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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将军墓里爬出来的前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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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己也算弱吗?
温顽不敢苟同, 但考虑到巫闲云是内行人,她决定不班门弄斧。
可是,周思怎么会是妖呢?她知不知道自己是妖?为什么巫闲云看不出, 蒙惇可以?
一问一答之间, 巫闲云穿好了第二串银珠子, 艰难无比。
“最讨厌干这个。”巫闲云骂了一声。
他往右一看,对温顽招手:“过来拿着。”等温顽走近了就塞一串银珠子到她手里。
温顽茫然地问:“这是干嘛用的?”
“你得拿一串。待会儿我拿另一串,用这串银珠子撞你手里的,你侧个身……算了,到床边去。”巫闲云不悦地往门口看了一眼,跟她一起走到之前放蜡烛的地方,“周思总是往这边偷看。你记着,你要做的就是提着这根线,抓紧,别让这些银珠子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会怎样?”温顽有点手痒痒。
“那你死定了。”
“……好吧,那我抓紧。”温顽听出他的意思是敢松手他就揍死她。
巫闲云接着说:“剩下的事我来做,你只要每隔一秒在心里默念一次‘陈鹫’这个名字。”
“好。”温顽答应。
现在房间里到处仍散布着蓝色光点,显然牛眼泪的奇效还在。
温顽小心翼翼地提着手里的绳子,让手中的银珠子垂直落下,按照巫闲云叮嘱,开始默念。
‘陈鹫。’
‘陈鹫。’
‘陈鹫。’
……
巫闲云拎起第二串银珠子朝她走来,轻轻碰撞着温顽手里提的那一串。撞在一起的是两串银珠子最底下作为基座的两颗,通过震动,将其上的其他银珠子一起震响。随着银珠串相互碰撞,温顽听到清脆的碰撞声,也感受到右手在震动。巫闲云拿银珠串的手很稳,继续也是每隔一秒撞一次,和她默念着“陈鹫”姓名时的速率一模一样。
“叮!”
“叮!”
“叮!”
这个声音十分清脆但并不响亮,门外的人不一定能听见。
之后温顽没再听到巫闲云抱怨有人偷看,她脑子里只剩下“陈鹫”和“叮”两个声音。
突然,她低头所看的地板上突然冒出一片红影。
她诧然地抬起头,就看到劈开的床中陡然冒出了一个女人。她凭空出现,躺在地上,眼睛紧紧闭着,双手如同受到禁锢似的收在身体两侧,十分逼仄,明明躺在足够大的空间里,却像是被一个小棺材困住,浑身僵硬。
这个女人虽说闭着眼睛,但即便失却了双眼的加分,她的五官仍旧十分出色。她的皮肤皎洁而光滑,像是一块白玉,虽然脸上失去了血色,可嘴唇上的樱桃色仍然鲜艳欲滴。她闭着双眼的神情平静又圣洁,宛如童话中所说的睡美人。她的手纤细又修长,如同她美妙的长相,令人忘却她的诡异。
其实1304房还没收拾过,床铺被拆开时也有阻碍,满地是木头碎片与碎屑。
这个女人安静地躺在垃圾场一样的地方,依旧气质出众。
她令温顽想起一句诗——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那么美丽,纯洁,便是死气沉沉也显得魅力非凡。
温顽几乎要看呆了,但她马上注意到,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一个人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吗?如果不是人,一个女鬼穿着红色的裙子,这又意味着什么呢?她立刻转头呼唤巫闲云:“巫先生!”
只是他也和她一样被惊艳,甚至看得眼发直:“漂亮!”
这一声就像早上七点的闹钟,将睡美人惊醒。
那红衣女人——也就是陈鹫,突然站起来了。
她并非站起来的,但也能算是站起来了。
温顽眼睁睁地看着陈鹫双脚像是被强力胶粘在地面上一样,作为轴心,而身体则僵硬地直接向上升起九十度,站在了地面。这时,陈鹫的双眼才缓缓睁开——她眼睛一点也没加分,双眼中全是浑浊的红色,没有眼珠,一片鲜红,像是眼眶里装了两汪血池。
而巫闲云还在发花痴!
