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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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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时代的煤极为稀少,还是从西北那边大老远地运送过来的,并未普及。

木香于是将这个提议告诉墨云,得到了墨云大力支持,墨云利用自己的人脉,将煤给搜集过来,交给木香。木香再进入空间和玉兔一起炼制焦炭,并假意进入一个小房间内,对着一个烧炉鼓风吹个

不停。

她将焦炭用于燃料,果然大大提高了酒楼里的烧菜速度,并且将生意也大大提高,她的威望日渐形成,墨云也越来越佩服她的本事。

可是,墨云也开始怕她。

这天,墨云叫来木香和桂儿,对木香说:“我见你一人进入这烧炉房内,极为不安,生怕这热气会伤到了你,桂儿聪明,以后便由她与你一同进入,你也有个帮手,你看如何?”

这墨云看来心胸也委实小了点,木香拒绝得很坚决,她说:“回二郎,若是有了第二个人,只怕奴婢便炼制不出焦炭来了。奴婢习惯了独自炼制,多一个人在,奴婢便思绪不集中,无法思考。”

墨云听了,脸上不悦,但也不再多说什么,只说一再提醒,这制作焦炭技术决对不可以让外人知道,免得被别的酒楼学了去。

木香点头称是。

木香虽然在墨云面前说不外传,可是她却有心让旁人知道,借助别人的嘴将她炼制焦炭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不少酒楼掌柜都暗自过来,向木香买焦炭,木香出高价,一一卖给了他们。

木香知道这事若是让墨云知道了,这钱也许会全问没收,于是她将所有的银子全去买了一批杂盐,放到一食品店里摆着卖,并将合同收据藏于城郊泥地中,身上房内不放现银,免得让墨云全问搜走



果然,木香在墨云背后做的小动作没能逃过墨云的眼睛,他将木香叫了过来,冷笑道:“木香,你志向远大,看来这酒楼总厨之职还是满足不了你呀”

木香听不出墨云讲这话的用意,可是看他皮笑肉不笑的,便知不管她再讲什么也没有用了,他在心里已是认定了她是一个不忠之人。

墨云叹了口气,忽然上前一步,拉住了木香的手,眼睛直直地望着她,说:“走,跟我一同回房去我要告诉你一个故事”

故事?木香一怔。

二人上了马车,马车咕噜咕噜地开到了周府雅清院门外,墨云拖着木香的手,快步走入雅清院,来到木香房内,咣当将门一关。

墨云在桌边坐了下来,木香将去将窗户打开,将窗帘拉起,夏日刺目的阳光射进来,在地上照出白花花一片,明黄色的床帐上阳光在跳跃着。

墨云从桌上提起一个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凉水灌入肚中,他感觉没那样生气了一些。

“木香,将我要你保管的那个梳妆盒拿出来。”他沉沉着声音说道。

“是。”木香一时还不知他在讲什么,因为现在她已有了自己的梳妆盒,后来才想起就是那个写着“琴棋”的梳妆盒。

她打开柜子,将那个梳妆盒捧出来,双手递上去交给他。

梳妆盒上那朵梅花还是开得如此洇红如血。

他看了看,伸出手指在梅花上抚了下,苦笑了一下,说:“知道这上面写着的琴棋是谁么?”

木香虽猜到了是谁,可是她依然装傻:“奴婢不知。”

他说:“她曾经是我深爱的女人,乔家嫡女乔琴棋。”

什么?乔家?难道还是大家闺秀不可?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等待他继续说下去,将她心中的疑问一网打尽。

他继续说道,眼睛开始迷蒙得如氤氲着一层迷雾:“只因一场火,烧死了她所有的亲人,为了厚葬她已被烧死的双亲,她不得不卖身为奴,而我,当时才只有十几岁,便将她买了下来,收为已用。

毕竟是大家小姐,她表现出了极高的智慧和悟性,她本是和书画一同学习,可是她每事总比书画快一步。她也表现出极高的涵养,书画为人心眼小,总是在她背后污蔑她,她只一笑了之,还大方和

