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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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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连锁做的精细,不做拘人的器械也可以算得上美,每个都是蓝色泛着银光。九个锁环各有一把钥匙,她得一把钥匙就好了,其它的自己可以慢慢解开,如果是扣在她手腕的锁环的钥匙那更好,自己也不用动脑子了。
她一边异想天开,一边玩弄着锁环。只是没想到奇迹也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看第一个最大的锁换上面的锁孔,竟然是很熟悉的图案,心跳不禁开始加速,于是拿起自己的玉萧盯着萧尾不敢相信,以前还奇怪为什么这萧尾要雕出这样的形状,现在终于明白。
流云想起当初父皇说的这玉萧是清泽的母妃留下来的,传说是神萧,他们都没有参透,原来它能够打开最精密的拘人的神器。
她将玉萧插进锁孔,轻轻一转,锁环连声音也没有就被打开了。
她自由了,流云确定能听到自己的心跳,下一刻又安静了下来,她看着被打开的锁环,又看着手腕上一连串拖着的八个,立即坐下来将八连环中的七个解了下来,只剩手腕上一个没有钥匙打不开,但已经轻松多了。
她拿起笔墨在纸上写着“能留住人的只有自己的心,好好对待格儿”,然后悄然离开。
连着多日对她的监视,如今知道她被九连锁锁住再也逃不走,侍卫皆疲软下来,流云点了守门侍卫的睡穴,按照自己设计好的路线逃离出宫。
能留住人的只有自己的心,大家都以为九连环能困住她时,她却逃脱了,或许这对易平来说是个莫大的讽刺,流云希望他能够放弃被困扰多年的情,好好对待格儿。她忽然想起在皿誉清泽对自己用计,想到他送自己云馆,他用自己的心留住了她的心,就算他们间隔万里,依然心心相连。对于她来说,她活在清泽的心中,那是阔达美满之地。
已是入冬,漠北京城的夜更加安静,前方的战争更加剧了京城的紧张,毫无生机的季节里又弥漫起了恐慌与哀伤。流云坐在一家百姓的屋顶上歇息,易平知道自己离开,一定会在京城中大肆搜捕,所以她要尽快离开京城为好。现在玉阳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北次,京城的守卫一定严密,流云绕道由山路向北次出发。
布尔鲁又是担心北次的战争,又是担心格儿,在床上躺了辗转反侧了多时,却不能入睡,便爬了起来在京城中巡视,他的士兵都在巡逻中,见了他之后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各个精神都绷得紧,布尔鲁下令他们继续巡逻,并吩咐要安静些,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要惊动周围的百姓,以免发生不必要的恐慌。士兵领命一层一层传达开来,他一个人也随便四处走着。
哈玛纳族是漠北势力最强的一族,当初易平要娶格儿为妻时,他便知道他是想要笼络哈玛纳族人,当时他看易平年轻有为,性情坚韧有能忍耐,是成大器之人,格儿嫁他也不亏,况且漠北被易平统一了十有八九,他若不顺从他便做了分离漠北的恶人。现在想想看不免有些惊慌,易平过于沉迷于一件事情中难以自拔,心中过于重视过去得不到的,而忽略了眼前的,他怕格儿受到伤害,更害怕整个国家颠覆在他沉迷过往的伤痛中。
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能给他带来那么大的影响,布尔鲁不禁为之一震,后来又遥遥头,这些年来他看在眼里,明在心里。易平的这些不仅是皇莆小姐带来的,还有先皇的偏宠多疑,易琛的懦弱多情,玉阳皇帝对他的压力。先皇偏宠爱妃的孩子易琛,使得易平自卑又沉默,对皇莆小姐的依赖在小时候便已经扎根。而易琛荒废朝野,沉溺于诗曲女色之中,易平有了足够的空间扩展自己的势力。而玉阳的皇帝……布尔鲁没有见过玉阳的皇帝,但既然能够让皇莆小姐倾心,必然有着皇莆将军的阔达与皇莆夫人的温情,他的存在以及他与皇莆小姐之间的爱恋,让易平内心深出的压抑极力想爆发出来,这些战争与落在他心中的伤,便成了他拘泥于得不到的感情的代价。
