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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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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靛青色的衣袍染着点点泥泞却浑然不觉,走入屋内,看到木香,惊喜极了,奔上来抓着木香的手,说:“来。”

木香莫名其妙地跟着他来到院子里。

他问:“木香,美么?”

她点点头,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你知道么?我知道你喜。欢桃花,你说你生辰之日,就是在桃花绽放之时的三月,如今已是二月,我踏遍整个镇,将镇上所有的桃花都买下来,栽于这里,希望你能,为了这

桃花之约,而留下 来。”

木香心头一暖,竟有一个人,为了她,而遍移满城之桃树,只为博她一笑?

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说:“什么桃花之约?我怎么不知道。”

他说:“那日,我生辰之时,你做了一个叫蛋糕的东西给我,当时我许下心愿,我说,希望能也给你过生辰。而你说你的生辰,是在桃花绽放之时,所以,我称之为桃花之约。希望这个愿望,可以

实现。”

她心痛极了,他又一次感动了她。

当她下定了决心要走的时候,他这样好,她都在怪自己是不是太无情了?

她奔到屋子里,伏在床头哭了起来。

“木香。”他的手,轻轻扳过她的肩膀,将她紧紧搂住,“只要你答应我不离开,我真的什么都可以为你去做。”

她深深凝视着他,心头下了决定,将他的手贴在脸上,说:“给我点时间,好么?给我点时间,当我完全相信你了,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说:“那你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吧,你可以不理我,可以不相信我,可以恨我,就是不要离我而去让我也有赎罪的机会吧”

她泪如雨下,说:“我饿了,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他高兴极了,以为她已经答应他了,便带她下来,专门点她喜。欢吃的东西。

“小二,点盘同心笋。我娘子就爱吃这道菜。”他说。

她眼睛湿湿的,装作轻松一笑:“我为你做这道菜吧。”

他按住她的手,笑道:“不急,以后,你天天都有机会 给我做饭做菜,不急于这一时。”

她嚼着同心笋,只觉这平日最喜。欢吃的竹笋竟是干涩难抑,她吃不下去,说:“我们上楼吧。”

他便搂着她的肩,进了房内。

她在案几上铺开一张宣纸,说:“瑾玉,来,写几个字吧。让我看看你的字。我来为你研墨。”

他点点头,揽衣坐定,将毛笔饱沾墨汁,在纸上写着“瑾添香”三个字。

她轻轻研着墨,茫然地问:“还记得当初为何给酒楼取名为瑾添香么?”

他点点头:“当然记得。那时,你说,‘瑾’代表是我,‘香’代表是你,这个酒楼是我们的结合。我们永不分开。”

她凄然一笑:“可是如今瑾添香已经被烧了,它不复存在了。”

他郑重地说:“可是我们还在。只要我们还在,就会有新的瑾添香出现。”

她摇摇头:“新的瑾添香,已经不是原来的瑾添香那样的美好了。很多事物,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

他站起来,抓着她的手放在唇上吻了一下,深深地说:“不,新的瑾添香当然不是原来的瑾添香,它会比原来的更加美好,更加坚不可摧。”

她低下目光,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额头,说:“让我,一点点抚平你的伤痛吧,木香。相信我,好吗?”

她却将他轻轻推开,说:“晚了,休息吧。”

他失望地来到草席边,凝神看着她。

她抖了下被子,说:“在地上休息很冷吧。不如到床上来吧。”

这话点燃了他的希望,他兴奋极了,连忙将被褥拿到床上来,高兴地将她搂在怀里,说:“木香,你原谅我了你原谅我了”

