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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汉宫美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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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差点掉下眼泪来。经过刚才那阵紧张的忙活,我已经有些累的满头大汗。我朝左右两边看着,说实话,平时都待在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馆陶郡我还真的不熟悉。
“是你!是你这个丫头!”突然,陈府的管家出现在我眼前,“你你不是刚刚已经被送上马车了吗?”不好,我得赶紧跑,要不然就前功尽弃了。我撒开腿没命地跑着,管家在后面边追便喊:“快,快来人哪,给我抓住前面那个丫头!”逃命的速度果然是比刘翔还快,我只觉得我脚下生风,像踩了两只风火轮,一会儿就把那个老东西甩在了后面。这时,我看见眼前驶来一辆我盼星星盼月亮的马车——那是淮南王府的马车夫!
我像遇到了救世主一样,大喊:“刘陵姐姐,快来救我!”听见喊声,马车的帘子被掀起,刘陵从中探出头来,忙叫道:“快停车!”见真的是刘陵,我这次是真的激动得眼泪都流了下来。“陵姐姐,快来救我!”刘陵大概知道发生了些什么,忙向我伸出手说:“你快先上来。”我爬上了马车,她对着马车夫说:“继续赶路,不必去陈府了,直接回淮南。”
淮南郡国
马车飞快地跑着,我在马车中惊魂甫定,还在小声啜泣着。听完了我的诉说,刘陵拉过我的手,安慰我说:“别怕,我刚刚看过,我们已经出了馆陶郡了。我们现在是去淮南,到了我刘陵的地盘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了。”我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水点点头,感激地看向刘陵,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也红红的,脸色不太好,精神恍惚,还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怎么会这样?我心里疑惑着,难道是被我这可怜样给感动得?在我印象中,刘陵是一个比阿娇姐姐还要倔强的人,她连嫁人都不想嫁,什么事情能让她这么失魂落魄?
我小心试探着问道:“陵姐姐,你怎么了?”她淡淡地笑了,对我摇了摇头。过了许久,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得跟死人一样,我实在是觉得难受,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陵姐姐。忽然想起她是从长安参加完阿娇姐姐和刘彻的大婚回来,我便问道:“陵姐姐,阿娇姐姐她还好吗?”她听见我问她,这才回过神来,愣了一下,然后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说:“你放心,阿娇她很好。”
听到她说阿娇姐姐很好,我也就放心了,毕竟在陈府的这些年,只有阿娇一人是真心对我好。“那皇上姐夫呢?你见着他了吗?他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很英……”“刘彻!那个王八蛋!”谁知陵姐姐听后却咬牙切齿地冒出这么一句话。我心中一惊,更是被她这股愤恨的气势给吓着了,愣在那里。她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低下头,把头埋进胳膊里,欷殻У乜蘖似鹄础!傲醭梗闱肺业模∥伊趿暌欢ㄒ阏獗沧幽媚阕钫涔蟮亩骼椿梗∥乙涯闱У锻蚬小⑺槭蚨危缓蟀悄愕钠ぁ⒑饶愕难N匚亍液弈恪�
那一字字一句句令人心惊肉跳的狠话,像刀一样割在我的心上。不知怎么的,我心里慌极了。我不知道在长安,在汉宫、在刘彻和刘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刘彘?那个英明神武的天之骄子刘彻?此去淮南,关于长安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留下的牵挂只有未央宫中的阿娇姐姐一人而已……
淮南国是淮南王刘安的封地诸侯国。听刘陵说,他的父亲是当今皇上的叔叔,;他的祖父刘长是文帝的兄弟,因谋反的密谋被发现后被文帝流放至蜀郡,在发配的途中绝食而死。文帝念及兄弟之情,还是给他的儿子封了侯。我想让这样一个幼年遭遇丧父之痛的人对汉王忠心耿耿,恐怕是不太可能吧。即使谋反是刘长的不对,但直接间接地都是文帝导致了刘长的死。更何况以刘安的才华,在各诸侯中也是颇有威望。
南国到底是温暖之地,还没下马车,我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春风。“郡主回来了!”一下马车,就听到了淮南王府下人们恭敬的说话声。“郡主万安!”“郡主回来了!”“郡主……”哎呦我滴个乖乖。这里刘陵未免也太拽了吧?简直跟中央首长阅兵似的。我跟在她后面就像是一个小小的警卫员。
她依旧是穿着宽袍大袖的男装,背着手,豪迈地踏进府中。“哥,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刘陵对着厅堂上慢悠悠喝茶的男子问道。男子放下手中的杯子,慢悠悠地说:“呦,陵翁主回来了!我说怎么感觉刚才喝茶的时候脚底的地在微微地震呢,随后你就带着一股杀气进来了。怎么地,长安好玩儿吗?那小皇帝长得是不是比我英俊哪?”一听到刘彻,刘陵又黑下脸来,没好气地说:“谁能比你长得猥琐?尖嘴猴腮!刘不害,少废话!叫你一声哥,我是抬举你,父王呢?”