皇莆将军对他有恩,他一直想要报答却没有机会,现在国难当头,也只能将私事放在身后。皇莆将军过逝时吩咐皇莆小姐将哈玛纳族的兵权交给了皇上,而不是交给他的手下,现在看来,将军的确有先见之明,他常说“大丈夫为苍生、为明君,不能轻易被奴役”,有了这军权,便又被拉入了旋涡深处,不是安国,而是更容易造成国家混乱。
但阴差阳错,他得了哈玛纳的兵权,现在国家又陷入危机,保持中立稳定国基的做法已经不可行了,只能奋力保家为国。
布尔鲁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京城的边缘,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出,他差点惊呼出声来,在夜里他的眼力极好,况且今天月明星稀,他绝对没有看做,那人正是皇莆流云。
她离开了皇宫?格儿不可能帮她,易平更不可能放了她,她竟能逃脱了九连锁?一连窜的疑问从心中迸出,他想起了皇莆浩,便装做没有看见放她走了。
情伤
横尸遍野、龙血玄黄。举国震撼的战争,结果不是荒乱,而是灭亡。皇莆流云不想看,她讨厌血,讨厌这令人伤神的颜色、令人心凉的场面。
茫茫原野上,唯一的那一抹清丽也消失了。
三日前,皇莆流云逃离皇宫。清泽夜探漠北皇宫,杀五百侍卫,却不见皇莆流云。她离开了。
易平看着落在地上的连环锁,八个,已经不在相连,最大的一个环已经被打开,其他七个被解了开来,现实在他面前突然剥离成碎片,她走了,她竟然离开了。
那些碎片落在地面上逐渐消失,而他也一点一点回过神来,不,她走不掉,他不会让她离开。易平调遣禁兵搜城,在宫外遇到了守城的哈玛纳士兵,布尔鲁也在。
“皇莆流云离开,你们可否看见。”他的气息跟语调开始不平稳。
布尔鲁只道一直在守夜,士兵连可疑的人影也没有看见,更何况是皇莆小姐。易平不死心亲自带着士兵搜查,半路却有宫中的侍卫禀报说皇宫被玉阳的杀手闯入,众人已经抵挡不住。易平大惊,命布尔鲁一起回宫。
一场突然的劫难,皇宫西角已经开始着火,易平直冲东园,然后看见了那个男人,如同鬼魅般跟夜融在了一起,他看到易平时,已经准备离开,嘴角挑起若有所无的讥讽的笑,冰寒入骨。他们两个人同是满腔愤怒,一个阴冷,一个暴躁。
易平赶也赶不上,只能任凭一群黑衣人一闪不见,但那样的漠视他却怎么也忘不了。
天色开始变浅,烛泪扑满了烛台,留在京城的几个族长都赶到皇宫,柳格儿也在旁边候着。易平沉默了很久,情绪跟思绪都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布尔鲁缓缓道:“我希望这次对你也是误会。”
“布尔鲁不知道皇上要误会什么。”
“皇莆流云只是一个弱女子,她若在京城出现,你的士兵不可能发现不了。”
柳格儿听了更是紧张,这次流云离开了,如果皇上将怒火转移的爹爹身上,恐怕不仅对爹爹不利,而且对整个漠北不利。易平眼中的怒火,将她全身灼伤得疼痛。
“皇上,布尔鲁不敢叛离皇上,若有失职之处皇上尽管降罪。”布尔鲁单膝跪地,面无愧色的言道。
其他几个族长有嫉妒布尔鲁势力大的,有害怕皇上动怒的,皆候在一便闭口不言。莫琼担心在重要关头皇上真的降罪于布尔鲁,而他也摸清了皇上的脾性,便委婉的劝慰着:“皇上,布尔鲁的为人皇上自然明白,他向来对我们漠北忠心不二,况且国家仍处于战争中,莫琼相信布尔鲁更是知道各族势力应该团结凝聚、一致对外的道理。”言外之意是皇上要以漠北的实力为大局,千万不能因为个人的怀疑而做减少漠北实力与削弱士兵士气之事。
易平顾虑至此也只能做罢,流云已经离开,他便要真真正正跟清泽来一场了结,他,不能输。他看了看旁边的柳格儿,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心中一软,让各族的族长回去了。
“皇上……”柳格儿喊住要离开的易平,她知道流云的离开和玉阳的士兵毫无顾及的闯进皇宫对他的打击很大,看着他忍耐着这些,柳格儿又是担心又是心疼。
“有什么事快说。”他只停了下来,并不转身。
“宫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格儿担心皇上的身体。”她声音柔柔的,关心中带着一丝渴望。