温顽忍无可忍狠狠推他一把:“巫先生,她穿着红裙子!”
“啊?所以呢?”巫闲云迟钝地反问她。
温顽几乎被她气疯:“红裙子!她是……你要找的那个!”
她不敢吸引女鬼的注意力,只好将“陈鹫”这个名字吞下去。
幸好巫闲云终于回过神了。
他笑着说:“你怕她是厉鬼?放心吧,是你疑神疑鬼,如果她真的变成厉鬼,还会这么安静地看着我们。你看她眼睛里全是血色,这不是要害人,这是有冤屈。”
但他还是转身从手提箱里拿出一块玉坠挂在脖子上,这倒不是似玉制的姬惋玉像。
“这是什么,辟邪的?”温顽问。
“当然不是,我要是戴一个辟邪的东西接近她,运气不好她就当场魂飞魄散了,那我们还能从谁那问?”巫闲云耐心地做回答,“这玉坠是安神用的,能够让鬼魂安心宁神,免得哪里出了错令她突然暴走化身厉鬼。我倒是不怕,但事情会变得更麻烦,我问她几句话。”
温顽惊讶地说:“鬼也能交流吗?”
她记得孙小乔说过,巫闲云曾说,人一死,智商起码要打对折。
“当然能。”巫闲云却说,“只要问话得当,她巴不得把心里的苦楚全倒给你。”
巫闲云指指门口叫她去把风,温顽往那女人的方向瞄了一眼也有点愕阃纷呖恕
她走到门口,将路一堵,抱着手臂靠在墙上看巫闲云做事。
巫闲云从床头柜上拿走阴间灯,放在手中。在阴间灯的影响下,陈鹫微微转头,看向了巫闲云。巫闲云单手打出几个手势,温顽发现房间里蓝色的光点忽然像是受到了指引,飞来了他手中,在他双手间穿梭着。巫闲云像绕线团一样将这些光点绕起来,不断呼唤着陈鹫的名字,大概喊了五声之后,陈鹫终于满满移动了她的腿,虽然步伐僵直,却坚定地朝着巫闲云走去。
巫闲云脸上慢慢露出笑容,他的双手像是绕毛线团一样继续打着转,等陈鹫走到他面前时,他突然放下阴间灯,将双手抬起,把缠出来的“围脖”套在了陈鹫的脖子上。那些蓝点光点离开了巫闲云的双手,竟然规规矩矩地留在巫闲云希望它们的地方,而陈鹫也突然冻住,不动了。
巫闲云口中吐出一些温顽听不懂的话。不是中文,但也不是西班牙语、英语、日语、韩语……和这些她知道的语言说话时的特有音调全不相同,他像是在说一种新语言。温顽想起之前巫闲云曾经说过,这世上有一种文字称为“鬼文”,专门写给逝世之人看,那么这世上会不会也有“鬼语”呢?
在她思考时,陈鹫的面容开始改变。
不对,改变的不是她的脸,是气质,她眼睛里的血色消失了,变回一双正常人的眼睛,虽然还是黯淡无神,但却不像之前那样令人恐惧。温顽之前甚至不敢多看她的眼睛,真不明白巫闲云是怎么做到面无表情地直视她甚至是与她对视。
抹去双眼的血色后,陈鹫的长相变得更加娇艳。
其实对一名女鬼做这种评价不太适合,可是温顽觉得她的长相实在太有风情了,连死了,变得这么僵硬也这么有吸引力,那么在她还活着的时候,当她还拥有一个鲜活灵魂的时候,又该有多么动人?难怪陈疑对她无法放手,换了是温顽,如果有一个这么美丽的妹妹,她也会忍不住宠溺她。可惜她遇到的哥哥不止想宠溺而已,和一个神经病绑定,连死亡都来得猝不及防,她实在太可怜了。
感谢巫闲云,花痴被打醒后,没陷入第二次花痴,开始做正事。
“陈鹫?”