被叫做刘不害的男子气鼓鼓的,却又不敢朝刘陵发脾气,于是便故意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撇撇嘴,摇摇头说:“不知道,你自己有亲哥,你还问我干什么?”“嗤!”刘陵鄙夷地白了他一眼,转身对我说:“雪柔,不理他,我们走。”那刘不害见了我,嬉皮笑脸地喊着:“陵妹妹!怎么着,从哪儿带回来一个这么俊俏的小娘子啊?是送给你亲哥啊,还是送给我啊?刘迁他不行,还是送给我吧!”
“刷”刘陵的剑就拔了出来,指着刘不害说:“你敢乱说我哥哥,我哥哥可是太子,你算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这是我妹妹,以后府里就多了一个小姐,你要是敢打她的主意,我就阉了你,把你送进汉宫去做太监!”刘不害被刘陵的气势吓住了,朝后边退着,便故作不服地说:“你……你说的容易,你有种试试看?敢这么对兄长说话,你这个母夜叉,越来越不像话了!赶明儿我非叫父王给你说门亲事把你这个姑奶奶给嫁出去不可!”说完,逃似的跌跌撞撞出了门。
看见刘不害刚刚那个狼狈地落荒而逃的样子,刘陵和我都忍不住偷笑着,她收起剑,对我说:“他呀,叫刘不害,是我父王庶出的儿子。我哥哥刘迁是嫡出,虽然比他小,可是还是被立为淮南国太子,将来承袭父王的王位。所以他呀,就天天到处说我哥哥的坏话,游手好闲,在我哥哥面前又一声都不敢吭了。别理他,他就一个窝囊废!”我看着刘陵这副意气风发的样子,活像一个女将军,便笑着打趣她道:“瞧你这副架势,是谁都能给你吓个半死。人家都管你叫母夜叉了,你再这样,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刘陵不以为然地一昂头,说:“母夜叉就母夜叉,我这叫英姿飒爽。再说了,我也不想嫁人,人生还有那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嫁人,太浪费光阴。”我瞠目结舌地听着眼前这个神气活现的刘翁主的这番“恨嫁论”,难道这就是最早的“白骨精”剩女?女强人,绝对的女强人。看看人家这觉悟,婚姻浪费光阴,还有大事要去做。大事?她有什么大事?不会是谋反吧?
