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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5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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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伯虎将门打开,接着便见穿着一身打着补丁旧衣的钱谦跺着脚,口里呵着白气,骂骂咧咧地进来,口里道:“他娘的,天真冷啊,这春天都要过了呢,怎么到了夜里,还是如此的彻骨,哎,冷死老子了………春秋,你叫我做什么?怎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千难万难,也莫要半夜叫我啊,我被窝里刚暖和,新入门的小妾才……”
叶春秋听着钱谦刚出现便说个不停的话,不由笑了起来,道:“钱兄,少啰嗦,你半夜出来,还穿着这一身旧衣,不冷才怪了。”
“这是什么话。”钱谦立即义正言辞地道:“当今陛下圣明,心里装着百姓,堂堂天子,勤俭节约,躬先表率,为我们这些臣子们立了榜样,我等无不心中感叹,为陛下的德政而涕泪横流,如此仁政,难道不该效仿吗?我钱谦再不是东西,也不能落后于人啊,前几日河南大灾,钱某人可是捐纳了三千两银子的,这银子花得值,咱们心里得装着百姓啊,是不是?”
叶春秋听罢,直接无言,其实心里是哭笑不得。
钱谦见叶春秋无动于衷的模样,只好苦笑道:“哎呀,也不瞒你,这不也是没法子,陛下都做了表率了,我能如何,我敢学春秋你一样穿新衣吗?咱两个啊,不一样的,你是靠自己的本事使陛下钦佩,而我呢,别的本事没有,也只能靠这个了。说起来当真冷哪,有没有热腾腾的参汤,给我来两碗?这几日吃糠咽菜,口里真是淡出了个鸟来了,可没法子啊,你是不知,别以为陛下只是做表率,内行厂那儿,可早就动作起来了,到处在盯梢官员奢靡之风呢,据说连谁家府邸丢出的厨余,都有人去翻找,我虽是锦衣卫的人,不是也担心嘛,这满京师,也就是你们叶家能放心大胆地吃肉,大口地喝酒了,其他人哪敢管再那般的肆无忌惮,喂喂喂,唐老弟,且帮帮忙,去吩咐厨房一声,来一碗汤,再来一只烧鸡,若有羊肉更好。”
唐伯虎只好无奈地看着叶春秋,见叶春秋点点头道:“去吧,准备一些酒菜。”
唐伯虎便应下,匆匆出去,往厨房里吩咐去了。
钱谦坐下,叹了口气,不禁感慨万千,难得和叶春秋碰见,他显得兴致勃勃,道:“这大半夜的叫我来,想必是有什么紧要的事吧,你啊,是越来越忙了,没有事都不肯寻我。”
听了抱怨,叶春秋便勾唇道:“这些日子确实有事,倒是怠慢了钱兄,是我的错,不过眼下倒是有一件事,请你帮忙。”
叶春秋素来对钱谦是没有那么多客套,钱谦也咧嘴笑着道:“我姓钱的,说句实在话,能耐没有,气力倒是有几分,你要吩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叶春秋便道:“那么敢问钱兄,宫里的情况,你了解多少?”
“这?我在宫中当差,大抵一些事,都是略有耳闻的,你想知道什么?但问无妨。”钱谦显得有些诧异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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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谁是最有嫌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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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和钱谦是老相识,自是对钱谦的品性多有了解,虽然此人狡诈,不过叶春秋却相信,在对待他的时候,钱谦是真诚的。
其实人生之中,虽是似叶春秋这样的人往往交际广泛,可是似叶春秋这般的,自己能够真正信任的人却是不多,钱谦便算一个。
钱谦听罢,不由皱起了眉头,显然他对李东阳是颇为忌讳的,得知叶春秋似乎和李东阳有什么不对付,让他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道:“这李公历经数朝,可不好惹,怎么,他和你有什么误会?若是小过节,还是不要闹大的好。”
不过见叶春秋一脸的沉重之色,而钱谦最擅察言观色的,便笑嘻嘻地道:“哈……我这说的还真是是废话,这样的事,还需我提醒你吗?你既打定主意,想揪出宫里与他联络的人,相信定是有你原因的,嗯……我得想一想。”
说着,钱谦摆出一副思索的模样,口里同时在道:“问题既然出在了太后和陛下身边,这样的话,就颇有些意思了,不过,以我之见,问题肯定不会出在寿宁宫里的。”
钱谦的语气倒是显得很是肯定,想不到竟问到了内行,叶春秋饶有兴趣地道:“何以见得?”
