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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入君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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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觞微微一怔,手中力道微松。苏家二老也直起身子惊讶看过来。

她奋力挣脱出他,朝二老遥遥一指:“你们苏家,满府的人面兽心!”

凄厉的声音空空回荡在这厅堂内,森寂,悄怆。

苏流觞再次将她抱住,不知不觉的柔声安抚,唤着她:“阿汐,阿汐……”

“放开我!放开我!”

女子仍旧奋力挣扎着,一面用手捶打着他。

身上钝痛,他抱得更紧,双手抓住了她的双腕。

女子挣脱不开,索性侧身张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

手上痛楚传来,女子顺势手上用力,挣开他。朝着那两个老人,目光如锋如芒,“养出这样的畜生!你们两个,活该儿子死绝!”

二老身形一震,骤的浑身抽搐,突地晕厥倒地。

女子这才唇角扬起笑来,玲珑般剔透的眸子,透着晶亮的光,她转身看他,“喂,你爷爷奶奶晕过去了,还不过去扶?”

女子脸上被发丝遮挡,看不清容颜神情,灯火幽幽散射,为她镀上一层淡金轮廓,她柔软的发丝浅浅地亮着,像细弱的火苗,悄悄的,将他的心勾了过去。

他亦勾起笑来,“晕都晕了,扶起来也没用,何况我一人怎么扶得起两人?”眼睛里似有些东西,淡淡的,如静水突然流转。他扬了眉,“不然,阿汐给我搭把手?”

女子鼻子一哼,露出以往的高傲神情,“太脏,不碰。”

文章正文 第三十五章 野种

尸体已经被处理干净,苏家二老也被下人抬回房间,空气里却仍旧留着极重的血腥味。

苏流觞捂着手臂皱着眉看我,“阿汐你是属狗的吗!”

我瞪了他一眼,“谁叫你占我便宜来着,活该找罪受。”

“我以为你真疯了。”

一脚狠狠踢到他小腿上,“你才疯了!”

苏流觞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单跳着脚,“阿汐,就你这泼辣性子,子綦怎么忍得了你——”

“叫你管!”随手抓了身边的花瓶就砸过去。

苏流觞侧身一避,将花瓶稳稳接住。

我将手上沾着的血往身上抹了抹,白色的衣上马上又是几道触目惊心。

“苏流觞,借我身衣服。要上好的流水细云锦,质地最轻柔的那种,一般料子的衣服我不要,不舒服。”

苏流觞放下花瓶,“阿汐,你是来我这杀人打劫的?”

我斜眼看过去,“你说呢?”

面前男子,上下看我一眼,突地一笑,“你说,若你这番模样回去,子綦会是一番什么样的表情?”

我亦挑了眉看他,语声幽幽:“别给我耍花招,我若真这么回去,定会第一时间冲到他房里,说你苏流觞欲对我用强。”

“咳、咳……”苏流觞一口气没提上来,呛到了喉咙里,“咳、你这女人,够毒的!“

我寻了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看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苏流觞展了折扇,带上他那一贯的笑,“府上女眷甚少,若要找到适合阿汐的……嗯,舍妹未出阁前还有几身衣——”

“别和我提你那妹妹!你知道,我不喜欢她。”我打断他的话,眼角微抬,“你妹妹那亲姐姐,苏大夫人衣服应该挺多的吧。”

我看到男子眸中微讶,随即,又是一抹柔和的笑。

区别于之前一身白的,如今我穿着的是一身火红的衣。

收拾干净从房内出来,正好见到苏流觞匆匆进了苏家二老的房间。

我略带好奇,走近了些,站在窗外,听得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不同于以往的清朗:“父亲死了,被二叔所杀;三叔死了,亦是被二叔所杀;二叔死了,他咎由自取。”

房内,猛地传来汤碗落地碎开的声音。

男子声音低沉着,“苏琦薇、苏琦馨,都已经嫁人了。爷爷,您的儿子辈都没了,孙子辈,只剩我了。”

又是物品砸到、碎开的声音。

带着老人激动的怒骂,“畜生!这都是你设计好的!连同着殇清宫的那个女人,也是你一并——”

然后是苏老夫人的连声安抚,“老爷,您别动怒,别为这这个野种气坏了身子。”

野种?我听得一愣。在苏府,最亲的人都这么说他……

这脱口而出的话,明显是说得习以为常了。

夜晚刮着凉风,连着我的心里也约莫某处也透着微微的寒。

文章正文 第三十六章 打劫

外头微凉,房内又何尝不是透骨森凉。

至亲至爱都如此对待。

他又是如何一天天面对过来的?

