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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笑之间破大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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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大家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事后何赛娇得意洋洋地逢人便说林海的“那话儿”是个歪把子,尿尿都是歪的。林海气得七窍生烟,直扬言要剁了那个“母夜叉”。
林海大概下班后拾掇了一番,内穿着一件米色套头毛衣,外罩一件黑色夹克,下身着一条黑色的直桶裤,整个人显得神清气爽,高挑修长。看得出是个注重仪表的人。
他是个白面书生型的人物,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长得白白净净的,与炉前工的形象一点儿也不相称。尽管他与郝纪川的外形完全不同,但对于何赛姣的仇恨却是相同的。说起何赛姣来,总是从牙缝里发声。
“凡是认识那个‘母夜叉’的人,恐怕没几个不厌恶她。那哪是个女人?甚至连人都不能算一个,居然还敢叫什么赛姣!长得跟坨大粪似的,还成天嚼舌,唯恐天下不乱。领导直夸她力气大,但她干出什么人活了?什么东西到了她手里,都变成了废品。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设备器具台账还得别人来帮她建。仓库被她弄得像个垃圾堆,找个东西没花上个几十分钟根本就找不到,还动不动就赖别人偷东西!这天下怎么会有这号混帐东西?!”
他想了想,又不解气地加上一句:“哼!该死的人不死,不该死的人却死了,老天真是瞎了眼了!”
让他详细叙述案发前后的行踪,他撇了撇嘴道:“因为我克制不住宰了那‘母夜叉’的欲望,所以恳请车间主任为我调班,眼不见心不烦。所以,我已经有半年多不再跟她上同一个班了。
“案发那晚,我上大夜班。当她据称在厕所遭人拍脑袋的时候,我已经战斗在为国家生产战略物资的岗位上了。不过,听说她被人拍了脑袋,而且整张脸像个烂茄子之后,我高兴得全身的每一颗细胞都在唱歌。看着她那张青紫肿胀的丑脸,我忍不住开怀大笑。那几天我一直幻想自己是那个袭击她的人,结果饭吃得特别香,觉也睡得特别安稳。”
说完,还一上一下地抖动着小腿,一幅自得其乐的样子。
他的手臂上和指关节处也没有任何疤痕和挫伤。
题外话:收藏上20,继续奖励。这次的奖励内容是:关于苍蝇的……(嘿嘿,纯属恶心你们一下)
第十九章 受害者的仇人(二)
更新时间2012…12…19 8:18:33 字数:3676
望着眼前这位长得像花生米一样白白胖胖,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看上去一点儿也没有脾气的高个年轻人,民警们无论如何也没法把他与可能对何赛姣实施报复的凶手联系起来,甚至都没法想象他会与人结怨。
洪建阳谨慎地问道:“你是温国庆?”
花生米“嗯”了一声算是回答,接着便象女孩子一样满脸通红地低下头去,来回搓弄着一双胖乎乎的肉掌。
原来他就是炼钢厂的电工温国庆,也就是那个把储物柜借给郝纪川存放点心,以及郝、何大战当天,被震怒的车间主任命令去喊何赛姣的“小丈夫”来带人的那位电工。
别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却总是被人喝来呼去,似乎人人都在使唤他,而且一点儿也不考虑他的意愿。实际上,他也从没有表达过自己的意愿,似乎总是心甘情愿地任人驱使。
问起他与何赛姣之间的矛盾,他并没有像之前的那两位“仇人”那样咬牙切齿,出言不逊,而是搔了搔肉乎乎的脑袋嘟嚷道:“那女人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这四个字,大概就是他最严厉的措辞了。
原来,何赛姣之所以将他视为仇人,是因为她怀疑是温国庆把她出卖给郝纪川的。郝纪川也确实问过温国庆是谁偷了他的点心,但他得到的答复是“不知道”,因为温国庆确实不知道是谁干的。不过即使他知道了,以他的个性恐怕也会回答说不知道。遗憾的是何赛姣没有识人的智慧,凭空为自己增添了一位仇人,当然,是一位一点儿也没有杀伤力的“仇人”。
他结结巴巴地叙述了案发前后自己的行踪。
他说,案发当天,他与何赛娇上同一个班。因为不想招惹她,自己总是尽量避免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下班时是看着她出了车间大门后自己才离岗的,一路上远远地走在她的后面。
他一点儿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这番叙述,听上去就像是尾随在何赛娇身后,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你是说,你一直尾随着何赛姣?那么,你一定看到她进了那座公厕咯?”
洪建阳说到这儿停下来,仔细观察花生米的反应。
花生米点了点头,“嗯,我看见她拐到去厕所的那条小路上,就加快脚步赶上前面的那些工人。”
“既然你看到了何赛娇拐向通往厕所的小路,那么你就完全有可能看到了凶手,或者说,看见了某个跟在何赛娇身后进入了女厕所的人。为什么至今没有向警方报告?”洪建阳一脸严肃地质问道。
“我……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你说的这种人啊!”花生米一脸惶恐道。
“通往厕所的小路也就一、二十米长,而你与何赛娇的距离如果像你所说,是‘远远地走在她的后面’的话,至少也有二、三十米吧?”
