
  我老爸有两名室友。
  其中一位名叫邝路明,是从F省北部招工来的知青。他是位机灵、幽默的小个子,浓浓的眉毛下,一双小眼睛闪烁着幽默的光芒。虽然是文G前初一的学生,但写得一手好字,喜欢看书,文章也不错,与我老爸算是志趣相投。刚进厂时,他被分配在薄板车间当工人,所以才会跟我老爸住同一间宿舍。后来由于他的文笔和机敏的处事方式,被厂领导调到了总厂工会工作。
  另一位室友名叫魏河舟,也是位知青,来自F省南部,年纪与邝路明相差无几,是薄板车间的电工。
  这位老兄中等个子,一张方正的国字脸,唇红齿白,配上浓浓的眉毛,平心而论,整个人看上去倒也显得眉清目秀。只是一双眼睛有点儿斜视,眼神飘忽不定,每个跟他初次见面的人,总是被他没有焦点的目光弄得心烦意乱。
  他崇尚武学,是位四肢发达的尚武之人,是南拳的推崇者,而且确实在那上面下过一番功夫,走起路来都带有练南拳的人特有的风格:扎着马步,晃着肩膀。他招收了十几名弟子,他扎实的基本功令弟子们相当信服,但他那漂浮不定的眼神却令他们烦恼不已,在武功套路的演练过程中,他们常常因为不知道目光应该注视在何方而被师傅严厉呵斥。
  他常常在弟子们的簇拥下招摇过市。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在操场上或宿舍楼前的空地上练功,向路人展示一身蟠虬的肌肉。
  他的行径,让厂领导十分不感冒,总把他视为刺头、惹祸的角儿。也许正因为如此,他三番五次申请加入厂民兵组织,却屡屡被婉拒。
  他很想融入宿舍的氛围,也学着其他两位室友看书、看报。可往往看不到十分钟,就被睡魔夺去了意志,手中的书报便跌落床上,鼾声随之响起。
  他踊跃参与“三零一俱乐部”的聊天会,遗憾的是,除了与武功有关的话题他能够和谐地融入外,其余话题他的发言要么不得要领,牛头不对马嘴瞎打岔,要么完全不能领会别人的意思,一个劲地问别人“你说什么”、“什么意思嘛”,往往弄得大家兴趣缺缺,失去了谈兴。此时,我老爸就会无声地指指双人床上铺,意思是让他禁声,乖乖地呆在那上面。这让他倍感委屈。
  尽管如此,他仍无怨无悔地呆在“三零一室”不肯离去。而其他试图搬入这个宿舍的人,都因为招架不住该室元老们凌厉的目光和刻薄的言语,最终落荒而逃,使得这间十七、八平米的宿舍,只有区区三人在里面安营扎寨。
  “三零一室”的常客,都是清一色的男士。
  张晓书是清川市本地人,祖籍河北,是文G前高一的学生,跟我老爸同一个车间,是位电焊工。他既没下过乡,也没当过兵,没有任何基层历练的经历,不知道是怎么混到革命队伍里来的。
  他自称是美食家,烧得一手好菜,自诩为是与我老爸比肩的最有文化的人。当然,那种说法也仅在他们那个小圈子里成立。
  他个头不高,声音低沉浑厚,听上去很性感。他给人最深的印象,就是两道浓眉下一双充满笑意的漆黑的眼睛。不过那实际上是假象。别看他成天笑眯眯的,实际上是个笑面虎,如果惹恼了他,无论什么天王老子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发难。所以大家都不敢轻易招惹他,连我老爸都不例外。
  他的到来最受我老爸欢迎,因为他会不时带来一、两本市面上没有公开出售的内部读物给我老爸。在那个书籍十分匮乏的年代,那些书有如甘霖。此外,他也常常带来一些内部消息。在信息不通畅的年代,那些消息可以让人浮想联翩,演绎出一连串的故事来。
  轧钢厂的贺章林跟我老爸一样来自F省省会,是文G前初三的学生。上山下乡运动开始后,他跑到老家河北去插队。清钢厂广招知青的消息如春风吹遍了F省的山山水水之际,他又杀回了故土,上蹿下跳,通过各种门路找到了招工负责人,如愿地进入了清钢厂。
  他强健的体魄,让清钢厂领导毫不犹豫地把他安排到了轧钢厂。他也始终没有令厂领导失望。
  他如愿地加入了厂民兵小分队,是队里的一员干将。
  他将近一米八零的个头,长得膘肥体壮,圆圆的脸庞上一对精明的小眼睛闪烁不停。令人遗憾的是,这样一幅样貌却生了一张女孩子般红润的小嘴,幸亏还有一管挺直的鼻梁弥补,所以看上倒也勉强算得上是英气勃勃。
  他也是一位尚武之人,声称深得武术大师万籁声的真传。象魏河舟一样,他也招收了一班弟子,虽然不像魏河舟那么招摇,但也毫不掩饰被弟子们簇拥着的满足感。不过他还是棋高一着,总能把他的“贺家班”弄出来的动静,跟维护清钢厂的安定、拔刀相助、维护公平正义扯上关系,所以厂领导并没有将他视为眼中钉,也因此他才能按昂首挺胸地加入厂民兵。
  尽管他表面上跟魏河舟两人称兄道弟,但实际上相互不对眼。师傅们的情绪必然会影响到徒弟们,他们的弟子也不时地以切磋武功为由,相互寻衅滋事,磕磕碰碰的事儿不少,但从未弄出什么大事体,可见两人终究没有忘了武学之本。
  他喜欢在公众场合大声说话来引人注目;喜欢抛头露面;与“三零一俱乐部”的会众们自视清高、绝不仰人鼻息的做派不同,他喜欢看领导的眼色行事,投领导之所好。他还有一个令人嗤之以鼻的“劣习”,就是在公共场合时,总忍不住要用他那双闪烁不定的小眼睛,向周围的女生们频频放电。不过,他实际上除了下意识地放电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面对女生们的时候,他也只会象其他小男生一样,低着头,涨红着脸,说话结结巴巴,词不达意,还上气不接下气,好像马上就要溺水身亡似的。