书画相处。因此,她赢得了所有人的心。我也渐渐爱上了她。”

他越说越动情,整张脸被回忆的光晕所浸染,木香从未见过他这样动情过。

这是哪怕他和关辰溪成亲那天,都不曾有的。

“只是后来,为了巴结王衍,我探知王衍极为好色,又广招天下幕僚,而他的门下幕僚,竟不乏女宾,多是多才多艺之女子,或绝色,或有一技之长。于是,我将琴棋进献于王衍,果然,琴棋出众

的才貌和品行让王衍宠爱在加,对琴棋几乎是言听计从。可是,琴棋却告诉我,她恨我。”

他抱着头,长发被他的手掌撩起如沙。

当然恨了,木香在心里说,你们既然相爱,你却将她送给另一个男人,不恨死你才怪

“我当时痛苦得要晕过去,在认识你之前,我从未爱过任何女子,我只当女子为玩物,为工具,只在遇上琴棋之后,我才明白了爱的感觉。可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我不得不牺牲她,牺牲自己最爱

的女人。我没有选择,因为,我不能再输,我不能永远活在沉寂之中。”

他的声音越来越急,说到最后都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了,他将头深深埋入臂弯里,全身颤抖。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百零六 生日快乐

百零六 生日快乐

木香却在此时想起了周汤,周汤曾说要将她送给王衍,当时她没听明白是什么,现在才知道,原来这王衍向来就有招收女幕僚之说,周汤之送她于王衍的用意,怕也同墨云之送琴棋与王衍,差不多



只是,周汤在爱与事业面前,他最终选择不伤害自己爱的人,而墨云,心里最重要的,是他的事业,是他自己。

“虽然我这样对待琴棋,可是她却依然心里只有我。这么多年来,之所以我会在生意场上处处如鱼得水,大赚银两,全是因为王衍的帮助。而王衍之所以会帮助我,全是因为琴棋。”他将身子坐直

,目光射出一丝狠厉,“所以,琴棋对我而言是多么重要,所以,我还想要再寻得一个女子,如琴棋一般,聪明绝顶,又深深听命于我。”

说到这里,他将目光投到木香身上,看得木香毛骨悚然。

原来你处心积虑不就是想培养一个听话的棋子么?最好是完全臣服于你的膝下的。可惜你找错人了。木香在心里哼了一声,她来自于二十一世纪,不要说臣服是什么意思不懂,就算是爱,她也不会

爱得这样卑微。

更何况,她不爱墨云。

也许她不爱墨云,是在墨云计划之外的事吧,墨云显得十分措手不及,毫无准备一般,他甚至于都不敢置信。

“你比琴棋要幸运得多,至少,我不会将你送给别人,我希望你永远留在我身边,代替琴棋的位置。”他说出了真话。

这是真话,她能感觉得到,可是,他说出这些话本意是希望她感动,是希望她对他忠心不二,希望她打消离开他、自立的计划,可是却适得其反。

她听了他的话后,更加害怕留在他身边,她害怕哪一天,为了他的利益,她会被她随时送入虎口。

她不但要离开他,要自由,还要加快离开他不可。

“现在,你还要赚钱么?”他还沉浸于自己营造出来的凄凉之中,“只要你留在我身边,这一辈子,你不必担心没有银子用。为何你还要处处背着我赚钱呢?”

她微微一揖:“奴婢知错。”她这样认错的目的,只是不想让他加深对她的怀疑。

她现在生命还掌握在他手里,她不自由,也没有自由的权利,所以,赚钱是小事,尽快恢复自由才是大事。

可是依照墨云的为人,若是她提出想要自由,他怕是会更加忌惮她,猜忌她,搞不好她就是一枚废棋,而废棋的命运只有死。

所以,她不能让他发现她想要自由。

可是她如何才能拥有自由呢?

