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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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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喝了点水,就要放水。平时他放水都会带他去一个小木钵子里解决掉,可是现在是在野外,哪能这样讲究,木香便抱着他来到林子里,解开他的裤裙,说:“乖,就在这里撒吧。”
阿俊摇了摇头,说:“娘亲,阿俊要小钵。阿俊都是在小钵里撒的。”
木香摸了下他的头,说:“阿俊,我们现在不是在家里,而是在野外,娘亲寻不着一个钵给阿俊放水。阿俊乖,阿俊的放水留在这里,小花小草会长得更高一些的。阿俊这可是在做好事呢。”
阿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便乖乖地朝空中射出一道抛物线来。
木香抱着他,回到宅子里,与阿俊捏泥巴玩,打发时间。
下午的时候,阿丑回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仔细一看,是阿扎木
阿丑真行,果真将寄住于她府上的阿扎木(也就是苻木)给带回来了
更让人可喜的是,阿丑还带回来一些烧鸡,并亲自去抓了些鸟蛋与竹笋过来。
木香从厨房里找到一架破了侧面的铁锅,下厨为他们做起了菜。
她从烟气袅袅的厨房小窗口朝外望去,只见阿扎木正与阿俊玩呢,阿俊坐在阿扎木背上,将阿扎木当作马,挥着竹鞭,阿丑在一边笑呵呵。
真是温暖
她端出热腾腾的菜来:“大家都累了吧,趁热吃了吧,山野小菜,没有什么调料,大家可就将就些了。”
阿扎木笑道:“是木香做的菜,保证好吃”
这间破宅子经她收拾。整 理过,已焕然一新了,地面、灶台干干净净的,窗棱也被她擦得亮堂堂,虽然家具简陋,可是那八角柜子上雕刻着的寿仙麒麟图,映着淡淡的阳光,还是有一
副劫后余生的温馨。
只是,人虽多了些,也热闹了些,却还是觉得寂寞。一种深入骨髓的寂寞。
终究是少了某个人。
木香叹了口气,抬眸问阿丑:“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去北方?”
阿丑愣了半晌,无言,似有话隐瞒。
倒是阿扎木抢先说了:“方才与阿丑大侠去城内打听得实,司马曦已得知你们二人匆匆离去的事,已在城门上贴了木香的头像,怕是一时半会,出不了城了。”
木香一怔:“司马曦竟是要通缉我?”
阿丑点点头,眉毛一蹙:“木香,我们只好静观其变。此时若是贸然出城,怕是会有危险。”
木香说:“师父,既然我出不了城,可否请师父为我去北方一趟?想必区区城门,是关不住师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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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丑听了,沉吟片刻,握紧了剑,说:“我可以为你走一遭,只是,我走之后,你怎么办?你们孤儿寡母的,我不放心。”
木香忙说:“师父,不要说‘孤儿寡母’四个字,晦气。”她夫君还健在呢,怎么就成了“孤儿寡母”了?
阿丑会意,想了想,说:“木香,不如这样罢,我这些天再去城内打探打探,真不行,我就想办法带你们母子二人偷偷出去,反正不能将你们丢在这里,自己去北方。城里在通缉你,城外深山又有
强盗出没,留下你还不如强行带你出去呢。”
木香见阿丑硬要如此,也不好再催,只好说:“那师父小心点。”
阿丑入城查看了几日,回来还是没想出一个办法。如今城里城外的官兵搜查得紧,想走出城门,比逃出皇宫还要难。
皇宫里。
司马曦在新竹制作的宣纸上挥毫,陈自美求见。
司马曦听说陈自美来了,面有喜色,忙让他进来,并说:“陈自美哪,你是个懂字之人,且来看看,朕这个‘龙’字,写得怎么样呀?”
