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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石传-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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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众,跑去洛阳定然是胜少败多!”

  刘裕还在气头上,闻言又道:“翟老头固然可恨,最混账的还是翟真那狗贼。你瞧瞧这厮看我等时那副鬼样子,眼珠子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那么丑还敢出来吓人!我呸!活该姓翟的跑去洛阳送死,我等就在这里看戏最好!”

  大伙儿一起笑出声来。段随摇了摇头,淡淡道:“这会儿还不能眼睁睁看着翟氏落败。待他出兵,我等且尾随之,暗中接应。”转头对慕容令道:“回头寻个机会,我等见下延叔,也好有个照应。”慕容令点点头:“从石高见!”

  场景转到翟氏那边,就见翟真上蹿下跳,吵闹声震天:“就怪当初不曾杀了段随那贼子,这会儿又跑来祸害人了!”

  翟斌闻言,双眉一竖,喝道:“闭嘴!都是盟友,如何这般胡说八道?”偷眼一望,下首段延面无表情、并无异常;王腾与卫驹两个则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聊些什么。

  翟真兀自不痛快,嘴里嘟嘟囔囔。翟斌沉声道:“休要再啰啰嗦嗦!且收拾兵马,即刻攻打洛阳。但能取下洛阳,河洛尽为我所有也!到那时,嘿嘿,自当送南来的义勇们前去河北,也好助慕容道明一臂之力。”

  。。。。。。

  翌日,洛阳城下千军万马云集,大大的“翟”字帅旗四处飘扬,瞧来威风得紧。翟斌扯着长长的白胡子抬眼四望,觉着天下虽大,却尽在自己脚下,微风拂来,飘飘然难以自己。

  如今洛阳城里,乃是苻坚次子、平原公苻晖镇守。前番举国南征,洛阳这里也就留下四五千兵马而已,亏得苻坚派了镇军将军毛当领四千精骑前来援镇,城中军力稍厚。即便如此,总兵马不足一万矣。眼见城外贼军铺天盖地,苻晖不敢轻言出战,喝令紧闭城门,小心防守。

  翟斌一声令下,“义军”们蜂拥而上!

  却是叫刘裕说了个准——翟斌人数虽众,却多为乌合之众耳。凭着一腔血勇嗷嗷上冲,却发现攻城器具短缺,上级指挥混乱,彼此间配合毫无默契。。。

  反观秦军,人数虽少,终归都是些老军伍,不慌不忙倚仗坚城防守,檑木、滚石、箭矢雨点般打将下去。。。

  一时三刻之后,攻城的“义军”们进展全无,反落个损失惨重,丢下一地尸体。余众血勇消散,顿时只剩满腹恐惧,也不待翟斌鸣金,自顾自往后退去。

  翟斌气怒交加,正要喝令亲兵上前驱杀逃兵,忽听城中一阵鼓号声起,继而城门大开,一彪铁骑隆隆冲出。有“毛”字将旗招展,正是毛当率领四千精骑突袭而出!

  譬如虎入羊群,溃兵们鬼哭狼嚎,奔散愈急,又冲动后边翟斌大阵,乱成了一锅粥。毛当铁骑如风而来,所到之处,筛子般将“义军”削去一层又一层。

  “义军”皆已丧胆,只顾埋头奔窜,翟斌喊破嗓子也叫之不动。今日因是攻城,身为骑兵的四千丁零“子母军”并未参战,此刻由翟真带领,远在洛阳南边巡弋。败势已成,又没有“子母军”撑腰,翟斌再不敢逗留,拍马就逃。首领回马逃窜,“义军”愈加慌乱,数万人溃散无遗!

  毛当百战宿将耳,岂肯错失战机?领着四千骑兵猛追不舍,矛头所指,正是“贼首”翟斌。翟斌魂飞魄散,拼了命打马。你追我赶,一路向西。

  狂奔一路,翟斌到底年老力弱,喘息不止,手上劲力亦渐渐不足,胯下马不受控制,竟尔慢了下来。耳听得身后秦军铁蹄声渐近,翟斌面若死灰,瑟瑟发抖。

  要紧当口,北边忽有烟尘冲天而起,无数骑士挥刀舞矛,自毛当军侧翼奇袭而来。人如虎、马如龙,霎那间将秦军自中间切为两断!