“你想啊。”钱谦一拍大腿道:“张太后是何等心思细腻谨慎的人,我只问你,伺候着她的女官和宦官,可有几个声名在外的?”
叶春秋细细一想,寿宁宫里的女官和宦官,还真没几个在外朝混得好的。
叶春秋猛地点头,钱谦说的不错,陛下身边的人,何以个个人五人六,不就是仗着陛下的势吗?可为何没有人仗太后的势呢?
当朝太后,可是陛下的生母,别以为她深居宫中,就没有权势,很多时候,她说的话可比陛下都要管用得多了,就算是内阁大臣,在张太后的跟前,都是一脸的谦和。
可是偏偏张太后那宫里,连一个狗仗人势的人都没有,唯独只有张太后的两个兄弟才会因为品性问题而被人议论一二,可见张太后对那些宫女宦官,是心里本能的有防范的。
张太后不信任这些人,自然而然就未必会将这样机密的事告知身边的人,多半是将其埋在了心里,就算有那么个知道的,那一定是张太后非常肯定对她忠心不二的。
“这样一来。”钱谦徐徐道:“问题就可能出在陛下的身边了,哎,在你这叶府里,倒是说话不怕传出去,我就说句不该说的话,陛下这个人哪,行事并不稳重,指望他能守住什么机密,却是不易的。不过这事儿非同小可,陛下想必也是知道的,应该也不会随意嚷嚷,想来想去,他能信任的人,在这宫中,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钱谦如数家珍地道:“其一,是刘瑾,不过刘瑾和李东阳合谋?这个我就不信了,司礼监和内阁,历来是不对付的,平时不反目就已经很好了,何况刘瑾到了今日这个地步,还何须和李东阳勾三搭四的呢,那暂且可以先排除掉他了。”
“再有嘛,这几日当值的人,我想一想,前日是谷大用当值,再前一日是张永,再来便是高凤了。高凤这个人,一直抱病,他年纪大,其实一直想去养老,宫里宫外的事,他是一概不理的,问都不问,陛下有事找他商量,他只说自己是伺候陛下的。他如今也活不了几年了,也没什么必要去和李东阳合谋什么了,难道吃饱了撑着吗。”
钱谦眯着眼,笑嘻嘻地道:“那么,这两日在陛下身边听用,且深受陛下信任,能够得到这个消息的人,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谷大用,谷大用还在东厂做厂公,不过啊,哈哈,他而今是完了,被刘瑾在宫里宫外都压得死死的,一个内行厂,彻底让他翻不起身,这人倒是有嫌疑的,他现在是被刘瑾踩得太狠,若是不借助外力,怎么翻得了身?不过此人的性子倒是谨慎,未必就有这样的胆子。”
“还有就是御马监的张永了,张永这个人,本来是想靠着一些军功,见宠于圣上的,陛下好武嘛,偏偏他的勇士营倒是颇有一番模样,无奈何的却是在春秋的新军光芒照耀之下,黯淡无光了,他心里想必是急的,上一次,他不是上书想用新军之法操练勇士营嘛,陛下倒是下了旨意,命勇士营装配步枪,宫中内帑倒也拨发了一些钱,不过明显不够,这张永一直在打国库的主意,希望户部也能拨发一些。”
叶春秋心里也在思量,如此想来,这谷大用和张永二人倒是都有嫌疑,谷大用是被压得狠了,一点出入都没有,那就有了想要借助外臣之力的可能了。而张永呢,在宫中还是二号人物,地位倒还是有的,却急于在陛下面前表现,希望得到陛下的青睐,可是学新军练兵之法,哪有这样容易?银子从哪里来?镇国府的新军,还是自给自足呢,就因为耗费太大,谷大用急需要得到内阁的支持,未必不会铤而走险。
听了钱谦的分析,这思路便算是清楚了,只见钱谦这时候又笑道:“其实还有一个人,春秋却是忘了。”
叶春秋不由讶异地看着钱谦,算来算去,就这么几个了,他好奇地向钱谦问道:“不知还有谁?”