易平喉咙一紧,却冷声道:“朕好的很,你们不正希望有如此的结果么?”话说完他又后悔了,却又硬着头皮撑着。
“格儿只想跟着皇上,照顾皇上,格儿心中只有皇上一个人。”她的声音变的委屈。
“朕已经不相信任何人了,你不要以为皇莆流云要我好好待你我就会听她的话,朕告诉你,从今天起,我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是她今日叛我而去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它日她要再落入朕的手中,朕便可以杀了她。”
柳格儿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担心,却带着失望,“皇上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就忘了这些吧,以后格儿会跟着皇上,还有我们的小格儿啊。”
易平背颤动了一下,自己想转过身去,又没有那个勇气,“忘?怎么忘?他们今日给朕的耻辱朕怎么能忘?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会背叛自己,朕现在不想见你,朕怕心寒。”
柳格儿听他冷言冷语,心已经破碎得不成样子,一双白似透明双手死死抓着自己疼痛的胸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副凄凉的模样。“皇上——”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伤心的说道:“皇上若对我们寒心,我们会更加寒心啊。无论是爹爹还是格儿,对皇上都是忠心的,格儿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发誓,格儿心疼皇上、爱慕皇上,爹爹忠心为国、尽忠尽职,倘若有一天京城沦陷、族人叛变,格儿以死明志。”
易平握紧拳头,他无法想象娇弱的她怎么能说得那么坚决,像有着无尽的力量,而相比之下,他却觉得自己虚弱无力。倘若有一天吗?他不会让那一天来临,易平握紧拳头离开。
是什么时候呢,我眼中看见的只有你一个,是什么时候呢,你就完完全全占据我的我的心。我的泪,为你的离开而不自主的流淌,我的心,因为你不懂它、不去抚慰它而更加疼痛。
是什么时候呢,我的生活中你比我还重要,是什么时候呢,我为你而活。
亲爱的爱人,请你在回头看看我,请你擦掉我的眼泪,请你再次拥我入怀,请你抚慰着我的心。
柳格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泪流满面,寒风吹过,却觉得头脑胀热,不觉中竟吐了口血来,宫女见状立刻搀扶着她回宫,让太医开了些药连夜熬着。柳格儿不哭不闹,只精神恍惚着坐到了天亮,早饭的时间还没有到,自己便病倒在床边。
北次城,四处寂静。玉阳声称只攻城,不扰民,城里的百姓害怕的都提前跑了,留下了些大胆的跟恋家的,流云从战场上到了城中,原本绷紧的精神突然松弛,加上长途跋涉又见了伤神的战亡之景,结果病倒在客栈的床上。
她寻了个小厮向玉阳的士兵送了封信,只写了“回去吧”三个字,也不提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却不敢出去,不敢见清泽。
自己身体好些时,流云下楼来吃饭,听周围的人小心的议论着。
“这两日玉阳的军队停了下来,似乎是不打了,咱们也可以喘口气了。”
“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打起来呢,眼看他们就要攻的京城了,哪能那么容易放弃?”
“胡说什么?你就想让我们漠北灭亡不成?”
“我可没这么说,但说真的我们哪能敌得了玉阳啊,你说这么多年国家都在战乱,这是哪辈子作的孽啊,想安生些日子都不行。”
……
“你们听说没,皇莆流云竟然在皇宫中消失不见,咱们皇帝跟玉阳的皇帝都没有找到她,现在玉阳的皇帝知道她不在宫中,军队也停下了。”
“真的假的?若皇莆流云真的不在皇宫了,那这仗是不是就不打了?”