我连忙跟上她的脚步,随着她穿过厅堂,来到后院。没想到,这表面上看起来就是普通府邸的淮南王府其实里面别有洞天。汉代不似唐宋明清亭台楼阁、小亭香榭,多的都是大气威严的高院墙、擎天柱。越往里走,似乎越是有名堂,像个迷宫似的。隐约能听到阵阵嗡嗡的声音。渐渐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听清了,那是打铁的声音,和士兵训练的叫喊声。看来淮南王刘安是早就准备着要谋反了。
迎面走来三个人,有年轻的,也有老一点的,刘陵对他们一拱手,他们也随之还礼,我谁都不认识,只好低下头也学着躬身行礼。“刘翁主回来了。”年长些的那个客气地对刘陵说道。旁边年轻的那个开了腔说:“左吴,你看看你,翁主翁主的叫,显得人家多老似的。虽说封的是翁主,你看我就从来不叫翁主,郡主多好听。是吧郡主?”刘陵莞尔一笑,一拳打在那人的肩上,说:“你这个苏非,数日不见还是老样子!尽说些好听的,难怪父亲都夸你有游说四海的口舌,说个三天三夜都不带歇息的。”
“苏菲?萌萌兔,超长四百十……竟然有人叫这名儿?”我暗自偷笑着。那苏非注意到了刘陵身边的生面孔,感兴趣地问:“郡主,这位是?”“奥,这是我从阿娇府上带回来的,阿娇的义妹,雪柔,以后她就跟着我住在府里了。你可不许欺负她啊。”苏非坏笑着,说:“那我哪敢欺负?我不想自己找死。只是早就听闻馆陶公主的女儿阿娇美艳动人,绝世之貌,陈阿娇本人我没见过,今日得见她的义妹,想来那阿娇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陈府还真是出美人啊。”
另外一个默不作声的人开了口,疑惑的看了看我,对刘陵说:“翁主,刘嫖身边的人?”我心里一慌,知道这个人是在怀疑我的底细,他一定是把我当成刘嫖派来的奸细了。我心里暗暗叫道:冤枉啊,我可是大大的良民。刘陵看了我一眼,满不在乎地摇摇头说:“晋昌叔多虑了,雪柔只是阿娇身边一个婢女,平时受尽欺负;阿娇大婚后,刘嫖就给她说了门亲事,是个瘸腿的鳏夫,这不逃婚出来被我撞上了。我答应过阿娇关照她,索性就带她来了淮南。反正府里也不多婢女,在我身边端茶送水,意思意思就好。我也把她当妹妹看,长远的不说,暂且就住在府里吧。”那个叫晋昌的还是将信将疑,见刘陵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刘陵朝身后望了望,奇怪地问:“只有你们三个吗?他们几个呢?”苏非忙说:“他们啊,在比武场呢。”“比武场?谁和谁比武啊?”“还能有谁,你那高大威猛、玉树临风的天下第一剑客雷备啊!”刘陵剜了苏非一眼,冷不丁地又打了他一拳,这拳可能下手下得比较狠,疼得苏非龇牙咧嘴。“你,你是不是私下里也这么对雷备呀?他可真惨!”苏非捂着胸口咧着嘴说。刘陵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往外蹦着:“你是不是还想再来一下啊?”苏非忙闪开,躲到左吴的身后,说:“不不不,不要了。姑奶奶您请。”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刘陵得意地转了转手腕,拉着我朝比武场走去。
天下第一剑客
还没靠近,就听见剑与剑碰到一起发出的声音,还有一阵阵叫好声。比武场上一个穿黑袍的人,和一个穿银灰色宽袍的人,汉朝那时尚黑不尚黄,我猜那个穿黑衣的应该是太子刘迁,那另一个应该就是刚才苏非口中的——雷备了。瞧着这身形,倒还真是高大,他们打斗得太快,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到底长什么样。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刘翁主回来了!”比剑的那两人立刻停止了争斗,纷纷提着剑走了下来。刘陵果然亲热地对着那穿黑衣的男子叫了一声“哥哥”;而身边那穿灰袍的男子也渐渐走近……
“啊!”我惊讶地差点叫出声来,他的脸,他的脸为什么那么地像雷宇?难道是我看错了?不,还是他就是雷宇?怎么可能呢?这里是汉代,我怎么可能看见雷宇?雷被微微的笑着,那温暖的笑容是那么的熟悉,我的眼眶渐渐湿润,他也向我走来。“属下参见刘翁主,翁主万安。”他并没有走向我,而是在刘陵的面前停下了,听到那陌生的声音,我在心里苦笑着告诉自己,他不是雷宇,他只是一个和雷宇长得相像的人而已。
刘迁在一旁打趣道:“你们俩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就跟谁不知道似的?”雷宇俊美的脸一红,满是柔情地望着刘陵,刘陵却冷若冰霜似的没有理睬他,对刘迁说:“苏非刚被我打过,你也讨打是吧?我有正事要找父王,父王呢?”“父王在和叔叔们商量要事,老地方,我带你去。”刘迁刚要走,一眼看见了刘陵身后的我,奇怪地问:“你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婢女?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而且你不是一向不喜欢有人跟着你吗?”
