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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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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姚云说:“莫非尔等汉人也有如此吃法么?”

周汤说:“在下过去带兵打战路过江淮一带时,确有人如此取意,图个吉祥。”

陈自美吃得津津有味,说:“你们别顾着讲话,快吃呀,这可多好吃呀”

木香在屋子里等着他们吃完,看着姚云,她想起了阿扎木。苻坚被人害死了,苻木流离失所,不知所踪。

可是苻木一向单纯,容易上人当,他如今是去了何方?

他还好吗?

算起来,他与这个姚云,应该是仇敌。

姚云亲自来江南,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这时,忽然听到李嬷嬷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说:“夫人,不好了,府外躺着一个人,打扮十分怪异,嘴里却在喊夫人的名字,奴婢不敢禀报都督,只好过来禀报夫人了”

什么?叫她的名字?

木香说:“你速带我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她与李嬷嬷来到门口,果然见到一个人穿着破烂的衣服,身体倒是雄壮得很,可是却倒在地上,全身脏极了,嘴里念个不停。

木香问:“你是谁?你认识我吗?”

那人却连头都抬不起,肚皮凹了进去,看来是饿得神志不清了。

木香说:“将他的头扳过来,让我看看。”

李嬷嬷于是上前几步,当他的头转过来时,木香大吃一惊。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真是苻木

只见他双辰灰白,脸上没有一丝血气,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可是嘴里却在叫着她的名字。

这时,她听到身后传来说笑声,回头看去,周汤、陈自美与姚云正一道 儿朝门口走来,看来是送客了。

不,决不能让姚云看到苻木

姚云的父辈夺了苻木的江山,姚云此来江南,说不定就是来抓苻木的

想到这里,她便令人速将苻木从角门进府,带到偏房里去,她也从角门跟着进入。

“阿扎木阿扎木”她叫道,“你没事吧?”

她给他的脸擦拭干净,焦急地看着他,他就是没醒过来。

她急了,走到门口看到周汤送客归来,急急地说:“夫君,快来救救阿扎木”

周汤问清了原由,便跑来给苻木把脉,说:“阿扎木全身气血不足,想必是连日没有进食了。只要小心调养,就会好,不必担心。”

她说:“可是他全身冰冷,醒不过来呀?”

周汤说:“将热毛巾盖在他额头上,等他醒来,让他大吃一顿,就没事了。”

她叹了口气,说:“真不知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他之前是在北方,苻坚死后,他一个单纯王子便失了依靠,无处依托了。可是竟能大老远地走到这里来,真是佩服。”

周汤说:“他来的事,万不可走漏风声。我担心若是让司马曦知道了阿扎木的下落,现在姚云不是在找寻他的下落吗?司马曦为了讨好姚云,指不定就送阿扎木给姚云了。”

木香点点头,说:“可是若是让他就这样留在这里,只怕耳目众多,迟早有一天会被发现。”

周汤说:“等他病好了,我会送他去民间隐居的。也许,我们也应该与他同去隐居,也好有个伴,不至于 太孤单。”

不一会儿,木香与周汤坐在床边差点睡着了,周汤说:“木香,这边有我陪着他就行了,你回去睡吧,也需要一人照顾阿俊。”

木香点点头便走了。

阿俊一周岁多了,会走路了,木香抱着他刚睡不久,周汤便举灯归来,说:“阿扎木醒来了,吃了点东西,吵着要见你,我说你睡了,他才作罢。”

木香说:“他没事吧?”

周汤将灯吹灭,躺下来,让阿俊睡在他与她中间,说:“没事。只是他遭遇了国破家亡,如今比过去成熟多了。”

木香想,他不再是那个成天幻想着的孩子了,变成了一个成熟的人。

世上成熟 的人太多了,可是单纯的人却太少。没想到又少了一个单纯的人。

次日让苻木见了阿俊,苻木脸上还是憨厚的表情,只是多了丝忧虑,只是他特别爱与阿俊玩。

周汤便让人煮了药让他喝,不让他出门,免得走漏了风声。

姚云来江南之后,久久不归,虽然司马曦他们都极为怀疑 他此来的真正用意,可是他自己不愿意走,也不能赶他走。再说了,姚云留在这里,也算是增加两国间的友谊,何乐而不为呢?

