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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的女人:失踪的新婚宠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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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喜欢清静,是以不可多舌喧哗……”“是。”
“大皇子膳前,习惯先净手焚香……”“是。”
“进膳时,任何一样食物你需得先尝……”“是。”
“膳后,大皇子必要喝浓茶……”“……”
好一会,不见她应声,荣升盯了她一眼,“你可听见了?”
青璃低声道:“奴婢记住了。”
“嗯,这上头还有一些琐碎的规矩,你拿去看看,每一条都得记住了。”
“多谢公公提点。”
“去吧,今儿午膳御膳房的人该是送来了,今日就由你开始伺候大皇子进膳。”荣升如此吩咐着,便领着青璃进了殿内的正厅。只见厅外早已有宫人端了膳食在外候着,而厅内,换了衣裳的慕言已经在奶娘的搀扶下走出来。
荣升递给她眼神,青璃忙从外头的下等宫女手里接了银盆和帕子走进厅内的青案前。
“奴婢伺候大皇子净手焚香。”
慕言伸出手往素日习惯的地方放去,却放了空,脸色冷的一凝,幸而青璃善于察言观色,忙就把银盆端到他伸出的地方,搁在那几桌上。
他的手白皙修长,骨骼分明,在水里仔细的洗了几遍,她拿帕子递给他擦干净手,焚香沐拜后,接着伺候他用膳。膳食正一一的端进来,这时外头匆匆来了个传话的小太监,说是有人来传信。
☆、因祸得福(3)
大皇子的膳食很讲究,但相对于皇族来说,却也并不太奢侈。先是饭前四样小盘,接着是八菜一汤,然后是饭后甜点瓜果。而酒类喝得则是九丹金液、兰生酒、梨花春等名酒。
每样菜系都做成龙、凤、蝴、蝶、花卉各种图案和吉祥字样。
青璃听传膳官一一报来菜名。
她拿起银筷夹了一块菊花醉卤,以丝帕拖着,轻轻啖了一口。接着又夹了一口盛放于银碗中直送到他嘴边。他优雅的张开口正要尝食,不料恰在此时一声咕噜~从青璃的胃里传出来,安静的厅里,各人的脸上都露出微微的窘异,青璃更是一呆,脸不由的微微一红。
今儿花朝节起得早,早膳都没用的她,经过一番比赛和花衣风波,不饿是假的。
“大皇子息怒,奴婢,奴婢失仪了。”
只见他沉默了一声,冷淡道:“直接上主食,小盘不必了。”他这样一句,就算是恕了她。
一顿饭下来,她的肚子总共抗议了六次……
而他竟然可以做到熟视无睹,优雅怡然的享受她亲手所味的食物。
只是他吃得很少,最后的甜点和瓜果也只尝了一样便不再吃,这时奶娘走上来道:“大皇子今日可是胃口不好,吃得也太少了些。”
慕言道:“方才于御花园吃了些百花糕,此时倒也不饿。”
说完用青璃递给他的帕子擦去嘴上油渍。青璃想,御花园里他顶多也只尝了一口百花糕而已吧。这头又听他说道:“这些菜都撤到一旁案上,奶娘,你带着心贤,心慧还有青璃一起在此用膳就是。还有,今日我觉得饱足,就不必用茶了。”
“这——”奶娘忙跪下谢恩:“谢大皇子赏赐。”
心贤和心慧也叩头谢恩。
青璃可饿怀了,也不讲究,保持着规矩的同时大口大口的吞咽。这时外头荣升走了进来,回到:“大皇子,是一方先生托人来的拜帖,他已从西域回来,请大皇子今日日落,于花间酒楼一叙。”
☆、花间醉,冤家路窄(1)
慕言眉眼间掠过一抹亮色。
“嗯,替我准备马车,我先去趟宋家,再去花间酒楼。”
马车上,青璃好几次偷偷看他。他眼睛上戴着白绫,也不知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她一直见他端端正正的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奔驰在朝歌的街头。
“奴婢多谢大皇子今日帮了奴婢。”
“此谢何来?”他覆着白绫的脸略往她的方向一偏。
“今日在御花园内,大皇子帮了奴婢替胭脂洗刷清白,又让奴婢免了皮肉之苦,这恩,奴婢是该谢的。”
他沉吟一声,冰冷道:“你不必谢我,那二十板子日后你犯了错仍旧是要加倍惩罚的,所以你须得记着,凡是不顺了我的心,你这条贱命随时都可能丢掉。”
虽然他言语孤僻冷漠,但青璃并没有觉得不悦,毕竟他帮了她。
