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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风流-第4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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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海里联想到陛下在关外处处播种,和一窝鞑靼女人搞东搞西,唐伯虎先打了个寒颤。
王静初的秀眉反而舒展开了,其实对她来说,这事儿是谁都无所谓,就算是自家的兄长,她……也不介意,就是不能是自己的夫君啊。
曼玉的性子是最活脱的,看着那画上之人,下意识地咋舌道:“啊……是陛……”还没说完,已被青霞用手将她的樱桃小口捂住了。
叶春秋吹干墨迹,对那汗女道:“你让他们认一认,可是此人吗?”
谁晓得不等这汗女问,那几个也聚拢一起在看画上之人的鞑靼女人的情绪顿时激动起来。
就在方才,叶春秋的心里还是带着几分希望的,期望陛下的裤腰带还有一点底线,可是当见这几个女人激动的表情时,他就感觉很不好了,不由地用手抚额,卧槽啊……
真的不能对那家伙有太高的期望啊!
却在这时,外间有人道:“公爷,王公和谢公来了。”
叶春秋心里一惊,左右看向诸人,想起了这时候恰恰是下值的时间,老泰山和谢迁一并来,肯定是有什么事想和自己商量,又或者,他们也听到什么风声了?
这个极有可能啊,毕竟有句老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叶春秋反而一笑,道:“无妨,事情搞清楚就可以了,就说我很快就来,先安排二老去中堂闲坐。”接着对那汗女道:“想必她们所说的叶春秋就是画中之人了,且别忙,这是大事,这里的人,现在一个都不许走开,一切都等我先去会客后再说安排。”
叶春秋说罢,神色中带着几分凛然,道:“伯虎兄,招待几位贵客吧,还有负责这里的安全。”
既然牵涉到了天子,自然要慎之又慎,叶春秋没有决定之前,不放任何人离开是正确的。
那汗女想要反驳,叶春秋却不再理她,已是匆匆忙忙地走了。
这件事说来其实也简单,解释清楚就可以了。
叶春秋倒也不担心,至于如何解决,肯定是要问明天子的,也就是说,一切叶春秋都做不得主,可是这里的人,却是半个都不能走开。
可是细细一想,叶春秋又不禁汗毛竖起,我去,现在来的只是五个蒙古女人,可是,这就是全部吗?
叶春秋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极有可能还有不少正在寻访叶春秋的,也有可能还在关外的,这……还真只是冰山一角啊,我的天啊,这到底有多少?
越想,叶春秋越觉得惊心动魄,待到了中堂的门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才跨槛而入。
只见王华和谢迁已经高坐在堂,叶春秋忙行礼,道:“见过泰山大人,见过谢公。”
说罢,叶春秋抬眸,却见谢迁斜眼瞪着自己,一副这下你糟了的表情,至于王华,脸色自然也不太自在。
叶春秋是王华的女婿,还是得意门生,说起来,和儿子已没什么分别了。身为老泰山,听闻自家女婿是个一夜七次郎,大抵是什么样的尴尬呢,他虽是尽力想摆出威仪,可是脸色却还是掩不住地显出了一些怒色。
换句话来说,王家也没不让你纳妾,没不让你有通房丫头,甚至那些也是预备好了的,再有,你即便是去青楼,这也可以理解,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可是你……
哎……
王华很艰难地道:“不必多礼了……”本想找个话题,将这事儿岔开,结果还是叹了口气。
叶春秋反而道:“泰山大人,春秋正有一事想要禀告。”
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讳言的了,虽然外间的人非议,叶春秋当然不能大张旗鼓地说出真相,可是当着谢公和自己的老泰山,叶春秋还给朱厚照那家伙背个毛线的锅。
“哎……”王华又是叹息,有点抬不起头。
倒是谢迁带着几分古怪的神色道:“春秋啊,这个……这个……你就不必禀告了,其实,都已经人尽皆知了,你也不看看,那寿宁侯与建昌伯……咳咳,哎呀……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哎……幸好还只是你,老夫现在反而庆幸得很哪,这是好事,至少……陛下不是这样的人,否则天下就要大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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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七十九章:土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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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方才听到此事的时候,老夫还在想呢,你叶春秋平时也还算是品行端正,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呢?这莫不是陛下在关外胡闹,你在给他收拾吧?那时,老夫真真是吓死了,你不晓得,腿都在打颤呢。”
说到此处,谢迁换发了笑容,道:“可是现在见你心虚的样子,一脸鬼祟,贼眉鼠眼的,便晓得这是你做的混账事,其实……也是无妨的,不是陛下就好,否则,我大明天子在外和那些女人厮混,这……一旦传出去,天家的威仪何在?莫说这个,老夫和你的泰山大人非要请辞致仕不可,那些御史,怕是个个都要上吊,还有……若是这些女人在外有了身孕,这算谁的?天,不可想象啊,真真是无法处置,若是赶走,假若真是凤子龙孙呢,可若是留着,说实话,丢人啊,不是一家一姓丢人,是我大明列祖列宗,尽都颜面扫地。”
谢迁旋即露出后怕的样子,继续道:“现在想想,真是可怕,至于陛下,那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
叶春秋的脑子已经发懵,老半天没回过劲来。
这时,谢迁面带笑容,倒是记起了一件事来,道:“春秋啊,你方才不是说有事要禀告吗?说罢,其实也不必心怀什么愧意,虽然……”
说到这里,谢迁则是看向了王华,对他挤了挤眼,似是在暗示些什么。
叶春秋则是踟蹰了一下,心里不禁七上八下,这谢公说的是不是严重过头了。
他真真是觉得朱厚照很没义气。
简直猪狗不如,跟人睡倒也罢了,你大可以说自己是邓健,是钱谦嘛,我招你惹你了,你就爱说是我?