姚云经常来周府上,这次,他亲自下厨,制作了一道昆虫菜。

周汤拍手说:“太子殿下真是厉害,还会亲自下厨。”

姚云叹了口气,说:“我们羌族人比不得你们汉人悠哉游哉,我们自小便生活于争斗之中,不但要与人斗,还要与牲畜斗,所以,这什么都要会一点,总不指望在大漠之上,还会有人扶侍着你。”

木香尝了尝这道昆虫菜,说:“昆虫味太饱满了些,苦味太足,可多煎炸,让油充分浸入,这味道会更好些。”

姚云说:“周夫人言之有理。实不相瞒,在下过去与苻木也多有交往,听苻木说,周夫人改制的昆虫菜,比我们做的更为好吃,十分尊敬。特来向周夫人求教,想知道这昆虫除了制成菜肴外,是否

还会有别的方式,用于谋利?”

木香一怔:“太子殿下并不缺钱,为何要靠这些昆虫来谋利呢?”

姚云笑道:“周夫人有所不知。父皇虽灭了苻坚,可是北方还是分裂动荡。父皇知道一个有关昆虫的秘密,所以特派本王来向周夫人求教。只要能想出一些别的方式 来,则是帮了父皇一大忙了。还

请周夫人不吝赐教。”

这一通话说得木香一头雾水。

姚云的父皇竟会为了昆虫而烦恼?

不至于 吧他可是能将苻坚都给打败的人哪,怎么会做出此等智商为零的事来?

木香想,难道这昆虫关乎一个天大的秘密?

木香很好奇,可是见姚云此行江南,竟是为了昆虫做法,只好想了想,帮他出主意道:“你父皇的意思,是说平素的昆虫菜吃多了,不好吃,要吃点别的味道的?”

姚云点头:“正是。”

木香说:“那你在昆虫上面淋上糖汁,像制作冰糖葫芦一样包住昆虫,不就是新吃法了?”

姚云大喜,连忙令手下将这种做法记下来。

看着姚云还是站着不走,木香问:“难道你还想要别的吃法?”

姚云点点头,赔笑道:“多多益善。”



这都是什么人呀

堂堂的皇帝与太子,竟为了昆虫跑到别的国家,还赔笑着向一个女子求教?

木香不觉对他们所谓的秘密更加好奇了。

难道昆虫关乎着他们国家命运?

木香只好动尽大脑,一口气为他想出十条昆虫制作方法。

一,就是刚才说的制作冰糖昆虫葫芦;

二,将昆虫剁成泥,放入醋与糖,去味,绊葱,可食;

三,将昆虫与玫瑰花瓣搅拌着一块儿吃,可美容;

四,将昆虫煮成汤膳,与人参鹿茸乌龟等等补品同煮,现场发挥去吧;

五,将昆虫扔入油锅里(活活地,残忍吧),马上在油锅里打蛋,半蛋黄正好打在昆虫身上,等蛋成了荷包蛋后,蛋黄正好裹住昆虫,就成了一个可吃的“琥珀”了;

六、七、八、九、十种方法,不赘述了,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吧,比如昆虫煎饼、昆虫蛋糕、昆虫麻球,这世上但凡能吃的都可以另入昆虫,这味道一定别具风味。

姚云得了昆虫真经,总算是大喜而返了,司马曦着周汤送他出城,姚云紧紧握着周汤的手,说:“真想天天看到周都督要是有一天能让周都督来我们大秦好好看看,也领略一下大秦的风光,该多好

呀。”

周汤拜道:“只要两国保持友好交往,再见也是不难的。”

姚云叹了口气,知道周汤不会跟着他的,只好告辞而去。

姚云走后,司马曦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看到周汤再也不笑了,他深深妒忌姚云如此看重周汤,他才是皇帝,可是姚云却对他的臣子如此礼让