陈鹫立刻抬头看向他。
“陈鹫,你还记得是谁杀了你吗?”
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劲爆?!温顽瞪大眼睛,扭头去看陈鹫。
陈鹫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似乎在压抑着,十分痛苦。
“那你是怎么死的呢?”这是巫闲云问的第二个问题。
“吼呜!”陈鹫猛地向前一扑,双手钳住了巫闲云的肩膀。
巫闲云毫无畏惧,他迅速抛出了第三个问题:“是谁将你关在这里?”
“啊!!!”
从陈鹫的喉咙深处猛然喊出一个尖锐的声音,她瞪大了眼睛,尖啸出声。
第五十章 来自隔壁的声音(二十)
温顽吓了一跳, 立刻看向门口。虽然她知道这是鬼魂发出的不甘心的吼叫声, 按照巫闲云的说法,不能看见她的人,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但温顽被这个突兀出现的声音一吓, 还是忍不住心虚扭头寻找走廊上两人的身影。幸好, 当周思和郑鎏发觉她寻觅的眼神,只是茫然地与她对视。
没听见,再好不过。
温顽松了口气,重新看向床的位置。
这时巫闲云的表情也很惊讶,他看着陈鹫的眼睛:“陈鹫, 冷静!”
但这种苍白的话根本不可能有效果, 他连忙拽下脖子上的玉坠,往陈鹫的脖子上一套, 顿时, 尖叫声戛然而止。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温顽也安心了。可是当陈鹫停止尖叫后,却突然向后一倒。就好像一个玻璃瓶被人推倒一般, 她向后倒下的过程中, 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 没有丝毫弯曲,她直直地向后倒下。
仿佛又死了一次。
在陈鹫倒下时,她的身体化为飞灰, 飞灰又变成黑烟, 最终烟消云散。
那块本来挂在她脖子上的玉坠, 猛然落空,砸在地上,幸好陈鹫消失时它已经接近地面,质地也够好,所以并没有摔碎,不然温顽打扫起现场的碎玉得要疯了。而那些从阴间灯中散发的蓝色光点,在失去了将寻找的目标后,又开始缥缈地乱飞,巫闲云呆呆的看着陈鹫消失的地方,整个人都石化了。
温顽突然觉得眼睛有点痒,忍不住揉了揉眼睛。谁知道等她揉完眼皮再重新睁开眼睛,漫天的蓝色光点已经全部消失了。牛眼泪的效果,这么快就没了?不过巫闲云还呆呆地站在那里,温顽走过去想安慰他几句,却看到放在床头柜上的那个盒子里,只剩下一片白蜡。这根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烧完了,留下的蜡是纯白的,连一丝红色都没剩下。
巫闲云已经回过神,见她盯着盒子发呆,说:“阴间灯一次招一人,她走了,它就烧完了。”
“这么快?”
“她一走,它就立刻烧完,一瞬间的事。”
“那剩下的蜡烛怎么变成白的了?”
“三生水就这样。”巫闲云简单解释了一下,他更纠结另一件事,“她怎么会消失呢?”
“很奇怪吗?”温顽无奈地说,“你没看到她那么痛苦?你专捅她伤处,不走才怪。”
“不可能,我一直是这样做,没有鬼不肯告诉我真相,她们巴不得我帮她们报仇。”
“但是,我觉得她刚才很痛苦。”
“痛苦是自然的,哪个鬼没经历过?”巫闲云只在意他想在意的,“回想自己死亡的原因,这当然很痛苦,但等她们熬过这段过程,仍然会告诉我一切。她是如何死去,谁是凶手,凶手怎么办到……她们都希望凶手落网,自己不会白死,谁会隐瞒?”
“那您说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猜得到,就不会这么苦恼了!”
“不知道?”温顽瞪大眼睛。
“很奇怪吗?”巫闲云瞪她一眼,“我也有我做不到的事!”
“那就麻烦了。”温顽说。
巫闲云疑惑地问:“什么麻烦?”
