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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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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默默吸着烟、啜着茶,目光不是望向地面,就是望着窗外,或者墙壁上的某个污点,唯独不敢望向杨建平。
杨建平的声音透过团团青烟,在四壁间回荡。
“她的脖子上有大片的淤伤,喉头两侧有两个椭圆形淤伤,法医认为那是手指的压痕。在椭圆形淤伤外方还有指甲痕,被害人的舌骨断了。法医认为,凶手是掐着她的脖子,把她的后脑勺往地上反复撞击。死亡原因是窒息。地上有几处血迹,基本上都在入口处附近,也就是发现王月华的地方。”
杨建平的叙述,把死亡的残酷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众人眼前,令人久久难以平抑胸中的不平。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有烟头闪烁着红光,发出嗞嗞的响声。
老爸的声音打破了沉寂。“你们,我是说保卫处对于死者衣裳凌乱这件事怎么看?”
杨建平恼怒地瞪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仿佛恨他老是没心没肺地逼迫自己去面对那些尴尬、残酷的场面。
老爸毫不退缩,默默望住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吸着烟,吐着烟雾。
杨建平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们分析,死者是在厕所方便时遭到了凶手的袭击,她肯定想要逃跑,自然会挣扎、反抗,衣裳零乱是必然的。”
他发现,象我老爸一样称呼“死者”而不是“王月华”,情绪上比较不易受到较大的影响。
老爸徐徐吐出一口青烟。“那么,让我们按照常识来设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凶手显然是尾随死者进入了公厕,用砖块从后面给她头顶来了一下,就像对付‘母大虫’那样。可以想象,瘦小的她头上猛然挨了凶猛的一击,必定是又惊又疼又怕,根本来不及反抗,也无力反抗,很可能是踉跄着向前倒去……”
杨建平打断他道:“确实,法医报告中提到,死者胳膊上没有防卫性伤口。”
“啥叫防卫性伤口?”魏河舟心急地问道。
“你别打岔好不好!”章树理喝斥道。
“我就是不懂嘛!小杨子,你快给解释一下嘛!”魏河舟死乞白赖地缠着杨建平不放。
杨建平连忙满足他的要求,免得他没完没了地纠缠。“当一个人受到攻击时,会下意识地举起手掌或者胳膊抵挡凶手的攻击来保护自己,结果造成这些部位被攻击者砍伤、割伤或者击伤。所以把这类伤口叫做防卫性伤口。”
“噢,是这样啊!”
老爸继续用他的逻辑,勾画案发时的情景。
“说到哪了……对了,死者很可能踉跄着向前倒去。这时凶手追了上去,把她扑倒在地,然后把她身子翻过来让她脸朝上,猛烈击打她的面部。接着,又掐着她的脖子,不停地把她的头向地面撞去……
“凶手用了数种极为残暴的手段对付一个如此弱小的、而且毫无反抗能力的女子,这里面显示的根本不是凶手企图抢劫或者单纯杀人的意图,而是赤裸裸地显示了他在尽情地折磨死者,从而获得快感的意图。凶手扼着死者的脖子反复把她的脑袋往地上撞击,还有不停地击打她的面部,这些根本不是杀人的必要,因为那时被害人根本无力反抗,而他只要收紧双手就能令她窒息而亡了。凶手那样做,完全是基于宣泄情感的需要。这充分反映了凶手的变态心理。”
杨建平点了点头。“的确,警方也提到了凶手的过渡伤害行为。”
想到瘦小的王月华在那昏暗的厕所的泥地上,饱受凶手长时间的折磨,那种难以想象的惊恐和痛苦,让这些平日里颇有些玩世不恭的大男人禁不住心中一阵阵抽搐,一些人的眼里甚至泛起了一层雾气。