难道真的只要他不愿意给,她就必死无疑么?她可不可再抱一根大象腿呢?

虽说最可靠的是自己,什么大象腿萝卜腿的都不可靠,可是,正如墨云说过的那句话,要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来为自己利益服务,有时候借助别人的力量也是应该的。

当然说利用难听了一点,可是用人也是应该的。

这时,她想起了周汤。

周汤可是亲口承诺过,会给她自由的,甚至于都说过,他之所以不离开广陵去实践自己的理想,就是为了兑现他给她的承诺,要给她自由。

想到他,她心里一紧。

他现在还好吗?

隔着深深的院墙,好些日子没见到他了,他的伤还痛么?

可是,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他不是亲口说,和她无关的么?

这日,池塘里莲叶田田,周府上张灯结彩,院子里的花儿开得火热,有初绽的六月雪,一片缨白如梦,摇曳着一地雪光,而那墙角的千日红,则于夏风中涂出一抹洇红,缩于墙角如一折出皱来的绸

布刚刚绩染了血红色,红得病态。

锣鼓声大响。人头攒动。

今日是周安娶第九房姨娘的日子,新进门的姨娘年方十八,貌美如花,听说手伸出来摸不到骨头。

周府上侧门大开,周夫人高坐厅堂,脸上挂着凄凉的笑。

周安兴高采烈地将新娘子迎入府内,新娘子给周夫人上了茶,一脸娇羞。

整个周府喜气洋洋,珠儿在分发着红包和喜糖,连木香也凑着这热闹抢到了一个红包。

木香左看右看,却没找到周汤。如今连周康也被他父亲周安硬是从京城叫过来参加喜事了,怎么这周汤却不见人影呢?

抬头见周康和周夫人相坐在一起,周夫人不停与周康说笑着,二人母子情深,似乎早就忘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周汤了。

木香心里一寒,周汤,你在哪?

这边如此喧嚣,如此繁华,你为何又躲藏起来了呢?

她趁着今日人人都聚焦着瞧美丽年轻的新娘子去了,溜入清辉院。

刚刚踏入清辉院,便听闻袅袅笛声响起,不,这笛声一直是在响着的,只是这锣鼓声太过喧嚣,将这细细漏漏的笛声遮敝得听不见而已。

笛声悲凉,如天上那藏于云里的清辉。

只是沉沉的音乐,每个尾音都是那被拉得绵长,更加添了一种凄苦。

她循声走去,果然,周汤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凝视着池水,悠然吹着那个翡翠玉笛。

他身上的衣服是深黑色的,今日于他父亲大喜之日,他竟独穿着深黑色,来躲避着那一头的欢喜,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衣上的黑闪着月光的碎银,池面浮起一丝淡淡的水汽,氤氲着他的衣显得黑里透着一缕青色。

她立于他身边,静静凝视着,没有上前,他却将笛声止住,将脸侧过来,看着她:“你不应该打扰到我吹笛子。”

他声音淡漠,清冷,好像很不喜。欢她过来一般。

她其实很想上前问他怎么了,安慰他不要伤心,可是脚尖却移到另一边,她要离开,不想再见他这样冰冷。

“等一下。”他竟叫住了她,“既然来了,陪我看一会儿月光吧。好吗?”

“对不起,请恕奴婢不能奉陪。”她还是要走。

“你是否受到侮辱呢?”他的声音高了一高,“觉得我对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呢?”

她停下脚步,嘴唇抖动:“可惜,虽然我卑微,可是我也是个有骨气的人,我不会随你这样做。”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了。

她一怔,回过头来,细细打量着他。

“我方才态度很不好,只是因为,今日是我的生辰之日,可是,我父亲,我母亲,全然不记得了。”他缓缓说道。

原来,今日是他的生日

她心一颤,他的生日,有的只有一池冷水、一池蛙噪为他庆祝,而那边,他父亲却在为他新纳的妾室而欢呼,大摆排场。

她不禁心疼不已,怪不得他会如此沉痛,换了是她,也会对人世绝望的吧?