我再也听不进里面任何一句对话,恍惚的在这窗外站了好长一阵。

当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沉着脸从房内出来时,见了我,微微一怔。然后,却又扬起他那一贯的温润的笑,“阿汐怎会在此处?”

月光落在他身上,似洒下了一片的银辉。颀长纤细的身影伫立在同样清冷的夜风里,如那山间青竹,淡雅幽幽。

莫名的想起一句话来,“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我瞥见他手里那一方小印,唇角兀自勾起笑来,“汐月自是特意在此等你的,恭喜了,苏城主。”

男子眸里眸光暗转,唇角笑意愈发璀璨,他上前几步靠近我,执起我的手,目光粼粼在我身上,低语:“阿汐一身红衣果然绝美出尘,这身衣服就像为阿汐量身定做一样。”

我抽回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天生丽质。”

苏流觞:“……”

我瞥他一眼,“来之前,没吃东西,饿了。”

苏流觞:“……我请你。”

苏府长厅,向来就是宴客所在。

金丝细帘,翡翠小桌,白玉细碗,象牙长箸。

“阿汐想吃什么?”

今天杀了人,没什么食欲,却又胃里空得很。我想了想,好歹也是别人家里,“随便。”

苏流觞微微沉吟,“府里厨子的卤鸽烧得不错。”

我皱了眉,“人家鸽子飞得好好地,把它打下来干什么。”

苏流觞侧目看我,“那……这个时节的美人腿味道不错。”

“美人腿?你说青蛙?我听人说吃多了这东西就会变得和它一样粗细不均。”

苏流觞:“……那咱们要不要先弄个丝瓜汤解暑降火?”

我百无聊赖的用筷子敲着碗,“丝瓜没叶子,不好看。”

“……”苏流觞扶额,“你到底要吃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随便。”

苏流觞的嘴角抽了抽。

“真饿。”我叹了口气,招呼了一旁等着的婢女,“就先弄只卤鸽开胃,再来份美人腿尝鲜,然后弄个丝瓜汤来给我消食。大晚上的两个人吃也不用那么多菜,就弄这三样吧。对了,我有饭后用鱼翅漱口的习惯,鱼翅不要太咸也不要太甜,更不要做出粉丝的味道来。我还习惯饭后用珍珠粉混着水洗手,也一并给我备了吧,嗯……我还听说苏府有坛珍藏多年的女儿红,反正苏府也没女儿再嫁了,放那也是放着,也一同拿出来吧。”

一番话说完,婢女目瞪口呆。

苏流觞定定看我,“你确不是来我这打劫的?”

我闻言一笑,“二哥从小教导汐月,拿人家的不要手软。”

文章正文 第三十七章 交易

空气里酝着浓郁香醇的酒香味,我看着那才揭开到一半的封口,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原本是给琦馨出嫁那天准备的,谁知……”苏流觞睨了我一眼,“便宜你了。”

我不服气的瞪了回去,“我殇清宫给她吃给她喝,供她衣食无忧下半辈子,我喝她点酒又怎么了!”

苏流觞眸光一黯,转了话题,“你的事情已经做到,那么,你想要我什么东西?”

我敛了神色,认真道:“玄灵玉佩。”

苏流觞愕然,一双浓眉微微皱起,他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要那玩意干什么?”

“我二哥要,我也不知道他要拿来干什么。”拿起筷子夹了块美人腿,嗯,味道还不错。

苏流觞上下打量我一眼,拿了他放在一旁的折扇便我这里丢,“你要这玩意,早同我说便是,何必费那番功夫!喏,顺便再送你把扇子。”

我面色一僵,拿起扇子,目光落在扇柄下头吊着的那一小块玉坠上,细看,好像是在发着淡淡的光,一摸,手感也绝对温润如水。

就是这东西?!