“这就没人知道了,但为了一个女人两国突然打仗本来就不正常了,谁有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呢。”
“俗话说红颜祸水,果真是这样。”
……
“平日里看弓国跟我们有多好,结果到了关键时刻还是靠不住,以前大王子的余党还被编在玉阳的军队里面攻打我们国家呢。”
“我还听说是北部的沁国给弓国施压,弓国哪敢向我们援兵?况且这又不是抢银子的活,谁会来?”
“那个女国的国主是玉阳皇后的朋友,我看那个男国的国主说不准跟她还有一腿呢,妖女就是妖女。”
“嘘,你小声点,若是让玉阳的士兵听见,咱的小命都没了。”
祸国殃民的妖女,流云心中冷笑着,以前跟清泽还会拿此开玩笑,若听见了些流言蜚语也只是一笑而过,但现在事情终于这样发生了。
她毫无生机的走上楼回了自己的房间,站在窗前发呆。此时此刻,她心中一片混沌,自逃出漠北皇宫后,她看了太多,听了太多。那些哀怨,一声一声全都充溢在自己心里,那样的浓郁压得她难受。那是易平给的,她替清泽受着。
她想起了曾经说过的话,一份感情能承受多少的悲欢离合,多少国怨民哀,多少误解伤害。只是没有想清楚,就发生了。她原本以为只要待在清泽身边便不会看到,但,现在,还是遇见了。
易平啊易平,你就因为自己的私欲惹得国家民不聊生,天下人怨你,天下人恨你,你都不听不见看不着,却将这些痛楚强加在她的身上。
清泽啊清泽,你就为了一个皇莆流云,草菅人命、生灵涂炭。流云对他们没有情,不心疼,但这样的国难她得面对。流云因你难过,你不该,不该。
阴霾了几天,终于出了太阳,阳光温绵的落了进来,有些恍惚,有些飘渺,它终究存在,流云自我安慰着,决定先养好病、静了心再说。
清泽看着桌子上的信笺,说是一个守营的士兵拿到的,送信的是个饿了几天的小厮,守营的士兵刚疑惑的接过信,那小厮便抢了他身上挂着的腰牌飞快的跑了,想来是赶快回去领赏钱去了。
信上只写着简单的一句话,但这字的确是流云写的,如果说当初她离开时给他留下的书信让他触目惊心,现在这些字让他悬了许久的心终于能够放了下来。前两天他夜探漠北皇宫,却听说流云离开,兴奋之余又害怕她再次落入易平手中,现在看到她的书信,说明她的确逃脱出来。
回去吧。
百般无力的一声。
只有三个字,如一声叹息。
她现在在哪,她现在怎么样,她现在在想什么,她为什么不来找他,清泽看着书信担心着。原本他想拨些士兵搜城,尽快找到流云的下落,又怕引起百姓动乱,而混乱中找人更难,便吩咐飞照跟扬帆带了些人在城中暗自搜寻。
他想起临走的时候父亲说的话,“皇莆流云是幸福的女人,有心爱的人相知相伴,可以为她不惜一切奋不顾身,但你这样做,她真的感到幸福么?”
流云,我不打仗了,你快回来吧。
流云,回到我身边,我们回去吧。
流云,你不想我吗,快回到我身边吧。
天下
不知何时养成了这样恍神的习惯,流云在客栈门口站着,看着稀疏的人一副淡漠而又紧张的走过,看阳光从遥远的天空安然的落下。呵,如果她只是那平凡的一个人,如果她只是那漂浮的一朵云……如果又能如何,如果又能如何?
“如果有人伤害你怎么办?”
“皇爷爷说自己要保护自己,或许抱怨或许伤心,但还是要承受。棠信想虽然不是太明白,但若是遇到了,也会坚强起来。”
那是曾经她跟棠信的对话,现在她却要拿来安慰自己,她要吞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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