“差不多吧!”
“所以,当何赛娇进入公厕时,你至多刚刚到达小路口。也就是说,厕所是位于你的前方,而不是后方。对吧?”
花生米想了想后,点着头说:“应该是吧。”
当他的目光与洪建阳冷峻的目光碰撞时,赶紧自觉地改口道:“是的,是在我前方。”
“而何赛娇是一进厕所就遭遇到了袭击,也就是说,凶手是尾随着她进入了厕所。因此凶手进入公厕的过程,必然落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你怎么可能没有看见呢?”
洪建阳的这一番推理,令花生米目瞪口呆。他觉得听上去很有道理,特别是他频频使用的“也就是说”,让人感觉他的话份量十足,不容置疑。可是自己确实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他苦恼地瞪着洪建阳嘟囔道:“我不知道。可我确实什么人都没有看到啊!”
“凶手并非从天而降,而是用两条腿从地面上沿着某个方向进入厕所的,而厕所的入口又是正对着你下班所走的那条大路。你说你没看见任何人跟在何赛娇身后进入女厕所,能解释的通吗?”另一位民警质问道。
花生米搓着手,扭动着身子,沉默了许久,接着象有了重大发现似的急切地解释道:“也许是我那时一心只想赶上大伙儿,两眼只顾着往前看,没有往厕所方向看,所以没有看到凶手,或者可能是凶手的人。对,肯定是这么回事!”
说完,他像是给自己打气似的大力地击打了一下手掌,频频点着头。发现民警们冷冷地望着自己,他不由得满面通红冲着他们傻笑。
洪建阳在这个问题继续深挖。“当时你的身后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有吧,但我想不起是谁。”花生米充满歉意道。
“说清楚点,当时你的身后到底有没有人,有多少人?”一向颇有涵养的洪建阳被这个白胖子的含糊其辞弄得有点不耐烦了。
“记得当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所以我猜想应该有人走在我后面。不过我没有回头看,反正也看不清。我的视力不太好,有点……有点近视。”
他可真是轻描淡写啊。戴着四百多度的近视眼镜,岂止是有点近视!
警方要他仔细回忆案发当晚,特别是下班后的那段经历,写成书面材料上交专案组。
他也被要求象之前的两位战友一样,伸出手臂让民警检查。他那两条面团一般的胳膊上,除了两、三个蚊子叮咬的小红点外,没有任何疤痕;手掌上倒是伤痕累累,但指关节处却没有任何挫伤。
事后调查发现,那晚确实有三个人走在温国庆的后面,其中两人距离他仅有五、六米远,而且还记得他加快了脚步往前赶,确实没有拐向那座发生凶案的公厕。
“那么你们两是否看见了凶手或者疑似凶手的人?”洪建阳问道。
“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的回答均是否定的。
“你们是否听到了疑似搏斗的声音呢?纵二路距离案发现场并不远。”
得到的回答仍然是否定的。
其中有一人甚至怀疑所谓与凶手搏斗,不过是何赛娇为了哗众取宠杜撰出来的,尽管他亲眼目睹了她那张烂苹果似的颜面。
走在两人身后的第三名职工的说辞,与前两位几乎如出一辙。
何赛娇点了名的其他几位“仇人”,表现都大同小异。
他们都毫不掩饰对何赛姣的憎恨和蔑视,大多数人都拿不出不在场证明,或者说根本就懒得去提出证明。对于她的遭遇,不仅个个幸灾乐祸,而且巴不得那是自己干的。
问他们案发当天是否发现有什么可疑人物在案发地点附近出没,或者有什么异常现象,他们恶毒地说,厂里唯一的异常人物就是那个半男不女的“母夜叉”。她每天都表现得不像个正常人,不是跟人吵架,就是跟人打架,要不就是红口白牙诬陷别人,是破坏抓革命、促生产的首恶。
他们不大同意专案组关于阶级敌人搞破坏的定调。
他们认为,如果是阶级敌人企图制造恐慌,那也应该是除掉何赛姣这样凶悍的庞然大物比较能达到震慑人心的效果。杀害善良无辜的王月华,只能引起人们的愤怒,并且会把愤怒转化为革命的动力,那岂不是起到了相反的效果吗?
其中一个家伙甚至暗示,王月华的死有可能是何赛姣所为。
“你这么说,有什么根据吗?”洪建阳问道。
他指手画脚道:“当然有!‘母夜叉’遇袭后有一阵子十分风光,成天受人邀请讲述光荣经历,人们甚至忘了她是那样一个讨嫌的家伙。可是大家的兴趣很快就消退了,便不再理睬她了,而且又像过去一样嫌恶她,对她不屑一顾。这个落差让她受不了,于是她就去制造事端。”
“她制造这样一个事端,如何能够达到提震士气的目的呢?”另一位民警有点好笑地问道。
那家伙振振有词道:“她先把人给砸了,再去救人,这岂不是又可以风光一阵了吗?而且说不定比上次还要风光,毕竟是救人嘛。”
洪建阳指出,“据了解,何赛姣与王月华关系不错,她似乎不大可能会去伤害王月华。”
那家伙解释说:“正因为关系不错,所以才可以轻易把王月华哄骗到厕所实施她的罪恶阴谋!”