  秦军猝不及防,阵形立失,被来袭之敌杀得四处乱窜。毛当惊愕莫名,勒马去看时,就见敌方队伍中竖起面面大旗,上写“大晋义勇”,“骁骑”,“云骑”“后将军段”等诸般字号。

  苦于困在洛阳城里消息不通,毛当压根不晓得晋国竟会横插一杠,派出骁骑、云骑二军到此,这时一眼看到,叫苦不迭:“没天理呵!怎么哪里都能撞见天杀的段贼子!”一颗心当时就沉了下去,当下嘶声吼叫,拼命收拢兵马,半是拒敌,半是寻机撤退。

  总算此部秦军属善战之军,主将毛当又指挥及时得当,于是迅速汇拢,虽败不乱。不久前队化作后队,与晋军缠杀一处,后队则变作了前队,掉转马头就要开跑。毛当在亲兵护拥之下,奋力拼杀,眼见得就要破开缺口,遁入后队一同逃窜而去!

  便在这时,一箭若天外流星,以不可思议的射速咻然抛空,长了眼睛一般,直指毛当后心而来!几个亲兵大呼小叫,挥矛去击时,呼啦呼啦都只挥了个空。。。

  “噗嗤!”锐矢自毛当后心贯入,余力犹在,又从他前胸贯出。落在众人眼中,便看见毛当胸口赫然多了一截血糊糊的铁箭头!毛当闷哼一声,向前仆倒马下,滚了一滚,再无声息。

  “毛当授首!”“毛当授首!”战场上叫喊声一片,秦军再也无心应战,各自扯马逃命。骁骑、云骑两军随后掩杀,四千秦骑逃回洛阳的不足五百。

  战场中一处矮坡之上,段随啧啧连声:“那罗延箭法如神!牛逼!牛逼!”

  。。。。。。

  秦建元二十年(晋太元九年)二月初,丁零人翟斌聚众攻打洛阳,攻城不利反被秦国镇军将军毛当突袭得手,大败而逃。毛当紧追不舍,不料路上遭遇晋国义勇军突袭,竟是一败涂地,自个也命丧慕容令箭下。洛阳城里,秦国平原公苻晖叫苦不迭,喝令死守不出。总算丁零人新败之余,无力攻城,而段随亦不愿遣麾下骑军强攻坚城,洛阳遂暂保平安。

  翟斌跑来段随军中千恩万谢,羞惭而去。不久翟真领丁零子母军回返,翟斌松了口气,当下收拢溃军,又大肆劫掠洛阳周遭,以厚赏吸纳流民乱匪入伙,好歹又得了近两万部众,声威稍复。这是后话,按下不提。

  此时段随营中,正摆宴招待来访的段延一行。与段延同来的乃是王腾与卫驹,一见面就对着段随与慕容令陪笑不止。一个说自己乃是前燕旧臣,思量故国久矣;另一个则拍着胸脯说自己身为鲜卑族人,当奉慕容氏为主云云。

  他两个既与段延同来,又对段随慕容令加意奉承,其意不言自明也。段随与慕容令哈哈大笑,劝酒不迭,气氛大好一片。。。

  


第一百零七章 故都


  巍峨如昔的铜雀台下,慕容垂眼泪湿襟。这一别经年的故都呵,梦里想了再多遍,又怎及亲身到此,睁大了双眼瞧它个够?

  一月中,慕容垂率部众抵达冀州魏郡地界,邺城已在眼前,遂派高弼先行入城,知会镇守邺城的苻坚庶长子,都督关东诸军事、冀州牧、长乐公苻丕。

  不料权翼先一步使人送信至苻丕处,具言慕容垂心怀反意,还花言巧语蒙蔽了天王苻坚,要苻丕多加防范。苻丕吃了一惊,也不知该不该迎接慕容垂一行入城,踌躇不决之下,便让高弼回复慕容垂,推说州中事务繁忙,自己一时分不开身,要慕容垂暂且驻扎城外。慕容垂倒不推辞,下令在城西漳河边下寨,左右无事,便领了子弟们跑到铜雀台下一观旧景,不觉感慨丛生。

  故地重游,不独慕容垂一人,慕容德、诸子、家将、还有已然与慕容垂重聚的段元妃。。。个个唏嘘不已。只为掩人耳目,段元妃一路皆着男装,这一刻她情不自禁,缓步走到慕容垂身侧——此时无声胜有声,两人紧紧搀在一处,如胶似漆。亏得没有外人在场,要不然多半会惊掉下巴——名震天下的大豪杰慕容垂几时有了龙阳之好?

