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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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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画一看就与别的丫头不一样,极少表露自己的,怕是一个极有心机的,木香在不确定对方底细的时候,不敢擅自与人结仇。
她只好压住火气,重新躺下。
窸窸窣窣声还在响着,她却渐渐进入梦乡。
番茄与土豆都抽枝开花了,就要结果了。木香在大棚里将随身带着的空间肥料水滴了几滴进去,忽听身后有脚步声,连忙将空间水放回怀中。
转身,是墨云来了。
他微微弯下身子,手指抚过番茄肥大的叶子,说:“这种子果然极好,看来这次,本公子的一份分成也会不少呀!”
“那是自然的!”木香对着他露齿而笑,尽量保持轻松。
虽然她的脸涨得通红了。
他那淡淡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手指攀起她散落下来的碎发,眼神暧昧地凝视着她,说:“今日我要进城见王公子。我要带你去。你且去换身衣裳。”
她略一迟疑,但看到他不容人拒绝的眼神,便微微欠身:“是,二郎。”
丫环也没有上好的粉黛可妆点,她的肤色本就是白嫩无比的,也不需要怎么打扮便是极好的了。只是换了件粉红桃花浆丝襦裙,看起来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上车的时候,她立于他身后,见他前脚踏上马车踏脚,侧身伸出一只手来,说:“上车吧。”
她将手送入他厚实的手掌里,冰冷的指尖触上他掌心的温暖,如冰雪遇上暖阳,瞬间融化。
好温暖!
他反手一握,将她的手紧紧捏在掌心,用力一拉,拉着她一同上了马车。
车帘落下,马车里小小的空间浮着淡淡的清香。一如昨夜他衣上的香气。
他坐在车上,并不说话,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掀起窗帘,朝外望去。
马车“咕噜咕噜”响起,他与她却未置一言。
马车忽然一抖车身,她未坐稳,朝他身边倒去,他伸手将她环住,一双星眸凝在了她脸上。
她脸一红,低了头,扶住车栏坐正,他便不带碰她,脸上是一团冷霜的青色。
二人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入了城,到了王公子府门口,他下了车,她随后跟上,被人引入内室,王公子正跪坐于草席上,席上是一个檀木案,案上是一白色汝窑壶。壶嘴散溢着淡淡白烟,一股茶香扑
鼻。
墨云对着王公子长长跪拜:“见过主公。”
王公子朝他一挥手,目光却凝在了她身上:“快来!且与本侯一同品尝番国进献的玉滋茶。”
墨云进入,她退出,守在门口。
门帘落下,王公子身边一姬出来,在木香耳边轻轻说道:“公子令你且去做几样小菜,献给侯公子。”
木香听了,对着墨云隔帘一揖,向后退去,被此姬带着步入厨房。
怪不得带她来,原来是要开始用她了。
木香问:“王公子喜。欢吃什么?”
姬答:“主人喜。欢吃咸味,每菜必咸。”
木香于是做了两盘比较拿手的菜,分明是咸蛋黄炒南瓜、游龙戏凤。
所谓咸蛋黄炒南瓜,就是将咸蛋黄混合黄酒蒸好,捣烂成泥,倒入锅内翻炒,炒至出泡后再将去皮切片好的南瓜倒入同炒,至熟,出锅撒上香葱即好。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七 簪子的意思
而所谓游龙戏凤菜,本是来源于明朝一个典故,就是将鱿鱼炸成脆皮,皮上拌咸醋酱。这可是非。常闻名的一道菜,当然,晋朝还没有这种菜。
两盘菜上好后,木香便立于内室外,低头。
内室里,王公子连连叫好,直呼:“卿得此姬,如得宝也!”
墨云只是淡淡一笑,说:“山野村妇,雕虫小技,只求主公一乐即好!”
木香在心里偷笑,若能将我厨艺发挥出来,就算在这个时代当个御厨,也不为过呀!