老爸继续在众人的心头播撒恐惧的种子。
“此外,根据现场情况判断,我们还可以推测,死者实际上根本来不及到达蹲位就遭到了袭击,而且,既然她几乎没怎么反抗,或者说几乎无力反抗,所以她的衣裳凌乱完全是凶手所为。凶手撕开她的上衣,这里面多少含有性的成分。
“至于说她的鞋袜的脱落,我认为并非打斗中挣脱的,而是凶手脱掉的,主要是想用袜子来塞住她的嘴。因为即使挣扎会使鞋子掉脱,但通常不会连袜子也掉脱。退一步来说,就算袜子也是被害人反抗时挣脱的,但不会是卷成一团的。
“我不知道法医是否检查过那只袜子,如果检查了话,很可能会在上面发现死者的唾液。要知道,死者虽然弱小,无法在体力上反抗凶手,但她必定会喊叫。
“凶手虽然可以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施暴,但那样的话,他的快感可能会大打折扣。至于后来那团袜子为什么从嘴里掉了出来,我无从断定,也不想枉加猜测。先弄清那袜子上是否有唾液,再作推测比较有意义。”
我老爸的话有如一幅幅恐怖镜头呈现在众人眼前,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他们仿佛看到瘦小的王月华嘴被堵住发不了声,只能睁着惊恐的大眼睛无助地面对残暴的凶手,忍受着无穷无尽的折磨……
这让人禁不住一阵寒颤。
不知谁低呼了一声:“好可怜啊!”
杨建平把头扭在一边,牙齿咬得格格响,声音沙哑道:“验尸报告中没有提到那只袜子,很可能他们没有像你这样理解它的含义,所以没有对它进行分析。我会问下老何,让他出面了解情况。”
老爸往喉咙里灌了大半杯茶,滋润下他干得快冒烟的嗓子。
小人人从烟盒里弹出一支烟递给他。
老爸点着后吸了几口,望着袅袅上升的青烟沉思片刻,接着道:“让我想不通的是,既然凶手是掐着死者的脖子把她的后脑勺往地面撞,那她应该是脸朝上的仰卧姿势,为什么发现她时是脸朝下俯卧着?凶手为什么要把她翻过去?从被害人脖子上的勒痕以及舌骨断裂来看,凶手在作案时是直视着被害人,以便从被害人的痛苦和恐惧中获得杀人的快感。”
老爸的说法让他们感到胆战心惊,特别是他那个可怕的用词“快感”。这些大男孩根本没办法理解,这么残忍、血淋淋的场面,怎么会带给人快感,怎么会觉得是在享受呢?!
他们这才领悟到“变态”一词的真正含义。
“看到验尸报告后,我们也对这点感到不解。难道凶手面对死亡感到后悔了,所以不敢面对死者?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大吧?”杨建平喃喃地自问自答。
“不会,他不会后悔的。这种反社会型人格障碍者内心极端自私,根本没有基本的道德感,从来不觉得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尽管他实施了疯狂的暴行,但内心却没有丝毫罪恶感,更不用说会后悔了!杀人是他情感宣泄的方式,而且他们在杀人后往往会从死者身上取走某样东西作为纪念品,不时在手中把玩、回味作案时的感受。他们会持续作案,除非他死掉,或者生病、伤残限制了他的活动能力,他才会停止这种杀戮行为。这就是他们之所以成为连环杀手的根本原因。”老爸坚决地说道。
“那,会不会是那些救人的家伙翻动的?”章树理提醒道。
“不会。我们问过,他们都说看见死者时,她就是脸朝下趴着的。最先发现她的那个女工余丽华也是这么说。他们没必要撒谎。而且尸检报告也指出,尸斑出现在颜面还有四肢的前侧面。”杨建平急切地反驳道。
做了半天哑巴的魏河舟忍不住问道:“你说的这个什么尸斑是啥玩意儿嘛?”
杨建平眨了眨眼睛,“嗯,这个嘛,大概是人死之后,血液会在重力的作用下逐渐沉积到尸体最低下的部位,使皮肤出现红色或紫色的斑痕。那就叫尸斑。”
邝路明一直在想着刚才的问题,这会儿搓着下巴犹疑道:“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个嗯,后背什么地方还有……嗯,伤口什么的?”