可是想到这巨大的后果,甚至脑海中已经浮出了一番宏伟的景象……
满朝文武俱都恸哭,宗室王亲们捶胸跌足,张太后怕也要气得背过气去。
哎……
方才明明还是气冲冲的,现在竟像是被一些莫名的东西击中了心底的软肋。
叶春秋素来也并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这一次……
叶春秋抬眸,眼中目光已经变得凛然,道:“小婿想说的是,这事,确是小婿所为。”
“……”
“……”
王华怎么看不出谢迁对他挤眼是想要干什么,可当他听到叶春秋亲口承认了这件事,真有些无法面对了。
其实这已经明摆着是叶春秋荒唐了,可当面说出来,尤其是这老丈人在此,王华心里就不免非常的发杂。
一旁的谢迁则是咳嗽道:“哎呀,王公,罢了,心胸要宽广嘛,这等事……其实……也是在所难免的,好啦,好啦,春秋,快给你泰山斟茶。”
王华何止是叶春秋的岳父,更是他的师长,正因为如此,见王华尴尬又嗔怒,叶春秋反而心里有些虚,这个世上,真正可怕的从来不是敌人,历来是至亲的不忍责备的目光。
叶春秋连忙乖乖地去茶坊斟茶,心里却是咬牙切齿,他现在只恨不得立即杀入紫禁城去,若不是朱厚照是皇帝,狠揍他一顿的心都有。
叶春秋现在可谓是愤愤不平,却又恨自己心肠不够硬,竟是为朱厚照那个混账将事情承担了下来!
乖乖奉茶到了中堂,叶春秋才收住心里的愤然,谦和地道:“泰山请吃茶。”
“茶,就不吃了吧,你自己好生处置,本来是有一件蹊跷事,想来提醒你的,就长话短说了吧,今日那杨廷和在昏厥之前,给礼部下了条子,说是你的功劳太大,礼部拟的恩荣不足,要适当增加一些,他特意想要给你加一个漠北副总兵官,算是兼职……”
王华果然是长话短说,不过想了想,还是端起了茶盏,象征性地抿了口茶,其实也是于心不忍,若是端着,又怕叶春秋认为自己不肯原谅他,索性做个姿态。
叶春秋反而微愣,漠北副总兵官?
这漠北是没有总兵的,辽东和山海关倒是都有,不过漠北除了新军,没兵啊。
新军是率属于镇国府,也就是镇远国,这显然不是总兵官的管辖范畴,那么如果真正细究起来,极有可能是让自己节制漠北的牧民,一到了战时,这些熟谙弓马的牧民就可以临时征召起来,进行作战,而指挥权,自然是这漠北的总兵官了。
在内地,实行的是三司制,即布政使司负责行政,而提刑使司负责司,都指挥使负责军事,三权分立;直到最近,在一些要害之地,朝廷才开始派遣巡抚在督导一省的军政;可是到了关外则采取的是军镇制,而且巡抚也不普遍,比如辽东,因为有事,朝廷才命自己的父亲充任辽东巡抚,这总兵官在一地,几乎形同于是一地的土皇帝了。
不过……为何是副总兵官呢?
叶春秋只是一闪神,却很快又恢复了心思。
他娘的,这些事,自然先放一边,他家里的那些蒙古女人还没解决呢。
王华这时候站了起来,道:“好了,春秋,老夫哪,也该回去了,这里的事,你自己处置吧,这是你的家事,不过……”他深看叶春秋一眼:“老夫且不论是你的岳父,就算只是你的师长,也该给你一个劝诫,春秋啊,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若是家宅不宁,可不是好事。言尽于此。”
他说罢,动身便走,谢迁忙扑哧扑哧地将一盏茶饮尽,他倒是觉得有趣,居然也生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随即站起,然后做出惋惜的样子:“王公,春秋也不是……”脚步已尾随着王华,也动身了。
叶春秋只得将他们送到中门,等他们上了车,朝那仙鹤车作揖,外间还有人围看,乌压压的,都是议论纷纷,远处甚至传来那张鹤龄的声音:“春秋哪,泰山给你吃棍棒了,莫怕,我们两个舅父在呢。啊,人在哪里?噢,走了,幸好他走的快,否则……否则……”
他和张延龄摩拳擦掌的样子,叶春秋晓得这两个孙子不过是调侃罢了,摇摇头,吩咐门房道:“门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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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八十一章:洁身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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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看着叶春秋不同往常的反应,禁不住诧异道:“怎么了,你这是?别闹了,朕有正经事和你商量呢!”