墨云出府后,并不直接回去,而是驱车开往城内一隅。
他从王公子那里得了赏金一袋,放在车上,脸上还是淡定的笑。
车在一闹市停住了,他却不下车,只掀开窗帘,看了看街道边一家正在装修的店面,对里面一装修工招了招手。
“郎君有何吩咐?”那装修工近前来,一揖。
墨云压低了声音问:“装修得如何?”
那装修工答:“回郎君,最多一个月,便可完工。”
墨云满意地点点头,说:“一切要保密,切记!”
装修工离开后,他又坐到另一边,掀开另一边的窗帘。窗里露出一家酒肆,上有一匾,上书:“纪家酒肆。”
看到这招牌名字,木香吃了一惊,他淡淡一笑,说:“这便是我们纪家的酒肆。”
说毕,放下窗帘,令:“回!”
木香满腹狐疑,为何他到了自家酒肆,却不进入?纪家酒肆对面正在装修的这店面,又是什么用的?为何对那装修工说要保密呢?
他似乎看到她的疑问,脸上一青,语气也重了三分,说:“今日之事,不可多问,也不可泄露。知道么?”
“是。”她答。
她只是他的下人,只要辅佐便好——这是他的意思。
她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她只想借他之力,为自己谋取做生意的资本——这是她的意思。
忽然他令车停下,抓住她的手,下了车。
车停在一家饰品店旁。
她跟着他进入店内,他还是抓着她的手。
店主人是一个细软青布衣的中年女子,见一个公子牵着一个婢女的手,目光紧盯不放。
这场面也极尴尬,木香的脸涨得通红,而他却假装不见,自得其乐地拉着她的手,在店内左看右看。
店里都是金银玉首饰,他选了一个粉玉珍珠簪子,在她发上比划着,为她戴上。
“你看看。”他指了指店内一面铜镜。
她走到铜镜面前,镜子里的女子,戴了这粉色簪子后,加上一张玉白清丽的脸,真的美丽极了!
她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漂亮!
当然,他选的这个簪子,论色泽,论款式,也都是与她的头型气质极为符合的。
看她满意的神情,他问:“几钱?”
店家掩嘴轻笑:“回郎君,此簪为大户小姐所佩,至少五两。”
他面色不悦:“你的意思是,我的婢女,就不能戴它不成?”
店家尴尬笑笑:“不是这个意思。郎君有此国色为婢,更加可衬出郎君风华之姿。”
他冷笑道:“你这妇人,倒极擅言辞!”说毕,从怀中掏出五两,递给那店家。
木香轻轻抚摸着粉玉珍珠簪子,很是喜悦。
想不到他竟然买簪子给她一个下人。
他脸上还是冷漠的表情,看也不看她一眼,便牵了她手上车,令:“回!”
车轮开动,她的心也狂跳不已。
他却用冰冷的话语冲开了她心内的狂喜,说:“今日的菜极好,我要好好用你。你且要对我忠心。知不知?”
她很失落地说:“是,二郎。”
原来他送她簪子,只是收买人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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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被阳光冲散了,梅树开了苞,满枝亮灿灿的。
番茄与土豆都成熟了,木香将果实分了一成给墨云,分五成充实纪家粮仓,做给老夫人吃。剩下的,她暗中转卖掉,得了点小钱。
第一笔生意成功了,她心头格外喜悦,将钱藏于榻下土钵里,不让人发现。
至于新得的番茄与土豆种子,她继续种下去。反正空间种子容易种。
她都算好了,每一个月会产出果实,而马上又可以从果实中取得新种子再种,那么,一年可以得十二次卖果实的钱。
虽然每次所得的钱都不算多,可是日积月累,可是不少的一笔积蓄。
而且,她还会想出别的新方法再赚钱的,这次也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不知为什么,今天木香心情特别好,忙着忙着,双脚不自觉地拐到了墨云的房间门边,朝房内一看,墨云不在房间内,书画正在里面收拾东西。
木香有些失落,见房间里那个青色的三脚香炉正在冒着白烟,一股清香袭来,很是好闻,她走了进去。
书画听到脚步声,转头看了一下,见她进来了,不悦之情写在脸上,粗声粗气地说:“你进来做什么?二郎的房间是随便可以进的么?”