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说不清的异样,总觉得这样浑身充满荆棘的他,伤了别人的同时怕也伤了自己吧。
马车在宋家别苑门前停下。
原来他来宋家,是见宋大将军宋世忠,大概是一起谈些政治上,以及朝堂边疆上的事情,同在的还有宋家大公子和二公子。
八年前在宋家两个月,青璃只见过一次大公子宋宵的面和那宋家的五小姐,人称宋五妹的宋宁。当年的宋宁不过七岁,与胭脂同一年的。她们也曾一起玩耍过几回,后来宋宁入了学堂上学,她就见得少了,再后来就入了宫。
慕言让青璃到外面候着,青璃难得得了这样的空档,想着悄悄去前院里见见老太君。
今儿是花朝,怕是老太君在前院里听戏。
她凭着记忆穿梭在宋府里。可是遗憾的是宋府太大,她还是迷路了。
心下有些焦急,想着倘或误了时辰,不说见不着老太君,待会大皇子找不到她更是惨。这一急就没看路,只听得前方有人嚷道:
“四公子可回了,方才老爷那头遣人来传话,说是大皇子今儿来了,就在书房里同老爷,大公子,二公子一起议事,大皇子说要见四公子呢。”
☆、花间醉,冤家路窄(2)
“诶,大皇子来了,怎么也没人事先通知,罢了,我这衣裳且不必换,我先去见他。”
“哎哟——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这样着急是做什么!”
谁知迎面撞上一人,正是做蝇头转的青璃。青璃捂着疼痛的额头,忙欠身道:“抱歉,我一时心急,没看着路。”
“四公子,四公子你怎么了?”先前说话的丫鬟追了出来。
青璃一听,忙又道:“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原谅。”
“咦,你是哪家的小姐,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今儿花朝节她们小姐夫人们都在前头院子里听戏赏红,怎么你独独在此转悠?”那四公子一双清亮俊秀的眼睛盈满温柔的笑意,见撞他的原是个女子,还是个十分美丽的女子,刚才的小气已经烟消云散,反而关切的询问起来。
青璃听是四公子,也就知道了眼前这白衣清俊男子的身份,宋家四公子宋容,今年算来二十岁,自幼在宫中选为太子的伴读,与当年的太子慕言是一同吃睡学习。
青璃出宫换的是常服,是以,她回道:“四公子,奴婢不是哪家的小姐,而是伺候大皇子的宫女。”
“咦?”宋容清新俊逸的脸上顿时一亮,“怪了,君生每次都是让荣升或顺子陪来,从不要宫女服侍出宫,怎么今儿带的却是个女子?”他温润笑着,打量新鲜视物一样打量着青璃。而君生则是慕言的小字。他能直唤对方的小字,可见他与大皇子的感情不一般。
“奴婢刚才冲撞了公子……”
“不妨事,对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哦,奴婢本是想上前院听听戏,不料走错了地方。”
“无妨,我让我的丫鬟送你过去就是。”他和暖一笑,就命丫鬟送她。
青璃对宋容的印象很有好感,见他去了,她便跟着那丫鬟来到前院。
果然见到了老太君,老太君见她一次就高兴一次,说是她们四个丫头,这么些年了还惦念着当年滴水之恩,委实让她老人家感动。
☆、花间醉,冤家路窄(3)
从宋家出来已是暮色时分,清冷的二月里,天边略有丝淡淡的晚霞。
马车奔驰向朝歌有名的酒楼——花间酒楼。
远远的就闻得整条街道上皆是酒香,这条街道大多的商铺是酒楼酒家,期间花间酒楼是最有名的三家之一。
酒楼前各色豪华的马车拥挤,里头但闻喧哗热闹。慕言的马车从后院里入,直接有一条清静的廊道通往二楼的雅座。与前楼的喧哗稍稍隔开了些。从这二楼,可看见楼下雅座上所坐的顾客。
慕言坐在他专属的位子上,看得出他常来此地。
花间酒楼的老板早已着人来伺候,知他喜好,也不前来打扰,也不叫歌女。有侍女恭谨的端来茶酒点心和小菜。不一会,就闻人声到来:“大皇子。”
慕言闻声站起,露出的薄唇唇角漾出些笑容:“一方先生,久违了。”
“大皇子不必多礼,坐。”那一方先生原来也不过是个四十出头的男子,一身布衣简裳,颇有些世外名士高人的风骨。一方先生多看了一眼青璃,笑着入座。
青璃想着回避,可又担心慕言喝酒斟茶会有所不便。
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道:“你留在这,无需回避。”
一方看看他俩人,抿着酒,不经意的笑了笑。
“先生此去西域回来,可有好的消息?”