“哎,说来话长,你就不要管了。就是一可怜人而已,她叫雪柔,暂时就留在府中跟着我了。先去找父王,我有话要对他说。”随后她把脸转向雷备,语气依旧是冷冷淡淡地说:“雷备,我和哥哥去找父王有重要的事情要说,有一阵子才过来,你受累,雪柔就交给你了,你带着她到府里熟悉一下环境。”我看到雷备的脸上划过了很深的失落与不解,却叹了一口气说道:“诺。”那种神色就像我当初看到雷宇不耐烦地敷衍我一样,失落到心底,心寒到心底。敷衍,就是冷却的开始。有的时候,敷衍比争吵更让人伤心,更让人受伤。
从那些人的言语中我听出这个雷备与刘陵的关心应该不止是门客和翁主,一定很微妙,甚至还算半公开;而从他见到刘陵的神色、眼神、语气中我看出他很喜欢刘陵,而刘陵对他的冷漠与置之不理,我实在是看不明白、猜不透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看着这张和雷宇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我不得不承认,心里还是不自觉地把雷备当成了他。他陪着我在王府里走着,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连有心事时,微蹙的眉宇间的一丝忧郁都和雷宇是那么的像。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宿命?
“姑娘叫雪柔?”他驻足挺立轻声地问道。“恩,雪柔是阿娇姐姐给我取的名字,她说她做不到那个娇,希望我能替她做这个柔。”听了我的解释,他微微的笑了,说:“原来你是陈皇后府上的人,难怪雪柔姑娘也是这么的倾国倾城。近朱者赤,近美人者美人啊。”我知道他这是客气话,虽然脸上挂着笑,可是那笑却掩盖不住他内心的失落与悲伤。一旁高大的梨树被梨花的雪白所覆盖,风轻轻吹动,稀疏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那挨着紧紧的,密密的,一团团的梨花像是经不住撩拨一样,如冬雪般纷纷落下。我忍不住用手去捧住那些落下的梨花,娇柔的花瓣、淡黄的蕊心。想起那句有名的诗“千树万树梨花开”,形容的是落雪;那现在要形容落花,这算不算是“千树万树雪纷纷”呢?
我陶醉地看着这飘落的梨花,雷备见我这个样子,不禁笑着对我说:“姑娘叫雪柔,倒是应了现在这个景了。”“啊?”我听见他跟我说话,连忙回过神来,回答道:“公子何故说此话?”他伸出未握剑的左手,等落一片梨花,捧到我眼前对我说:“姑娘看,这梨花如雪、花瓣娇柔,色应了这‘雪’字,形应了这‘柔’字,连起来不就是雪柔吗?”
他对我微微笑着,我的脸微微地发烫,这样温温的性子、平平的语气倒真的和雷宇有几分相似,很难把他和一个剑客的身份联系在一起。雷宇的性子比他更温柔,他是那么的体贴周到,总是能猜中你的心思,永远都带着浅浅的笑意,可有时最出其不意伤人的又何尝不是这种浅浅的笑意,连分手都说的那么平淡如温水,好想没有一丝的过错,只错在光阴、错在命运,错在相遇;而这剑客的剑,亦是如此,剑,看起来最薄最轻,刺人的时候往往是一剑封喉、直入人心。
我不知道命运安排我穿越到西汉,又让我来到淮南王府,遇见这么一个与雷宇如此相似的人到底是什么用意;我也不知道我、雷备还有刘陵接下来会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什么样的结局。美人如花,无论是落入泥土还是落入惜花之人的手中,最终都逃不了随风飘零的命运……
转眼,我已经在淮南国过了近三年。在淮南王府的日子,也许是我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了,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没有无休止的打骂,没有日日夜夜干都干不完的脏活累活,刘陵待我就像阿娇姐姐待我一样,亲如姐妹。虽然在别人眼里她是个厉害的角色,可是我心里清楚,其实她是一个敢爱敢恨的性情中人。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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