再加上木香对他爱理不理的,司马曦对周汤更为生气了。这场好端端的君臣关系,变得越来越微妙了。

事情始发于这日,木香向司马曦提出建议,说是想从民间招来一些值得培养的厨子,教授他们厨艺,不但可充实宫中饮食文化,更能让百姓多一份就业机会。

可是木香提出的厨子数过于庞大,大晋近年来连年灾荒,司马曦称帝后又大肆挥霍,修建了好几座豪华宫殿,民不聊生,国库不济,哪还有多出的银子用于振兴饮食文化,所以不采纳。

木香见司马曦称帝后的作为过于独断专权,与他称帝前礼贤下士判若两人,又肆意挥霍,对他便产生了绝望,便与周汤商量,先由她递交了辞职书,等她的通过后,周汤再为司马曦举荐能人,继任

都督一职,保家卫国,便与木香双双离开晋庭,周游四海。

可是司马曦看到木香的辞职书后,大为怒火,气得将身边的宫女当成了木香,直往她脸上扇耳光,将宫女都给扇死了。

他说:“朕对她这么好,她要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她要什么给什么,她如今竟想与周汤离朕而去了不要忘记了,虽然他们是难得的人才,可是人才一旦不能为已用,就不再是人才,而是

敌人”

便不给获准离开。

木香去意已决,亲自来到宫里求见司马曦。

司马曦正在花下下棋,可是对面却没有对手。

“妾身见过皇上。”她行礼。

司马曦将一枚白棋放在棋盘上,说:“你今日来,是逼朕要你离开,是吗?”

她忙答:“妾身不敢。只是妾身以为,妾身已为皇上培养出相当的御厨,妾身想归家,为夫君多生一房孩子。还请皇上恩准。”

司马曦此时神情倒是淡定得很,没有之前那样气急败坏,他似乎已作好了心理准备,说:“朕要是就是不许呢?”

木香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司马曦气得将棋子全部掀翻在地上,砰砰砰花下落了一地的棋,如星布。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一四 与皇帝冷对抗

二一四 与皇帝冷对抗

木香见司马曦发火了,便将头垂得低低地,跪在地上一声也不敢出。

她已深知司马曦的为人,偏执而心狠手辣,这样的人,得不到的东西,难保他不会自行撕毁,也不让别的人得到。

司马曦上前几步,见她跪着一声不出,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她连忙将脸抬开。

“怎么?你怕朕?”司马曦语气中带着暴怒。

木香说:“妾身只是不敢正视天威。”

“好个不敢正视天威”司马曦冷笑着,脚踩在洒在地上的棋子上,用力一抿,棋子便踩得粉碎,粘在他鞋子上,“可惜,你与周汤若当真将朕放在眼里,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木香抿嘴不答。

司马曦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伸手朝她胸口一撩,嘶地一声,前襟被撕开了一个小口子,露出了乍隐乍现的双丘。

木香大惊,下意识地扬手,啪

竟狠狠打在司马曦的脸上。

她后退几步,惊慌地望着他,一时愣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你敢打朕?”司马曦大怒。

左右上前要架住木香。

木香这才恍然,连忙跪下,说:“请皇上恕罪。”一面以手掩住胸前被撕破的那一块衣服。

司马曦背过身去,说:“走给朕走只是你想辞职一事,以后莫要再提了”

木香只好先退下,匆匆步入马车里,路过街市,对左右说:“你们去帮我买件成衣来。”

前襟被撕破了,总不能一直用手给挡着吧。

想不到司马曦会忽然这样放肆,以后她还怎么呆在宫里做菜呢?

回府后,见周汤正在院子里,将一把细小的剑递给阿俊,似乎要教他舞剑,她有些慌张,绕道而过,也不与他打招呼,也不上前抱儿子,似乎与往日颇为不一样。

周汤眼角看到她急急朝房内走去,很奇。怪,便在阿俊脸上亲了亲,说:“阿俊真乖,这么小就喜。欢舞剑了。爹爹先去看看娘亲怎么了,待会再来教阿俊舞剑。”

阿俊用不清楚的口音说:“是,爹爹。”

周汤来到房内,见木香正对着镜子梳头,奴婢小翠正将一件衣服放在脸盆里,那件衣服不正是木香早上穿的么?