众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于是把目光齐刷刷投向杨建平,期待他给出答案。
第二十三章
更新时间2012…12…25 9:32:11 字数:3119
第二十三章“三零一”俱乐部对凶手动机的另类诠释(三)
杨建平咬着一支没点着的烟,跟众人大眼对小眼对瞧了半天,突然拍了下脑袋。
“对了,差点忘了这事!厂部医院急救室的李大夫,就是那天抢救死者的医生曾经问过我,死者臀部有几处这个……这个叫做什么出血来着……对了,好像是什么块状还是点状出血,问我尸检报告对此是怎么解释的。我告诉她,尸检报告好像没有提到那个,她就没再提起这事了。可惜,这会儿遗体已经火化了。”
我老爸急切地吩咐道:“你问问李大夫,那会不会是咬痕?”
这正是大伙儿都想问的问题。
杨建平用力点了下头。显然,即使我老爸不说,他也会去找李大夫问个究竟的。
一直没吭声的贺章林这时开了腔。“可是基于政治目的的恐怖活动,凶手不也可以如法炮制吗?”
张晓书用力摇了摇头。“不大可能。凶手作案总是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目的决定了他的行为。如果是政治恐怖活动,凶手肯定是要扩大他行凶所产生的影响。你说,把人杀死更能震慑人心,还是把人打得伤痕累累震慑力更大?显然是前者。既然是前者,凶手只要一击使人毙命便可,没必要耗费时间慢慢折磨被害人来完成任务。要知道,作案时间越长,被逮住的风险就越大。而凶手当然是希望作案后能全身而退的。”
“而性变态杀手则不然,他会想方设法延长行凶过程,以达到享受的目的。”老爸补充道。
他们两的话令众人颇为信服,但是众人对于我老爸所使用的“享受”之类的字眼始终感到特别难以接受。难道他就不能换个说法吗?
见我老爸言犹未尽的样子,章树理用下巴朝他点了点。“吴兄还有话说。”
我老爸清了清嗓子。“我们再来说说‘母大虫’的案子。”
提起“母大虫”,众人心里就不爽,恶言恶语立刻冲口而出。
“她的案子有什么可说的?还不是满嘴胡言乱语!”
“就是!那娘们除了谎话还是谎话!”
“说话颠三倒四,没一点逻辑,你能怎么分析?神探都没办法!”
……
老爸淡淡一笑。“虽然她的话充满了水分,可信度不高,可她遭到袭击后的那张脸是大家有目共睹的。那张狰狞的面孔,在坐的想必仍然记忆犹新,那是凶手猛烈击打的结果……”
章树理不由得一乐。“那些天她可是名符其实的‘母夜叉’,而且是最丑恶的那类。”
众人忍不住嬉笑起来。
老爸接着道:“尽管‘母大虫’对案发经过的叙述有N个不同的版本,但其中有些基本的东西没变----用砖头砸脑袋、勒脖子、击打她面部、撕扯她的衣裳,这些与第二个案子的行凶手法基本相同。只不过那次凶手挑了个可能比他还要凶悍的受害人。”
张晓书点了点头。“吴兄的话让我想到,如果这一系列案子真的是政治恐怖活动的话,那肯定是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犯罪。为了确保犯罪计划的实施,凶手肯定会事先准备更有效的武器,而不是一块随手捡来的砖头。”
说到这,他咧了咧嘴,望着众人。“在这个厂里,用钢板、钢管、螺纹钢、粗钢筋什么的加工一件凶器并不是什么难事,材料和加工工具唾手可得。如果有了这类利器,‘母大虫’纵然再凶悍,也难逃死亡的厄运。可凶手没有使用利器。这让我不得不怀疑政治恐怖袭击这一说法的合理性。”
杨建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的话提醒了我,我们应该查查有什么人在私自加工攻击性武器。”
“你是不是还应该去找一下王月华的室友,给她们看一下现场拍摄的照片,让她们辨认一下她身上少没少东西?”唐华提醒杨建平道。
“干嘛要问她们那个?大家不是都认为不是抢劫杀人吗?”魏河舟不解道。
“真是猪脑子!谁说是抢劫杀人了?是想弄清凶手拿没拿纪念品!”章树理抢白道。
他这种言简意赅的说法,让魏河舟更加不明白了。见他兀自在那里张嘴皱眉搞不清状况,唐华耐心地解释道:“吴兄刚才不是提到吗,如果是性变态杀人,凶手往往会从被害人身上取走某样东西作为纪念品,不停地把玩回味。我想让小杨去核实一下。”
一提到现场,杨建平就火大。“现场照片是别指望了!现场早就被孙厂长他们救人时给弄得面目全非了!我们拍下的照片只有一滩血迹,根本没有人,人早让他们给抬走了!”