陈自美上前一步,揖道:“皇上的字,自然是极好的。在下只有对天仰止的份,岂敢妄加评论。”
司马曦叹了口气:“陈自美,你与周汤过去曾是好友,你应该知道,周汤的书法,那才叫卓绝哪。朕见过周汤写的字,才知山外有山呀。”
陈自美说:“周汤的字写得再好,他也不能称之为山,这能称之为山的,只能有一个。”
司马曦赞赏地看着陈自美,说:“陈自美,你的话朕爱听。这山的确只能有一个。不过,朕听去北方回来的探子说,姚云下令,下个月初九要设坛拜将,正式拜周汤为大将军,朕委实忧心哪。”
陈自美一怔:“皇上,姚云可是要让周汤攻晋?”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四 遇上嵇康后代
二二四 遇上嵇康后代
木香正在内室里。整 理用具,乍见阿扎木急冲了进来,大喊着“阿俊被人抓走了”,她一个猛劲飞奔出来,不实跨过门槛之时,裙子绊了脚,她摔倒于地。
阿丑连忙收剑,过去将她扶了起来,她问:“阿扎木,你说什么?”
阿丑说:“阿扎木,不要急,慢慢说。”
阿扎木喘息安定,便坐下来,阿丑给他端了一杯水,说:“我带着阿俊游逛街市,阿俊说想要街角处那个糖人,于是我便带着他在糖人摊子前等着。忽然冲过来一个妇人,那妇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年
纪,一身打扮也算是家底殷实人家的,她抱起阿俊,硬说这个阿俊是她的孩子。她身后还跟了几个小厮,武功还不错。我上前去抢阿俊,她便叫小厮拦着我。我生怕闹起来让人知道了阿俊,更加不好,
只好跟着他们,来到他们的住所,是一个小庄子,那妇人进去了后,我便没法进去了。看样子,看妇人是有些神志不清,抓着阿俊就说这是她的孩子。怎么也不肯放手。”
木香说:“也许这是一场阴谋呢?也许他们是官府的人,假装是庶商。”
阿扎木说:“这可不像。那妇人抱着阿俊,瞧她那神情,竟真像对自己亲生骨肉一般,亲了又亲,连阿俊在她怀里,都不闹了。”
木香说:“不管怎么样,我不能让阿俊一直留在他们手中。我要去救他。”
阿丑说:“也许这个妇人自己失了孩子,所以看到什么孩子都以为是她的。我们只好好生上门,与他们好好解释,我想,那妇人的家 人一定认得阿俊不是她的孩子,也许便会还给我们。”
木香觉得阿丑现在的见解,越来越正确,不觉笑道:“师父,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不再是过去那个莽撞的剑客了。”
三人一道来到那个庄子内,门童进去通报了主人,说:“我家主人让二位进来。”
只见这个庄子隐于红叶之叶,院子里开满了芍药花,远看一片血红。
白砖红瓦,细致棱窗,倒也显得别有风味。
木香说:“看来这户人家的主人,并不是什么庶商。而是一个隐士。”
阿丑说:“晋代官府腐败,很多达官贵人仕途无意,出走为隐士,也有一些人,出身不好,求官无门,便入山成隐,所以隐士极多。但未必都是真隐者。”
只听有妇人轻轻哭泣声。
阿扎木说:“这声音听着极像那个抱走阿俊的妇人。”
木香说:“既然如此,我现在就去找她,也许阿俊就在她身边。”
阿丑拦住她说:“木香,不要着急,我们现在是客人,胡乱闯入私宅可不好,不如先进入客厅,与主人谈了再看情况。”
木香点头称是。
三人坐在客厅里,奴婢给他们上了三杯茶。
但见杯内清汤滚溢,香气袭人,木香便深感这家主人为不凡。
帘子掀起,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一抹浓黑的胡须修剪极好,置于那两瓣清染如水墨画的唇上,飘眉凤眼,气宇轩昂,穿一件淡褐色曲裙深衣,系一条流云纹腰带,见之不俗。
“在下嵇瑶,未知三位所来何事?”那人自我介绍道。
嵇瑶?
木香一怔,问:“姓氏为嵇的人并不多,听公子口音,应该是北方人士,未知,公子可是嵇康之后?”
那嵇瑶淡淡一揖,说:“在下的确是北方流亡而来。在下的祖先的确乃是竹林七贤之一。”
原来如此
木香说:“那真是久仰了。”
嵇瑶说:“嵇氏一族自打流亡南国,便一直隐居于此地,极少出道,更不知哪里闻名了,为何姑娘会说久仰?”