哦,我不能进,你就可以进么?
木香才不吃她这一套呢,只是表面上装作和气地笑笑:“书画姐姐,我进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就看一下便出去。”
她说着已走到书画身边。
书画跪坐在绒毯上,捧着墨云的一件轻罗白衫,在衫子上绣着兰花图。
这衫子本是纯白如玉的,书画用紫色细线在上面挑绣着兰花,针针线线松紧有序,绣得那样好,连木香也看得呆了。
“我来试试好么?”木香很感兴趣地说。
书画看也没看木香一眼,细长如荑的手指在衫子上飞快地舞动如蝴蝶,很不屑地说了一句:“若是让你来试,我看这衣裳也不得再穿了!”
书画这样小看她,木香很生气,她说:“你不让我试下,怎么知道我的技术不如你?”
木香说这话可是有根据的,在她残存的有关前身的记忆中,这具身子的主人可是极为心灵手巧的,刺绣根本不在话下,她也许将这手艺给继承过来了也未可知。
书画掂掂针脚,笑道:“你真的要试?”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八 书画的捉弄(加更)
“当然了,说试就试!”木香毫不示弱地说道。
书画将针递给木香,走到一边去,说:“那你试下好了。”
木香心里奇。怪这次书画怎么这样听话了,拿起针,对着这件白衫看了半天,才找到书画方才打下的针脚。
她对着手掌呵了口气,对自己说:“这回可要争气哦,前身,将过去的绝活给使出来吧!”将针对着花样刺进去。
“啊!”这针竟然直直地穿过衣裳,刺入指腹之上,血,汩汩流了出来,她忙将衣裳扔到床上,免得这血滴到衣衫上面。
书画将衣衫叠好,得意地看着她,讥笑道:“不会绣,就不要夸口!幸好只是你自己刺伤了,若是将这血滴到公子的衣上,看你如何赔得起!”
说着,得意地扬长而去。
木香咬了下指腹,将血吮了回去,心想,明明方才刺的地方是在花样上,而自己的手指捏住的位置不是花样,怎么会刺到手指上去呢?
她想到方才那针似乎有些弯曲……明白了,书画在这针上面动了手脚!
书画故意将这针弄弯,这样她一刺进去,这针头就直对着手指了,所以书画才会这样迅速地让她绣花!
真是太可恶了!
木香抚摸着指腹上的伤口,心想,书画一定是不喜。欢前些日子她拒绝了二郎,所以借此报复!
书画从二郎房内走出时,正撞上木叶,木叶正用袖子遮了嘴笑个不停,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书画瞪了她一眼,说:“你笑什么?”
木叶斜斜倚在了门槛上,止了笑,双手叉腰,说道:“我笑姐姐好聪明,只用一枚针就可以这样解恨!”
书画过去要打木叶:“你不要乱说!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她呢!”
木叶忙伸手求饶道:“好姐姐,别打了!妹妹这是太高兴了,这丫头平时可将头抬得很高,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还有人!今日遇上姐姐你,她算是遇上对手了!”
书画听了,眉毛皱了一皱,说:“可不是!这丫头竟敢拒绝二郎!将大郎、三郎都迷得都听她的,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
木叶凑近书画的耳边,小声说道:“书画姐姐,不如我们再给她点厉害看看,谁让她得罪我们……”
二人说了一会儿,就散开了。
木香手指上的血已止住了,她叹了口气,转身要走出门去。
刚走到门口,忽然一泼冰冷的水从头上灌了下来,将她灌了个全湿!
抬头,不知是谁,在门框上放了一盆水,她推门的瞬间,门框上的水盆便倾斜掉下来,盆里的水便淋在了她头上。
好冷!