怎么马上换下来洗了?

正疑惑着,小翠端着脸盆走了出来:“见过都督。”

周汤朝脸盆里一瞥,咦,怎么衣服前襟被撕破了?

木香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对衣服也不怎么爱惜,可是她的衣服就算是破了也都是衣服角边上破了,也不是这样破得大口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周汤很好奇,这时木香从镜子里看到他脸上的疑惑,便主动说道:“夫君,你看什么?可是心疼这些衣裳去了?我也不想的,谁知走过树下时,不小心被树枝给勾破了。我也心疼呢。”

她是在说谎,所以眼睛不敢看着他,他从她背后 搂住她,笑问:“这树枝哪有勾破前襟的?再说了,哪会撕破这么大的口子的?你在骗我,招不招?”

边说边用手挠她的痒痒。

“别——”她连忙避开,手上的梳子掉在地上,方才还没梳完的碎发便散了下来,一时变得凌乱。可是她这样凌乱的样子倒平添了几丝柔弱与妩媚。

他看得痴了,在她头发上吻了吻,说:“你呀,又骗我,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没——事。”她低下了头,转移话题去,“刚刚看到你在教阿俊舞剑,阿俊才一岁,如何使得动剑?小心 别让他弄伤了。”

他一听舞剑可就乐了,就忘记了破衣服的事了,说:“你还别说,阿俊还真有那么几丝天份,这拿剑的气魄,与为夫可真有那么几分神似。长大了,绝对也是一名将军”

她笑道:“当真?那我可要去看看,你是怎么教他的。”边说边捡起梳子,将碎发给梳入发丛里边去。

二人走到院子里,阿俊果然双手举着一把小木剑,对着一边的李嬷嬷乱挥,李嬷嬷生怕阿俊遭到闪失,小心护着他,说:“我的小主子呀,你可别乱挥呀,可吓死我了”

阿俊的小木剑扑扑扑地直往李嬷嬷身上刺,幸好是木剑,李嬷嬷痛是痛,可也没受伤。

周汤过来,抱住阿俊笑道:“阿俊,李嬷嬷可是你的乳娘,你怎么可以刺她呢?还不快向李嬷嬷道歉?”

阿俊眨着乌黑的眼睛看着李嬷嬷,没说话。

这孩子平时玩伴很少,木香与周汤又都忙得很,平常话极少,只会拿一双眼睛看人,就不知他在想什么。

若是不高兴就会哭,木香想着心疼起来,这是自己的骨肉,是她与周汤爱情的结晶呢。

“阿俊,乖,是不是想吃牛乳糖了?”木香接过阿俊抱着,笑问。

阿俊一听牛乳糖三个字,嘴角弯起来笑了,将手伸入嘴里说:“阿俊要吃牛乳糖,阿俊要吃牛乳糖。”

周汤却厉了色,说:“阿俊,和你讲过多少次了,你怎么不听呢?不要将手放入嘴里,脏。”

阿俊看着周汤严肃的表情,转笑为悲,嘴巴一咧,哇哇地哭了起来。

周汤生气了:“孺子不可教也一点也没有为父的气魄动不动就像个女子一般地哭”

木香拍着阿俊,在他脸上亲了亲,说:“阿俊乖,让李嬷嬷带阿俊去吃牛乳糖好不好?阿俊最乖了,不哭了,有牛乳糖吃了多好。”

阿俊被得不哭了,李嬷嬷连忙抱着阿俊去吃牛乳糖去了。

木香这才对生气的周汤说:“夫君,阿俊还很小,有话要好好对他说,万不可吓着了他。”

周汤小时候所受的教育,他父亲周安总是动不动就打他骂他,所以周汤便将他父亲教育他的方法用于自己孩子身上,也不知是对是错,他从没有想过。如今见木香这样说起,便说:“我只是希望他

好,哪个作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呢?”

木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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