我连着几日翻遍了苏府差点连命都赔上,就是为了这东西!?

这一瞬,我有一种被人欺骗的感觉。

苏流觞凝眸看我,眼里带着几分的同情,给我递来了一杯酒。

杯中酒色清冽,香气扑鼻,我浅抿一口。舌尖带着微辣,浓厚的酒味冲上,感觉浑身都是飘然欲仙。

我咧唇一笑,撕了一小块卤鸽,“我的哥哥们从不许我喝酒超过两杯,上官若风更是不让我碰,天知道我有多久没闻过这么好的酒香了。”

男子闻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眼下他们都不在,那么今晚,你就多喝点。”

“我就知道你大方!”就着杯子再抿了一小口。抬眸一笑,“眼下,就我们两个人,你想哭就哭出来吧。”

“啊?”苏流觞诧异看我。

我放下酒杯,望向这个时而温润如玉,时而狡诈如狐的男子,“苏流觞,你为什么喜欢穿白色衣服呢?”

男子面色微凝,澄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寒意,他仰头饮过一杯酒,定定看我,“阿汐随意见了一个人,总要打听那人私事?”

我看他一眼,“不,让我这么做的,你是第一个。”

“哦?”男子讥诮一笑,话里透着疏离,“这么说来倒还是苏某三生有幸了,能得殇清宫四宫主如此看重。”

我叹了口气,“苏流觞,我知道,因为五年前那事,你本就不喜欢我,这些时日你对着我强颜欢笑也委实辛苦了些。”顿了顿,“五年前那事,如果重来,我还是会那样做。直至现在,即使连着我三个哥哥和上官若风在内的所有人都仍在指责我,但我却不会有一丝悔意。”

杯子重重搁在桌子上。

男子满色沉着,略有薄怒,“你这是毁了一个女子一生的幸福!”

我偏头看去,眸色微冷,“你认为我三哥配不上你的妹妹?你认为我殇清宫待你妹妹不够好?”

文章正文 第三十八章 心事(1)

厅内的气氛陡然变了。

苏流觞被我两句话驳得无话可说,嘴角僵硬一笑,给自己倒了杯酒,顺便给我续了杯。

“苏流觞,你并不快活。”

持杯的手微微一顿,下一刻,又是一口喝完一杯。

“苏流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去管你的闲事,总之,我就是看着……不舒服。”我再微微抿了口酒,“苏流觞,你把你的心事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件你想知道的事。”

他不语,继续给自己添了酒,再把我那杯原本就没喝多少的再添满了些。

“苏流觞,一直憋着,死了也要把心事带到棺材里吗?”

他身形一怔,到嘴边的杯子停了。他细细看我,眼底眸光流转,半晌,他轻飘飘道:“先前你在窗外应该已经听到他们叫我什么了。”

心下一个激灵,我抬眸看他。

“野种,他们叫的是野种。”男子淡淡说着,嘴角挂着自嘲的笑。“这两个字,我活了多久,便听了多久。”

“子綦或者你的几个兄长应该同你说过,我是苏府庶出,十岁时进的苏府,进府的第二个月,我没了父亲。”

这些,我自是知道的,只是这些,从旁人那听说,总没有听当事人所说那么震撼,给人莫名的一种悲凉。

这回,他也只是浅尝了一口酒,“你可知,我十岁之前是在哪过的?”