木香便晃着头念起了那句嵇康所写的诗来:“鸳鸯于飞。肃肃其羽。朝游高原。夕宿兰渚。邕邕和鸣。顾眄俦侣。俛仰慷慨。优游容与。”
这一诗未念完,嵇瑶便声泪俱下地说:“此是祖先遗作,不想还有人记得如此深刻……”
木香说:“这是好诗呀,如何不让人记忆深刻?”
嵇瑶叹息道:“可惜,嵇氏传于我辈,已没落不堪,只能隐居于山野,寻一偷生之处。”
木香说:“如今正是乱世,朝廷懦弱,有志之士都避之于山野,也是人之常情,先生不必过于自责。”
嵇瑶拭干眼泪,说:“未知三位姓甚名甚?”
木香与阿丑相看了一眼,阿丑答道:“我们三个人是要去北方做生意,途中,孩子被你家一妇人给抢去,故……”
嵇瑶听了,说:“原来那个孩子是你们家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在三年前,自己的孩子走丢于闹市之中,再也寻不回来,思之过切,见了别人家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便都当是自己的。”
于是嵇瑶领着他们去见他的夫人。
只见那妇人正与阿俊在玩泥巴呢,阿俊瞧见了木香,奔到木香怀里:“娘”
那妇人焦急地跑过来,要去夺阿俊,说:“这是我的孩子这是我的孩子你不要想抢走我的孩子”
嵇瑶拉住了他的妻子,说:“夫人哪,我们的孩子,已经找不回来了夫人,这不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他们的孩子”
那妇人听了,似乎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大吵大闹起来,将地上的泥巴踢得到处都是,边踢边哭,嵇瑶只好抱住她,一面不好意思地看着木香他们,说:“不好意思,我家夫人偶尔情绪会比较激动。
”
这时,响起一声清脆的声音:“哥哥,嫂嫂,我回来啦”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五 雷击法救人命
二二五 雷击法救人命
木香听嵇嫣这么说,便知他们一定是还不知道城里的事了,便看了阿丑一眼,示意他,大可放心。
于是大伙一道儿席地而坐,摆上饭菜。
嵇瑶端出一坛米酒,清糯香甜,他笑道:“这是我们存放了多年好的好酒了,平常都是我与我二弟对饮,可惜二弟这人生性浪荡,喜好游历四海,这一走就是三年,前些日子捎信来,说是这几日便
要回来了,所以哪,我便将这酒取出来,放着让风吹散它的烈气。不过今日有朋自远方来,共饮此酒,不亦乐乎?”
阿丑捧着酒嗅 了嗅,说:“果然是好酒呀”
嵇嫣则从厨房里端来一只大烧鹅,说:“这是我们嵇家自酱的烧鹅,这味道呀,可与市井之味完全不同。”
木香见这烧鹅被酱成了绛红色,一股浓浓的卤香,便说:“这烧鹅的确是要卤得重一些,才好吃。只是这颜色烧次了些。”
嵇瑶说:“夫人之言极是,只是,并没有好的酱,都是山野陈酱,所谓巧妇亦难为无米之炊呀。”
木香说:“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必为各位制作一些好酱,这样,这烧鹅的味道,会更好。”
嵇嫣说:“姐姐讲得头头是道,莫非姐姐这样的大户人家,也下厨不成?”
阿扎木在一边接口道:“你还真不 知道呢,她可是江南名厨呀,连皇上……”
木香重重地踩了阿扎木一脚,阿扎木大叫一声,木香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乱说。
阿扎木只好闭了嘴。
嵇嫣见阿扎木只说了一半,笑道:“那我倒真舍不得 姐姐走了。想让姐姐留下来,为我们做好酱去。”
这时,天降大雨,嵇夫人忽然离了座,嵇瑶扶着她,小声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事么?让我为夫人做。”
嵇夫人神色恍惚,凝视着漫天的雨幕,眼神呆滞,一声不吭,只顾看着雨珠。
嵇嫣说:“哥,每逢下雨,嫂嫂都喜。欢坐在屋檐底下看雨。哥,你还是让嫂嫂一个人静一静吧,将这顿饭给吃完。”
嵇瑶听了,只好给嵇夫人端了个椅子,还在椅子上放了块棉垫,让她舒服地坐下,这才回去继续用膳。
忽然,只见奴婢冲了进来,慌张喊道:“不好了,先生,小姐,夫人她,她……”
嵇瑶大惊,“夫人怎么了?”