钱谦道:“还有我啊,就在两日前,陛下倒是和我提及过这事,我当时也没在意,倒是想不到消息竟是走漏了。”
叶春秋顿时哑然失笑,摇摇头道:“钱兄是钱兄,我跟你说真正事呢,少来开这种玩笑了,敢问钱兄,你认为谷大用和张永二人之中,谁最可疑的?”
钱谦收回了那不正经的表情,正色道:“这个可就不好说了,我可说不上来。其实要查实这个,实在太难了,这二人都是尤为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让你轻易抓住什么把柄呢,何况,若是他们真要使什么坏,防不胜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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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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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手段,对于叶春秋来说,固然只是雕虫小技,不过未尝也不是一个方法。
刘瑾四人当着朱厚照的面,自然开始忙碌起来,不敢怠慢。
叶春秋装模作样的在一边,随手拿起一份书信看,其实却暗暗在盯梢每一个人的脸色。
刘瑾提笔,在作着记录,他仿佛像是在比赛似得,生恐落后于张永等人,这倒是很符合刘瑾的性子,他历来争强好胜,为了争宠,没少费心机。
钱谦这个家伙,眼光很独到,他昨夜对高凤的评价,也确实十分精准,高凤年纪大,不过他作笔录的时候,每一个字,都仿佛费了许多的心,一笔一划,宛如开蒙的少年写字一般,极有耐心。
张永则是行文龙飞凤舞,一气呵成,似乎颇有想展示一点什么。
当叶春秋的眼角余光定格在谷大用身上时,叶春秋却是略显诧异起来。却见他盯着每一封书信,本来一封书信的大致内容,一目十行过去就可以了,接着直接作笔录,某年某月某日,某某人修书杨玉,然后简略的记录一下书信之中的内容,一份信便算是处理完毕。
可是谷大用对每一封信,都带着谨慎,他既不和刘瑾争强,也不与张永斗胜,却是气定神闲、好整以暇,专心致志的看着每一封书信。
叶春秋眸光一闪,虽是不露声色,心里却不免起疑。
谷大用这样用心看书信做什么,莫非是要记下?
若只是寻常人清理书信,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件工作罢了,而绝大多数对待工作的态度,大抵都是为了应付上差,所以刘瑾争取表现,想要尽早把差使做完,好教陛下另眼相看。而张永则是龙飞凤舞,也是有表现的意思。
高凤反正已经没几年活了,只求稳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可是谷大用呢,如此细心,很有可能就是他认为这些书信有用,若是能记下来,甚至是暗暗传给其他人,能为他谋取到利益。
那么,这个人是谷大用吗?