我一脸莫名,愣愣的摇了摇头。

他勾唇一笑,眼里便是悲凉,声音很轻,很柔,却是狠狠说出两个字:“妓院。”

我大惊!十岁之前……那么……

仿若闷雷劈到心里,裂开一道焦而深的裂痕。

“自然,你猜出我母亲的身份了。”他瞥过我一眼,神色变柔,面上换了淡淡的笑,嘴角却是微微僵硬着的:

“那是西珏城里最好的一家青楼,我的母亲,是最美的花魁,那晚,是她竞初夜的日子。苏大少爷,也就是我父亲,他与家中妻子发生争执,进来买醉,一掷千金。富家少爷风流一夜,过去了便是过去了,酒醒之后,只惦记着妻子,忘了花魁。”

“人说青楼女子最薄情。而我母亲却是个异类。那夜之后,她竟喜欢上了我父亲,拒不接客。因为是花魁,性子冷些,脾气大些,倒也没什么。可日子久了,却是不能的。青楼女子,在那个位置一日,就得做着赔笑的买卖。”说到这,苏流觞冷冷一笑,“没见过这么蠢的人,为了替那个男人守身,她竟划破了自己的脸。”

“青楼那地方,除非有人愿意赎她,否则,即便是老死,也都得呆在那!没了容貌的青楼女子,不能接客,于是便被老鸨贬去了做杂役苦活。女子多嫉妒,青楼那种女人堆的地方更是如此,从前她是最美的花魁,引得人人嫉妒,后来她是最底层的杂役,便落得人人嘲讽,连随意一个小龟奴都能对她喊打喊骂。”

文章正文 第三十九章 心事(2)

桌上烛台隔得近,晕黄耀眼的光照在他一边侧脸上,另一边脸仿佛被蒙上了一层阴翳。

“后来,她有了身孕。老鸨知道这是苏大少爷的种,她不敢怠慢,苏少爷爱其妻,这是整个西珏城出了名的。为了不惹出事端,老鸨给她安排了住所好好待产,只等孩子出生再去派人告之苏家。”

“女子未婚先孕本就为人不齿,更何况还是青楼女子。十月怀胎,受尽人家脸色。十月之后,生下了一个男婴。”

那时,苏夫人并未有出,那女子一子得男,至少下半辈子是不用愁了的。

苏流觞瞥过我一眼,似是看出了我的想法,继续说了这个故事:

“那时,她终于以为是苦尽甘来了。老鸨派人私下去找苏大公子,可是苏大公子风流一夜,时隔十月,忘了青楼,忘了她。以为是青楼诈钱,不屑一顾。”

“一直为守的期盼终于粉碎,她终于病倒。那病弱的身子勉强坚持了五年,就去了,死时只有老鸨看着多年的情分,给了我一份麻衣,一卷草席,让龟奴在山后随意挖了个坑,葬了。”

“后来,我又在青楼过了五年,当时男风兴起,老鸨看我幼时清秀,大了定然相貌不凡,便继续养着我,计划着让我长大些接些女客。”

我闻言握着杯子的手一抖,酒洒了一半。

苏流觞看了我一眼,嘴角挂着笑,给我续了杯。

“妓院里,你知道耳濡目染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五岁的我,已经开始记事了,那时,我便计划着要逃出去。才五岁大的孩子能干什么?那些青楼女子都逃不出去的地方,我又怎么逃得出去?我逃了一次又一次,被抓回来一次又一次,每次被抓回来都是一顿狠打,一边打,一边骂,骂着‘野种’。”

最后两个字,他说得极重。我浑身一震,小心抬眸看他,他的眼底带着几分狠意悲凉。我拿起杯子,小酌一口。

“十岁之前,我便一直过着那种又逃又被抓又被打的日子。十岁的时候,有一天,我成功逃了出来,身无分文,在街上行窃。偏巧不巧的偷到了苏大公子身上,而我,长相随他。”说到这,他“嗤”的笑出了声。

“当时,他的夫人已经过世六年,自己只有两个女儿,偏生自己对夫人情比金坚不愿再娶。好不容易从天砸下来一个儿子,他定然欢喜。”

带着明显的嘲讽,苏流觞嘴角斜斜勾着:“不是因为对这个儿子喜欢,他是家中长子,若自己无子继承,偌大的西珏城、诺大的苏府家财,便轮不到他头上。”

“我进府第二个月,他就离奇死了。当时,没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流言蜚语肆起,说我命中带煞,克父克母。我的爷爷奶奶从没有正眼看过我,我的两个叔叔视我为争夺家财的眼中钉;那个小我两岁的我爹的嫡女,一直认为是我害了父亲,每每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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