她深深地凝视着他,一双水眸含着复杂的感情,嗔嗔地看着他,伸出手来解下他的腰带,为他解衣。

他握住她的手,捧住她的脸,深深吻着她的红唇,她闭上眼睛,伸出舌尖搅住他的舌头。

灯熄了。

他抱她上榻,在温暖的被窝里,二人光裸着身体,灵肉交叉,他的身体压在她身上,双手抚摸着她全身的凹凸,湿润的吻舔湿着她的胸。

她闭上眼睛,被他吻得全身发烫,可是心头暖流激荡,紧紧搂着他。

她感觉到他的下身硬了起来,慢慢的,慢慢的,探询般地来到她的下身隐秘密处。

她有些害怕,不觉紧紧抱着他的背,他吻着她的脸颊,喘着粗气说:“不怕,木香。”

他进入了她的身体内。

刹那间,一 阵剧痛袭来,她的处**震开一个口,痛得她叫了起来。

她的叫声透着沉沉的喘息声,透着一股燥热和渴望,他却在瞬间停住了动作。

他呆呆地趴在她身体之上,手伸到她的下阴处,却摸到了处女的血红。

原来,木香还是处女

可是过去,他竟然以为她不是处女,弃她而去

不管她怎么解释,他愣是没相信她

可是如今,一个处女就这样躺在他身下,被他占领,可是,却带了一颗被他击得破碎的心。

他有多么地对不起她

他深深地吻着她的嘴,她感觉到他的泪水落在她脸上,她的心碎了,他又一次为她而掉了不轻易落的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情到深处,却落了泪

她也流了泪,哽咽道:“夫君,今日,是我最幸福的一刻。好像,我活到这么大,就是为了这一刻。”

他重重地点着头,泪水却滚落下来,滴在她唇上,她舔了下,好咸,好酸。

她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月亮照在他脸上清幽一片,她说:“夫君,来吧。我已真正是你的女人了。”

他于是深深地进入她的身体,进入了一次又一次,直到精疲力竭,才躺在她身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睡半醒间,她感觉到他一直还抱紧她不放,吻着她的耳坠,触上她耳坠上的那颗朱砂痣,喃喃地朝她吐着热气。

紧紧相拥,炽热缠绵,灵肉相交。

她的第一次,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

太阳升到正中了,春暖花开,院子里的桃花却谢了一地。

并非谢桃时节,却是满地落红。好不吉利。

他醒来,还沉醉于昨夜的温存中,手伸到一边,却摸了个空。

他陡然一惊。

朝身后望去,木香并未睡在身边。

他心里一阵不好的预兆,急忙和衣起身,瞧见案几上,昨夜他写的三个大字“瑾添香”旁边,放着一封写好的信。

他打开,是木香的笔迹。

“夫君亲启:

妾去矣,请君莫追。有朝一日,若两情果真长久,经得起时空考验,妾自会回来。

妻 木香”

纸飘然落于地上。

“木香,为何你一定要离开我——”他差点摊倒于地。

纵马狂奔,直出城外千里之外,他一路追赶,想要追回木香。

可是木香有意要避开他。

他默默回到空无一人的房内,看到床上大红的被褥,想到昨夜炽热的缠绵,泪水滚落。

他再一次看着木香给他的那封信,看到那句“若两情果真长久,经得起时空考验,妾自会回来”,他顿时悔悟了。

他收起那封信,凝视苍穹,坚定地说:“木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一定会让你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是经得起时空的考验,任何的考验的。我会等你,一直等着你,归来。”