奴婢说不出话来,嵇瑶甩开奴婢,冲了出去,发现那张椅子已空了。
木香一行人也放下筷子,走出去看发生了什么。
“夫人呢?”嵇瑶咆哮道。
奴婢哭着说:“先生,夫人忽然冲进雨帘,奴婢紧追着,只见夫人朝山下奔去,不小心一滑,整个人,跌进了边上的那条溪涧里去了”
“什么?”嵇瑶顾不得带雨具,如飞冲进了雨帘中。
木香抓了雨伞,正要跟过去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阿丑说:“雨下得太大了,不如让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儿看着阿俊。”
木香点点头。于是阿丑便撑着伞奔了出去。
大雨哗哗哗,哗哗哗。
地面上的积水都汇聚成一条条小河。
嵇瑶总算是将嵇夫人从溪水中捞起来了,急忙用棉被包着,放在火炉边上,不停地推着嵇夫人,嵇嫣探了探嵇夫人的鼻息,说:“哥,不好了,嫂嫂已经……已经……没了鼻息……”
嵇瑶发疯了一般按压嵇夫人的胸,将她胸腔的积水给挤出来,说:“不,夫人不能死不能死呀”
阿丑呆呆地站着,说:“真是可怜。既失了孩子,现在连自己的命都搭上了。”
这话让一边的嵇嫣听到了,她气呼呼地拔出了剑,指着阿丑说:“你怎么说话的?我们家发生了这等事,你竟还有这里幸灾乐祸我看,这事应该怪你,要不是你们来了我家,我们嵇家在此地定居了
几十年了,向来安安静静,与世无争,从未发生什么大事。如今,你们一来,就发生了这等事看我不为我嫂嫂报仇不可”
嵇嫣一剑直指阿丑,阿丑一躲便避开了,说:“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家嫂嫂是自己跑出去落了水的,与我们何干?”
嵇嫣气头之上,哪听得进任何话,拔剑就与阿丑打了起来。
阿丑不拔剑,只是处处让着她。
“你拔不拔剑?”嵇嫣气呼呼地说。
阿丑说:“就怕我拔了剑,你这条小命,就没有了。”
“无耻”嵇嫣拔剑就刺,阿丑一闪便躲开了。
阿扎木说:“木香,你看这该怎么办才好呀?”
木香于是蹲下来对痛哭着的嵇瑶说:“嵇先生,让我试试吧。”
嵇瑶半信半疑地看着木香,可是还是没放开他夫人的手。
木香伏下身在嵇夫人胸前听了听,心脏已不再跳动了。
她连忙抡起拳头,就朝嵇夫人的胸打去。
“你干什么?”嵇瑶连忙拦住木香的手,说,“我家夫人纵然先前抢走了你的孩子,可是她现在已死,你也不能这样打她呀”
木香说:“你误会了,先生,我不是在打你的夫人,我是在救她。”
“救她?”嵇瑶不解。
木香点点头:“时间不多了,我在努力让嵇夫人的心房,重新跳动起来。”
她说完就朝嵇夫人的胸狠狠捶去,还叫阿扎木与嵇瑶说:“你们别站着看了,来,和我一起打吧”
嵇瑶一怔,他虽不相信木香这种说法,可是如今,自己的夫人已是鼻息都无,回天无力了,见木香说得如此认真,也只能让她一试,只是希望她真的能歪打正中,救起他的夫人就好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二六 嵇氏一家
二二六 嵇氏一家
嵇瑶惊喜得将手背揉在一起,搓了又搓,想要说感谢的话却又激动得说不出来。
木香却镇定地说:“虽然嵇夫人是恢复心跳了,可是,她现在体温很低,屋内要多生几个火炉,让嵇夫人暖着,这样,她才能真正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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