  落日如歌,铜雀春深,一双有情人紧紧依偎一处。。。此情此景,怎不叫人感慨万千?悉罗腾眼眶湿润,豁然捶胸大喊:“光复大燕,只在今朝!”众人皆觉着气血翻涌,一个接着一个叫起来:“光复大燕,只在今朝!”

  一通乱吼乱叫,倒把前头慕容垂吓了一跳。他赶忙转身,伸指做了个“嘘”状,止住众人。这时慕容宝进前一步,说道:“耶耶!故都就在脚下,大伙儿早已迫不及待!何不就此杀进城去,闹他个天翻地覆?”

  慕容垂摇了摇头,道:“邺城乃河北腹心,防备森严。纵然不比从前,苻丕手中也还有万余兵马,新近又得石越三千精骑驰援。。。我等兵马寥寥,贸然动手,恐死无葬身之所也!”慕容德点点头,道:“兄长所虑甚是。”

  高弼想了想,谏道:“大王!要不明日我再进一趟城,持苻坚诏书催促苻丕出城迎接大王。待他前来赴会。。。”说到这里他挥手做了个“切”的动作,恶狠狠道:“一刀砍了苻丕的脑袋,嘿嘿,则大事谐矣!”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叫好。慕容垂依旧摇头,说道:“时机未到,不妥!”语气坚决,众人悻悻散去。

  时光如梭,慕容垂率部屯驻漳水之畔,不觉已到了二月中。大半个月下来,老是见不着苻丕,慕容垂也觉烦躁,叫来高弼,说道:“明日你还是跑一趟苻丕那里。我奉诏而来,他总要见我。”

  。。。。。。

  翌日,邺城冀州牧官邸内,苻丕召来州中文武,如广武将军苻飞龙、主簿梁琛等,并骁骑将军石越一起,商量慕容垂之事。

  “慕容垂拿天王诏书说事,我不好推却,只好出城迎之。我已让高弼知会慕容垂,明日我便会出铜雀台,与之一会。”苻丕道:“可值此国家纷乱之际,万一慕容垂真有反意,岂不是引狼入室?此事,你等有何高见?”

  石越冷笑一声:“慕容垂龙虎之姿,岂能久居人下?这次他主动请命跑来河北,嘿嘿,没反心才怪!”

  苻丕皱眉道:“他到底还没有公然反叛,又持天王诏书在手。。。如之奈何?”

  石越朗声道:“天王一时糊涂,被慕容垂蒙蔽。我等做臣子的,自该为君分忧。社稷危亡之时,何须顾忌太多?要我说,慕容垂必得除去而后快!”

  苻飞龙“嗯”了一声,接口道:“属下附议!要不明日我领军伏于铜雀台后,但得长乐公示意,便冲杀而出,将慕容垂及其部众诛杀干净,免生后患!”

  苻丕沉吟不决。

  这时梁琛开口道:“属下觉着不妥。一者,慕容垂乃奉诏而来,贸然杀之,恐惹天王震怒;二者,其人反意未显,无故杀之,岂不令四方心寒?一个不小心,或激起意外变故,得不偿失也!”梁琛本为前燕黄门侍郎,忠谏反遭下狱,燕亡仕秦,因才能出众,颇得苻丕重用。他虽不是鲜卑人,总归存着这种心思:今日无缘无故杀却慕容氏,明日又该杀谁?天晓得哪天会不会清洗我这般前燕旧臣?所谓兔死狐悲,忍不住出言相劝。

  苻丕听完,也觉着颇有道理,愈加踌躇。

  下首石、苻、梁三人各说各理,争执不休。到底石、苻两个嗓门大,梁琛争之不过,遂闭口不言。苻丕其实也没下定决心,实在是觉着不耐烦了,大袖一挥,喝道:“这样罢,明日便由子超(石越表字)与天宝(梁琛表字)随我出城迎接慕容垂。飞龙则领一支精兵伏在铜雀台后,随时待命。听着,若无本公下令,绝对不许擅自动手!”

  “喏!”