此人是东厂督主,又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虽然受到了陛下的打压,可假若他当真和李东阳勾三搭四,对自己的危害,可谓是巨大啊。
叶春秋故意咳嗽一声。
张永和刘瑾二人听见了,忙是笑盈盈的抬头,俱都流露出关切的样子,当然,多半这是虚情假意,可是足以证明,他们果然对于这些书信,并没有用心,只是在应付差使罢了,反而对他们来说,及时能讨好一下自己,更加重要。
而高凤按部就班,也摸着光洁的下巴抬眸,笑了:“公爷身子可有不适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叶春秋的注意力却在谷大用身上,因为他分明感受到谷大用被这声音惊起,然后抬起眼睛,那眼睛一副错愕茫然的样子。
也就是说,方才谷大用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地,所以这突如其来的动静,使他回过神来,这才有了现在的错愕。
叶春秋将这些都藏在心底,却是含笑回复高凤道:“只是喉咙有一些干涩罢了,不必在意,噢,怎样,这些书信,都没有问题吧。”
刘瑾苦笑道:“这样多的书信,要处置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咱这儿啊,统统都是一些狗屁倒灶的事,没什么新意。”
张永也露出很是不耐烦的样子,却很快掩饰过去,笑嘻嘻的道:“是呢,真真没什么意思,咱还以为,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呢。”
高凤含笑道:“没有意思方才好,难道这些书信里都得有意思才好?若是如此,这得多少人暗通杨贼啊,岂不是说,半个朝廷,俱都成了杨贼的余党了吗?哎,最好都无事,这才是陛下的福气。”
他的话很有分量,以至于连刘瑾都陪着笑应了一声是。
这高凤毕竟年纪大了,在宫中的为人也算不错,所以名声好,前几年一直想要养老,陛下都不准,他在宫里没有树敌,也不会是任何人的绊脚石,没有人担心他会取代自己,所以大家都巴不得和他亲近。
刘瑾便笑嘻嘻的道:“高老公高见。”
老公,是老公公的意思,宦官里头的敬称。
不过嘛,已经很稀罕有人说了,叶春秋听到老公二字,心里想笑,若是后世的男人们晓得这老公是这出处,多半免不了菊花一紧吧。
谷大用想了想,也跟着干笑道:“是啊,是啊,高见。”
只有张永不做声,却是意味深长的看了谷大用一眼。
叶春秋便道:“四位公公方才疏理这书信,想来也是乏了,既然不能急于一时,索性就歇一歇吧,时候还多的是,总不能教大家累坏了。”叶春秋尤其看了高凤一眼,也学刘瑾对他的称谓:“尤其是高老公,而今已到古稀之年,更该注意身体才是。”
刘瑾听说要歇息,便抢着道:“咱去给陛下禀告一声。”说着,一溜烟便往暖阁的主室去了。
见刘瑾一走,张永和谷大用都掠过一丝厌恶之色。
是呢,但凡只要有接触皇帝的机会,刘瑾都不会放过的,连这小小的歇息一下,他都要跑去和陛下打个招呼,偏生这刘瑾脸皮厚,也不顾别人如何想,先跑去再说,可见这刘瑾在宦官之中能够脱颖而出,绝非是意料之中。
叶春秋便坐下,那张永只得自告奋勇:“这儿不准有小宦官来斟茶递水,高老公和镇国公想必是渴了,不妨咱去斟茶。”
谷大用却是显得心神不属的样子,干笑道:“咱再看看,再看看书信,哎,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低了头,继续去看手头的书信。
叶春秋别有深意的瞥了谷大用一眼,却没有点破什么,反是坐在对面的高凤咳了咳,道:“镇国公,这些书信,咱看着,倒没什么特别之处,说句实在话,这样的书信往来,这朝中诸公家里,谁没有几百上千封,杨玉是总兵,官面上与人交往,再正常不过了,这些书信,看到现在,咱是不以为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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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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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春秋便转身出去,这暖阁别看只是一个阁,可实际上却是一片建筑群,有陛下专门休息的主阁,左右还有一片建筑,金雕玉琢,富丽堂皇,此时太阳偏西,阳光照在这伟岸的建筑上,却给前头的玉廊留了一片巨大的阴影,叶春秋站在阴影中,远远眺望着紫禁城。
过不多时,那谷大用急匆匆的从茅房里过来,见到叶春秋在阁外,愣了一下,却忙是小心翼翼的跑来叶春秋这儿见礼:“镇国公……”
叶春秋眺望着远处,扶着玉栏杆,这里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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