见他一脸正儿八经的样子,叶春秋跨前几步,怒道:“陛下,昨日有几个蒙古女人寻到了我家……”
“呀。”朱厚照顿时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那弟妇岂不是要气死了?朕也略有耳闻,说是弟妇有些善妒,哎呀,春秋,你怎么也这样,这样是不对的,风流倒也罢了,谁不风流呢?可是你也没必要将她们请来家里啊,何况还是蒙古的女子?不过……蒙古的女子,确实……”朱厚照说到这里,眼眸里似乎闪着追忆。
叶春秋差点吐血,难得的展露了几分气急败坏,道:“臣的意思是,这些人是来寻叶春秋,可真正要寻的却是陛下。”
“呀……”只一瞬间,朱厚照脸色惨然。
其实关外风流的勾当,还有那些女人,回到京师后,他大多已是忘了,这很容易理解,他是天子,后宫佳丽三千,在大漠也不知睡了多少个帐篷,这对他来说,真有点像吃饭穿衣一样。
此时,他猛地回忆起来,自己似乎是当真对人说自己叫叶春秋……然后很错愕地看着叶春秋,一脸郁闷地道;“他们……他们当真寻来了?朕……还以为她们只是玩笑而已,这……”
朱厚照说到这里,说不下去了,二人则是四目相对。
朱厚照的目光,既有几分无奈,又带着几分惭愧。
而叶春秋的目光,却只有愤慨。
好像……是把人坑了。
朱厚照揉了揉鼻子,终于明白了叶春秋的怒气哪来了。
对朱厚照来说,叶春秋确实是个怕老婆的人,这可是刘瑾亲自打探过的,根据种种的迹象表明,叶春秋太洁身自好了,一个人洁身自好,往往意味着肯定有猫腻,而这猫腻,自然就是惧内了。
朱厚照的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王静初拿着搓衣板狠狠地砸着叶春秋狗头的一幕,不禁打了个冷战,再看叶春秋,倒像是浑身毫发无损,不过……
这也容易理解,叶夫人好歹是名门闺秀出身,想必还是万事留一线的,这伤痛之处,肯定是寻常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上下打量,眼珠子滴溜溜地转。
某种程度来说,他这惊诧,更像是在犯错被揭发之后的装死赖皮。
是呢,朕确实很惭愧,哎呀呀,很对不住,不过朕不能开口,且看春秋怎么说。
叶春秋咬牙切齿地道:“其中一个妇人,已经有了身孕……”
啊……
朱厚照的嘴顿时张大了,然后这长大的嘴静止,显出极为震撼的表情。
叶春秋气势汹汹地道:“陛下,现在怎么办才好?”
朱厚照一拍额头道:“朕躬有罪,无以万方!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这话出自论语,若是寻常人,只听到罪在朕躬四字,多半以为皇帝这是认罪了。
而实际上,对叶春秋这种饱读诗书的人来说,这话却很刺耳,此话的大致意思是,我自己有罪,不要连累别人;可如果大家有罪,罪名由我一人承担。
什么叫做你一人承担?明明就是你特么的自己弄出来的,好吧?本来就是你的错,哪里来的若是大家都错了,错都在你自己一人的身上?
被叶春秋的目光逼视,朱厚照只得叹了口气,道:“哎,好罢,朕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不是?此事……”他皱着眉,一脸犯难地道:“你说该当怎么办?”
叶春秋正色道:“王公和谢公已经过问了。”
朱厚照一听,面色一下子不少了,道:“都知道了?”
叶春秋气冲冲地道:“臣暂时担下了这份干系。”
朱厚照愣了一下,他现在终于知道叶春秋为何愤愤不平了。
若只是惹来一个麻烦,按理来说,也不该如此愤怒才是,唯一的解释就是,叶春秋很不甘愿地将这乌七八糟的事承担下来了。
朱厚照心里不禁有了几分感激,可是随即,却是摇头道:“别的事,让你担着是应当的,可是这等事,怎么能如此呢?太不仗义了,朕……朕决心……”
说到这里,叶春秋反倒是有些佩服朱厚照了,这家伙还是颇有担当嘛。
朱厚照却是给叶春秋来了盘冷水,道:“朕决心,让钱谦担着。”
“……”叶春秋看着朱厚照,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
朱厚照说到此处,似乎也觉得自己聪明,竟是神采飞扬起来:“哈,朕实在是太聪明了,小钱是万中无一人的人选,他本来就獐头鼠目、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晓得不是好东西;何况,他也去过大漠,没错,就他了。”
叶春秋汗颜,虽然钱谦很多时候,不太是东西,可是看朱厚照毫不犹豫就要往钱谦头上扣s盆子的态度,叶春秋还是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叶春秋道:“陛下……”
朱厚照很无奈地看着叶春秋道:“朕也想认啊,可若是真的认了,怕是那些翰林和御史,今儿统统都要上吊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朕在大漠,快活的得意忘形了,哪里想到,人家会寻上门来的。”
“至于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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