青璃见他高雅的坐着,一举一动皆是那么赏心悦目,他明明眼睛看不见,却让人无法忽视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仪和魄力,仅仅是站在他身边,都让人倍觉压力,而他与那一方隐士高谈阔论,竟也半点不输于人,风姿亦是俊雅风流。
从他们的谈话间,她大约可听出两个重点。
一是,这叫做一方的隐士去了几次西域,都是为了替大皇子找治疗眼疾的药,可惜无果。
二是,他们提到了天竺摩耶高僧,和三颗血舍利子。(温馨提示:舍利子是佛家真实有的东西哦,是大神级别的高僧圆寂后,火化时从遗体上落下的烧不化的很漂亮的结晶颗粒,每个人的不一样,有多有少,有大有小,是为舍利子~)
只听一方道:“此是我第五次去西域,虽然没能找到恢复你眼明的药,但却从西域一位大师那听到一个事。”
☆、邪恶的男子(1)
那一方隐士说道:“听那大师所言,高句丽曾有位宫廷御医,治好过一位小公主的眼疾,那御医曾研制出复明眼疾的药。”
青璃看见慕言的脸上有些明亮之色。
“果真如此?”看来他也希望自己能够再度重见天日。
“我已经派了我的学生前往高句丽,希望此行会有所收获。”
他两人把酒畅谈,青璃的目光则不经意的飘到楼下一处雅座上,此时那雅座的竹帘子已经被人拉开,只见那里头坐着两位顾客,已经喝得有几分酣畅,席间有几名歌女助兴,传来些微喧闹,一方先生也循声望去,哦了一声:“今日难得,那楼下喝酒的,可不是宇文世家的大公子宇文绝。”
说起这宇文世家赫赫有名,青璃是知道的。
宇文家和宋家都是朝歌的名门望族。当今的宇文太后,正是这宇文绝的姑母,宇文绝的爹,就是当朝太傅大人——宇文勃。
慕宣宗较为软弱,是以,朝政大多掌握在当今太后和皇后手中。可想而知,与皇后亲近的宋家,和与太后亲近的宇文家,自然也就成了对头。
青璃的脸上掠过深深的疑惑,还有一丝惊讶。因为和宇文绝坐在一起喝酒的另一名男子,正是南诏国王子。宇文绝是朝中重臣,此刻却和南诏的王子单独在一起喝酒,不可不说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凤倾夜今日穿着中原的服侍,一身丹红纱衣,言行间放肆慵懒,他似乎喝得很尽兴,秀丽狭长的眼睛微微眯成一条迷人的缝隙,勾着醉人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邪恶望来,他慵懒倚靠在那楼下的凭栏上,一直灼热的盯着她的方向。
尽管很模糊,但她却觉得倍加有压力。
他,认出她来了。
她看着他搂着两名歌女,手里拿着酒壶畅饮,以放肆颠倒的姿态闯到了她们所在的雅座。
他在撒酒疯,却又不像,颠颠倒倒的将这搅得一通乱,那宇文绝也随后跟了上来,自然是和大皇子以及一方隐士打起了招呼,而她却被浑身充满酒气的凤倾夜搂了个满怀。
☆、邪恶的男子(2)
宇文绝挡住了慕言和一方,凤倾夜薄唇喷在她脸上,浓烈的酒气熏得她头昏目眩,只听他状似亲昵的贴在她耳边,却说着嘶哑狠戾的话,声音含糊低沉,只她一人可听得见。
“乖乖的守口如瓶,你若道出那夜我潜入宫中之事,你这条小命我随时可取……”
她惊讶的望着他,原来他装作撒酒疯跑上来,目的就是为了警告她。
“放开她。”慕言冰冷的声音传来。
凤倾夜凤眸斜挑,转眼间又恢复似笑非笑的邪恶笑容,他眼里充满深深的酒意,玄黑的眼神仿佛能将人溺毙在里头,他无视对方的话,反而更进的搂住青璃,青璃的挣扎于他而言根本毫无意义。