  。。。。。。

  铜雀台下,滚滚漳河之畔,慕容垂且与邺城诸公一会。

  颇似秦末刘项间的那场鸿门宴--苻丕帐下皆叫嚣杀慕容垂以除后患,苻丕本人却犹犹豫豫,打不定主意。待慕容垂一落座,苻丕心中所虑又去了三分——慕容垂只带了悉罗腾等寥寥几个随从前来,差不多可算单刀赴会,足见“坦荡”。

  气氛便缓和几分。慕容垂与苻丕两个先是谈起淝水战事,各怀心事感叹了一阵。不一刻慕容垂说起自己在许昌城下的“献兵”义举,极尽渲染,直把苻丕说得点头不止,杀慕容垂之心不觉又消去几成。

  苻丕在那头谈笑风生,可把边上石越急得不轻。眼见慕容垂说话举止毫无“破绽”可寻,石越恨不得越俎代庖,自个跑去喊了苻飞龙带兵杀来。实在憋不住,石越跨上一步,大声道:“启禀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苻丕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但说无妨。”

  “便在昨日,城北前燕祖庙无端端生了场火,烧去了庙前岗亭,守庙亭吏亦被人杀死当场。。。”

  “竟有此事?”苻丕惊呼出声。对面慕容垂还好,悉罗腾等人则脸色一变。

  石越一咬牙,叫道:“臣已查明,烧亭杀人者,正是慕容冠军本人!其杀吏焚亭之举,实为大不逆也,臣请殿下诛之!”

  “这。。。”苻丕震愕不已,转过头看着慕容垂,有些结巴道:“泉,泉,泉州侯,果然。。。果然如此?”

  慕容垂迎着苻丕的目光不避不让,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笑道:“不敢有瞒殿下,确有此事!”

  


第一百零八章 纠结


  且说慕容垂来了河北大半个月,竟是一事无成,每日里只远远观望铜雀台,有再多感慨差不多也该发完了,直叫他闲得发慌。故此,昨日派高弼进城之后,慕容垂便带了慕容德、诸子、家将们前往城北,想去拜祭前燕祖庙。

  早几年燕国才亡时,秦国曾在前燕祖庙驻有重兵,以防心怀叵测之人闹事,其后便逐年松懈。到了今时今日,国中乱象四生,许多关城里都少有兵将,哪里还顾得上这前燕祖庙?不过留了个守庙亭吏,带着几个杂役罢了。

  偏生这亭吏是个死脑筋,也无惧对方人多,大剌剌上前拦下慕容垂一行,死活不给进。慕容垂隐忍多年,这一次不知为何当场发作,一刀结果了那亭吏,吓得杂役们一哄而散。

  慕容垂遂带了诸慕容进庙,好生拜祭一番。出门时,火气兀自不减,一把火烧去了庙前岗亭,扬长而去。

  若在往日,这自然是件大事,可而今秦国的局势下,谁人会在意一个亭吏的死活?因此上报至州中后,只落得个搁置案边罢了。倒是石越听说此事,多长了个心眼,怀疑上了慕容垂。他使人去调查了一番,可惜那几个杂役连话儿都说不清楚,哪里能指认行凶者?石越无奈,便寻思着回头查探清楚再说,也因此,他并未急着将此事告知苻丕。

  结果今日苻丕与慕容垂一会之下,聊得居然挺投机。眼看杀死慕容垂之机渐行渐远,石越情急之下跳将出来,怀着蒙一个算一个的想法,直接指证慕容垂。出乎意料之外,慕容垂居然毫不避讳,开口自承了!

  石越忙不迭大叫:“殿下!事实确凿,何不将慕容垂当场拿下?”

  话音刚落,早有梁琛开口阻止:“且慢!何不听听泉州侯有何说法?”

  苻丕脑子还没转过弯来,闻言点了点头,一脸严肃对慕容垂道:“泉州侯!此事,究竟何故?”

  慕容垂不卑不亢:“我奉天王旨意,此来本为前去镇抚北鄙之民。途经邺城暂作停留,一来是谒见殿下,瞧瞧有什么能为殿下效劳的;其二正是要拜祭自家祖庙。此事天王亲口准之,绝非慕容垂擅自违逆。”顿了顿,一指石越,笑着道:“其时子超亦在渑池。殿下大可问询子超,瞧瞧慕容垂可有虚言。”

  慕容垂所说句句属实,更得苻坚一一准之。石越再是想弄死慕容垂,也不敢当面胡诌,只得悻悻然“嗯”了一声。

  苻丕的脸色便见缓和不少,问道:“那怎么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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