“刚刚才说过的事你怎么转眼就忘了?”温顽烦躁地说,“陈疑要来了!我本来以为你会查出什么线索,可你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么,等陈疑来了,我们要怎么向他交代?”
巫闲云咂咂嘴,“我现在终于知道医生看到医闹是什么心情了。”
“你别想跑。”温顽警告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敢跑我们就敢推锅。”
这句警告比较实际,巫闲云立刻说:“谁说我要逃?我只是在想办法!”
“办法呢?”
“在想啊!”
“你再用一次阴间灯,把她重新召出来吧。”温顽说,“这次你说话记得婉转点。”
“用不了。”
“啊?”
“你没听说过冷却时间吗?”巫闲云说,“点燃她也不会来。”
“我在跟你说正事你跟我开玩笑?”温顽骂他,“去你的冷却时间,你玩游戏呢?”
“说个你听得懂的说法而已。”巫闲云比她更暴躁,“她走得太突然,肯定不在这里,但是这里是她死去的地方,没有人指引的情况下,她一定会回来,我们只需要在这里等就行。”
“怎么等?”
“午夜是最阴的时候,等到那时,我再试一次。”巫闲云恹恹地说。
“那就这样。”温顽缓了口气,“稍等,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事情真多。”
“那你听不听嘛?”
“赶紧说。”
“我们先不管陈疑,你倒说说待会要怎么跟周思交代?”
巫闲云顿时迟疑了:“这……”
说曹操,曹操到。
温顽刚问,就听见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个人影冲进房间。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收获?”
“不是说了不准乱闯吗?”巫闲云本能地吼她一句,先声夺人。
温顽点了个赞,果断抽身离去。麻烦就交给麻烦解决,谁叫他信誓旦旦说能解决麻烦?她走出房间,就看到郑鎏站在门口犹豫,似乎很想跟着周思冲进去,但胆气不足。他见温顽从房间里走出来,顿时心虚不已地后退两步,这才说:“不好意思,她突然冲进去,可能打扰到你们,但她太想知道有没有线索了,有点心急。”
“没关系,我不跟她计较。”温顽刚说完,就见孙小乔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出来了?周思呢?”孙小乔顿时吼道,“不是说她不能进去吗?”
她手里还抓着手机,估计是刚打完电话从电梯间出来,什么都不知道。
“算了。”温顽赶紧抓住她手臂。
她跟巫闲云没有收获,也正心虚呢,一点都不想节外生枝。
这时她余光扫到了郑鎏,郑鎏正看着她们,欲言又止。
“说。”温顽朝他点点头。
郑鎏迟疑地看了周思的背影一眼,小声说:“陈疑已经离开太平间了。”
那岂不是说……
“她太担心,想知道你们有没有线索。”郑鎏小心地问,“那你们刚才有没有……”
“去问巫先生吧,我就是个助手。”温顽往后一指,把郑鎏往房间里一推,关门。
她拽着孙小乔走开一点,小声说:“我们先去给房间续费,远离这里。”
孙小乔机灵地问:“事情有变?”
温顽轻轻点头。
“那赶紧走。”孙小乔当即反拽着她向电梯间跑去。
等两人走到电梯间,正好电梯停在14楼,一按按钮,等了几秒,电梯就下来了。
温顽拉着孙小乔走进电梯,问她:“你爸妈怎么样了?”
之前她去电梯间打电话,远远的温顽听她说话很着急,想起她爸妈都在智利,南美毕竟很乱,她还以为孙小乔的爸妈遇到了什么麻烦。可是孙小乔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能怎么样?还在智利啊。”
“没事?”温顽惊讶地说,“那你之前打电话干嘛那么激动?”
“啊……你说那个电话啊?打电话来的不是我爸妈。”
“那就好,看你那么担心,我还以为又有什么麻烦。”
说到这里,电梯到了一楼,电梯门一打开她们就赶紧走出去。
孙小乔接着说:“不是我爸妈有麻烦,不过也没必要瞒着你,打电话来的人……是邓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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