“放开她!”慕言冰冷的声音多了丝隐藏的杀意。
凤倾夜灌下一大口酒,把空了的酒壶猝然摔了一地,搂住青璃用力一个旋转,将她稳稳放倒在一旁的方桌上,充满浓烈酒气的唇便强势的锁住她才刚溢出口的惊愕,他乘机滑入她檀口,在她馨香的小嘴里仿佛挑衅般的霸道逗弄。
她的嘴真是甜,她的身躯出乎他意料的饱满柔软,令他的大掌爱不释手。
在慕言和一方看来,他只是个借酒轻/薄的浪子,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青璃羞愤之际奋力抽出巴掌,却停在了半空,只因她的手腕被他轻易钳制,他不断在她口中深深浅浅攻城略地,逼得她无力反抗,热辣辣的火热蔓延至全身,混着他口中的灼热酒气令她发烧一般难受,视线变得悬浮,他眼中邪魅的笑意让她害怕。
耳边忽然疾风掠来,慕言手里多了一把软剑,剑尖正抵在凤倾夜的颈子上。
“我说了,放,开,她。”
凤倾夜的笑意更深,漫不经心的睨着搁在他脖子上的剑,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不过是个奴才,也值得当今大皇子拿剑指着我?”
青璃依旧被凤倾夜紧紧压着,衣襟已经散乱,听见慕言冰冷回驳道:“她再是个奴才,也是我的奴才,你轻薄了她,可知便是对我不敬,杀了你,亦不足为过。”
☆、邪恶的男子(3)
凤倾夜似笑非笑的望着失明的慕言,拇指擦过自己的嘴唇,似乎在回味刚才这一吻。
“鸿兄,大皇子面前,不可无礼。”这时宇文绝站到他们两人之间打圆场。“还请大皇子见谅,我这位鸿兄今日多喝了几杯,并非有意来扰乱大皇子的雅兴,绝某自罚一杯,权当,是给大皇子赔礼了。”
宇文绝拉开凤倾夜,一方拉开慕言。
青璃起伏的呼吸还未平复,看着凤倾夜已然和宇文绝并那几名歌女下了楼,刚才她的害怕多过于羞愤,现在一想起,在这样多的人面前被凤倾夜强吻,就觉得十分难堪,不禁由脖子到发丝尖尖都烧了起来。
“今日事出突然,先生今日还请先回,待改日慕言再行邀约……”
“无妨,自然的……”那隐士看了看青璃,淡然的离去。
一时间,这雅座里,只剩下青璃和慕言两个人。
“过来。”他的声音出奇的冰冷。
她揪住散乱的衣襟,挪了几步走过来,却不敢看他的脸,即使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她也一时抬不起头来。
“他动了你哪些地方!”他的话令她吃惊。
“我,奴婢……”耳根子都烧了起来。
他丢给她一块帕子,冷冷道:“擦干净!”
终于,她忍不住眼眶湿热,一种莫大的羞辱涌上来,她用力的,很用力的忍着,才没能让泪落下来。她拿着他的帕子,缓缓往嘴上擦,擦了几遍,她开始发狠的揉着自己的唇,好似现在的这张嘴有多么的肮脏一般。
忽然,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制止了她自虐的行为。她抬起清澈的眸华,却蓦然的呆住,刚才她低着头没有注意,原来自己手上的帕子,竟然是他用来覆盖眼部的白绫。
没有了遮盖半张脸的白绫,他竟然,如此好看!
如果说凤倾夜是有毒似火的地狱花,那么他则是一种飘渺似水的天山雪莲,如此俊美的五官,清华飘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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