“那把人弄死,岂不是达不到目的吗?”
那家伙想都没想地辩解说:“因为何赛姣是个笨蛋,根本把握不了下手的分寸,以为人人都像她那样皮粗肉厚很经打,所以导致了那样的结局。救人就不用说了,当英雄就更不用想了,便溜之大吉了!所以她就是杀人凶手!”
那家伙还得意洋洋地引用毛主席语录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别看何赛娇平日凶神恶煞似的,其实不过是纸老虎。他建议说,只要把她关起来严加审问,必定真相大白。
他们的手臂上也都没有任何搏斗创伤,指关节处也没有击打造成的挫伤。
专案组认为,这八位与何赛姣仇深似海的男人,每个都具有对她行凶的动机,而且多数都拿不出不在场证明。此外,他们每个人身高都在一米七零以上,身体也都比较结实,完全可以跟何赛姣一搏,与凶手的外形特征相符。虽说手臂上都没有疤痕,但因为已经时隔好几个月了,即使有疤痕,恐怕也已经愈合、消失了。
但是这些人不大象是反社会分子。他们之所以痛恨何赛姣,除了她的模样不招人喜爱之外,主要可能是因为她出格的行事风格。她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所干的那些事,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他们除了对何赛娇之外,在其他事情上并没有什么极端的言论或行为,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任何异常举止或诡异行为。此外,他们对王月华之死所流露出的痛惜,也不象是装出来的。
专案组认为,没有足够的证据把他们列为重点怀疑对象。
不过,对于温国庆的证词,专案组认为必须深究,因为它可能提供关于凶手的线索。
至于何赛娇这个人,专案组认为她先天的不足(她的相貌),加上后天的不幸(家境贫寒,受教育程度低,父母教育子女的方式可能比较粗暴简单),造成她行为乖戾、粗鲁,惹人厌烦,没多少人愿意与她来往。她不断地惹事生非、小题大做、添油加醋,显示出了强烈的表现欲,目的是想引起别人的关注,增强自己的自尊。但她没想到这样做实际上是适得其反,只能更加令人反感。而人们越是反感,她似乎越是来劲儿,表现出某种程度的人格紊乱。
不过,从她对王月华,还有她自己的丈夫这类弱小人群的保护心态来看,她的本性是善良。只不过这种善良被她众多的乖戾行为给掩盖了。
关于她可能是杀害王月华的凶手的说法,专案组的结论是:纯属无稽之谈。
第二十章 吴远哲与他的弗洛伊德
更新时间2012…12…21 9:34:23 字数:2758
其它几个访查小组也在全厂范围对知情人、潜在的嫌疑人进行走访排查。我老爸当然也逃脱不了被盘问的命运。
他是在宿舍接受询问的,打一开始就没给访查组成员留下好印象。
询问他的,是第三访查组。当这组人马进门时,他正坐在桌子前看弗洛伊德的《性*学三论》,试图从中获取凶手的犯罪心理线索。
他本当起身让座。可他没有,只哼了一声算是打招呼,便继续背对着民警看他的书,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架势。
陪同的保卫处干事李斌知道他的德性,倒没觉得怎么样,可专案组的人看着气就不顺畅了。
李斌道明来意后为双方作了介绍,接着招呼众人在床铺上、椅子上坐下,然后顺口向我老爸问了句:“看什么书呢?”
我老爸仍然一哼了事。
也许是觉悟到民警们并非来拉家常的,而是把他作为排查对象进行询问的,所以他不情愿地合上了书,转过身来面对众人。
坐在我老爸附近的,是该访查小组负责人纪波。他是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高个子,皮肤挺白,也比较细腻,不像是经常遭受风雨和烈日考验的人,似乎也没什肌肉,看样子是个长期从事内勤工作的人。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书,《性*学三论》四个字赫然映入眼帘,封面上还有一张外国老头的照片,顿时心生厌恶,气就更加不顺畅了。
不知道是为了找个开场白,还是为了给老爸一个下马威,纪波用下巴朝那本书点了点。“外国人写的?”
“是外国人写的,跟《资*本*论》和《辩证唯物主义》一样。”老爸存心搅事似的地回应道。
“但你似乎更喜欢这个什么‘性*学*论’。”
“谈不上更喜欢。这些书我是轮流着看。”
“是吗?”纪波脸上挂着些微冷笑,口气中含着淡淡的轻蔑,显然压根就不相信一个公然把“性*学”摊在桌上欣赏的人,会去阅读什么《资*本*论》和《辩证唯物主义》。
老爸不言不语,打开抽屉,拧出一本四个角已经被磨损的精装本《资本论》,撂在桌上。
纪波脸上有点挂不住了。不过他毕竟是身负重任的专案组要员,不愿与我老爸一般见识,于是当机立断把外国老头和他的性*学搁过一旁。
他正色道:“说说你与两位被害人----何赛姣跟王月华的关系。”
老爸淡淡道:“我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非要扯上什么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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