  说起来,他还是我妈小时候的邻居,同在一个机关大院长大,一起干过捅马蜂窝、偷摘机关大院中栽种的水果这类的淘气事情,可长大后我妈跟他便形同陌路,几乎没什么来往,倒是我爸成了他的莫逆之交。
  

第三章 桀骜不驯的一群(二)
更新时间2012…11…30 20:25:28  字数:3419

 总厂保卫处的杨建平来自F省南部,是这班人中唯一的一位转业军人,曾经当过侦察兵,这大概就是他被分配到总厂保卫处的原因。
  小伙子中等身材,宽肩细腰,模样周正,脸上总是洋溢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颇有女人缘。
  他一心想成为当代的福尔摩斯。他曾经斗胆从红W兵们“破SI旧”的焚书行动中,抢救出一本福尔摩斯探案系列小说《血字的研究》,从此便爱不释手,把那本书翻得都快掉了页。
  成为清钢总厂保卫干事后,福尔摩斯便成了他的精神导师,《血字的研究》自然成了他的行动指南,遇到问题总要翻翻那本破书,据说是有助于他从大师的思维中寻找破案的灵感。可惜迄今为止,他们保卫处遇到的所谓“案件”都是一些小偷小摸、打架斗殴的小“CASE”,没能让他充分展示福尔摩斯徒子徒孙的睿智和高超的刑侦手段。
  他常常缠着我老爸,要他讲述福尔摩斯以及其他侦探的破案故事。
  他喜欢象包打听一样四处打探消息,乐此不彼地收集各类的坊间传闻,并事无巨细地储存在他那惊人的记忆库中,还美其名曰为“搜集情报”。他相信没有什么信息是没用的,它们会静静地待在他记忆的某个空间里,等待有朝一日被派上用场。
  当然,最令他感到开心的,还是向“三零一俱乐部”的众弟兄发布“内部消息”。实际上,弟兄们尽管嘴上不说,但内心里对于他的到来是相当欢迎的,特别是我那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老爸,杨大侦探是他与外界联系的非常重要的渠道。
  他也是一名武术爱好者,为了避免产生厚此薄彼之嫌,他谁也不得罪,分别向贺章林和魏河舟两人拜师学艺,对他们的武功都很钦佩,因此也常常成为这两人的倾诉对象和调停人。他非常满意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焦化厂的机修工唐华,跟我老爸一样,也是一位来自省城、在F省北部山区插队的知青。他之所以被朋友们称作“小人人”,是因为他身高一米六三(如果是女人当然算不得什么,可作为男人,就太没高度了),长得又瘦又小,连脸庞都是瘦瘦小小的,而且五官全都挤在一起,展不开,就像一颗发育不良的老倭瓜,跟他那气势宏伟的名字一点儿也不相称。
  他是家中的老幺,他的姐姐、哥哥们个个生得人高马大,跟他毫无共同之处。这不由得使人怀疑,也许是他的哥哥、姐姐们把他母亲浑身上下的的营养都吮吸干了,最后把一片贫瘠的土地留给了他。
  尽管外表如此,但他却生性开朗,心地善良,富有幽默感,而且头脑灵活,心灵手巧,任何机械、设备中的故障到了他的手里,似乎总能够迎刃而解。他的口头禅是:“办法总要比问题多”,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他的绰号仅限于朋友之间,而没有一个同事会称呼他“小人人”的原因。
  让男人们最不服气的,就是他有一个令人羡慕得流口水的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在一家只有代号、没有具体名称的国防工办企业工作。一米七一的身高,比他足足高了将近十公分。她身材高挑,两腿修长笔直;脸庞瘦削而五官分明,眉毛又细又长,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而曲线优美,颇具贵族气质。当她迈着长腿走在大街上时,真可谓鹤立鸡群,傲视群芳,路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看她,回头率非常之高。
  她既是他的骄傲,也是他的烦恼之源。每当他围着她忙前忙后伺候不停时,她就女皇般发号施令、颐指气使,横挑鼻子竖挑眼,甚至毫不客气地挥手把他打发掉;可当他忍无可忍地与她拉开距离时,她却泪眼滂沱猛戳他的额头数落不停,接下来便是一连几个星期不理他。拥有这样一个女朋友,个中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最后要介绍的,是总厂工会宣传科的章树理。
  他是一位来自F省西部的知青,文G前初一的学生。这位身材瘦长,有着一头卷曲黑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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