“那在厂部医院那儿你们没拍照吗?”邝路明着急问道。
“没有……”杨建平满心懊悔道。
“公安局的法医肯定会拍照!只是不知道在这个辗转的过程中,是否会遗失了什么。”张晓书冷静地提醒众人。
“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让老何去搞一套照片来,一定!”杨建平既是给自己打气,又是在安慰朋友们。
这时,张晓书起身准备去上大夜班。他扔了几颗花生米到嘴里咀嚼着,意犹未尽地在屋里踱来踱去,手中的香烟四下撒落着烟灰。
“那么,如果凶手是变态狂,他一定还会再次作案。或者反过来说,如果再次发生凶案,必定是那个变态狂所为。那咱们只需提高警惕、睁大眼睛,静静等待那厮再度出手。对吗,弟兄们?”
他的话大大刺激了贺章林的神经,他的骑士精神使他断难接受“静静等待凶手再度出手”这种事,于是强烈建议道:“难道我们不应该要求厂里对女职工采取保护措施吗?”
他的话音刚落,邝路明便立刻反驳说:“怎么要求?难道去跟厂领导说,专案组错了,不是什么政治恐怖活动,而是针对女同胞的系列变态杀人?厂领导是要信你还是信专案组,不用想都知道!”
“我们可以把吴兄的分析对厂领导说一遍。”贺章林执迷不悟,继续捍卫他保护弱势群体的信念。
章树理在一旁阴阳怪气地插嘴道:“那么,厂领导不仅会要你住口,说不定还会把吴兄弄去批判一通,让他写检讨呢。”
贺章林垂头丧气道:“难道我们就这么什么也不干,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女同胞遇害吗?”
杨建平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建议没错,不过我们确实不能对厂领导说专案组错了。毕竟到目前为止,所谓的变态杀人也只是另一种可能的作案动机而已。倒是可以建议发挥厂民兵的作用,比如说在一些凶手可能会下手的地带进行巡逻什么的。这样一来,你老兄也有了用武之地。”
贺章林感激地握着他的手。“到底是保卫处的,考虑问题就是不一样。谢谢啦。”
杨建平一点儿也不明白他说谢谢是什么意思,好像保护女同胞是他的职责似的!难道自己身为总厂保卫处的干事,不比他一个普通职工更负有保护女同胞的职责吗?
杨建平满脸堆笑地坐在李丽芳大夫明亮、洁净的诊疗室里。
“哪儿不舒服?”李大夫望着这位一脸阳光、一点儿也不象病人的小伙子,以医生特有的冷静口气问道。
“李大夫,我想问你件事……”
“果然不是来看病的。”李大夫朝着诊疗室门口点了下头,“说吧,外边还有不少真正的病人等着看病呢。”
她对这位笑口常开,好奇心十足的小伙子印象不错,所以没有沉下脸来对他下逐客令。
杨建平压低嗓子凑近她。“李大夫,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给王月华检查伤口时,发现她臀部有几处叫做块状或是点状出血什么的伤痕,问我尸检报告对这些伤口是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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