他擦干泪水,提着行李,最末看了一眼这个带给他最美好回忆的房间,上了马,回到军营去了。

木香流着眼泪离开了。

不是她要走,只是她想要一段真情,一段让她放心的真情。

有时候,天天粘在一起,感情反而会被研磨殆尽。

分开,反而更能让彼此明白,心中是否真爱。

如今是乱世,她不想再留在广陵这样一个伤心的地方,可是别的小城不安全,会有土匪,她只好只身来到京城,找了家小店做厨师,赚点小钱过安静的生活。

她还买了间简朴的宅院,一个人在里面养鸡养鸭养猪。

她避开纷扰,不愿意再去创业,免得让墨云找到她。她如今只想求一隅安宁。

日子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过去了。

偶尔,她也会听说,周汤被刘牢提携,打退了五胡的联合进攻,在军队中越来越有名气,步步高升,皇上大喜,封他为大将军,竟只差刘牢一个头衔。

她听了,只淡淡一笑,不喜不惊。

转眼一年过去了。

她正在捶打着衣服,听街头巷尾的人议论着,皇上赐婚,让周汤迎娶长平郡主,可是周汤拒不迎娶,结果惹怒了龙颜,幸好六皇子司马曦为周汤求情,才得免一死。

她听着,手上的打板停在空中。

“这周将军也真是的,能迎娶郡主,是他的福气,却宁死也不从。害得人家郡主年纪轻轻,就声名大毁。”一个人议论着。

“听说周将军早已有了妻,只是他的妻子一年前不知所踪,他一直在寻找她,不管皇上赐给他什么姬妾,他一概不要,他可是当今世上,难得的痴情种呀。”另一个议论道。

“哎,是呀,如今能像周将军这样,对结发妻子一往情深的,可真是几乎没有呀。”

“真是令人敬佩呀。”……

她的心一阵疼痛起来。

一年过去了,她其实也已作好了心理准备,也许他会娶别的女人为妻,这也是正常的。毕竟,当初他与她的婚姻,也的确力得太草率,几乎得不到任何人的祝福和承认。

如果他娶了新欢,那么,她会逼自己忘记他,永远忘记他。

可是,他却没有。

她一阵窃喜,从怀中取出那把他送她的扇子。

当时离开他时,她趁着他熟睡未醒,偷偷从他怀中拿走的。

这一年来,她寂寞时,受人欺负时,总会拿出这把扇子来看。可是她不会去找他。

她哭得全身颤抖,忽然一阵剧烈的响声,猪棚顶上塌了一角,有个什么人重重摔在猪圈里,惊得猪也“嗯 嗯” 地叫个不停。

她一怔,急忙走去一看,一个人满身是血,躺在那里,身上穿着的那件敞襟青袍被血染红。

她问:“你是谁?”

却见那人轮廓分明的脸型,眼中射出一股冷意盎然,但他全身是血,伸出手来:“救救我……”

这时,有人在敲打着她院子的门。

“快开门快开门”

她一怔,那个慌忙说:“他们是来杀我的,求娘子救救我……”

她犹豫片刻,上前拿猪圈里的稻草盖在他身上,对他说:“你不要出声。”

她打开门,一伙人手上执刀,问:“娘子,你可有看到什么人经过此地?这个人杀人无数,我们正在抓捕他到官府里去。”

她指了指那边,说:“我看到有个人,慌慌张张地朝那边跑去了。不知是否是你们说的那个人。”

那伙人于是飞快朝那边追去。

她关好门,来到猪圈里,将稻草移开,说:“你是何人?为何他们要追杀你?”

他用力支起身体站起来,说:“多谢娘子救命之恩。我是阿丑。”

什么?

阿丑?

她一怔:“你就是那个剑客阿丑?”

他点点头,用虚弱的声音说:“还请娘子给我一杯水,我好渴。”

木香说:“你还是进屋先吧。我给你包扎一下伤口。你受了重伤。”

于是她扶他进屋,给他端了杯水,还帮他包扎伤口。

他古铜色的脸上因疼痛而紧绷着,很惊奇地问:“娘子为何一点也不怕我?”

是呀,他只是一个陌生人,她为何要这样救他?

她看着他的脸,说:“因为,我知道你就是阿丑,就是我要找的阿丑。”

他一怔:“你一直在找我?”

她叹了口气:“我受你父母之托,来找一个叫阿丑的年轻人,我初见到你,你的五官长得和你父像如此相像,你又说你叫阿丑,我便知道,你一定是他们失散多年的儿子。所以我不怕你。”

他吃惊极了,翻身上床,焦急地问:“你见过我父母?”