他站了起来,满空的月光在他眼角眉梢游移着,他脸灿若*光,他朝她走了过来,凝视着她,说:“想不到,这个时候离开那个热闹的地方,过来找我的,只有你。”

说着,他拉住她的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却站着没有动,一脸委屈:“你不是说,要我走得远远的,我们之间再无关系的么?”

他紧握着她手的手松了一下,又紧了,他垂下了头,手却还紧握着她的手。

她明白,他在犹豫着,她与他之间,不可能有未来,所以,他在犹豫。

她将手从他宽厚的手掌中抽出来,“既然我来了,我会陪你过你的生辰,可是,你不准碰我。”

“好。”他感激地说,“多谢你。”

他与她同坐在石头上,听着蛙声响个不停。

他抽出剑来,往池水内一伸,长剑的大半段浸没于水中,当他重新从水中抽出剑时,剑上爬上了一些小青蛙。

“多谢你,蛙兄,愿意陪我过生辰。”他苦笑着,对着剑尖上的青蛙说道。

她望着他,伸手将剑上的青蛙取下来,捏在手中。

青蛙似乎并不怕她,在她手掌中跳了几下,弄得她手心痒痒的,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他看着她笑,也受了感染,摊开掌心,“让我也抱抱。”

她于是将青蛙放在他掌心,青蛙也弄得他咯咯直笑。

“真有意思。”他被逗开心起来,想不到他会被这样一个简单的事物逗得这样开心。

她真的越来越了解他了。

他这个人表面看上去很复杂,其实内心很简单,完全就是孩子一个,渴望妈**爱,渴望有人关注,一点点好玩的都能让他很满足,很开心。

甚至于,他想要地位,想要成功,也只是想在他父母面前证明,他并不差。

只是一个渴望妈妈爱的孩子而已,又能有多复杂呢?

他只是在用复杂的面具来保护自己而已。

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府中,他除了用这个保护自己,还能用什么保护自己呢?

她不禁对他更加心疼,真想伸手摸摸他的脸。

他抬头,瘦瘦的脸上笑意很深,见她一直在看着他,不觉也深深地盯着她。

她掉过头去,双手绞在一起,不自然地摆弄着手指。

“你过过生辰么?”他问。

她想了想,说:“当然。我一直很幸福,每个生辰之日,我的亲人都会为我庆祝,可惜,怕是今年不会再有了。”

他没听懂:“你不是孤儿么?”

她笑笑:“现在是了。”

望着他一脸不解的样子,她拍拍他的肩膀,说:“至少你的父母亲还都在你身边,可是,我却只是一个孤儿。无依无靠的。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呢。”

“你的生辰在何时?”他关切地问。

她装作轻松一笑,生日,她的生日?

自从穿越过来之后,她早就忘记了自己的生日了。

她保护自己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想起生日呢?

“我的生日早过去了。”她苦笑道。

不知不觉,穿越过来都有九十个月了吧。她的生日是在三月,早过去了。

他有些失落,问:“那么,你的来年生辰在什么时候?”

她垂头,“在三月十九。”

三月十九?

“哦。”他应了一声。

“怎么,想在我生日那天,给我一个惊喜呀?”她笑道,“还早着呢。”

他勾唇一笑,没有回答,又玩起了深沉。

聊了一会儿,她忽然说:“生日总得吃个蛋糕,要不,我做个蛋糕给你吃如何?”

“蛋糕?”他一怔,“蛋糕是什么?”

她说:“我做好了你就知道了。走,现在帮我准备几个鸡蛋和面粉。”

他于是将她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带她去了厨房。

她先叫他在厨房门外站一会儿,偷偷进入空间取出发酵粉,然后叫他进来,同她一同将面粉和水,放入发酵粉。

两个人一人一个盆子,双手伸入盆中,在和着面粉。

他一个大男人的手伸入盆内,刚开始很不习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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