门外,早有好多婢女来到院子里了,看到木香被淋成了落汤鸡,讥笑声响了起来。
“你看她全身都湿了!”
“是谁在门上放了盆水的?”
“看她往后还怎么得意去!”
木香双手抱怀,冷得直发抖,可是再怎么冷,也比不上心里的冰冷。
她鼻子一酸,委屈的泪涌上眼眶,蹲下来轻声哭了起来。
“二郎来了!”众奴婢叫道,都四下散开了。
木香慌忙起身,墨云正走到她身边,上下打量着她,一双星眸闪过一丝怜惜。
他伸手搂着她,她感觉她的湿衣弄湿了他的衣裳,他带她走进房间,将房门一关,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衣裳,递给她:“穿上吧!”
她迟疑着接过,却见他并未离开房间,而是盯着他看,便低着头拿着衣裳,迟迟不换。
“为何还不将身上这件湿衣掌换下来?”他很惊奇地问道。
她用手将发上的水拂去,说:“回二郎,您还在房间里。”
他一怔,有半晌没听明白她的话!
她只是一个婢女而已,府上哪个婢女他没占过身?哪个婢女不想让他占身子?
可是她竟然因为他在,宁可冷死也不换衣服?
他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先是有些发怒,尔后见她宁可站着发抖也不愿意换衣服,倒有些钦佩她了。
他迈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在门口等着。
她连忙将衣裳换好,用布擦了下头发,走了出来,跪下一揖:“多谢二郎。”
他见她穿上了男人的衣裳,倒别有一番风味,便说:“这衣裳便送给你了,你穿上很好看。”
她很尴尬,她这样穿着走出去,他倒是高兴,而她呢,大家一定又说二郎高抬她了,少不得又会添了几分妒忌。
可是他似乎没有要她换下衣裳的意思,用手指点了下她的鼻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问:“到底是谁在门上放了水盆,将你淋成这样的?”
“奴婢不知。”她答。
“你知道。”他盯着她的眸子,很确定地说,“你一定知道。我要你说。”
“奴婢真的不知。”她答。
她当然知道是谁要对付她,可是现在因为她的高调已经引得很多人不满了,若是她告诉墨云,是书画在捉弄她,纵然墨云为了她去惩治书画又如何?这样只会使得书画更加怨恨她,使她树敌更多。
他冷笑道:“好个‘真的不知’,你说谎说得像真的一样!”又对着门后唤道:“出来吧!”
木香一怔,朝门后看去,书画与木叶迟疑着从门后走出来,双双跪下,说:“见过二郎。”
原来他早就知道书画与木叶藏在门后了。
他走到书画面前,冷冷说道:“好!很好!现在就开始窝里斗了!我看你是忘记了我过去怎样教你的了吧?”
书画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木叶则吓得全身发抖。
“都给我好好照顾木香!”他怒道,“从今后,木香若是有半点闪失,你们两个人,就不必再留下来了!”
说毕,半搂着木香,亲自送她回到楚云房内,故意让大家看到,以示木香的地位。
书画泪流不止,木叶说:“书画姐姐,想不到,你扶侍了二郎这么多年,都及不上木香短短几个月!”
书画还在为墨云辩护道:“你懂什么?二郎不是一个容易动心的人!他要哪个女子不能得到?他只是想用她,所以对她那么好!就像过去二郎对琴棋姐姐一样!”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二十九 关家人的到来
木叶扰扰头说:“琴棋姐姐不是死了么?”
书画抹净泪水,说:“你不要闲言闲语了!我只是一个奴婢,哪能要求二郎像待小姐一样待我呢?”说着,便强装若无其事地走了,心里却恨死了木香。
“木香,是你的出现,夺走了二郎对我的注意与喜爱!我恨你!”书画躲在房间里忍不住哭了起来。
木香因着这次淋水事件,一连几天都发着高烧,墨云要书画去照顾木香,书画很不情愿地去了,木香也不介意书画之前这样对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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