她点点头:“你父母还在广陵均县等着你归来。为何你一去十几年,就是不回去看他们一眼?”

阿丑那道黝黑的眉毛微拧,苦笑道:“并非我不愿意回去,只是,我是个杀手,多少人与我有仇。如果我让人知道我父母的下落,我父母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我不能去看他们。他们就当我这个

儿子,已经死了吧。”

她说:“可是他们养你这么大,心头终归会有个惦记,你怎么也要让他们知道,你还尚在人间才对。”

他垂下头,说:“我已经十多年没见到他们了。他们还好吗?”

她点点头:“你放心,他们很好,只是很孤单,因为,他们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可是,你一去不复返,多少让人纠心。”

聊了一会儿,她说:“你饿了吧,我给你烧饭去吧。”

他感激地看着她。

她去灶台切了些菜和葱末,他走了出来,看到鸡鸭在叫,便说:“我去给鸡鸭喂食去。”

她一怔:“你会?”

他淡淡一笑,双手放松地垂下来:“你忘记了,我也是农村长大的。”

他捡了盘子,添了些磨好的谷粉,加些菜叶,给鸡鸭洒去。

她回头一看,见他高高长长的身影,此时在夕阳的余晖中少了几丝冷血,却多了一丝温情,他挂于腰上的长剑,将他的身影衬得更加挺拔。不觉暗想,这样的人,竟会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杀手?

开饭了。

他坐在桌前,她递上一双筷子,十分自然地夹菜给他吃。

他不免多看了她一眼。

她也回头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不习惯与女孩子盯视,急忙掉转目光,看到空荡荡的屋子,说:“这么大的屋子,难道一直是娘子一个人住么?”

她淡淡 一笑:“我住这里有一年了。平日里我去城里小店做小厨,赚点小钱过日子。这份工作很闲逸,所以每日都能很早回来,养点小鸡小鸭。”

他不解:“看来娘子也是性情中人。只是娘子大好年华,为何要孤身一人,隐居于此呢?”

她叹了口气,说:“其实,我在等一个人。只是,我不知,他能不能找得到我。”

他问:“哦?那个人,一定是姑娘最想见的人,也是姑娘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她说:“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你为何会被他们追杀到此吧?”

他低下目光,说:“这是秘密,请恕我不能泄漏。”

她会意,说:“那我也就不多问了。只是,你何时去看你父母?他们真的很想你。”

他凄然:“我自己都不知我什么时候会死,若是让他们知道我还活着,万一有一天我真的死了,岂不是让他们伤心两次?”

她说:“难道你就不想见他们么?”

他凝视着面前碗里的饭,眉毛微拧,说:“我很想见他们,哪怕见一眼,也足够了。”

她说:“不如我代你去向他们传话,就说你还活着,也让他们放下心来,如何?”

他想了想,说:“也好。我跟你去。然后,我偷偷望他们一眼,就满足了。”

她点点头:“那我们明日便动身吧。”

晚上,她收拾了一张床,让他睡在外屋,他拿着剑随便一躺,便睡觉了。

她想,杀手都是这样睡觉的么?

次日,他戴着斗笠,和她一道向广陵均县进发。

快到均县,她想起那年,与周汤落难于此,二人在这里过了多么恬静的一天一夜。

她有些心事,脚步便放慢了。

他四下查看,没发现有人跟踪,便对她说:“我们快去快回吧,若是让人认出了我,我双亲就麻烦了。”

她于是快步走去,可是还是跟不上他的箭步。

他见她实在走不动了,便说:“均县还有些距离,不如先歇息下吧。”

她坐在树下,抬头看向天空,繁茂的枝叶遮住了视线。

他用随身水壶给她取了些山泉水,递给她,说:“喝点水吧。”

她接过,喝了一口,说:“好甜。”

他说:“这儿的水还是这样好喝。”

他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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